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萱笑意更浓,直起身子,朝栾夜南的方向靠去:“万教授只是拿她临床接触过的例子来说。服用药物的实验组里,有固定配偶的病情好转更快。所以我对你的治疗,是完全接纳你。
“如果我感觉到不舒服,你就会保护我不是吗?我还有什么好担心。你刚才问我准备好了吗,我准备好了啊,那你呢?”
清醒的左白萱,正在解开病号服的扣子。
这种行为更像是在解除一只野兽的封印。
栾夜南没有阻止,她的眼神已经要将左白萱拉入深渊,嘴上却沉住气:“你现在的状态,好像喝醉了。”
左白萱的手指在栾夜南后颈腺体上打圈:“我还没喝到伏特加,又怎么会喝醉呢……”
砰——
哪怕是高级病房的床,毕竟也不过是医院的病床,机械关节伴随着猛烈的偷袭发出吱呀一声。
门外的保镖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生怕是栾夜南又出什么幺蛾子。
这要是再让栾夜南跑了,他们可吃不了兜着走。
他们赶紧试图开门,却发现门倒锁着,连小窗口的帘子也被拉得死死的,看不到一点隐私。
直接抬脚破门而入的念头被一旁站着的苏柏和苏杨打消了。
他们只能忍着焦急敲门。
但是没得到回应。
他们赶紧给楼下巡逻的同事打电话:“你们在楼下确认一下小栾总的窗口。”
楼下的保镖跑到楼下,盯着窗户看了好一会儿,回答道:“看不清,没开大灯,应该开着小灯,光影在晃动,人应该在房间里。”
两个保镖在找护士拿备份钥匙破门而入之前,决定先礼后兵,敲门询问道:“小栾总,你还好吗?如果出什么问题,我们可就要找人拿钥匙进去了。”
“我没事,晚上身体好些,想起来运动一下。”房间里栾夜南终于给出了回复,声音平稳沉静,像是平静的湖水。
两个保镖听到这话,才吐了口气,后续听到什么动静也没有再言语,只觉得小栾总这病好得也太快了,白天还病恹恹的,到了晚上直接运动到半夜两三点还不睡,真是奇怪。
房间里,表面平静的湖里,卷起惊涛骇浪。
左白萱正恨恨地咬住栾夜南的肩头,控诉她不做人的偷袭行为和粗暴的野兽行径。
但在左白萱靠撕咬忍住声音的瞬间,栾夜南也用犬齿叼住了柔弱的腺体。
伏特加以将香草完全灌醉为目的,毫不保留的涌入,与之合二为一,共同开辟了一片新天地。
栾夜南和左白萱站在那片新天地里,相拥着。
从今天开始,她们成了更亲密的彼此。
甚至不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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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二天一早。
栾夜南在天亮之前,缓缓睁眼。
昨天晚上愉悦,飘至云端让栾夜南感觉自己一直在不切实际的梦境中。直到低头看了一眼跟自己裹在一条被子里酣睡的左白萱,才露出笑来。
左白萱靠在她的怀里,手指还交缠着她的长发,枕在她的臂弯中。
栾夜南有些记不清昨晚的最后画面是什么了。
究竟是左白萱压着啜泣声推开她,让她不要继续呢?
还是抱着她,手指压入肌肤,死死控制着她不让她离开呢?
