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他重新出了水面喘息,整个后背已经覆上了结实温热的胸膛。禅景像是手无寸力,被困压在胸膛和池壁之间,无法回头看清背后人是谁。那场梦里放肆的舔舐感清晰的滑动在后背,他挣扎着惊愕道:“是谁?!”
背后那人不回答,手臂按在池沿,将他牢固的困在胸前。然后轻薄的唇摩擦在他后颈,低低地啧声,不知是蹭滑肌肤的舒适,还是嘲弄他毫无防备的懈怠。
“小鬼。”唇齿吮咬在禅景的耳垂,轻而易举的让他倒吸气微微颤抖起来,“我似乎忘记告诉你了,谁才是你的主人。”
“混、混蛋!到底是是谁!”
“抖的真可爱。”潺渊恶意的压住他,“真是伤心啊,你忘记前几日是谁给你的快感么?”
要害被人拿捏在掌中肆虐,禅景这一次浑身都泛出微红,他面朝池壁无法得知背后人是谁。陌生的触感让他被陌生的欲望冲击,被羞辱和被玩弄的委屈夹杂在难以言表的快感中,喘息自然而然的开始暧昧。
“滚、滚滚……呜……”呜咽伴随着被巨大刺激的卷袭,眸子愈加湿漉雾濛。禅景垂头咬住唇,却无法逃离背后人滚烫的手掌。
“我是你的主人。”潺渊戏谑的反转了饲主关系,听着他渐渐呜咽的喘息,眉间越发愉悦。“叫我。”
“狂、狂唔徒!”禅景额间湿滚下的不知是汗还是被他滑动的手撩起的水。
“真狂妄。”潺渊轻嗤一声。收紧了手掌,戛然而止的卡在那里。他摩挲在他滑嫩的颊边,坏意道:“噢,回答错误可是要受惩罚的。小鬼,不要因为快乐来得太轻易,就草率对待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叫我。”
被艰难卡住的尴尬让禅景清晰地认识到背后一定是个男人!他潮红的脸掩不住身体诚实的欢悦,仰头轻轻哈气的禅景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副什么模样。李瞑云清冷异常,他又常年跟在道长身边,虽不至于也学的清冷,但一定没有触碰过如此秽色。
“欢愉吧,”恶劣的沉声如影随形,不放过能加深屈辱的任何时机。“被男人把持住的滋味如何?要比方才那个小丫头来得快乐吧,可惜我是你的主人,你的快感和痛苦只有我能给予,不要因为得到了疼宠就轻狂啊……禅景?”潺渊低含着他的名字,暧昧讽刺,“好yindang的小鬼。”
禅景隐忍的别开头,“快、快滚开!胡说些什么!”
“糟糕的答案。”潺渊的声线懒散下去,“来玩点其他的,嗯?”
灼烫的侵入感蓬勃挤压进身体,那种丧失身体主控权的滋味再一次凸显。偏偏这种时候欲望都堆积在一处,被潺渊冷漠卡堵在那里,如此一来,意识几乎是节节败退,禅景渐渐要无法控制身体了。
可怕可怕可怕!
这个可怕的陌生人真的如同他主人,在强占他的身体控制权!
禅景低呜一声,被他紧紧困在胸口。
章五
“把你的身体给我。”潺渊似乎越来越钟情这个身躯,这种充满蓬勃的年轻生气正是他如今最缺少的东西。他是锈刀中的封魂,换言之就是死在不知多少年前的人。想让他像蝼蚁一般依赖饲主而存活根本不可能,况且他的这个小饲主恐怕还不知道锈刀中的古怪,将小鬼的身体占为己有简直是轻而易举。可是他偏偏生出了些恶趣味,一定要看着这张稚嫩的脸上露出脆弱求饶的神情才肯罢休。
“给你?”禅景大吃一惊,“你……你是男鬼?”话音才落,意识差点被撞散,他额前湿汗密集,艰难道:“阿弥陀佛……鬼怪……鬼怪退散!”
“你是在逗我么小鬼。”潺渊吮吸在他后颈,闻言皱眉,“别拿那种货色与我相提并论。”
“你到底是什么。”
“你的主人。”
“……快离开……走远点。”
“看来你不怎么喜欢长记性。”潺渊陡然将他整个人都抵压在池壁,水花溅涌,危险的流连在他耳边道:“或许我该直接杀掉你。”
如果他拥有了这个小鬼的身体,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根本不再会被那把锈刀束缚在这里。不得不说,某些方面,这小鬼的诱惑力与自由可以一较高下。
但也仅仅是某一刻。
潺渊绝不会让自己沉迷在肉体欢愉中,即便是这个人似乎很对他胃口。欲望沉沦是人最大的劲敌,虽然失去记忆,可他从心底排斥相依为命的饲主方式。
“你到底……要什么……身体什么的,别说笑了,我……我才不会屈服淫贼!”禅景通红的颊面嫩滑舒适,澈亮的猫眼有几分傲气和委屈,“淫贼!”
