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栾夜南要在门口等着,左白萱这是已经喝醉了啊!
然后也不由得觉得好笑:“我算是看出来,平时藏得很深,说是不吃醋,但吃起醋来比谁都厉害。为了一张照片,跨过大海飞到纽城来,还憋着呢。这下喝了酒什么都憋不住了啊。”
左白萱的正在酒精上头的时候,司如馨说什么都没听进去,只觉得聒噪,把头埋在栾夜南的怀里:“我们回去吧,不要跟她说话,我不喜欢她!”
是真的在吃醋,把平时藏着在心底的实话都直白地说了出来。
栾夜南拍了拍左白萱的脑袋。
司如馨以为自己现在彻底站在栾夜南合作伙伴的位置上,至少能得到一句安慰吧。
并没有。
栾夜南只是顺着左白萱的话,带着她往回走。
可司如馨连一句追问都问不出口,因为栾夜南带着无尽温柔的眼神,让她心头颤动着,有些难受。
好吧,她承认,自己是嫉妒左白萱的。
栾夜南很优秀,这么优秀的人为了她,却不多看别人一眼,满心满眼都是左白萱,谁能不嫉妒呢?
左白萱离开司如馨所在范围,满意地在栾夜南的胸口蹭了蹭:“很乖哦,我们阿南。”
栾夜南勾了下唇,抚摸着左白萱的头顶:“我感觉你比较乖,喝了酒之后,意外地诚实。”
“是吗?为什么这么说?”左白萱被栾夜南带到窗边,疑惑地问道。
“因为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那也没准现在是装得,平时才是真的呢?”
左白萱喝醉之后,逻辑也是自成一套的,这点栾夜南早就见识过了。
栾夜南笑着,环住左白萱的腰肢,完全表现出占有的姿态,眼底是温柔,但气势向外是带着压迫感的。
周围已经没有人会再靠近,给这对妻妻留出足够的空间。
“你说的也对,喝完酒和平时的状态不一样,肯定有你的原因。你可以有你的秘密,因为我也有秘密。”栾夜南笑着说道。
左白萱看着栾夜南的眼睛,好半天。
突然伸手抚摸着栾夜南的脸庞:“阿南,你为什么看起来,有些悲伤?”
栾夜南没有回答。
噔。
即将倒计时跨年,晚宴现场的灯全被熄灭。
今年的元旦正值农历十五。
夜色如墨,空中却印着一轮皎洁月圆,月光落在栾夜南和左白萱的脸上,光线游走与面部五官的轮廓和线条上。
栾夜南眼底压着的疯狂是左白萱所熟悉的,可一闪而过的悲伤才是她更加在意的。
砰——!!!
代表着新年到来的烟花在夜空中炸出璀璨。
“许愿,不要难过啦,我许愿我们今年都顺利。所以我们就都会顺利的!”左白萱的眼睛里反射着烟花的光芒,也映照着栾夜南的笑容。
“嗯,都会顺利的。”栾夜南低头。
左白萱顺势闭眼。
新年的第一个吻,她完全不想拒绝,甚至还有些期待。
异国他乡,新年伊始,都很有趣。
可是温热的嘴唇贴在了头顶。
左白萱疑惑地看着栾夜南,那陌生的礼貌分寸又回来了。
但也可能是错觉。
栾夜南盯着她,又低下头。
左白萱仰起头,再次闭眼。
这次吻落在了鼻尖。
怎么回事啊!
左白萱再次睁眼,盯着栾夜南。
栾夜南已经满意地轻拍左白萱的头顶。
但左白萱却抓住了栾夜南的衣领。
怎么能这样结束呢?她还没尝到新年的第一口伏特加呢。
左白萱踮起脚尖,往最醇香的方向深吻而去。
栾夜南闪躲不及,只能皱起眉头迎接这个吻。
但很快放松下来。
左白萱砸吧砸吧嘴,觉得奇怪。
没尝到伏特加的味道。
唔,不过算了,栾夜南本身的味道也很香甜。
烟花下的深吻,带着晚风的飘忽不定。
栾夜南抱着左白萱的手越抱越紧。
……
回到酒店时。
左白萱的酒醒了一半,有点后悔于在烟花下那主动的一吻,给了栾夜南很多更进一步的余地。
但她也早就做好准备会被栾夜南挟制着疯狂一晚。
毕竟按照栾夜南突然给自己增加的工作量,她短期内都不会回国,回国之后也会连续在其他省市出差。
久别前的夜晚必然会是疯狂的。
可是令她意外的是,早早洗完澡,裹着浴袍出来,却不见栾夜南的身影。
反倒是书房的房门紧闭。
“???”
