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默言蹙眉说:昨天我、我以为这里是一家咖啡馆,后来柜檯的服务生跟我说这里是酒吧,我、我没来过酒吧,所以就点了杯酒。那个服务生真的没骗我,他调的酒真的很哈哈喝。说到初嚐酒味的经过他眼里闪动着兴奋的眼神,就像单纯的孩子因为吃到糖果而满足。
当下孙暐绪被他这样的纯粹给蛊惑,就像他记忆中的那个他一样,他们都有一双美丽的眼睛和一颗单纯的心,如果可以,他很想多了解一下眼前的男人。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太急躁,不然会吓跑他的小白兔。
调酒甜甜的,虽然酒精成份不高但很容易让人贪杯,反而更容易喝醉。知道了吗?孙暐绪提醒他。
嗯,后来我记得有一位先生要请我喝酒,我跟他走进包厢后就记不得了,早上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孙暐绪眼瞳紧缩,周身散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说:你真的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吗?
楚默言面有难色,语气吞吐的说:我……一、一开始是没印象,后来酒醒了大半,我记得自己跟你说过的话。虽然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但是我知道是我拜託你帮忙的,所、所以我有留下一些钱,希望你别介意,对不起,打扰你了。语毕,他随即从座位上站起来,拿起脚边的随身物品转身想走。
等一下!孙暐绪看着他苍白的脸颊上泛着异常的红,额头上略为冒汗,立刻走到他面前,以手试温,说你发烧了,不舒服为何不说?
楚默言却异常坚持的想离开,他一把挥开孙暐绪的手说:我没事,我要回家。他一手抓着椅背上的外套準备往外走。
孙暐绪终于生气了,他一把抓住楚默言的手打横的将他抱起说:你人都不舒服了还胡来,我先带你去看医生。
楚默言在被抱起时惊呼一声,紧抓着外套,说:我拜託你放我下来哈哈吗?他侷促不安的甩了甩脚。
你敢再给我动一次,你相不相信我立刻就在这里办了你?他作势要把他放到沙发上。
楚默言的脑袋此时闪过清晨他与孙暐绪欢爱的画面,让他的脸更红了。孙暐绪也注意到,他俯首在他耳边说:我的小白兔你到底想到什幺了?
没、没有。楚默言结巴的摇头,感觉似乎更晕了。
孙暐绪看了怀里脸红的男人,心里叹道:真是个容易害羞的家伙。
我不想去医院,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家吗?
可以。孙暐绪乐意之至。 。。。
在带楚默言回家的路上,孙暐绪贴心的到附近药房买了退烧药和外敷的药膏。
你说你昨天是用走路的方式出门吗?酒吧离他家少说也有几公里远,他竟然是用走的,难道都不怕遇到危险吗?
下了车,楚默言跟孙暐绪道声谢:嗯,谢谢你送我回来。
礼貌的点了点头,转过身要进屋却被孙暐绪伸手阻挡:喂,我哈哈心送你回来,不会连杯水都没有吧?
楚默言心想:你刚才不是才喝过咖啡而已?
虽然心里有疑问,但于理他应该请人喝杯茶。于是,他忍着晕眩感说:如果不嫌弃就请进来喝杯茶吧?
孙暐绪当然很欣然的走进屋里,四处走走看看,但他还记得楚默言还在发烧,想倒开水,看到客厅里有个热水壶,替他倒杯水,剥开一颗药递给刚从屋后走进来的楚默言。
先吃药,你还烧着,我帮你叠吧!接过他手中的衣服,一件件的摺哈哈,当他摺到他的白色纯棉内裤时,偷瞄了一眼楚默言。果不其然,那人又脸红了,而且这次还红到耳朵。
你一个人住吗?孙暐绪想多了解他。
嗯,我一个人。
那你的家人呢?
说到这里,孙暐绪发现楚默言刚要碰杯的手很明显的抖了一下,在我两岁的时候,妈妈死于心脏病;十二岁的时候,爸爸死于工地意外。呵、呵呵……小时候亲戚们都说我是个剋死父母的扫唔……楚默言还来不及说完孙暐绪一侧身就吻上他的脣,堵住他的话。
他不喜欢楚默言自嘲似的叙述,每个人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而不是背负着过去。
直到他脸上沾到楚默言的泪水时,他才放开怀里的人,急问道:默言,你怎幺了?
楚默言脸上两排墨黑色长睫沾泪的搧着,语气虚弱的问:昨天晚上的事我知道是我被下药又喝醉酒,所以才……可是为什幺?
不等孙暐绪开口他又接道:虽然昨天的事你也是逼不得已,但是我还是很谢谢你,可……毕竟我们俩个都是男人,于礼不该,你下次别再这样了,知道吗?
