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姐 (尔文ada)
- 类型:现代耽美
- 作者:尔文ada
- 入库:04.10
“哥~”
“虎哥~我想死你了……哥”
“哥……虎哥……”
这分开的二十来天,六姐过的度日如年,每天都盼着太阳赶快落山,每一夜又渴望着太阳早点出山,他睡着的时候思念着这个男人,他吃饭的时候思念着这个男人,他走路的时候思念着这个男人,甚至连他呼吸的时候也思念着这个男人,一处的第一批工人回来当天,六姐就早早的开了他的酒铺子,虽然正月里生意冷清,可是六姐还是一个人守在那个活动帐篷里,期待着会不会有一辆拉着虎哥的大卡车开到一处。
六姐在思念着虎哥的时候,虎哥也在思念着六姐,虎哥34年的人生中,从未体会过这样的思念,睁开眼睛脑子里是他,闭上眼睛面前是他,做个梦里面有他,甚至有一天见到个女人的背影,还冲过去激动的臆想着会不会是他;在这二十来天里,虎哥还听从母亲的安排相了回亲,女人长什么样他忘记了,只是母亲在跟媒人打听的时候,他听到了那人说,女方觉得赵虎面相太凶,尤其是那么长一条疤,看着吓人。虎哥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想到那一晚,那个人就迷恋一般一遍一遍亲吻着这道疤。
自从虎哥回来以后,六姐就觉得自己这日子就跟泡到蜜罐子里一样,可是再甜蜜的时光也止不住时间的脚步,有时候六姐开心着开心着,冷不防看到脚下的野草正冒出青色,整个人又开始彷徨起来。
因为工期有所延误,所以一处的民工们上班后,正月还没过,就开始加班加点的干活了。阳历4月中旬开始,一处渐渐有民工陆续一批一批离开,虎哥有想过自己先留一段日子的,可是额外的盘缠路费不说,关键是过年回去的时候,母亲足足病了十来天;一边是等着自己尽孝的老母亲,一边是一份没有未来的爱情;有一回看着拿着织了一半毛衣在他身上比划的六姐,虎哥心中的天平滑向了眼前虚无飘渺的爱情,于是他开口说,
“要不……我晚几天走”
六姐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其实这样的问题他早就考虑过了,他想过自己求求虎哥多留些日子,可是打心底里知道,多留一天两天又有什么用?这个人终究会走的,男人已经34了,回去以后就该结婚生子,这几个月像是做过的梦一样,一个美好的过分的梦;六姐想到年前那一晚,他对虎哥说,自己除了不能生孩子,其他的都可以为虎哥做;可是如今想来,那时是冲动说大话了,他最关键的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待在这个男人身边伺候他一辈子,说其他的又有什么用?从20岁走出家门,8年了,自己的亲妈见了他还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息,而自己的亲爹不是骂骂咧咧,就是悔恨当年没把他弄死,如今老天爷让他遇到了这么一个男人,他怎么敢自私的让对方无颜面见家亲父母。虽然听到虎哥亲口说出这样的提议六姐是心动的,可是最后他还是压抑下那份冲动,抬头亲了亲这个男人的唇角,道,
“别犯傻,晚走不要钱啊?”
“钱还可以再挣”
“那先攒着吧,攒着你明年或后年有空了,还能多来看我一回”
毛衣织成那天,一处的民工已经走的差不多了,虎哥走前一天,六姐还和平日里一样,只是提了个要求,
“哥,今儿晚上住下来吧”
自从两人有了这份关系后,虎哥还从来没有留过夜。
于是这天下午,虎哥收拾好次日要带走的铺盖行礼,便往六姐家走,推开院门进去,回身将院门拴好,再一转身时,就见六姐一手撩着门帘,一手扶着门框,着一身湖蓝色的旗袍,静静的望着他笑,这样的情形一如他被困在井底时见到的一样,一时让他分不清是梦是幻;六姐的头发梳的比平时还要不苟,嘴唇是耀眼的玫红,耳朵上左右各一颗吊珠耳坠,在夕阳下随着六姐的脖侧一晃一闪;两人就这么默默的注视了很久,六姐才开口道,
“好看吗?”
酒和菜早就准备好了,两个人都吃的很慢,连酒也喝的很慢,他们没有聊现在的离别,而是聊以往的相处以及未来的相见;酒足饭饱之后,六姐静静的在一边收拾,而虎哥就坐在凳子上一边看着六姐,一边喝着刚沏好的茶水。太阳落山的时候,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六姐家的桌子上摆着两支蜡烛,可是谁都没有去点。借着落日的余辉,六姐站到虎哥面前,微笑着看着他问,
“哥,我好看吗?”
“好看!”
“像女人吗?”
“嗯~像!”