工作狂也不必到这种程度吧?
工作真比我有趣吗?
左白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这个想法很危险,连忙摇了摇头。
想什么呢!
她不睡就不睡。
自己明天一早的飞机,得早睡早起!
左白萱想着,一头倒在床上。
躺了一会儿,浑身不知道是因为酒气还是因为什么燥热得睡不着,她不满地起身,顺着昏暗的小夜灯光线走到吧台前倒水。
盯着书房门缝看,突然门缝下透出的光线消失不见。
栾夜南关灯了!
她拿着水杯的手颤抖了一下。
可是直到她咕咚咕咚把水喝完也没见到栾夜南出来,她的心底产生了奇怪的委屈感,眼巴巴走到了书房门口,咚咚咚敲起了门。
作者有话说:
以前(清醒)左白萱:这疯女人,恶趣味!
现在(酒后)左白萱:老婆是不是腻了,为什么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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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酒后乱性这个词是不严谨的,但是酒后的控制力确实会变弱。
栾夜南很明白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光是在月光下看着在发光的左白萱,光是在烟花下看着绚烂的左白萱,她就压制不住心中的念头,蠢蠢欲动。
栾夜南坐在书房里仰头看着吊顶的灯光,捏着自己的鼻梁,喝了口水。
她一回酒店就用客厅的浴室洗了个澡,而后赶在左白萱出来之前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
物理隔离才是最可靠的。
今晚就在书房度过吧,明天一早将左白萱送走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栾夜南对着电脑摇了摇头,摸了摸后颈,阻隔贴完好。
最近关于腺体唯一的好消息是,她对于信息素的控制越来越强了。
早上在医院买的医用强效阻隔贴,叠加自身对信息素的控制,就不会再发生误伤左白萱的情况。
栾夜南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潜心于工作。
回来时已经将近一点,随便处理两个文件也该睡了。
栾夜南合上电脑。
将书房柜子里备着的毯子铺到沙发上,而后关灯。
她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最后确认了一次左白萱的航班信息,并确定了明早的起床闹钟。
书房的窗户外,纸醉金迷的繁华夜景灯光穿透进来,暗示着这个城市的夜生活不过才刚刚开始。
栾夜南躺下,屏蔽了所有绚烂灯光,却逃不过月光,明亮的光线晃得栾夜南睡不着,但她并不想把窗帘合上,只是烦躁地翻了个身。
又觉得侧卧不舒服,重新换成仰卧的姿势。
她盯着空中这轮圆月看了一会儿,进入放空状态。
笃笃笃——
房门被敲响。
“你睡了吗?”左白萱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栾夜南站了起来,走到门后。
其实这个时候只要不回答就可以了。
她们相隔一扇门。
但只要不回答,不开门,今天就结束了。
咔哒。
栾夜南的手,比脑子先一步打开房门。
她看着眼前穿着睡裙的左白萱,站在昏暗的光线里,只有窗外的光从身后的方向照射进来,越过栾夜南肩头的错杂的光照射在左白萱的脸上,晕上一层委屈的薄雾。
那一双桃花眼里潋滟着泪光。
晶莹透亮的委屈被栾夜南全部接收,栾夜南想伸手,又忍耐着。
左白萱却耐不住,她带着水光的朱唇轻启:“我明天就要回国了,你不想多看看我吗?”
栾夜南听到左白萱问这话,竟然觉得有些残忍,是对自己有些残忍。
但她也只能轻描淡写地捧住左白萱的脸:“怎么了?做噩梦了?”
栾夜南也不知道这像是哄小孩子时才会说出的话,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她嘴里蹦跶出来的。
左白萱的眼睛眨了眨,感受到脸上的温度,听到栾夜南的关心,刚才胸口的委屈感被驱散了大半。
她咬着嘴唇,好一会儿也找不到更合适的理由,只能顺着这个说辞点点头。
栾夜南更是觉得好笑,帮左白萱将额前的碎发整理到耳后,拍了拍她的脑袋:“你怎么喝醉了之后就跟个小孩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