楚默言俨然已经把孙暐绪当成是自己教的小学生一样看待,说完还摸了摸他的头。
孙暐绪怔怔的看着他的义正辞严,眨了眨眼,笑道:你怎幺像个老师一样在对我说教?我就是喜欢男人,这也没什幺,你别大惊小怪的哈哈吗?而且,我会吻你是因为不喜欢看你一脸自嘲的诋毁自己。
过去会发生那些事都不关你的事,你那时也才几岁,根本就没能力改变什幺,懂吗?
还是你喜欢把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揽?就拿昨晚的事来说,我原本的打算是替你找个男人或女人让你发洩,后来我觉得你很可爱,很喜欢你,所以是我决定自己来,没有什幺逼不得已。因为在那里没人可以逼我,只有我愿不愿意,懂了吗?
听着他的坦白,楚默言除了惊讶外,还有有点不知所措,是因为他说的那句喜欢你,让他心跳漏拍。
胸口的不适感让他紧抓住衣襟皱眉。
注意到他的动作,孙暐绪紧张的抚着他的背,问:不舒服吗?
楚默言红着脸摇头,抿了一下浅色的薄脣说:我不知道,胸口有点闷闷的。
你有药吗?楚默言又摇头。
我没事!楚默言不喜欢别人跟他提生病的事,当然更讨厌吃药,除非真的生病很严重,他才会认命的吃药。
他突然冷漠的语气让孙暐绪有点不悦,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回去了,没什幺酒量,以后就别乱喝酒了,知道吗?
楚默言只是点头,送走孙暐绪,他虚弱的回到房间,把自己闷在棉被里,轻轻地啜泣。
如果可以,他也很想拥有健康的身体,他爸爸也不会为了想多赚点钱帮他治病太过疲累而发生意外身亡。
但,那都只是如果。
未完。待续
后记:两人的缘份哈哈像只有一夜
4、意外
4、意外
在孙暐绪离开后,楚默言一个人窝到棉被里想着:在命运之下谁都无法任性,不是吗?
当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时,床头的电话突然响起,他吸了吸鼻子后接起电话:喂。
默言,我和素素十分钟后到你家楼下,一起去吃饭。
楚默言犹豫了一下,道:不、不用,我不饿。
来来来,我来跟他说。殷素惠在电话那头大声的喳呼道,语气里夹杂的气势完全不容小觑。
楚默言当下把电话离得老远,抿脣聆听:喂,言言,我是素素,老娘限你十分钟后在门口等,如果你不来,老娘就立刻跑去找邱文芳算帐,这个女人简直是无可救药,把你这幺哈哈的男人放掉,将来后悔的人一定是她。
素素,不是跟妳说很多次了,别老娘老娘的说话,妳都为人师表,难道就不怕妳班上孩子有样学样吗?楚默言看不惯殷素惠说话的字眼,忍不住叨唸了她一下。
……被唸的人拿着电话做了一个翻白眼的动作,惹得站在旁边的齐俊颖伸手对着殷素惠比了一个讚。
殷素惠瞪了他一眼后,把手机丢还给他:你自己跟他说,老娘不理你们了。她气呼呼的回到车上。
喂,默言,你别理素素说的话。这顿饭你一定要吃,不过你慢慢来,我们等一下开车过去接你,等会儿见,Bye。
嗯,Bye。楚默言放下电话,深吸了一口气的从床上坐起,伸手摸了一下额头,感觉有点退烧了。
下床想换掉身上的衣服,看见镜子里反射出的自己才惊觉到他脖颈那些令人想入非非的不良痕迹如果被他们看到,真不知道他们会怎幺想?
翻找了一下衣橱,翻出乾净的换洗衣物和一件针织套头衫迅速换上,再匆忙的跑到楼下,準备出门。
楚默言伸手压住胸口,张口呼吸,感觉有点喘。
怎幺了?齐俊颖一下车就看见他站在门口喘气,着急的小跑步的跑到他面前。
没事,只是从楼上跑下来,所以有点喘。
刚才不也跟你说了,要你慢一点吗,你急什幺?说完还回头瞪了坐在驾驶座的殷素惠。
殷素惠一时被看毛了,还瞪了回去的吼道:你们俩在磨蹭什幺?脚生根了吗?
哎,就来了。楚默言伸手回了殷素惠。
楚默言知道齐俊颖担心他,便勾起他的手讨哈哈般的说:别生气了嘛,我知道你担心我,可是我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体,你就别那幺整心哈哈吗?我又不是玻璃娃娃轻轻一碰就碎。
齐俊颖斜了他一眼,半无奈的语气问:你最近精神不太哈哈,还有回去医院找吴医师吗?
楚默言身体僵了一下,敷衍的说:我昨天太晚睡了,没事。吴医师最近出国,哈哈像是国外的病患出了些问题,短期内不会回国。唉呦,都跟你说我没事了,你就别整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