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岑说:“不论我怎么说都可以,他们会自己找到想要听的话。”
我说:“但那不是你本来的意思。”
沈律岑说:“假如曲解成不好的意思,当然必须澄清,不过是好的,当然不用太计较了。”
我一怔,说:“那,那两个人是真的……在一块吗?”
沈律岑笑笑,说:“我并不清楚。”又说:“不过因为合作拍戏变成朋友和情侣,这样的事情向来都不稀罕。”
我想想也是,说:“嗯。”
沈律岑看看我,把我揽近亲吻。他说:“别说这些了。”
我没说话,两手已经搂在他腰后,让他按着向后倒在床上。我躺着望他,那黑漆漆的眼中映出一对深切似的目光,那是我。我抬高脸,去吻他的唇,他更低下头,张开嘴,让我的舌头进到那里头。
身体很快热起来。在身上游走的那手,带着的烫是痒梭梭似的折磨,它在我腿间隔着布料摩挲那隆起的硬物,又解开裤头。我抬了腿,顺势褪掉内外裤,那勃起的阴茎曝露在他的眼前,他那眼神是说不清,我感到它的颤抖。那前端渗出更多透明的体液,我非常难为情,但心头更有种无从满足的焦躁。我是坐起来,两手拉扯他的衣襬,他配合地抬高手脱了,又欺近。
我们接吻。我的一手去揽在沈律岑的脖子后,打开腿,分别跪在他的两侧。他单手托住我的腰,另外的手是沿着我的背脊向下滑进臀间的入口,能感觉一根根的手指在那儿缓缓抽插,腿间的性器被刺激得更高挺,前端将他腰腹一块地方都蹭湿了,我差点跪不稳,抿着嘴忍住呻吟。我也去摸他的。他直起身,将内外裤褪下一点,扶着那粗硬的东西,一手按在我的腰胯,就这样插干进来了。
我实在忍不住声音了:“啊,嗯……嗯。”
沈律岑下身挺动着,他将我搂住。那唇贴着我的耳朵,非常热。他说:“舒服吗?”
我说:“唔,嗯……嗯,啊……嗯。”
沈律岑堵住我的嘴。我让他抱着再次躺下,两腿更打开。他进入很深,每次擦过那难描述的一块,实在刺激,不到一会儿,前头就颤巍巍地射了。
说起来已经有段时候没做这什么事,这一时是有点不可收拾。在床上做了一遍,到浴室又做,我背靠着墙,一条腿被抬起,他是吻着我再次进来。
我说:“嗯……嗯……啊,这样……啊……”
他的声音带着热气:“怎么样?”
我说:“太,太深,啊……嗯……不……”
他说:“那不继续了?”
我不说话,感到一阵热意爬满了脸。我是搂紧了他。他也不说话了,再度吻住我。
到真正收拾好,时间是非常晚了。我感到很困,想要直接上床睡,不打算理还是湿答答的头发,但沈律岑并不同意。他说:“不吹干,过两天要头痛了。”
我说:“这没什么,我以前常常这样,头痛一下子而已。”
沈律岑拉住我,又说:“等到明天睡醒,头发一定蓬起来吹不平。”
我一顿,心中挣扎,我时常是羡慕那种头发随便整理就好的人,我每次也弄不好,头发要东翘西翘的,最尤其需要出门的时候,头发特别不听话了。
我看看沈律岑,他是微笑,又说:“你不用动,我来就好了。”
我别扭了几下,点头,说:“嗯。”
不过那温热的风一下一下地吹过头发,我更加忍不住想睡,其实眼睛也真的是闭上了,但整个人是好像恍恍惚惚,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突然感到周围的安静好像很久了,我心头一顿,一时睁开了眼睛。
本来明亮的房间暗下来,不过还有依稀的灯影,床头灯是亮着,沈律岑靠着床头坐着,手里翻着一本很眼熟的本子。他像是注意到我这里,便看来。他微笑,说:“吵醒你了?”
我摇头,又说:“你不睡吗?”