“淫贼?”
下巴被人拈住,以暧昧的方式摩挲着。背后紧靠的身躯胸口震动,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
“是谁总在诱惑我?前几日你比我还要投入欢愉中,我只是帮你小小的助乐一下罢了,你的回应可比你这张嘴更加热情。快乐到啜泣和颤抖吗?这可是我没有品尝过得呢,小鬼,你一直在挥霍我的耐性却还要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好糟糕,让我更想狠狠的玩弄下去。”
禅景被猛然袭来的巨大羞耻感险些冲红眼眶,他语无伦次道:“你这个混蛋!”
那不是梦,而是被这个人把持在掌心的戏弄!
“开心吗。”潺渊低笑,“恭喜你,似乎对女人并不能有兴趣,还是说我让你太快乐?”
那双蛊惑似的手掌游回令他尴尬的地方,似曾相识的起伏着,竟然力道都他娘的还原了!禅景羞愤的挣扎捂脸,拼命甩头道:“你走开!”
“别撒娇。”潺渊无奈似的挑眉道:“我可是淫贼和混蛋。”
“呜住手!”
“谁住手?”潺渊啄着他光滑的肌肤,“啊噫,是我在动吗?确定不是你自己晃动的腰胯?要诚实小鬼。”
“松开……哈……”禅景已经开始微微地抖,想要推搡开他。“快松手。”
“明明开心到要哭了。”灼烫的唇摩擦掉他猫眼边溢出的莹光。“说我是谁,乖一点,答对了我立刻松手。”唇含住他耳垂,呢喃道:“我保证。”
禅景趴在池边像条被欺负的小犬,轻轻哈着气,被身后男人完全占据了弱点。堆积起来的欲望太可怕了,他手指用力捏在池沿,仰头啜泣般的叹了声,别开脸小声道:“主……主人……”
音才落,更加强烈的快感冲涌上脑中,他抗拒着,不由自主的轻喊一声,颤抖着喷溅出来,几乎要被快感埋没了一切。
“你真是该死的可爱。”潺渊揽抱住他要滑进水中的身体,再湿热缭绕的暧昧中浅止的啄在他颊边,然后毫不留恋的将他抱上池边的憩榻,松开手消失了。
禅景滚进滑顺的外袍中,愤愤地埋下脸,可耻的脸红心跳。
“混蛋。”他猫眼闷闷,小声道:“再出现……我找道长抓你!”
似乎有人嗤声,他缩了缩,委屈的皱起小脸。
脾气还这么大!
***
次日早膳。
“你昨晚干嘛去了?”禅意欣赏着他一脸的疲惫,“听说长兄昨夜给了你小礼物,莫不是玩疯了吧?小景小景。”他语重心长的拍着他的肩,“哥哥是过来人,年轻人你可要节制一点。”
“乱讲。”禅景脸红的不像话,拍开他的手,狡辩道:“我才不会沉溺在这种事情上呢!”
“你说的很果断啊。”禅意严肃的摸着自己的下颔,“你不知道讲这种绝对的话很危险吗?当心适得其反。”
“三哥你好啰嗦。”他夹了饺子塞进禅意嘴里,“憋说话!”
一直在主位上安静用膳的禅宗用帕子擦拭了手,像是不经意般的问道:“今日要去看你睿兄长?”
“听闻昨日生病了。”禅景想到禅睢说的话,呃了一声:“睿哥哥从前一直待我很好,这番回来还未和他好好说过话呢。”
生病了?
禅宗温润的眼中看不出什么,他微微一笑。
“我同你一起去。”
到院中时禅睢警惕的盯着禅宗,对禅景也语气不善。
“我哥哥才服过药睡下,不宜见人。”
“请的是家里的大夫吗?”禅宗扫过他,目光又落在紧闭的门上,“有人在里面伺候吗?”
“是慈善堂的大夫。”禅睢在他那一扫中灭了威风,喏喏道:“我一直候着呢……不需要其他人。”
下面人明里暗里的踩他们,怎么能让这种人待在兄长身边。
“你来煎药收拾么。”禅宗抬步直接上了阶,对身后人吩咐道:“遣人守在这里,给睿长兄煎药,听凭小睢的差遣。”温润的眼侧目微冷,“敢怠慢主子的,打断腿扔去喂狗。”
里边的禅睿听得清楚,心下不禁叹口气,将手中的书倦倦翻了几页,被他声音搅的愈发心浮气躁。门开时禅睿拢了拢披着的袍,低声道:“你来做什么。”
“好久没能见睿哥哥,来探望一二。”禅景尴尬的拨动着额前碎发,“叨扰哥哥了。”
禅睿豁然撑起身,回首见他一个人,怔怔道:“哪里的话……我还以为又是小睢,不想竟是小景。快来这边坐,我在屋里闷了半日,正躁着呢,你来的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