不良关系 (豆腐心芹菜)

某女眨巴眼一脸期待，“真的吗？那我可以叫你小峥峥吗？”
陆峥满头黑线：“可以啊，呵呵，只是答不答应在我。”
古流牙眯着眼看着暴风中心的陆峥，眼帘遮住了他眸中神色。
……
沈煜启知道老爷子不希望他做事太绝，万事给人留有一线生机，与人为善，只是他不觉得这些连鞋都不配给他提的人值得他如此煞费苦心拉拢。
在他的世界里人被分为三类，有用值得拉拢的，无用被弃于泥淖的，陆峥。
“计划妥当了吗？”眉眼锋利，嘴角上扬勾出一抹邪肆的笑意。
来人恭敬地垂头，眼神不敢有半分偏离，“是，按您的计划现在已经开始了。”
“好，就让他成为我登上巅峰的第一块踏脚石！”
曹家老爷子曹建国其实与沈老爷子是旧识，不仅是曹家，b市其他两大大家和四小家多少都与沈家有牵扯。
只是那也只是过去的事，现在各家老一辈的基本少有来往，就是需要走动也是小辈代替。
曹家过去做的黑市生意沈家早知道，谁家没有一些阴私交易，沈家现在也有一些生意是通过非法渠道达成的，况且那时沈曹两家没有利益牵扯，老爷子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而现在是他沈煜启需要给那些老家伙来个下马威，刚好阿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缘故也要对付曹家，两人不谋而合的想法自然就凑一起了。
计划已经施行，就等猎物上钩。
竞标这天各大媒体竞相争夺想得到这第一手消息，大厅人头攒动。
沈煜启坐在前座静待最后结果公布。
前一天各家就已将各自的报价和条件递交，他们内部审核后已经有了最后决定，今天不过是最后一次上台讲解自家公司的优势，尽量为自己增加筹码。
“今天是竞标最后一天，感谢各位亲临现场，我们……”
台上主持开场，沈煜启看见曹建国坐在他的左手几个位置，脸上的神情似乎是胜券在握。
他旁边坐着另一个人，一个熟人——古潜渊。
两人视线相接，一切尽在不言中。
“现在，有请喜瑞集团代表人上台。”
“大家好……”
……
“下一个是金梦之国，有请代表人。”
“大家好，我是金梦代表人古潜渊，我们公司……”
沈煜启没想到这曹建国对古潜渊这么信任，竟然把这最关键的一步交给他做。
难道阿峥又做了什么？
“好，下面是live利威代表，有请。”
“boss？”
“嗯，你去吧。”
男人点头应答：“是。”
“我是利威代表人，我们公司于零三年正式转战国内，对于华国市场营销有不同……”
……
“你家也去了？”陆峥惊讶。
王荣祖嘴里塞满甜甜圈手下动作却不停，“是啊，我爸说也许有鹬蚌相争，他这个渔翁可以捡个便宜也没准啊。”
“哈哈哈哈，王叔真是睿智啊！这是先见之明吗？”
“嘿嘿，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他去了我才能跑过来蹭吃的，哇，王嫂的厨艺真不是盖的，贞子，帮我看看，我舌头还在吗？”
王叔确实是个眼光独到之人，不然也不会一个人从底层一路打拼至现在这个位置，有勇是一个方面，然更重要的则是眼光。
不拘于眼前利益，不急功近利，心态平和，没有什么野心，大概这是他稳坐五家之位的原因之一。
“舌头在，你这吃相……我应该和王叔商量一下，你每个月都得给我交伙食费。”陆峥无奈。
“嘿嘿，贞子，我干脆和你住算了，你包养我吧～”王荣祖突然放下手里宝贝到不行的食物，屁股一挪挤到陆峥身边扯住他的衣袖。
“我膘肥体壮，年轻力胜，可以给你暖床，我还会洗衣服擦地板，你就坐着等吃就好，啊对了，我就是食量太大，你不要嫌弃我～”
今天心情好，陆峥也跟着王荣祖胡闹，“等你什么时候把这身膘减了，我再考虑考虑。”
王荣祖扯衣袖的动作几乎不可见的一顿，语气幽幽：“贞子，这可是你说的，你要记住一辈子，不可以忘记！”
“嗯啊，我说话算数，”陆峥斜卧在扶手上，“为了减肥，你就不要吃这些东西了。”
“……好吧……为了贞子，我拼了！”他神情一转，握拳做奋斗的动作。
陆峥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好。”
……
“我代表本公司宣布，这次城西郊区项目交由——王董的喜瑞集团。”
下边，曹建国怒气上涌，嘴角哆嗦着忍住将手里的文件揉成一团的冲动，“古潜渊，这是怎么回事？”
“曹先生，当初我们交易的内容是我帮你拿到沈家的竞标报价，你扳倒沈煜启后再给我五百万，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做到了，可是——你似乎没有做到你承诺的事。”
古潜渊神色坦然，看着曹建国的目光有讽刺，有怒气。