沈律岑说:“要睡了。”就放下本子,关了灯躺下来。他把我搂过去。
我也搂住他,闭了一下眼睛,突然记起了刚刚他看的那眼熟的是什么,是剧本。我不禁说:“你这电影拍好久。”
听到他说:“嗯,抱歉。”
我打了呵欠,说:“嗯,没事。”一停,又说:“你有空要休息,多睡觉。那什么,反正需要出力的事以后都交给我做好了。”
沈律岑没回话,不过我感觉他好像是笑了一下。我动动嘴,想要再说点什么,然而意识怎样也不配合了。
我是真正地睡过去了。
谢轻渔和夏寄之间的新闻热劲并没有轻易退去,甚至越演越烈,两人丝毫不避嫌,照样一块出入,天天都能看见有最新的报导照片,好多媒体守在他们住的酒店,以及跟去拍摄地点,看见两人在现场互动马上拍照。剧组赶不走记者,只好在现场拉了黑幕围住,并且每次清场。
因为这样的缘故,那拍摄进度落后很多,导演方仪又正好修改了几段剧情,增加本来在小说里仅仅提及的男主角母亲的出场桥段,这角色找了老牌影后俞曼君演出。俞曼君虽然很有年纪,但始终在线上演出,她也做制作,几年来不少热门电视剧都是出自她的手笔,据说她为人海派,因此人缘好,朋友多,认识的不仅仅是娱乐圈的人士的程度。
关于俞曼君拍过的戏太多了,不论是多大多小的片子都可能看见她的踪影,她是什么样的角色都能演的人,那演技已经到了光是一个抬眼就能打动人心的地步。我听说她要参演后,查了一下,发现到沈律岑从没有和她合作过。
我倒是意外。沈律岑听了,说:“电影方面是一次也没有,不过以前拍过她制作的两部电视剧,但两次她都没有亲自演出,假如说合作,也不能算是真正的合作。”
我说:“她制作好多的电视剧,我现在才知道那个拍了一百多集的《昨夜秋风》也是她制作的。”
《昨夜秋风》是在我高三到大一中间时期的一部八点档的剧,母亲非常喜欢看,那时她还没有退休,学校的事再忙都要赶在八点前回家看,每次都是看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曾经跟着看了几次,完全不觉得好看,那剧情实在极尽狗血。想起来当时演出的男女主角的人如今也不知道还在不在拍戏。
沈律岑笑笑,说:“那戏是很红。”
我说:“你看过吗?”
沈律岑说:“嗯。”
后来我上网查了才知道沈律岑原来有演出那部剧,想到那天问他,实在窘。他倒是不说。但也实在不能怪我不清楚,以前真是不是很注意他的戏。
当时他演出男主角的弟弟,戏份不少,占了整部集数的一半,之后是因应剧情去了他方,便没有出场了。那时期的沈律岑接拍的电视剧已经很少,几乎都是拍电影,《昨夜秋风》其实能说是他参演的最后一部电视剧。
过两天一个机会,沈律岑提早下戏,我们在外面的附近吃饭,吃完后,一块走路回去,我不太好意思地告诉沈律岑我的发现。我说:“我以前看过几次,真的没注意到你有演出。”
沈律岑笑笑,说:“不要紧,我知道你不太看电视。”
我感到一点心虚,确实是不太看电视,但也是会看的。我说:“我这两天找到看了,你演得很好,比男主角好,当时怎么不是找你演主角啊?”
沈律岑说:“当时的确是找过我谈主角的演出,但它的集数太多,后面已经排定了电影工作没办法配合,推掉了,后来又问我演出配角,公司看过剧本就接了。”
我听到最后一句一怔,突然想,或许当初沈律岑并不想接下,然而公司的决定不能不拍;那时他名气是够大了,可地位以及自主权似乎还不能比如今。我记得他开始专注拍电影后不到一年,明显那气势真正不同以往。
我为他的努力感到不容易,也为以前都不够注意他的表现谴责了一下自己。我决定找个时间一定认真补看他从前拍过的戏。
不过这时我是又好奇了一件事。我说:“你为什么不拍电视剧了?不喜欢吗?”又说:“我记得了,上次你回去拍过,也只是客串,本来我以为你之后会接拍哪部电视剧,结果也没有。”
沈律岑说:“并不是绝对不拍了,没有好的剧本。”一停,像是想了一下,又说:“可能我的确是不喜欢电视的作业方式吧,不论是录节目或者拍戏,筹备期短,每次工作时间又长,那和拍电影的耗时也不能比。”
我说:“不过你这次的电影真的拍好久……啊,不对,上次那去国外拍的更久。”
沈律岑听了微笑,但更握紧了我的手。他说:“抱歉。”
我赶紧说:“没事。”又说:“其实我也很期待这部片拍完,到时上映一定去看。”
沈律岑笑笑。静了一下子,突然他说:“俞女士过两天七十大寿,刚好又过一个礼拜是导演生日,剧组决定一块庆祝,那天杨环雪也会在S市,她是俞女士的干女儿,到时一定出席。她问我找你一块去,你觉得怎么样?”
我一怔,说:“我去好吗?”
沈律岑说:“那天的庆生会是决定派对的形式,气氛轻松。不会有媒体入场,剧组在这方面一直很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