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能好了!
“卡卡卡!高煜,跟你说了多少次……”连续几天但凡有他的戏就要NG好几次,郑鸿已经没了脾气。
尹伊脸色难看,对俞白道,“别干等着了,我们去喝点东西。”自己就要来推俞白的轮椅,俞白给她吓一跳,连忙站起来。
两个人去躺椅那坐着,助理端了姜汁奶茶给他俩,笑道,“陈哥,附近只有这个卖,喝不惯没关系,你拿着暖暖手。”
俞白笑着说谢谢,见尹伊闷闷不乐,问她,“不高兴?”
尹伊哼一声,低声说,“有这样的吗,不过是给你推个轮椅,统共一句台词——‘公子,你在看什么?’他NG八次。前几天的戏也是这样,咱俩加起来卡的次数还没他多。别的我就不说了,他一个后辈,连句对不起都不说,郑导也惯着,敢情我俩是陪练呀?”
俞白道,“严格说起来,他不是我后辈,是前辈。”若是在梨园行,排辈分是不讲年龄的。高煜不论是入行时间,还是按家学渊源排辈,妥妥都在俞白前头。
尹伊一愣,嗔怒,“重点不在这。”
俞白想了想,“他还只是个孩子……”
话没说完,尹伊已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她助理说,“陈哥,他站你身后给你推车的时候,我们都觉得他不该演侍童,应该演给你看家护院的保镖头子,你到底从哪里看出他像个孩子?”
俞白的处世观念是闲谈莫论人非,何况高煜年纪小,虽说有些不懂规矩礼貌,NG的次数多了点,但也并没有什么值得声讨的大错处,俞白这时候便不知如何把话接下去。
好在也没人一定要他发表意见,助理又说,“他是高老的儿子,老来子,宠的不得了。高老以前帮过郑导的,难怪郑导憋着不发火。”
尹伊哼一声,“要不是听谢姐说了这层,我早翻脸了。我可不管,明天再这样,我就不陪了。”
“可不是”,助理说,“尹姐最近一直高强度,不是飞就是打,好不容易赶上几场轻松的,还次次要拍上七八条,那家伙倒是自在,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又说,“奇了个怪,这高煜小时候不这样啊,听说挺讲礼貌,乖乖巧巧,人也灵气。我看过他的戏,是真长得好,模样水灵的连我妈都想舔屏。也不知怎么突然就长残了,难道真是那句话,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小时候漂亮的长大就不行了?”
这话未必有多少恶意,更多是一种闲谈八卦,但若是传到当事人耳中,便是另一番滋味,闲言碎语向来脑补空间大,轻易消受不了。
俞白想了想,说,“当了十来年童星,任何一个人轻易都转变不了,他只是一时无法重新定位自己,我倒是觉得,他以后大有可为。”
尹伊见他表情严肃,身体端坐,两只手规矩地搭在前膝,聊天聊的这样一本正经,不由好笑。把脑袋一偏,逗他,“那我呢?你看我怎么样?”
俞白一愣,尹伊说,“我没前途吗?我不漂亮吗?”
俞白为难,成年男性对一个成年女性的外貌评头论足,不论是褒是贬,都未免有失礼貌。
尹伊抿着嘴笑,偏要他说出来。
半天后,俞白终于说,“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
助理一愣,随即惊呼,“陈哥,原来你嘴这么甜!”
尹伊却是一愣,仿佛并不高兴,笑的也有点僵硬,慢腾腾站起来。
目光越过俞白,看向他身后的人,“……贺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戴尔的地雷(づ ̄ 3 ̄)づ
☆、尴尬
俞白那一身红衣,着实惊艳了贺长鸣。
远远看着,仿若火中玉、渊中花,冶艳与素净融合,叫人惊心动魄。
但是他这样一幅样子,非但没有留给自己一个人看,还一本正经地夸人家女孩子。
他们一个红衣一个素裙,一个神态温和一个偏头巧笑,一个男一个女,黑发长裙,风姿绰约,俨然一画。
贺长鸣看着这幅画,目光由俞白转向尹伊,若有所思。
尹伊心中叫苦,如今整个剧组谁不知道这位贺先生护独食护的厉害,偏偏自己还要去调戏他的盘中餐。
尹伊突然笑道,“啊,贺先生,你终于来看俞白了。你总不来,他可想你了。”
俞白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尹伊说,“你们聊,我去郑导那里看看。”拉着助理健步如飞。
这里是片场外围,器具杂乱,俞白担心尹伊,叫她慢点走。
他这一喊,便有剧组的人扭头来看,本来贺长鸣从侧面的门进来,没人看见,这下都看见了,先是意外,然后都意味深长地笑起来。
郑鸿刚好喊开工,四下找俞白,看到某人又来探班,心中叫苦不迭。
俞白却不敢耽误剧组进度,为难道,“生活制片给我配了个助理,发过照片给你看的,你去找他要我的房卡,先去休息好吗?”
