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我已经按照你的意思把他送出国了。以后他会生活的很好,这也是重新开始。”夏以琛第一次安慰别人,感觉有点奇怪,不过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均浅缓了好半天才呼吸平稳了一些,也觉得自己这么特别孬,抽了好些纸将眼泪鼻涕都擦干净,说道:“谢谢。”
“明天你在的剧组要杀青了,想不想去?”夏以琛试着转移话题,不过不太成功。
安均浅摇了摇头,“我还是不去了,万一有人在杀青宴上提到容哥,我怕我控制不好情绪。怀念还好,说不好听的我肯定冲过去动手。”
夏以琛被他逗笑了,说:“出国几天又不是什么大事情,你工作也不忙,什么时候愿意出去走走,都可以去看容宴。”
安均浅点了点头,突然皱了眉,说道:“这件事情别让姓卢的知道。”
夏以琛笑了,“我也没有义务去告诉他。”
安均浅之后没再接话,两个人沉默了半天。这几天他一直在别墅里待着,雷宗有和邹蓉会经常来看他们。雷宗有那里的消息自然很灵通,也跟他说过了,这件事情不是夏以琛让人去传播的,是彭家的小姐。彭小姐知道了卢远和容宴的事情,虽然两个人已经分了,但是还是不顺眼。所以找报社曝光了,这样彭家和卢家的婚事也可以乘机作废,彭家还能讨好夏家,一石二鸟。
“之前的事情是我没有查清楚,而且,”安均浅抹了抹脸,说:“而且那个时候心情有点激动,冤枉你了,不好意思。”
夏以琛倒是不在意,只是说道:“事情过去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我联系了医生,再过几个月就给你做手术。最近你的通告也少接,养好了再工作。”
安均浅这回老实了,反正他不想去参加杀青宴,最近也没什么大通告。之前挑的剧本也还没有开拍,天天就是在别墅里休息,医生也会每天来一次给他做检查。
容宴的事情弄得网上很悲伤,圈子里的气氛也低。卢家虽然洗白了,但是和彭家的婚事还是作废了。这段时间卢远东奔西跑的,谢绝了所有的采访。卢家虽然强弩之末,但最后硬是挺了过来。这让夏以琛也有点意外,还是小看了卢远的能力。
卢家走出困境的几天后,卢远正式开了新闻发布会,当天宣布了自己将手中所有股份都交给卢家三公子的决定。
记者都非常惊讶,会场气氛紧张,很多记者提问也非常犀利。
有个人站起来问卢远,“卢先生,你这个举动很突然,是不是和最近娱乐圈的事情有关?”
记者问的赤裸裸的,很明显就是指容宴的事情,最后娱乐圈里最大的就是这事情。他提问完了大家都安静了,全都盯着卢远瞧,等着他回答。
卢远没有用公式化的回答搪塞,他揉了揉眼睛,看起来很疲惫的点了一下头。虽然动作很轻微,不过台下面的记者都紧盯着,自然不会放过。闪光灯一下下的闪着。
卢远说:“今天还有件事情,我退出卢氏集团之后,也正式脱离卢家了……”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闪光灯和议论声没有悬疑的高涨起来。卢远要出卢家的宗谱,这种事情在豪门世家里面很少见。
“之前小宴的事情,我要说抱歉,非常的对不起。视频和照片里的人都是我。”卢远语气很平静,还笑了笑,继续说:“我不知道是谁把这些放到网上去的,但是拍这种隐私不太好。说难听点,这才是变态,正常人会偷偷到别人家里,拍别人夫妻生活细节么?”
