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辣的好吃。”乐文泽又灌了几口水。
作者有话要说:
-----------小番外-----------
夏天到了……
乐文泽:天好热,山上凉快,我们去山上睡吧。
李辞:山上去哪睡?
乐文泽:我的山洞。
李辞:行。
俩人上了山,是挺凉快,半夜,李辞被咬醒……
李辞起身就着月光一看,好么,被咬的包绕了腿两三圈,还是挨着咬的。
他立定了闻声辨位准备消灭刚被他喂饱的蚊子。
乐文泽感觉身边空了猛地起身,看见李辞一副上阵杀敌的模样。
乐文泽:怎么了你这?
李辞:有蚊子,你之前都没被咬过么?
乐文泽手一挥:睡吧。
李辞:你确定都死了么?
乐文泽揽过他:没死也不敢再来了,乖,睡吧。
第二天早上,李辞起身就看见对面墙壁上趴着几只蚊子尸体,他的血把墙壁浸的斑斑血迹……
☆、蒸菜
李辞吃完了把头也靠在树上半仰着头,爽!
突然看见眼前垂下的树枝,是棵洋槐树。
“等过段时间再来一趟,还有吃的。”李辞笑笑说。
“……什么吃的?”乐文泽还在抱着水壶牛饮,伸了伸舌头说。
“洋槐花,五月份的时候这树就该开花了,白色的特好吃。”李辞指了指头顶的树,转着头又看看旁边还有没有样槐树。
“哦,好。”乐文泽很开心,听见有好吃的总是很开心。
俩人又搭着话歇了会儿。
“走吧,再去铲点儿。”李辞站起来准备收拾包,都吃的喝的差不多了,轻了不少。
“好。”乐文泽把袋子拎上。
俩人顺着原路回到了小路,一路顺着往上铲,一直装够了四个袋子。
“把袋子放这儿吧,先去山顶玩会儿,等回来再拿。”李辞找了棵明显点的大树把铲子也扔那儿,怕回来找不着。
乐文泽把袋子放那儿,疑惑,“山顶?”
“嗯,上山怎能不登顶。”李辞把只装了水的包甩肩上。
“为什么一定要登顶?”乐文泽不明白,他一直住在半山腰的山洞,倒很少去山顶。
“……”李辞噎了一下,他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叹了口气,“估计是毛病。”
“……什么毛病?”乐文泽不解。
“心理毛病。”李辞心里嘀咕,可别再问我什么是心理毛病。
乐文泽是没问,甚至没吭声,不知道在想什么,“李辞。”
“嗯?”李辞不明所以,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看看,通知你一声。”乐文泽说着便伸了手贴在李辞心口的后背上。
……哪怕乐文泽伸手之前有通知,贴上去那瞬间李辞猛地一激灵,不知道乐文泽要干什么,倒也没急着躲开,也没像之前反应那么大,激灵过后才回味过来……他在看心脏。
“没毛病啊。”乐文泽探完了手还贴在李辞背上,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舍的放手。
李辞叹了口气觉得被他手贴着的背有点发痒,不知道他在干嘛……回过头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耸了耸肩,“不是说心脏有毛病,就是……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心理不是心里,伤心、开心、思念,感觉的那种,上山我就觉得一定要登顶,不然不舒服的毛病。”
“哦。”乐文泽的手李辞一走就滑落了,他遗憾地收回了手,觉得大概有点儿明白了。
这座山树多,草多,但实在算不上高,上到山顶也没花多少功夫。李辞站在山顶望着山下,也望不多远,被山上的树还挡着看不到山脚下。
他坐在来往上看,往上看倒是不错,旁边的山都比它高,往上看去都是山。
他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曾经的一篇课文,作者问,山的那边是什么?他妈说,是海。他想看海,就翻过了山,翻过了山发现在山的那边还是山,最后只得安慰自己,那山不就是海么。
他当初学的时候实在是痛苦,想象力极度匮乏,完全没法将山和海联系到一块儿,和同学一起大骂了出书人就知道刁难人,骂完继续背中心思想,不知所云。
“这儿的山都是你的地盘么?”李辞问。
“不全是。”乐文泽坐在他边上沿着周围指了一圈,“这些是。”
“都归你管么?”李辞大致算了一下,那还真是不少。
“也……不算管吧,就是能自由活动。”乐文泽想了想说。
“别的地方不能自由活动?”李辞有点惊讶。
“嗯,这个圈之外的不能。”乐文泽点头。
李辞突然有些同情他,“坐牢呢这是?”
