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那段时间,我最痛苦的事就是一个人睡,每次我摸到旁边没人,我就会醒,然后就睡不着了。其实我特别怕,怕我会死,所以我不敢想,我每天一闭眼,就告诉自己你在等着我。遇到你之前,我和人一起睡是排解寂寞,遇到你之后我身边再睡不了别的人。”
这一番话说得方四平心里湿湿的,涩涩的,特别感动,也特别难受,随即又转化成一腔怒火。
“你死了我他妈就好过了?草泥马,能不能别这么自以为是,你要真为这事死了,我他妈还不是又要下一次黄泉?”方四平揪着孙季的耳朵吼:“光我瞒着我去跟人拼这一条!就够你这混蛋下十八层地狱的。”
“下,我肯定下。”孙季用硬朗的脸刮蹭着方四平的薄唇:“如果你也喜欢我,叫我滚油锅都行。”
“滚油锅?真便宜了你。”方四平凌厉的视线扫视着孙季温柔的眸子,“我是喜欢你,你是不是又得意忘形地想干我?”
“不不不……你干我,你干我。”孙季无耻地赔笑:“你是我的四爷,你干我,只要你跟我回去。”
“这可是你说的!要再敢瞒我什么事,这辈子都别见了。”
孙季心甘情愿地点头。
方四平笑了,好像幽暗丛林里那一抹温暖的柔光,澄澈而明朗。孙季的心瞬间被迷醉,眼神直直地望着方四平眸底的一汪清泉,好像周围的一切都恍惚了,只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在心里烙刻得如此清晰明澈。
孙季的手稍稍一用力,便将方四平的头抵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方四平绝不会压抑自己的情|欲,他自由、放纵,每次跟孙季亲吻都很激烈。
激烈的亲吻让两人呼吸都粗重起来,孙季紧堵着他的嘴唇深入纠缠。
方四平自胸口往上都是红的,轻轻吐一口气,那诱人的红渲染得迷离失真,目光轻傲懒散,类似远观而不能亵玩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朝孙季瞟去,血性、阳刚,却又带着那么一丝魅惑……
很快他半裸着身体,浑身上下只有那么一条裤子,能把军裤穿得这么性感的也就只有方四平这两条白皙的腿了,他将两条腿自然打开,线条平滑流畅,腿间微微隆起,细白的手指缓缓下移,最终停在两腿之间,缓缓地揉搓着,动作很慢很磨人,亦如他的呼吸,粗重而缓慢,伴随着吐出来的燥热的呼吸。
嘴角偶尔翘起,对欣赏者的奚落和不屑,却又带着浓浓的挑逗。
孙季的瞳孔骤然紧缩,鼻息间漫着一股无法截止的火热,方四平太让他疯狂了!再也忍不住了,孙季猛虎下山一样地扑到了方四平身上,硬生生地扯掉了他的裤子。
“你不是说让我干你么?”方四平存心问。
孙季狠狠一顶:“下次、下次给你干!”
孙季托起方四平的腰,突然发力地在下面猛地菗餸一阵,方四平被这豪无征兆的快感刺激得离开了孙季的唇,咬着他的下巴闷哼道:“……草……太快了!……”
孙季轻笑着:“那让四爷来掌控速度?”
方四平直起身,按住孙季的胸口,缓缓地活动着自个的腰肢,孙季伸手过去把玩,方四平条件反射地加快了速度,因为激动而扭曲的面孔在孙季的眼里异常的迷人。
孙季把手伸到方四平的脸上,方四平又俯下身和孙季亲吻,两人一起动,情动的喘息和闷哼声在彼此口中呜呜作响。
“四爷爽不?嗯?爽不爽?……”
“嗯……嗯……孙季……”
孙季将方四平的头重重扣在胸口,一声粗暴的低吼过后,他的小腹湿滑一片,而他的精华也尽数留在了方四平体内。
“四爷,我太爱你了。”孙季动容又宠溺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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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四平跟孙季好了,但并没马上回组织去,孙老爷子那股气还没消,估计现在回去也是个麻烦。
所以孙季又在部队待了些时间,把方四平伺候得好好的才是他目前的头等大事,别一回去,老头子又棒打鸳鸯,他又跑了。
4月,天渐渐暖和,大地回春的节奏,倒是挺欣欣向荣的,一片大好的景色。
甄军难得出来走动,路过炊事班这边,就看见某人蹲在地上拿着一个大铁盆在卖力的洗衣服,差点以为自己花了眼。
“孙季,你能不能出息点?”甄军落了冷眼。
“怎么?”孙季抬头,特爷们儿的脸,手里干着特贤惠的事儿:“我给我家四爷洗衣服咋地了?”