好像都有。
栾夜南抓住左白萱的手,试图将头发绕出来。
左白萱却收紧手指,闭着眼睛呢喃着:“难受……不要了……”
栾夜南听着左白萱的低语,看着左白萱后颈还残留着血印的痕迹,想起昨晚的种种瞬间。
按照左白萱从万教授那边拿到的药物临床数据,她们就在一致同意后,尝试了永久标记。
栾夜南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万姣和钟宏博一样都是专业的教授,她们提供的数据肯定不会有错。
而根据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研究过的关于腺体的知识,这个逻辑也确实合理。
Omega的腺体结构有供信息素通过的管道。
容积不大,临时标记时可供Alpha的信息素停留,但因为并不完全封闭,所以信息素会随着时间而流失。
这也是为什么临时标记是有时间限制的。
而腺体更深处,有一个腺体瓣膜。这个瓣膜一定程度上受到Omega本人意志控制,连通到生殖腔。
当瓣膜开启,足够多的Alpha信息素进入生殖腔,被Omega接收,就会完成永久标记,成为至死都会伴随Omega的烙印。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到了现在,医学技术变得高超,但想要洗去永久标记依然是个危险又痛苦的手术。
在身体结构上,比起Alpha相对脆弱的Omega,在生理上处于劣势,但也足够坚韧和强大,能承受更多Alpha都无法承受的痛苦。
昨晚,当栾夜南的信息素浓度增大,左白萱选择放松,开启瓣膜。
排斥和痛苦并没有出现,生殖腔内有足够多的空间容纳强大顶级Alpha信息素。
左白萱将栾夜南一切完全接纳。
栾夜南看着此刻疲惫的左白萱,低头亲吻着她的鬓角。
左白萱接受了她的全部,她也爱着左白萱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发丝。
栾夜南将身旁的仪器往身上贴,数据正常。
身上那垂死的疲惫感也好转了许多。
信息素自我攻击的控诉在逐渐消失,证明万姣提供的临床可能性是完全正确的。
先前左白萱在临时标记时出现的痛苦现状,很有可能使因为腺体通道的空间不够,导致当信息素浓度过高产生刺痛。
而栾夜南现在身上种种也是信息素浓度过高,就开始自我攻击导致的这种情况更像是一个食髓知味的初体验者,在那之后一直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
想到这,栾夜南忍不住捂脸。
饶是她脸皮厚,也从来不在意这些,可是自己身体异常源于一个大乌龙的结论也过于好笑了。
不过,如果自己早点知道这种情况,不闹出这误会又会如何呢?
是会减少这中间种种挫折让左白萱早点接受自己,还是会导致左白萱在没认清楚自己内心的情况下,再次受到伤害,躲入更深的枷锁中?
算了,怎样都好,不重要了,现在就是最好的路线。
她并不是那种每走一步都要无限反思如果的人,她要的是每一步都是自己想要的,而最终结果也是满意的就好。
栾夜南低头看着怀里,在睡梦中也带着浅笑的左白萱,因为二者间的永久标记,连同她此时的喜悦也能从浅浅的香草味中品尝到。
她喜欢这种感觉,二人像是变成一体,连愉悦也充满默契。
栾夜南翘起嘴角,又在左白萱的脸上浅吻了一下。
昨晚已经干透的泪痕还残留着咸甜。
怀里的左白萱好像也察觉到有人又不想做人的情绪,困倦的抬眼,看清楚是意料中的栾夜南,就赏了一记怨念的眼神。
浑身酸痛,让她不满地出手,用力把栾夜南也捏到变形,然后才气呼呼地转身,把被子全都卷走,不给栾夜南留一点机会。
栾夜南笑了起来,笑容里带着宠溺,眼神里压着冲动,只能在心中暗劝自己来日方长。
翻身下床。
她捡起地上湿透的病号服。
昨晚条件差点,病号服就成了牺牲品。
栾夜南也不在意,起身又去柜子里拿了一身,将湿透的病号服丢到独立浴室的脏衣篓里。
她站在镜子前,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
几天的信息素紊乱纠缠着她,哪怕昨晚过得很滋润,脸上还是没有太多血色。
再看看后颈。
腺体上还留着浅浅的伤口,是被左白萱划破,撕掉结痂的痕迹。
浅粉色的新肉正在生长。
“还真是剪刀啊,好技术呢,刀口整齐。”栾夜南对着镜子感叹。
“你是在嘲讽我技术不好吗?”左白萱裹着被子,靠在浴室门边,脸上透着粉,身处冬日,全身却都洋溢着春意。
二人因为信息素的链接密切,栾夜南都不用转头就能感知到左白萱在自己起身没多久之后就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还能从左白萱的信息素里察觉到,哪怕自己只是从床上离开两步的举动,都让左白萱产生了失去自己的不安。
明明左白萱知道,自己只是去卫生间的。
光是这样就受不了吗?
左白萱,你才是,好爱我啊。
栾夜南回头,笑得肆无忌惮。
她没有说话,但左白萱肯定能懂。
左白萱抿着嘴唇。
是啊,是啊,爱你呀!昨天不都说过了吗?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