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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愿的极夜与永昼 (十十得一百千足金)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些。我知道的当然不全,你能感受到的更多。”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看见他遇到你,我也很高兴。所以我希望你知道全部,他对你好的全部。”
  岑愿靠在樱花白的镂空双人椅上,垂着眼静静听着。
  ——他对你好的全部。
  笙添继续道:
  “其实换句话说,他这样我很替他爸妈放心,他爸也管不了他,现在却终于有个人能治治他了。”
  “他这次,好像真的是真心的,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想问一问,你爱他吗?”
  笙添自己都被自己说得紧张了,也觉得自己矫情,还有点多管闲事了。可是朝钼这些年风花雪月的性格,只怕自己都会不自觉避开最重要的事,不敢去问 。
  岑愿夹给她一份鳗鱼樱花寿司,很认真地样子:“不能说呢。”
  “恩?”笙添不解。
  “不能说呢。”岑愿笑笑:“这种话,只能说给一个人听。”
作者有话要说:  _(:зゝ∠)_昨晚抢了男神9.16的票大出血地激动,抱歉。

  ☆、极夜与永昼

  朝钼觉得今天笙添意外地有眼力见,出了店门就把打着饱嗝正在搓肚子的胖子扯开,带着慈母般(?)的微笑目送岑愿他们两人坐进车里。
  他觉得气氛万分诡异,可是岑愿明显心情好得跟个什么似的,花枝乱颤,搞得他想问发生了什么,又问不出口。
  “开车吧。”岑愿指着方向盘,抿了抿嘴,看他一脸茫然,满眼戒备,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小虎牙,把脸偏过去笑起来。朝钼看着他的侧颜,那里看出和平时清瘦俊雅的样子不同的微微婴儿肥,下颌好看的线条柔软顺畅,要问出口的话就被默默吞了回去。
  唔…色令智昏啊…
  车平稳地驶出停车场,融入夜色里。
  “我不会为不在乎不喜欢的人做任何事。”岑愿先开了口。
  “嗯?”
  “那样显得很多余,我没兴趣。”
  朝钼舔舔唇,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不自觉收紧,等他说下去。
  “可是我现在觉得,每天早晨从公寓去学校,然后中午考虑晚上做什么饭菜,饭后洗洗碗,去散步遛狗,嗯……还蛮有趣的。”
  “所以……”朝钼觉得有点口干,指节用力,略微泛白,在颤抖。
  如果可以,他恨不能现在就停在路边。
  停下来,吻住身边那个人还在说话的嘴唇。告诉他,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你不用这样,别这样……
  这样是哪样呢?
  他平静如水的语调中起的波澜太惹人着迷,朝钼觉得,简直受不了。
  “所以……”岑愿侧脸去看朝钼紧绷的眉眼。
  剑眉星目,还是那么好看。他心里这样想着:“所以,我觉得以后的日子,一直这样下去,想起来也还不错。”
  朝钼没回答,他一句话都没说。
  直到两个人跌跌撞撞,推推搡搡地挤进家门。
  小外八蹲守在门口摇头晃脑,可是它很快就发现根本没人能腾出手来哪怕拍拍它的脑袋。
  它研究了半天,觉得好像是爸爸把妈妈压在门上欺负,所以冲上去咬住了朝钼的后衣角。
  唇舌纠缠被第三者打断的时候朝钼本能地皱眉,岑愿却终于找到空间,问出了憋了半天的话:“你觉得呢?”
  一个人表白多没意思,我也没有多少安全感啊。
  所以你觉得呢?
  朝钼的手抚上岑愿好看纤长的脖颈,在一侧摩擦打圈:“以后的日子?一直?我可以当一辈子吗?”
  被制在门上的人微喘:“一辈子?你养我啊?”
  “嗯,养你。”拇指转上染上颜色的薄唇,细细压过。
  岑愿却不知忽然想到什么,吃吃笑起来:“诶。”
  朝钼心想他今天怎么这么爱笑,这个样子,叫自己怎么停下来。
  身前的扣子被一个个解开,锁骨边烙下一个个吻。
  岑愿笑完了,贴在朝钼耳边,把想到的话说完:“愿愿今年三岁了,爸爸养我,得给零花钱。”话毕还示意性地指指小外八。
  那意思是你养我们,我们都是你儿子啊。
  朝钼愣了一瞬,反应过来的时候,感觉都快被他气软了,狠狠掐了岑愿的腰侧,听见身下人又笑。
  你三岁了,那爸爸现在当着一个儿子的面在对另一个儿子做什么?
