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萱也把所有话都藏在眼神里,然后轻哼了一声。
反正现在所有的小心思都隐瞒不住,索性更靠近栾夜南两步,将自己的粘人也好,依赖也好,不安也好,全都暴露给栾夜南看。
栾夜南当然也照单全收,将人圈在怀里:“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不再睡会儿?”
左白萱侧身靠在栾夜南的肩头,将被子也分给她一部分。在被子打开的瞬间看了看二人身上,昨天留下的印记。
真是谁也没让谁呢。
左白萱忍着笑,舒了口气说道:“我还记得这儿是在你的病房,怎么安心睡啊?不像某些人……”
栾夜南只能认下这“某些人”的称呼,笑了起来:“某些人怎么了?”
左白萱没想到栾夜南居然这么不要脸,还追问,她咬着牙恶狠狠地回答:“不知节制。”
要脸做什么,脸能当饭吃吗?
不能。
但老婆能当饭吃。
“那也不能怪我,是某人太好吃了,停不下来。”栾夜南说着侧头又在左白萱又白又细滑的天鹅颈上轻吸了一口。
痒得左白萱缩起脖子轻哼了一声,急忙推开栾夜南的脑袋:“你这人怎么这样!”
栾夜南这次很清楚左白萱话里说的是什么意思,笑着应和道:“我也没想到,我这个人怎么会这样。有这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潜质。要不我现在直接办出院手续,然后回家睡个三天三夜吧。”
左白萱一时无语,都不用信息素辅助,光是透过镜子反射她都能看出这个“睡”是什么意思。此时的栾夜南脸上带着的笑意,魅惑得如同狐狸精。
到底谁是不早朝的君王啊!
左白萱想躲开,身体被禁锢住才想起自己刚才怕栾夜南着凉,用被子包住她,现在两个人还是一体的。
栾夜南顺着她走动的力道靠了上去,直接把人抵在了洗手台上。
左白萱后悔自己反被包成粽子一样动弹不得,这人仗着被子底下什么都看不见,又不老实。
但说不出的感受让她没了反抗的意思,卸了力气往后一靠,索性去享受身后的柔软,压着声音低声控诉道:“我怎么感觉,你从头到尾都不在意公司啊?你该不会觉得我占的股份最多,你就做甩手掌柜了吧?!你还记得注册‘一团’的时候写着我们两个人的名字吗?它也是我们的孩子呀。”
“嗯,我知道,但是,你之前处理得很好,我觉得也没什么需要补充的。”栾夜南依然也还是原来的态度,一边夸奖着,一边给了奖励。
“嗯……嗯?”左白萱意识差点模糊,急忙将自己拉回来,追问道,“不对,我记得罗芸跟我说,你卖了‘区块币’积攒了很多资金,你是不是准备……整你舅舅?”
“罗芸还真是什么都跟你说啊,趁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俩关系变得不错啊?该不会隔壁房间都是罗芸帮你搞定的吧?”栾夜南弯腰,压着左白萱跟着弓身,靠到了洗手台上。
“你……你瞎说什么呢!不对,你在转移话题。等一下,我才想明白……你……你早就知道我对付季良泉的……你是不是……是不是早就有了相应的计划?你……你也利用我?”左白萱抬头,试图从栾夜南的脸上看出破绽。
可是。
什么破绽呀!
这个人明晃晃的,脸上全是疯狂又得意地笑容,犹如手上的动作也是一般。
而且,信息素更是那样的肆无忌惮。
昨天才永久标记,让此时的左白萱异常敏.感,一时说不出话来。
栾夜南盯着左白萱看,也不说话。盯得左白萱都好奇,自己的脸有什么好看的。
就见左白萱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然后脸上的粉红变成了大红,她气恼地想要挣扎,扭了扭身子。
至少换个方向也是好的嘛,干嘛对着镜子!
栾夜南,大变.态!
但栾夜南却对左白萱这一系列举动喜欢到无以复加,俯身上去侧吻住她。
左白萱再次卸了力气。
这个女人可真是太会欺负人了!
……
栾夜南抱着左白萱回到病床上,换好衣服躺回去,陪着她缓了半个小时才看到她重新幽幽睁眼。
“你是不是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左白萱这次不再跟栾夜南分享一条被子,将自己裹紧,不让她碰自己。
栾夜南侧靠着自己的手臂,大波浪的长发如同瀑布一样倾泻下来,透过晨间的微光,乌黑的光泽十分好看。
左白萱闭上眼。
不让她碰,也不能看她!
都很危险!
