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店主却拦住他笑说:“公狗之间也会骑跨行为,目的是宣誓地位。菠蕉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他不喜欢有别的狗狗威胁到他的地位。”
白佳诚听到最后,思及日常自己所遭遇的,有些尴尬地问:“呃,那他有时候抱着我的腿做那个动作是怎么回事……我又不是狗……但是它爸爸在家的时候它就不会这样。”
店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狗狗是有等级观念的,大概是你平时伺候它太舒服了,以至于让狗狗产生了它是你的主人,要骑到你头上的想法。遇到这种情况,要果断给点教训,或者跟它家长说这件事,让家长出面教育会更管用些。”
于是当白佳诚抵达S市的家中时,除了跟老妈和哥哥话家常外,就是找滕翊谈了谈菠蕉的生活作风问题。滕翊听后,微微皱了皱眉,答应说回去后会好好管教菠蕉。
白佳诚可算松了口气,然而再回过神来发现滕翊在他们白家穿着居家随意,怎么看都像是已经住了一晚的样子,“诶?你怎么会住我家?”
“不欢迎?”
白佳诚笑着急忙摆手说:“不不不,不是那个意思,你好多年没住过我家了,就是感觉新鲜啦。”滕翊上一次留宿他们家还要回到他17岁出国之前,而那个时候滕翊在读研一,有一晚醉醺醺地被哥哥弄回家来,嘴里总是在问哥哥,“你说,我这几年是不是很不值?”当时哥哥把他压到洗手间里强制洗脸,也只是尽量小声哄他,“过了今晚就别再想他的事了,不要为不值得的人难过。”
那是他记忆里滕翊并不多见的狼狈模样,再高大威猛的学霸也难过美人关啦,啧啧。不过白佳诚到现在都还假装不知道这件事,聪明人么,就是要学会暗戳戳地收集把柄咯。
滕翊说:“后天我爸妈从B市回来参加婚礼也会暂住这里,我们家的房子都租出去了,你妈也不同意我们住外面酒店。”
“不用解释啦,来我家住就不用客气,楼上楼下的房间随便挑,缺什么就跟我说,我帮你搞定!”房东和房客的身份可算置换了,白佳诚颇有些翻身农奴把歌唱的雀跃心情。
“嗯,但是暂时不需要什么,你妈昨天都帮我打点好了。”
白佳诚见自己在滕翊这里无法施展地主雄风,觉得很不过瘾。出了滕翊在一楼的客房,便在家里四下里瞎逛,上次突然跑回S市来也没在家多停留,这回仔细一看,家里的这套大别墅的装饰布局做了大调整,这是老妈的恶趣味,喜新厌旧的中年妇女,沙发罩、插花、壁画、相框里的相片时不时地都要换一换。撇开这些白佳诚习以为常的变化,楼梯边的墙上还多了些奇离古怪的装置。
用手扒了扒、摁了摁,不料一个不明物体凭空飞了出来直接击中了他的胳膊。
白佳诚只觉得浑身酥麻,而后重重倒了下去,暂时失去了意识。
家里的佣人见此情景吓了一跳,焦急跑去通报了白太太、白佳慕,滕翊听到了动静也赶了过来。
白佳慕拾起地上的电棒便旋即了然,这是老妈最近叫人装的安全系统装置之一,是个用于攻击盗贼的小武器,实质伤害倒没什么,就是会短暂地把人电昏过去,即便如此还是无奈和母亲说:“妈,和你说过很多次,这个片区安保级别很高,绝对安全,没必要多此一举。”
白妈妈心疼之余,只得叹息道:“现在阿诚不在身边,你又要搬去新家住了,就我和你爸在这里,心里头不踏实……”
白佳慕心里其实也清楚,父母住在偌大的房子里,如今没有儿子在身边,自己又上了岁数安全感严重缺失,也就不打算再苛责下去。
这个弟弟向来好奇又好动,才回到家里都没来得及和他说起这个,偏偏就防不住他手贱自己戳上机动开关……白佳慕很是无奈,眼下看着白佳诚在地上摆着奇葩的姿势昏睡地沉沉,却也忍不住被他逗笑了,看见滕翊试探白佳诚脉搏,颇有些担忧的眸子,便说:“阿诚应该没事的,你房间离这里最近,我们先把他抬到你床上,他躺个五分钟就该醒了。”
白佳诚这一睡竟比安防系统专家之前预估的又多睡了十分钟,家人见他醒来又跟没事人似地要吃的,便各自散了回房间睡觉。
滕翊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白佳诚非但没拍拍屁股走人,居然直接脱了衣服就钻他被窝里了。
“没洗澡就上我的床?”滕翊不禁皱眉。
白佳诚正是困得很,没心思讲究,反倒是揪住被子翻了个身:“明天早上洗也一样的。”
滕翊正色提醒说:“阿诚,这是我的床,你是不是该挪个地方睡觉?”
