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环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吐气:“既然这样,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今天是你生日,可是我忘了……嘿嘿……”
他咬住我的嘴唇,“你这笨蛋。”
“那怎么办啊,我都没有准备礼物给你……”
“那我只好擅自索要了。”
“什么索要……唔……”
没等我思量一会儿,他的唇又覆上来,阻隔了我的一切思考和理智。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暴力又阴柔地亲吻着、揉搓着,我也不害臊地解开他的衣服,第一次主动挑逗这个我爱的男人。
真的,真的很爱。
“澈南……”
“嗯?”
“我,我爱你。”
他深情地吻着我的背部,凉凉的嘴唇抵在我的背上,镌刻似的回复着:“我也是。”这声音仿佛穿透了我的背,直击我的心脏。
早晨的阳光洒在脸上,我艰难地睁开了双眼。有风吹起窗帘,搅乱了地上的光影,新院的新土长出了不起眼的嫩绿新芽,原来,春天真的来了啊。
澈南关上窗,回头看我,“醒啦?哎,别起来,先穿上衣服吧,免得感冒。”他走到衣柜旁找了一件衣服扔给我。
我愣了一下,低下头,看见我光溜溜的身子。我的脸迅速发烧,天啊,昨晚我们……做了?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擅自要了我的生日礼物,不可以哦?”看着我脸红不知所措的样子,澈南笑了,走过来坐在床边,“啵”地一口亲在我脸上。
“不是……这……我……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起床了就翻脸不认人啦你?昨晚我们喝醉了,然后……哎呀,这种事,你情我愿就顺理成章了嘛。”
我一脸黑线,“你情我愿、顺理成章……您老大爷语文学得真好啊。”
他没听出我的怨念,反而一脸自豪道:“那是!我初中、高中都是语文课代表。”
“真的假的?那你最后怎么还学工科?”我顺着他的话题问。
他沉默了一会儿,“为了反抗我爸。”
我一惊,又回忆起寒假在他家待的那一段日子。他父亲总是很忙,就算是过着年也应酬不断,情人节那天我能恰好在家碰见他父亲,也算是踩着狗屎运了。虽然他父亲很少在家,但是一旦在家,澈南跟他就从没有过好听的话,澈南似乎什么都想跟他唱反调。
澈南继续说:“当初填志愿时,我爸坚持让我学财经,因为他在财政局,说是等我毕业以后他可以找关系让我进财政局。哼,老子最恶心这种滥用职权的高官!而且,他还抛弃了我妈……虽然我妈现在也过得很好。”他的话语停住了,停在了年少残破的记忆中,晨光熹微,也映不出他美好的脸庞。
我见状安慰他:“没事的,你说过,我们以后要一起考研,一起找工作,咱们谁也不靠,就靠自己。”
他抬起头,对上我的眼,伸手顺着我的头发。他勾起嘴角笑了,却什么也没说。
见他不说话,我便说:“我要下床了,去做早饭给你吃。”可说完这话,身子刚一站起来,下身就传来一阵疼痛,“啊……疼……”
澈南连忙过来扶住摇摇欲坠的我,口中还喃着:“不是吧,我昨晚有那么用力吗?”随后又对我说:“都怪昨晚你太迷人了,在那种时候说‘我爱你’,谁把持得住?”