“好——好个先发制人，可是我们的交易没有完，沈家虽然没有得到这个项目，但是我们同样也没有好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种结果，你以为你能功成身退？”
他阴冷一笑，“曹先生，你以为我是白工吗？前一个交易的钱没付清，还想继续？”
曹建国神色已然恢复平静，“你是从我孤儿院出来的，待了那么久受了这么多恩惠，我没要求你什么，孤儿院那些人我就先代为照顾了，你已经成年，我没有理由收留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古潜渊似乎被激怒了，皱眉咬牙好一会儿，“好，但是先给我一半钱。”
“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做不做决定权在你，你仔细考虑。”
“……好。”
阿峥果然没算错，曹建国失败了这次势必要从另一地方再来，而他有方式知道曹建国不知道的东西，曹建国自然是不能放了他。
沈煜启注意到曹建国情绪波动，撇向身后站着的阿力，“我们走吧。”
经过曹建国身边时，他发出不明意味的一声冷哼，“曹总，小子好手段，但是不是照样没抢过其他人，哼，得罪我沈煜启，有想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我期待。”
沈煜启与他擦肩而过。
喜瑞是王家名下公司，这次得标算得意料之外。喜瑞本就走沉稳路线，不创新，不好高骛远，踏踏实实贴近事实，是这个快速发展的社会难得的。
“恭喜王总。”虽是说恭喜，他的语气却十分薄情。
王時也不觉有异，似乎对沈家未来主子主动找他说话很惊讶，“沈二少，我只是运气好罢了。”
“哈哈，运气好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这是一项很特别的本事，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沈二少慢走。”
……
陆峥家。
“你怎么来了，还穿成这样？”对面少年一身黑衣，脸上还捂了一个口罩。
“哦，我只是过来看看，你搬家了我都不知道。”顾城面无表情，说谎毫无压力。
“嗯，小启找的地方。”
“你在干什么？”顾城看着他摆成各种奇怪的姿势，一下蹦一下跳。
“呼，今天下雨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顾城疑惑，“是。”
“呼——所以去外面没有晨练，我就在家自己锻炼。”陆峥双手举起哑铃上下弯曲。
“
“你有事就说吧，不要一直盯着我。”陆峥一个下腰，腰身薄薄的肌肉附着在腹部，看起来很有美感。
“……你最近身体舒服吗？”顾城仿佛只是随意一问。
起身，“身体还行啊，就是体力不够好，呼——耐力也不行。”
“那就好……”
顾城不知道该担心他的身体还是期待什么，希望他再记起什么吗？只是就算真的记起了，以他现在的模样，阿峥估计也不会认出他吧。
“就是头有时候阵疼。”
“什么！”顾城从沙发上惊起抓住他的手臂，“什么感觉？疼得厉害吗？”
陆峥不解，“还好，你干嘛这么激动？”
顾城似乎也发现自己表现得太让人怀疑，收回手掩唇轻咳，“咳咳，我不是担心你吗。”
“我知道，我很幸运可以遇见你们这么多好朋友，你，沈煜启，还有我的室友们，大概这就是我这一辈子最值得庆祝的事了。”陆峥嘴角上扬，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他语气严肃，“如果头疼严重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找你不如找医生。”
“
看来需要去找他了，只是……
他现在的身份去找他似乎太惹人怀疑了，他该如何解释一切？而且关键是就算解释了，对方会相信这样天方夜谭，只会出现在神话故事里的剧情吗？
顾城头疼了。
“如果头疼了，就去睡觉，睡前看看书，不要想太多了。”
“只是小小头疼，你干嘛说得那么严肃？”陆峥一直觉得他突然过来绝对不是因为搬家没有告诉他这种小事。
“自己身体都不注意，你是木头脑袋啊！”
陆峥终于放下手里的哑铃，走到顾城跟前眼睛锐利地直视他，“你是不是——”
顾城突然觉得心跳有些加快，砰砰砰一下强过一下，实在是陆峥这副被蹂躏过度的模样太——让人激动了。
“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突然心跳停止，这种天堂到地狱的滋味大概就是这样。


第82章：半灵体和长生体

陆峥声线犹如空寂的森林幽然划过一道惊鸿，惊起了顾城那颗陷入沸水里活蹦乱跳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