“也不算吧,还好。之前那几座山也不能去,现在都可以了,以后能去的地方应该会越来越多。”乐文泽指了指说。
“为什么?”李辞问。
“可能以前的我知道。”乐文泽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李辞回忆了下,哦,他失忆过,于是更同情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不怎么出门。”乐文泽又补充。
李辞愣了下,这话听起来怎么还有点像是在安慰他……估计是他想多了……乐文泽说他还好为什么自己会感到安慰……
“那要是你出了你的地盘会怎么样?”李辞把怪异的想法甩出去问。
“身体里的灵力会被抽走。”乐文泽说。
“然后……变成普通人么?”李辞揪了旁边的草在手里玩着。
“不知道,没试过全被抽走,但有种会死的感觉,应该会死吧。”乐文泽说。
“这……跟坐牢真没什么区别吧。”李辞看着他说。
“还好。”乐文泽对他笑了笑说。
“哦。”李辞回过头又揪了一把草,感觉耳廓有点发烫。
他把手机掏出来点开歌,山上风大吹散了声音,但还是惊飞了一群麻雀。
李辞把手机放兜里绕着山顶转了一圈回来,看了看时间说:“该走了吧。”
“好。”乐文泽把包背上走在了前面。
李辞跟在后面没有关上歌,一路走过来不知惊飞了多少麻雀。
回到袋子那儿,乐文泽把铲子装进包里,拎了两个袋子等李辞赶过来。
李辞在后面有些感慨,不愧是住在山里的,就是走的溜,拿了剩下两个袋子也没跟他客气,俩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
可算到了家,李辞开了门就把自己瘫在了凳子上,乐文泽跟在后面收拾包和袋子。
“你也歇会儿呗。”李辞拍拍旁边的凳子。
乐文泽应了一声,把东西放好坐过去。
“待会儿我教你择菜吧,这么多菜我一个人谁知道要择到什么时候。”李辞觉得自己现在胆儿是越来越大,无法无天了,求帮忙的话说的越来越顺,不知道是乐文泽天天刷碗,还是这两天生活习惯一直跟他保持一致……还是听了他说“喜欢”,恃……宠而骄了,李辞又回味了下“恃宠而骄”这个词,又一激灵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唉……怎么又想起来了,忘掉那俩字……忘了!
“好。”乐文泽仍是好脾气。
李辞又喝了几口水算是缓了过来,坐在门外椅子上把菜拿出来倒地上。
“来吧,我教你。”李辞喊。
乐文泽走过去坐他对面椅子上拉近了。
“就把叶子分了放袋子里,根去了扔地上,有黄叶子也扔了。”李辞边说边做示范,“会吧?”
“嗯。”乐文泽学东西一直很快。
太阳已经下山了。
“就这样吧,应该够吃好几顿了。”李辞估摸了一下,大概有三袋,“你把地收拾下啊,我去做饭,要饿死了。”
乐文泽引着菜根扔进树林,化作春泥更护花。
李辞拿着袋子去厨房洗黄蒿苗,准备先吃黄蒿苗,泡了一盆按了两下觉得没法洗,又取出来一半分开洗。
这儿的锅也算是齐全,李辞把蒸笼翻出来洗过烧上水。洗好的菜放在和面盆里,洒了面和了水搅匀,等水烧开了放进蒸笼里蒸上。
他觉得有点小紧张,连盐都没敢放,怕放多了,这么一大锅可就全坏了,还是待会儿调汁靠谱点。
“还需要帮忙么?”乐文泽没事儿干,过来凑热闹。
“剥几个蒜,把那蒜皮剥了吧。”李辞空出来手指了指地上的一个袋子,“你会么?”
“会,见你剥过。”乐文泽翻出一个蹲在门口剥。
李辞刚淘了米下锅,乐文泽便把蒜递了过来,他接过洗了一下放在碗里找蒜杵,把桌柜翻了个遍也没找着,便拿小擀面杖代替,杵到一半订的闹钟就响了,菜蒸好了。
“我来吧。”乐文泽拿过碗。
李辞去起蒸笼,“这我第一次做,之前也就打过下手,看过两眼,步骤应该没错,不知道味道怎么样啊。”
“鱼就挺好吃的,这个肯定也好吃。”乐文泽杵着蒜鼓励他。
“是吗?”李辞听这话倒是有了点信心,揭了锅盖,拿筷子挑了两下,还算松散,尝了一口还行,起码熟透了,只要蒜汁调对了应该没问题,“好了没?”
“这样算好了没?”乐文泽端过碗给他看。
“差不多了,我来吧。”李辞接过碗,“你把菜盛在大盘子里先端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