卢远说话的时候全程带着微笑,只不过眼睛已经通红了。他说的轻松隐晦,但是记者都会抓重点,很多人也明白了,卢远用的是“夫妻生活”几个字,当然不会是随口说的,应该是暗指。
“那些照片和视频里面有好多连我都不注意的小细节,”卢远继续说:“像是吃饭啊,看电影之类的。我当初决定答应卢家和彭家的联婚时候,也考虑了好久,觉得或许跟小宴分手以后,也还是会有新的感情。感觉和小宴在一起回忆太少太平淡,而且总是聚少离多,毕竟他是艺人,我也工作忙。”
卢远停了停,又说:“但是再看到我才发现,好多都被忽略了,因为我太习以为常。一直感受着就不觉得怎么样,没有了才觉得缺氧窒息。”
“多老套的说辞。”卢远又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呼吸不稳定,镇定了不短的时间,才继续说:“如果现在再说还有用的话,我觉得有必要表达我的感情,不管大家认为男人喜欢男人是不是变态……我很爱小宴。”
“如果你们想留着这些视频照片嘲讽,希望在五十年后?一百年后?三百年后?还能坚定的笑出来。”卢远说完,没有再理会台下的提问和喧哗,直接进了后台。
这个报导也在网上炸开了锅,有人笑有人哭,有人骂有人赞。炒作洗白的呼声不低,可惜惋惜的人也有。在这个虚拟的平台上,大家都是盯着别人在看,长着一张嘴也都是用来评价别人的人,自然什么样的呼声都有。
安均浅也看到了报导,感觉有点唏嘘。如果容宴知道卢远其实还是在乎他的,不知道会不会开心一些?最起码这么多年的执着没有打水漂。不过容宴当初选择离开这里,去外国生活,或许已经不想再看到相关报导,应该是不会知道这些的。
夏以琛只是在旁边笑了笑,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卢远不值得同情。做了的决定,就要承担后果。要怪只能怪卢远的能力不够,而且也不坚定。”
安均浅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夏以琛摸了摸他的手背,最近安均浅要等着接受手术了,虽然没有直接住院,不过经常打点滴,手背上青紫和针孔是少不了的,“我看你两只手背都扎满了,血管也瞧不见了,疼不疼?”
“……”安均浅无语,感觉夏以琛最近有些故意接近自己,干什么都带了股温柔劲儿,让他特别不适应,有种黄鼠狼給鸡拜年的感觉。难道是因为他被查出来有心脏病,所以夏老板良心发现,或者同情心泛滥?但又觉得不太可能,不太像,也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
夏以琛见他不回答也没有再问,似乎是在研究他的手背。安均浅皮肤白,手上骨节分明,比夏以琛的小了一圈。这几天经常打点滴,所以清晰的血管也看不见了,显得更白了。
安均浅被他翻来覆去的摸着手,别扭是一回事,痒痒又是一回事。自从他被查出来有心脏病之后,医生说了不能做剧烈运动,他们就没再上过床。夏以琛会照样和他一起睡,不过最对亲个额头,连舌吻都没了,一下就变得特别纯情。
都几个月了,安均浅觉得自己虽然被查出来有心脏病,但不是性冷淡,是个男人还是有需求的。于是最近夏以琛不提,安均浅就躲在厕所解决一下。
夏以琛托着他的手,本来老老实实的看手背,结果就在小手指上捏来捏去。等安均浅没注意的时候,忽然就低头轻轻咬了一下小拇指指肚,还拿舌头扫了一下。
安均浅一只手被他拉着,另外一只手放平了还打着点滴,被夏以琛咬了一下吓了一跳,但是也不敢动作大了,怕点滴回血,“你干什么?”
夏以琛只是笑了笑,也没说话,换了安均浅一个白眼。
他以为没事了,结果夏以琛变本加厉的又在他的腕子内侧舔吻,湿热的舌头扫过去,在腕子上留下一点麻痒的感觉。
安均浅身体抖了抖,他打着点滴,液体进的比较快,所以体温低一些,就感觉夏以琛的嘴唇和舌头很烫。脊椎骨上有点过电的感觉,下身也有些冲动,让他不自然的挪了挪。
“你身体真凉。”夏以琛一本正经的说着,一只手搭在他大腿上,好像无意一样。
安均浅有点要抓狂的感觉,只是被挑了挑手,自己下面就有感觉了,真是最近积攒的太多。他把身体往后缩了缩,不想让夏以琛的手察觉到什么,觉得有点难看。
只不过夏以琛本来就是故意的,所以搭在他腿上的手也跟着动了动,然后准确的按在他的重点部位。
“唔……”安均浅禁不住哼了一声,瞧见对方笑着看自己,立刻闭了嘴,没有好气的说,“我在打点滴。”
夏以琛点了点头,但是没有把手拿开,反而将他裤子的拉链拉了下来,牛仔裤的扣子也解开,说道:“所以你别动,我帮你就好了。”
安均浅傻了,下身被握住的时候,身体颤抖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说:“别开玩笑了。”他也不敢太大动作,站起来推开人也不现实。
夏以琛套动着安均浅的下体,本来就有些勃起的征兆,只是弄了几下就很快硬了。他虽然面子上挂不住,不过一直没怎么发泄,还是很需要的。
“唔……快点!”安均浅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弄出来是不太可能的了,干脆拉住夏以琛的胳膊。
夏以琛低笑出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安均浅后背紧紧靠在椅背上,脖子有些后仰,眼睛也用力的闭上了。中途的时候忽然感觉下体被炙热湿润的东西包裹住,还有滑溜溜的东西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