  朝钼不打算问出口,还指不定得到什么回答呢。他眯了眯眼,看着岑愿:想得这么多,看来精力太多用不完嘛,那就回房间继续。
  拉拉扯扯进到房间的时候两个人都半裸,朝钼无视小外八委屈的小狗脸,把它挡在外面,伸手刚要开灯就被抓住了手腕。
  “别开灯。”
  刚才路上很暗,车上很暗,客厅很暗。一路浓稠的夜色给人平添了许多勇气,所以,别开灯。
  朝钼发觉岑愿这种时候不喜欢光亮,唔,真害羞。
  可是他似乎忘了那害羞仅限于光亮下,所以双双跌在柔软的床上时,岑愿一个反身把他压在身下,他脑内一片混沌地承受着突如其来的热烈的回吻。
  “也别动。”岑愿笑。
  朦胧的光晕勾勒出线条匀称的肩背,岑愿撑着他的胸口起来,密密认真地啃吻。
  朝钼只来得及握住他的手臂,深深浅浅地喘息。
  “我好像没有说过,”岑愿轻轻吻他一下,手指在他肌肤上游走,划过漂亮的肩,到腹:“你不穿衣服的样子,性感得不行。”
  他按住朝钼试图抬起的手,落下又一个吻,依旧清浅:“我也没有说过…”他的手指流连在皮带上,缓缓摩擦朝钼的胯骨,滑到修长好看的双腿上:
  “我每次看见你穿得整齐,其实都会浮想联翩……”
  手指灵巧地活动,解开皮带的搭扣,岑愿跨坐到朝钼的大腿上,一手按住皮带一头一手利落地抽出来,甩到一边。
  朝钼此刻喉头发紧,他握着岑愿的腰忍得辛苦,偏偏那人还不知死活地帮他脱着裤子。
  他压抑出一声低吟,翻身把人压回去,捏捏岑愿的脸,在耳边提醒:“今天这样,可别指望随便求求我我就会停的。”
  他抵着他身体交缠,两相热烈。心下还是微微叹息:
  今天这样难得的深情主动…错过了还真是可惜呢。
  所以愈加自我补偿性地,践行了自己的话。
  第二天中午他推开房间门,端进去一碗粥,把人从被子里拎出来:“别睡了,喝点粥。”
  岑愿闭着眼哼哼,招苍蝇一样摇手,皱眉拒绝。
  “不行。”朝钼把他拉回到头上的被子重新拽下来:“不吃会更不舒服的。”
  “那是谁害的?”
  “那是谁引的啊?”朝钼锲而不舍地躬身去抱他。
  好不容易睁开眼,岑愿拖着小小的起床气撑起来,一脸不爽地看了一眼清粥小菜,无辣不欢的人立刻两脸不爽:
  “不吃,没味道。”
  “问题是你现在能吃辣?疼的地方不想好了?”
  朝钼话才说完,感受到对面人脸上羞得的风云变幻,立马正色:
  “好吧都怪我都怪我,那你好歹喝口粥,我给你上药。”
  岑愿面上红得厉害,扭捏了一下说:“把粥和药放这,你出去,过会儿进来拿。”
  唔……不管灯关了怎么样,还是害羞。朝钼边想着边关门出去。
  半小时后进来,室内安静无声。喝光的粥碗和开封的药膏齐整地摆在桌上,床上的人合上被子又睡了。
  是我不好。
  朝钼低头,吻了吻梦中人微湿的鬢角,收拾东西再一次拉上门。
  岑愿的自我放飞计划止步在大赛组委会的结果通知到来——国际联赛组的第一名,百分之九十的意料之中。
  另外的百分之十的些微动摇来自校方前期的不满,是当初程菱直接把项目丢给两个博士生牵头的缘故,领导为此找他喝了好几次茶。
  程菱在这个环节上在全国都是元老级别的人物,校长觉得他还是亲自上马来得放心,毕竟这次大赛每三年一届,每一个结果都会涉及学校口碑和软硬件测评。
  校领导还觉得是不是因为程老要远渡重洋了,导致这个一向积极负责的老干部就不上心了。直到后来项目一路稳步走上去,岑愿和于沛昀也在合作校那边饱受赞誉,也就没了说头,随着他们师徒几个自己去做。
  通知结果出来的那个晚上,岑愿被第一个电话吵醒以后就一直被淹没在各种电话邮件里,通知的、后续工作交代的、道贺的……在这普天同庆的气氛里,他认命地收了起床气,爬起来冲咖啡,准备熬夜。
  他没穿鞋,朝钼家里大部分都铺了又厚又软的羊毛地垫,奶茶色的毛绒绒地贴在脚掌上,不冷还格外舒服。
  厨房里没有垫子,朝钼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岑愿早就说过,他们家里啊,书房就是个摆设,两个人宁愿蜷在沙发上敲敲写写,也不会去那里好好坐着。
  听见门响,朝钼抬头就见岑愿赤着脚抱着杯子,头发乱蓬蓬地朝厨房踏进去。他皱眉,陷在小外八柔软毛发里的手不自觉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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