我面红耳赤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你躺好吧,早餐我下楼去买就好了,乖。”他又把我扶回床上,走之前,在我额头上留下亲昵的印记。
微弱的暖风吹来了幸福,而寒风立马吹走了暖风,在这座北国的城市,寒风总是比暖风来得猛烈,待得长久。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网络健康,有删节(●'?'●)
☆、第十八章
2006年12月1日,我第一次自己待在这用爱建成的小屋里。和澈南在一起两年了,除了放寒暑假,我们几乎都没分开过,不对,用不着那个“几乎”。
大一升大二那个暑假,我还带澈南到杭州玩了呢。我们漫步在西湖的河堤上,我们聆听着乌镇的古色古香,我们依偎在我那张不算软的小床上。妈妈还说澈南长得帅呢,还说她要是有这样一个女婿就好了,听得我都不敢脸红,瞥了他一眼,发现他略带惆怅地低下了头。
“叮——”时针和分针重合了,零点了。夜色茫茫,连街灯都变得寂静。
我紧紧地蹙着眉,不知第几次地望向那个紧闭的房门。平常觉得它开关门“吱——吱——”的声音好烦,但现在我多想让这个刺耳的声音把我从恐惧的幻想中打醒。
澈南,你在哪里?不会出什么事故吧?!十二月的隆冬,我一个人有点冷。
我拿起手机,虽然希望一次次地被“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给变成失望,但我的所有执着都是因为残存期待。
果然老天还是有眼的,电话终于通了。
“澈南……”我呼唤他的名字,“你在哪?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压低声音说:“你先睡好吗,我马上就回去。”
“你到底去哪了?我很担心……”
“你先睡,啊,乖。”
然后就是一阵“嘟嘟嘟”的挂断声。最大的希望是你亲手接了我的电话,最大的失望是你亲手挂了我的电话。不,那叫绝望,可惜刚开始面对挫折的我仍天真的把绝望当成失望,并给予它无限希望。
我放下手机,拖沓着脚步来到床边,脱掉外套——即使有暖气,可那一瞬间,哈尔滨的寒冷还是袭击了我的心脏,我打了个颤,钻进被窝里,可殊不知,没有那个人的体温,被窝也只是一袭薄冰。
我抱着被子,蜷缩成一团,抱着它、挨着它,就像依偎着那个人。想起今晚他出门前的闪烁其词,我觉得很不安,握在手里的甜蜜似乎要一点点流逝了,或者,我根本没有握住过。我需要的安全感、踏实感,除了澈南,在哈尔滨,没人能给我。我回忆起往日与他在一起的片段,一帧又一帧,清清楚楚地在我脑海中放映,只是这些片段好似都离我越来越远了。
平静中,有什么东西被抽离了,我下意识伸手去捞,下意识地叫:“澈南……”我一睁开眼,强烈的光芒就刺进了我的眼睛里,可是我还是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怎么这样抱着被子睡?”他抓着被子问。
初醒的我还迷迷糊糊的,“哎?已经早上了吗?……哦,平常都抱着你,昨晚你不在,只好抱着被子睡了。”
他短暂的沉默间,我的眼睛适应了周围的亮光,看见了他脸上的疲惫矛盾着自责。
“你昨晚去哪啦?”
他沉默着不说话,把头转向窗外,看着远处的天空,脸色严峻。
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潜移默化,有什么东西将会残酷地在我眼前化为灰烬,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用上心头。我垂下眼帘,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怕说错话只会加速那些东西的离开。
过了好久,我听到澈南的声音:“你还困吗?”
“啊?不……哦,困,我困。”其实我已经不困了,只是想让他陪着我。
他脱掉外套,躺在我身边。我小心地钻进他的怀里,他轻轻地抱着我,没有往日那些甜言蜜语,更没有亲吻。我的安全感在一点一点丧失,即使他抱着我,我也不能体会昔日的踏实了。
“澈南,你昨晚……”我停顿了一下,马上改口,“你以后晚上别那么晚出去好吗,我一个人在家总担心你出事,总想到一下可怕的画面……”
“嗯。”他粗略地应付着。
我心头一紧,不安地道出心中最大的担忧:“我怎么觉得,你就要离开我了……”
他身子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他不说话。
我心里更没底了,紧紧地攒住他胸前的衣料,平整的棉絮已经被我抓出丑陋的折痕。我们还要一起考研,一起实习,一起找工作……这些都是你约定的呀,澈南——我心里想的这些,却说不出口,我怕我的无理取闹会让他厌烦。
一阵寂静后,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没有了往日的自然,“我昨晚只是回家处理点事儿,别瞎想。”
谎言打湿了现实,通往现实的道路忽然泥泞又曲折起来,我愿意在我甜蜜的幻想里画地为牢一辈子。那么,请你也不要走好不好,你看,那条路是那么难走呀,再走下去,我怕我们真的会分道扬镳,南辕北辙。
作者有话要说: 从本章开始虐虐更健康(●'?'●)
☆、第十九章
从小到大我没有与多少人有过约定,所以也不知道所谓约定就是一纸空文,我以为电视剧中的海誓山盟真的可以坚守到沧海桑田。妈妈把我保护得太好,以至于我看不到外界社会的残忍无情,还天真地相信人性本善。为什么不让我早一点经历成长?现在的我真的很狼狈。
澈南晚上出去了第一次后,就接着有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每次我在被窝里一言不发地拉着他的衣袖时,他总是揉着我的头发说“好,下次不会了”“别想太多,我只是回家”等等。起初他只是一个月出去两三次,可是后来就变为一个星期一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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