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 又闹别扭了?”
方留哼了哼,嘟嘟囔囔道:“从来就没好过。”
这几日,于晓问已从止青那了解了些方留的情况,他是方宵与小姑的孩子,作为哥哥,方宵与会在方方面面管束他,尤其是在他不听话时,方宵与没少罚他,打板子,罚跪,抄书……挨罚的次数越多,方留是越不待见方宵与,如今更是他在一起呆久点都不愿意了。听止青说这些时,于晓问不禁在脑中想象,方宵与摆出一张严肃的脸,一本正经训着身形已经高出他一节的方留。
于晓问暗笑了笑,问道:“这次在为什么事情闹?”
方留皱着张脸,气呼呼的说着,他对方宵与的不满,“让我早点回望十阁,阁里来来去去就是那些旧事,无聊,哪里有外面好玩,日日都有新鲜事呢,你不知道,我和他说了好久,他才肯让我多留下来几天,不然连你和罗力的比武,都要看不成了。”
一说到这个,于晓问心里是意见多多,却苦于不敢反抗,平白无故多出这么个比武来,若有谁能让方宵与改变主意,他也想去找那人说说,唉… 于晓问一跃而起,“走,这就听书去,差不多到开始说书的时间了。”
方留跟上,问道:“不叫上宵与哥了?”
于晓问呵呵一笑,“你不是不想和他一起去吗?怎么,改变注意了,又想和他一起去了?”
“才没有呢。”
“那就走吧,再不走,可就占不到好位置了,”于晓问说着拉过方留,向宅子外奔去,再过几日,方留将回望十阁,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他挺喜欢方留这孩子,鬼机灵的,至于和方宵与一起去听书,等下次好了,今日一大早,方宵与就去找李度了,不知道现在回来了没?反正他和方宵与,这半年都得呆在一起,今日只和方留去便好。
两人到时,说书先生还没来,占好座位,要了茶和点心,坐等听书,没多久后,说书先生便到了,走到专门为他准备的台上坐定,喝了口茶后,摆好架势,展开手中的扇子开口道:“各位看官,可知道长安镖局?”
台下众人早已互相聊开来,猜测今日会从说书先生那,听到什么新鲜事,此时就等着他来了,这话一出,立刻得到众人的热情回应。
“知道。”
“知道…”
说书先生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说道长安镖局,就不得不提总镖头的夫人,华如纤,江湖人送‘蛇娘子’,那可是有名的美人,貌比花娇……”
未等先生继续说下去,台下便有人应声道:“先生,这我们都知道,说点别的?”
“是啊。”
“是啊…”
台下是一片起哄应和声,蛇娘子声名远播,只要对江湖事有点关心,便不会不知道这些。
方留咽下嘴里的红枣糕,朝于晓问道:“蛇娘子有多漂亮?你见过吗?我也曾听说过她,却从未见过真人,还有,听说她功夫很好,有多厉害?”
于晓问想了想江湖上对她的传闻,“没见过,不过听见过的人说,的确是她难得一见的美人,至于功夫,据说使得一手好鞭,至今少有敌手。”
“这么厉害,”方留嘟嚷了句,见说书先生又开口了,马上把注意力转到那,只见说书先生假意咳嗽了两声,“好了,好了,既然大家都知道,就不多说了,今日要讲的是,华如纤‘蛇娘子’的名号如何来的,可有人知道?”
说书先生慢悠悠的喝了口茶,然后往台下看了一圈,台下众人中却没谁出来接话,其中不少人都与邻座交谈起来,只是,今日来听书的客人中,似乎没谁知道这个事呢?就这么过了小片刻,有人坐不住了,喊台上道:“先生,你就直接讲吧,要是知道的话,这会儿早就出来说了。”
“对啊,讲。”
“讲。”
“对,讲,”于晓问,方留也跟着大声附和,听书时,这份凑热闹的劲可不能少,不然就无趣了,得有人应和,捧场才会有意思。
说书先生放下茶杯,笑吟吟道:“各位听好了,话说当年,有一富贵之家,赵家,其祖传一玉佛,玉佛本身不是什么稀奇物,却传闻其内藏有一张图,赵家祖上曾出过一位高权重的贪官,爱财如命,他在死前,把受贿的所有金银财宝,全部都藏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而图上有指明这个地方在哪的提示,据说贪官受贿的金银财宝能堆成山,任谁听了都得眼红,因此,赵家专门请高人在家中设下机关,就为护着那玉佛,期间有不少人打过这玉佛的主意,每次都是无功而返,玉佛依旧好好的放在赵家,可谁知道,由于各种原因,赵家需要移居别处,玉佛自然也得跟着一起移走,这麻烦就来了,少了机关的保护,如何保证玉佛安然到达新居呢?赵家便放出话来,谁能把玉佛安全送到赵家新居,将给予黄金万两,赵家消息一出,引起不小的轰动,若只是普通玉佛,何必花上万金护送呢?只会让人更加确信,传闻是真的,玉佛还未出门,就已引来不少贼人的窥视,若接下这差事,一路上的风险可想而知,保不准就赔了性命,且还要受得住诱惑,虽说只是传闻,但不定就是真的,禁不住便把玉佛占为自有。而那时的长安镖局,才成立不久,名气远没如今大,长安镖局听说了赵家之事后,思量到,若接下这桩生意,成功了,镖局将声名远播,失败了,镖局也完了,经过反复商议,做出决定后,进而与赵家进行协商,最终成功接下这桩生意。”
说书先生讲到这里时,赢得台下一阵喝彩声,“好,做得好,想成功就得承担风险。”
“是的。”
“同意。”
“是……”
说了这许多话,说书先生喝了口茶润喉,接着问道:“诸位猜猜,谁将出来保这趟镖?”