贺长鸣笑着点头,俞白才快步向片场走去。
俞白拍到下午六点,因为NG次数太多,时间有点赶,只草草吃了个盒饭。他给贺长鸣打了电话,还没接通,开工的喊声便又响起,只得投入工作,心里却难免有些记挂。
结果没一会儿,贺长鸣便来了片场,大概是刚洗过澡,头发有点湿,衣服也换了。
郑鸿很怕这位投资商大人耽误他拍戏的进程,却又不得不去打招呼,想了想,干脆叫俞白一起过去。
贺长鸣道,“郑导不用客气,我只是来探班”,他笑着看俞白一眼,才又对郑鸿说,“郑导尽管忙你的,别耽误正事。”
郑鸿就等他这句话,傍晚的时候突然响了雷,大家吓一跳,怕这场夜戏要泡汤。好在只响空雷,很快就过去了。但是为防万一,不得不抓紧时间。
郑鸿道,“休息五分钟,大家喝点水、上个厕所。”
五分钟上个鬼厕所,大家都知道这是导演放的水,因此只原地休息,跟身边的人聊两句。
别人倒还好,高煜年轻,又不知前因,便明目张胆地望过来,格外奇怪地看看俞白,又看看俞白身边的人。
他长得人高马大,然而毕竟是个孩子,俞白有些不自在,迫于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朝高煜点了点头,将贺长鸣拉到一边。
“你怎么来了,不在酒店休息?”
贺长鸣柔声道,“电话没接到,怕你担心。”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带一点磁性,又是那样温柔的语气,在这夜色中,比平日更显得动听一些。
俞白看着他还带着湿气的头发,说,“怎么不吹干,冬天要感冒的。”
贺长鸣笑看着他,又重复刚刚的话,“电话没接到,怕你担心呀。”
俞白不知为什么,因为这样平淡的一句话脸发烫起来,故作自然淡声道,“你不接电话自然是没接到,这有什么可担心?”说是这么说,之前却难免会想,把他那样晾在那里,不要生气才好。
俞白又说,“你回去休息吧,这里冷,我们这一时半会拍不完,顺利也要到十点去了。”
贺长鸣笑着看着他,“我陪着你,多久都陪着。”
俞白眼睛眨了眨,不自然地站在那里,把头偏开一点。
贺长鸣笑起来,突然伸出手摸摸他的耳朵,“红了。”
俞白终于恼羞成怒,拿笛子打开他的手,“非礼勿动。”
贺长鸣喜欢看他这样子,却又舍不得逗过头,只能无奈地摊了摊手,“不动。”
这时候远处开始有响动,摄像灯光都准备好了,俞白看了看,犹豫了下,上前两步,飞快地抱抱了眼前的人,这才转身快步走了。
贺长鸣一怔,随即心中暖成一片,笑起来。
他想起刚刚用电脑,不经意在搜索栏看到的那一长串情感书单,实在大为惊讶。却又解释了心中疑惑,之前那段时间,俞白每日要主动发些短信或者电话,反常的主动与热情,贺长鸣高兴之余难免担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想的多了,忍不住特意赶过来看一看。
哪晓得他这样用心地在爱自己。
一直拍到十点半才算收工,俞白自己去宾馆拆头套,贺长鸣在一边帮他。不过换衣服的时候,某人就被赶出去了,在门边心有不甘地说,“以前还一起洗澡,朋友变男朋友,福利反倒没了?”
俞白不理他。
贺长鸣忽然说,“等你这部戏拍完了,让剧组把这身衣服送你。”
俞白心下奇怪,“为什么?”
“穿着好看”,贺长鸣说,“我要你穿给我看……然后再亲手把它扒掉。”
俞白,“……”
这人显然是得寸进尺了,俞白将门拉开,想教育教育他,哪晓得人家先下手为强,说,“尹伊美吗?”
俞白,“……”
贺长鸣欺近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讨,“光天化日,背着男朋友夸别人,你知不知错?”
俞白一时有些懵,哪里会想到他还记着这茬,等着跟他算账呢。
这要搁别人那,根本不算事,偏偏俞白从来不曾夸过异性,自己都觉得心虚。
贺长鸣低下头,“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则怕的羞花闭月花愁颤……她有那么美,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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