白佳诚哈欠连天地说:“哎呀无所谓啦,睡哪里不都一样?这是我家,我反正不介意跟你挤一挤的。”
“可是我很介意。”滕翊在心里惆怅说。
第14章
滕翊这一晚还是和他同床了,如果因为这件事而执意搬去别的客房睡觉,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对于自己的性向,他倒不是刻意向白佳诚隐瞒,因为于他来说即使早就和家里出柜,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自己的隐私,自己没有宣告天下的义务,别人也没有知情的必要。未来的人生规划就是留居国内,既然大环境如此,免不得要谨慎行事,且他平时也不喜张扬。
只是同居日久,即使他如常生活,再往后也难说会被白佳诚发现什么,可果真要到那一天,也没什么,无非是再多一个知道自己性取向的熟人。
纵使他能很好地做到自持自控,可难防身边躺着的这个二货,会于无意识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控的事来……
白佳诚睡觉虽然很沉轻易叫不醒,然而身子却并不老实,睡姿也是大开大合。由于体毛稀少,胡子一个星期才需要刮一次,小腿和大腿更是光溜溜的白皙柔滑,穿着四方裤衩包在被子之下,毫无征兆地侧身一夸,那光溜溜的小腿就会挂到滕翊的腿上。
滕翊原本沉在梦乡,恍惚间腿上传来细腻温热的触感,压迫之下人便惊醒过来,于黑暗之中逆着冬日皎洁的月光,看见白佳诚沉静的睡眼近在咫尺,睫毛长而浓密,侧颜清俊,他看了许久,睡意竟险些淡去。
有意想动一动,把白佳诚不安分的腿拨弄回去,却终究在他绵长的呼吸声中败下阵来,只得随他无意任性这一次,压着也只好压着了。
乃至保持着这个姿势睡到了第二日清晨,小腿的下半截儿已经麻木不知了。
由于半夜曾经醒来,这一晚睡得并不饱满,滕翊也是偶尔赖床一会儿,只闭着眼睛假寐片刻,当作养神。
家里的中央空调温度令人惬意,白佳诚在晨光的亲吻中苏醒过来,胳膊伸出被窝,撑了个大大的懒腰,鼻腔里冒出懒洋洋的音调,嘤嘤呜呜地尾音拖得老长,百转千回地夸张,十足的孩子气。
也钻进了滕翊的耳朵里,引得他眉头微蹙。
白佳诚揉了揉眼睛,侧头看见躺在自己右侧的滕翊,平日里老头生物钟的滕翊这次竟然难得贪睡。自己的小腿稍稍一动便碰到了滕翊的腿,他怕惊醒滕翊,忙轻轻地、一点一点地悄悄收回自己的腿。
即便如此,皮肤和被褥间的摩擦音,在静谧的早晨尤为清晰,透出一股难言的亲昵感。
滕翊此时此刻的睡颜于白佳诚而言是新奇的,没有平日里对自己的冷脸,而是平和安宁,这个男人此刻的容貌展现出了他从未了解过的真实感,而视线再往下移,便是滕翊露在被子外面一截紧实有力的肩头和上臂肌肉。
如此一来,白佳诚便起了坏心,无声地咧嘴一笑,捏起盖在滕翊肩头的被子一角,一毫一厘地掀开,梗着脖子往里偷瞧,可是光线被自己挡住了,看不真切滕翊那不肯轻易示人的肌肉,可是他没想到放下被子的时候,却对上了滕翊缓缓睁开的眸子,只见他复又眯上细长的眼睛,带着早上特有的起床鼻音沉声说:“不到黄河心不死?”
既然被抓了个正着,白佳诚也只好认栽,“你说怎么办吧!”
滕翊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脱了贴身的背心,露出肌肉,被子被褪到了小腹之下,整个人大大方方地侧卧向他,眼中尽是探究的神色。
白佳诚感觉自己中大奖了,滕翊总算松口爽快了一回!真的不是因为早上没吃早饭大脑缺氧了?嘴上更是赞叹不已,“啧啧,好厉害的!”说着就上手去摸了,可是他指尖冰凉,触得滕翊身子应激似地一颤,饱满有型的腹肌也跟着收缩了一下,白佳诚见滕翊被自己无意欺负的样子很是有趣,便趁机两手一起上来故意戳东蹭西地咯吱他,滕翊不得已条件反射地往另一边稍稍躲开,而白佳诚见状则嗨得笑翻在被褥里。
滕翊岂是吃瘪的主?白佳诚这厢还没乐够呢,就被他脸朝下控制住,又将双臂反剪在腰后,就着床头柜上放着的扎窗帘用的带子把他给绑了。
于是白佳诚便被滕翊摆弄成撅着屁股跪在床上的样子,这还没完,接着掏出手机给他的丑相拍了照片存证。
白佳诚觉得自己现在这个姿势又是羞耻又是好笑,扭曲着一张红脸,呜呜地哀嚎。
滕翊就着这当口儿穿衣服,走到他面前扣上领口最后一个扣子,问他:“还打算闹我吗?”
“呜呜呜不敢了不敢了,在下知错了,求大侠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