“定是那蛇娘子,是不是?”
“对,蛇娘子。”
关于这事,于晓问倒是曾听人说过一些,看向方留问道:“你认为会是谁?”
“今日先生讲的便是关于‘蛇娘子’名号的事情,她身为总镖头夫人,又武艺高强,我觉得应该会是她去,但如果是她去,先生没必要特意在这时停下,所以不清楚。”
听了方留的猜测,于晓问只是笑而不语,方留觉着他应该知道些什么,想再问,这时先生动了,便作罢,先生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摇头说着‘非也,非也’,却不继续往下说。
台下有心急的看客,见先生在这个时候卖起了关子,不禁朝台上问道:“不是蛇娘子,那会是谁?”
“对啊,那谁保这趟镖?先生继续说。”
“各位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说书先生朝台下众人微微一笑,“关乎镖局生死存亡,自然得总镖头亲自出马,带着镖局里的一干好手全部出动,而当年最有名气的镖局,非属生昌镖局不可,这桩生意被长安镖局接下后,生昌镖局觉得颜面无光了,这名不见经的小镖局居然敢接他们不敢接的生意,顿时起了坏心,见整个长安镖局差不多都空了,只有一位夫人坐镇,居然搞起暗中偷袭。”
“咦……”
即刻便听到台下传来的阵阵鄙夷声,着实为生昌镖局的卑劣行感到不耻。
“这位夫人,当然得是华如纤,生昌镖局来袭,她也不慌,召集镖局中剩下的人,一一缜密部署,生昌镖局几次偷袭都没讨到便宜,而这之后,两家镖局正式撕破脸面,生昌镖局总镖头,严山喜更是明目张胆带人上门挑战,一场混战开始,擒贼先擒王,华如纤直接对上严山喜,严山喜在江湖上也是排的上名号的刀客,其刀法快狠准,死在他刀下的人不计其数,人送断魂刀,华如纤使软鞭,比之严山喜的刀,一点也不逊色,每每刀与鞭缠在一起时,不禁担心,软鞭会不会为刀斩断,但华如纤自有法子,让手中的鞭子安然撤回,而挥动鞭子向严山喜攻去时,鞭子被她甩的似有了生命,她动鞭动,加之身法轻盈,出其不意的从各个角度攻向严山喜,让他防不胜防,最终落败。”
听到这里,即刻赢得众人鼓掌叫好声,整个客栈在此刻变得热闹非凡,为蛇娘子赢这一战而欢呼,待茶楼里再次安静下来,说书先生继续往下讲,“生昌镖局的人一见总镖头都输了,生了退意,纷纷停止挥动手中的武器,带着严山喜,落荒而逃,自此战后,华如纤名声大噪,因其鞭法似蛇般灵动,送‘蛇娘子’名号,且长安镖局护着的玉佛,也平安送达赵家新居,双喜临门呐……”
话到这里,台下众人三三两两说开来。
“蛇娘子可是少有的女中豪杰,不仅美貌,还足智多谋,其夫何其有幸。”
“嗯……”
“先生,”一人朝台上高喊,“先生,听闻蛇娘子未出阁前,有数不清的年轻少侠为她倾心,是不是真的啊?”
“至于这个,”说书先生顿了顿,将手中的扇子一收,“不在今日说书范围内,今日就到此结束了,想知道这个的看官,明日再来,将会详细解说。”
先生说完,便起身离去,先生都走了,没什么可听了,台下众人渐渐散去,于晓问和方留也随着众人离开,方留沉浸在听完书的余韵里,回去的路上,一直说着先生就是讲的好,怎么听也不觉得腻,嚷嚷着明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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