栾夜南却轻笑着。
这笑没有声音,也没有晃动,却十分明显。
气息流转,信息素也在飘动。
伏特加搅动着香草晃了晃。
左白萱的身上又有了回应,气恼地钻进了被窝,把自己变成了一个蚕蛹躲了起来。
从被子里发出抗议:“栾夜南,你讨厌!能不能不要再用这种转移话题啊!真的是!再拖延时间,我等会儿就要走了!”
“走?为什么要走呀?”栾夜南压下被子,找到了左白萱的额头,轻吻了一口,“老婆来陪老婆,有什么问题吗?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呀。”
左白萱从被子钻出来,用额头撞击栾夜南的下巴。
害栾夜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也没有丝毫愧疚,哼了一声:“这要是被人知道我是翻阳台来找你,别人怎么想我?”
“怎么想啊……大概就是有其妻,”栾夜南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左白萱,“就必有其妻吧。”
想到这事也确实是栾夜南开的先例,左白萱笑了出来,然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那我也得起来换衣服吧,昨天的衣服……”
左白萱才想起这件事情。
自己的衣服呢?
还好。
都在沙发上放着呢。
除了表面的撕扯痕迹,没有什么异常。
左白萱还是白了栾夜南一眼,直戳栾夜南的□□弹弹的胸口,也学着她光明正大耍流氓:“所以呢,你还没说呢,是不是也利用我了?”
“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栾夜南也不隐瞒,只是笑盈盈看着左白萱。
左白萱将戳在胸口的手指,戳到栾夜南的脸上:“你……你还真是一个合格的资本家,我还以为你被我利用伤透了心,没想到背地里反过来将计就计,还利用我的利用。”
左白萱当然没有怪罪的意思,反倒听说栾夜南也早有计划,心里好受很多。
栾夜南却叼住她的手指,轻声说道:“伤心嘛……也是有的,毕竟是心爱的女人不愿意信任自己,背着自己做这么多事情,我甚至没办法光明正大地帮忙,只能在暗地里搞小动作。但是更多的还是欣慰你在短时间内的成长。利用,是我让你利用的,你利用的很成功,我很满意。”
左白萱看着栾夜南眼里柔情似水百转千回,也跟着心痒痒,手指动了动,划过栾夜南坚硬的贝齿,划到柔软的舌尖:“你可真是个疯批。”
栾夜南轻笑着:“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是啊,在夸你,真是个让人欲罢不能的疯批!”左白萱说着,收回手又扑了上去。
病房的禁忌感能增加的不仅仅是栾夜南的兴致,左白萱也不例外。
再次吻到没了力气,左白萱才用双手挂在栾夜南的脖子上,笑着询问道:“所以,你的后续计划究竟是什么?”
“你是在问原来的计划,还是问现在的计划?”栾夜南笑着啄了一口左白萱的鼻尖。
左白萱痒得皱了皱鼻子,但还是笑盈盈的,她知道栾夜南厉害,一分钟能想出八百个计划都不意外。
她笑出了酒窝,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栾夜南将左白萱抱了起来,完全放在自己身上:“原来的计划里没有你,现在的计划有你。”
这话说得左白萱心中熨帖,靠在栾夜南的锁骨上,但还是低声控诉着:“原来的计划没有我啊?你之前说要跟我离婚,是认真的啊?真的就这样放我走吗?你好狠心哦,居然舍得。”
栾夜南笑着咬了了左白萱的耳垂,惩罚这个最擅长甩锅的小兔子:“婚姻嘛,只是一种形式,谁说离婚了,就不能再巧取豪夺一遍了?”
“嗯?”左白萱抬起头,她还真没想过会是这种答案。
她以为是自己伤害了栾夜南,再加之栾夜南身体不好,也不想拖累自己,所以要好聚好散。
没想到,这个疯女人……
“我的未来一直都有你,只是用不同的方式书写罢了。哎,真是可惜呀,否则咱们顶峰相见,我再巧取豪夺一次。狩猎母老虎,应该会比狩猎小兔子更有趣吧!嘶……诶,你怎么动手了!”栾夜南情话说了一句,直接开始歪重点。
眼里闪烁着猎人捕捉猎物时的目光,炯炯有神。
左白萱就在她吞咽口水的瞬间,捏住了她的脸:“你说谁是母老虎呢?”
“……这是比喻。嘶……你动手还咬人啊!”
“我要让你知道,很多时候猎人会以猎物的形势出现,你这只老狐狸!”
“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啊,我才比你大几岁,你就嫌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