“哥……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男人,将来……”
六姐的话没有往下接,突然顿了一下,又接着说,
“哥,你还没真正的看过我吧?”
“嗯?”
就在虎哥疑惑的时候,站在面前的六姐开始一颗一颗剥开旗袍上的扣子,他的里面就穿了一条贴身的裤衩,其余的什么都没穿;脱下旗袍后,六姐一手横在胸前,一手将旗袍轻轻放在炕沿上,冲着虎哥微微笑了笑,侧着身将裤衩也脱了,转过身来后,另一手挡在了双腿间;这是交往以来,六姐第一次对虎哥裸诚相见;
“哥,我好看吗?”
男人艰难的吞了一次口水,
“好看!”
六姐的脸红了,比刚才下山的夕阳还红,
“哥,我像女人吗?”
虎哥犹豫了一下,才重重的点了点头,似乎怕表现的不够诚恳一样,点完以后还补充了句,
“像!你比所有的女人都女人!”
听到虎哥的话,六姐笑了,之后略显羞涩的走到了虎哥面前,一边捧起对方的脸亲了上去,一边张开双腿跨坐到了男人身上;男人的喘#息声开始变得越来越重,男人摸在他身上的大手开始越来越急躁;男人的裤带解开之后,发现小凳子上施展不开,于是抬手一抱,走了两步坐到了炕上;六姐今天早早的起来,特意里里外外给自己洗了两遍,虎哥贴着他的时候,还能闻到香皂的清新。那个地方不像女人,虎哥涂了两次唾沫才勉强挤进个头,六姐疼的眉头紧皱身子直哆嗦,看着眼前的人,虎哥心疼的一边抚摸他的后背,一边艰难说道,
“不行就算了,看着你太遭罪”
六姐像是铁了心一般,紧贴着虎哥坚持不懈的坐了下去,那是真叫一个疼啊,不过疼的六姐心满意足,他就像一个虔诚的为大祭祀献祭的少女一样,毫无保留的打开身体,然后他体会到了从肉#体到灵魂深处的交#合,虎哥每动一下,他的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轻颤一下,然后呻#吟从喉咙出发,由鼻腔的共鸣再挤出唇间,最后这么一声一声的推进了虎哥的胸腔,之后这个男人像是通上了电的马达,马力十足的一下一下深深的撞入他的躯体……从坐姿换成卧姿的时候,六姐噙着一眼眶的雾水,一边亲着虎哥,一边问道,
“哥,你舒服吗?”
男人重重的撞了他一次,
“嗯,舒服……”
在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撞击着他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时,六姐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眼角的泪滑向两鬓,他幸福的告诉这个男人,
“哥,我也舒服……舒服死了……”
村里的老光棍儿今天去邻村的寿宴上帮忙去了,回来的时候喝的东倒西歪,连路都快看不清了,翻过一道山坡,他迷迷登登摇摇晃晃往前走,期间摔了好几跤,稀里糊涂的就走到半山上六姐的院子前,之后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声音,于是就顺着山坡走到了六姐院子的栅栏边;今天是个晴天,天上的月亮已经快满圆了,于是借着明朗的月光,他从六姐家半遮的窗帘里,透过窗玻璃看到了两具交叠的身体,那令人焦躁的声音就是从他们身上发出来的;老光棍儿想看的再清楚一些,所以不顾栅栏上的针棘,瞪大了眼睛树起了耳朵把脖子又往前探了探,然后他似乎隔着院子都能听到肉体交#合时黏腻的撞击声,男人和女人敞开了嗓子的呻#吟声,他们亲吻时嗞溜滋溜的吮吸声,还有这土窑像是被摇散一样扑簌簌的掉土声。老光棍儿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看了同村儿小卖部夜里放给民工的十几部三#级片,从没见过这样的阵势,于是他不管不顾死命的贴着栅栏又往前将脖子探出了一个不可能的长度。
这一夜无论是虎哥还是六姐,都体会到了有生以来最强烈的来自身体和心灵无上的欢愉,到了最后,六姐觉得什么男人、女人、爱情、离别、未来、现实统统都变成了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是如被绳索一波一波抛上半空又落下的失重与濒临极限的快#感。
☆、离别
一处送虎哥他们的大卡车是早晨五点半出发,于是六姐四点钟就爬了起来,为这个男人做了一顿热乎乎的羊肉汤面,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六姐不仅为虎哥织好了一件毛衣,另外还又缝了一身棉衣棉裤,他希望虎哥在穿上这些的时候,或许可以多想他一次。
虎哥从这里走的时候不到五点,月亮还挂在西边,初春的寒气给地上刚刚冒出一丝绿意的枯草蒙上了几颗水露,六姐没有如约送虎哥去上车,而是如之前每一个晚上一样,举着手电筒静静的站在院门口,尽可能的为这个男人照亮前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