“四爷?”甄军对这个称呼极其难受。
“嗯。”孙季点头,乐不可支地继续洗。
看着这样的孙季真心让人扎眼,甄军赶紧撤离,他刚走几步,孙季就说了一句:“别冷落人家刘河,对你已经够好的了。”
也没说什么,甄军转身就走了。
厨房内比起外面的清风于冷要热多了。
刘河跟甄军的相处步入平淡,看起来没什么异样,只是有件事最近挺奇怪的,甄军中午不跟他一起吃饭了,在食堂也见不到人,也很少来炊事班找他,晚上训练就更是见不到了。
方四平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择菜,恨铁不成钢地唠叨:“刘二愣子,你说你是不是傻,你他妈看不出来?”
刘河在切菜备料,露出尴尬的笑容:“应该没什么,他可能最近忙吧?”
“忙你妹啊。”方四平一把扯断了那把香芹:“那个叫什么付小东的长得水灵剔透的,天天往往甄军办公室钻,你瞎啊?”
这件事发生了一个多礼拜,甄军不再找他,突然冷了下来,中午也不来吃饭,最奇怪的是,付小东每天中准时准点的去他办公室。
可付小东是他以前的战友,刘河怎么都不愿把他和甄军想到一块儿。
“不会的,甄军不是那种人。”刘河说,其实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滋味。
方四平走到灶台把手里的菜胡乱丢进洗菜框里:“靠,他能甩了罗英军找你,就不能甩了你找别人?”
这一说,刘河心里慌了,一不小心切到了手指。
“魂儿都没了,还他妈说没事?”方四平给他拿纸包着:“别切了,换我来,自己去拿药箱包扎。”
刘河放下菜刀,找了张创可贴贴上,还好只是浅显的伤口。
方四平切菜和剁猪食似的,起起落落随便又懒散:“我说,晚饭的时候,我陪你去捉奸,看老子不抽死那混蛋。”
刘河坐在椅子上,沉默地盯着自己手指头,没答应也没反对,心惶惶的。
想起来什么似的,方四平又说:“另外我再给你说件事。”
刘河抬起头。
方四平跺完了菜,把刀一扔,走到他面前,邪笑道:“你妈和我爸下个月结婚!”
“什么!”扑腾一下,刘河从椅子上蹦起来,无比的惊讶和难以置信,比眼前落了个陨石还惊骇的表情。
方四平继续笑着,拍着刘河的肩膀:“瞧你那点儿胆子,结婚嘛,又不是殉情。好事儿啊。”
“不……这……太突然了。”刘河还在震惊中无法清醒。
“突个P的然,孤男寡女擦枪走火的结个婚有什么嘛,来吧,我的弟弟,咱们可真是一家人了。”接着方四平就向他诚挚地伸出双手,做出要拥抱的姿态。
方四平的成语用得刘河一脸怪扯的表情,好像他爸和刘河的妈是什么奸|夫|淫|妇似的,关键还对此表示理所应当的称赞。
看着方四平摊开的双手,刘河愣住了。
哥哥?兄弟?他不否认对方四平的熟悉和亲切,经历这么多,这个看似坏透了的男人,实际是个热肠子,那次在【红叶】的擂台上,刘河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一个人替他着急担心,甚至被折断手臂。对他母亲妹妹受折磨的事也是尽心尽力的做得没有后顾之忧……
而方四平的父亲刘志,确实是个很老实的沉着的男人,刘河的母亲,这辈子最大的悲剧就是嫁错了男人,如果是遇到刘志,可能一切都不一样了,这对于刘志又何尝不是这样。
一细想,在震惊之后反而欣喜起来,多这样两个亲人,怎么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刘河差点激动得流泪,走上前,重重抱住方四平。
方四平也从未觉得这种突然有了家的感觉,很难形容,头靠在刘河肩上,顿时觉得温暖,这个二楞子可是他一把手教出来,没有怨言,没有牢骚,心思单纯,又听话,又容易操控,这样的弟弟那去找。
孙季洗完衣服想来邀功一把,结果一进门就撞见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情绪还很激动,不到一秒钟就醋意翻飞。
上前重重拉开他们俩,他不敢对方四平指责,就对刘河凶道:“刘河,你男人冷落你,你也不能给我戴绿帽啊!”
“绿你大爷!”方四平一脚踹开他,把刘河护在身边:“他是我弟弟。”
“弟弟?”孙季扯了个长音:“亲爱的,你侮辱我智商,你明明比他小三岁。”
方四平结巴了一下,如果说他其实已经36了,还不得把人吓死,他看了看刘河改口道:“那……他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