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生喉咙吓得发干,心跳越来越快,“你们……做了?”
贺蔷脸色一沉,低声说,“不算做。”
两个人之后都没话,等了会儿,贺蔷问将生,“想不想听听我怎么报复的他?”她详细描述了当时揪拧扭摁拨按拔的力道技巧,“不搞他一个海绵体破损,也起码会出血淤肿。”贺蔷趁着去洗手间查了下这方面的后果,付出实践后一小时才渐渐缓过来——哪怕法子笨拙有危险,她总算豁出去了回。
将生听得龇牙,“那地方拔草多痛啊,还是一大片。”她下意识地夹紧了腿,被贺蔷发现后大笑起来,氛围总算回来了,豆腐西施又喝了几口酒,“来吧。”她拉起将生,“你别洗了,刷个牙洗下手就行。”
看着贺蔷要上沙场壮行的模样,将生缩在洗手间刷了十分钟的牙,最后抓着衣摆磨蹭到床前,“我……我这次要问清楚。”
“不用问,我知道前面都是我来,现在换你。”贺蔷脱下浴袍,露出了在灯光下诱人的弧度,因为酒气,还有贺蔷呼吸的起伏,让将生仿佛闻到掺杂的酒香乳香。将生小腹紧缩了下,她转过头捞起床头柜上的白酒也喝了口,“可是你有心事。”
贺蔷点头,“所以我喝酒了。”
将生转过脸,拉起被子给贺蔷盖上,眼睛直视贺蔷,“我不需要你这样。”炮友不用讲究这些的,可将生讲究,“你今晚非常辛苦,想喝酒我陪你,想聊天我也行,或者什么都不做,等你心情好点咱们再回家。”她说不要当我是什么正人君子,真要是,也不会答应和你……“但是,贺蔷,你今晚不对劲。你不需要的,我不能为难你。我不需要的,你也不用勉强自己。”
贺蔷蹙眉,最后无奈笑了笑,“哦,信不信由你。”看来将生心里有疙瘩了,觉得她前脚和韩一坤交流拧巴技巧,后脚就要和她完成泡友义务,她嫌脏。
将生哪里察觉到贺蔷这敏感的小心思,却取来电吹风,“来吧,把头发吹干。”她抱着腿坐床上看贺蔷,发现豆腐西施脸上有愠色,瞥了将生一眼,她扭身对着窗户不看泡友,一缕缕捧起发丝吹得很慢。
“不是不信,我很感谢你这样。你看看,为了满足我,你还特意灌酒壮胆。”将生像对着空气聊天,可她知道贺蔷在听,“再说,我们总说不急嘛。”她絮絮叨叨时得了潘文秋真传,一个道理翻来覆去烙几遍,贺蔷听烦了,猛地拔了插头扔电吹风在床头。
将生一愣,“你不要发脾气嘛——”贺蔷已朝着她的嘴巴发起了脾气,这回没有温柔地轻舔,而是将43°白酒酒气化作炮火喷进将生口腔,甩得将生舌尖又重又酸。
等将生被扑倒时,她有些认命地闭上眼,心想:“算了,比起她委屈吧啦地报答我,她还是更需要我配合她。”贺蔷剥将生扣子有些着急,将生按住她手,“别急,别急。”她规矩地揭下头绳,扒干净自己,眼神清澈而礼貌地示意贺蔷,“有什么想做的尽管来。”
贺蔷咬着下唇冷然看将生,最终叹息一声,带着笑意拍了她胳膊,“你真烦死人。”她拉上被子,自己就趴在将生身上,手玩着将生的长头发,又放到鼻尖前嗅了嗅,有些分神。
杀鱼小妹抱着贺蔷不让她滑下去,忽然想到,要是有天她惹了贺蔷,会不会也获赠蒿草一把薅的待遇?乱想时,贺蔷的脸贴在她肩膀上,瓮声瓮气说,“我也觉得今天晚上我就像精神病。”
将生眨眨眼,“我以前倒希望自己是精神病。”
“不,我觉得我自己一直都有点精神病。”贺蔷抬身看将生,“你没发现?我喜欢在上面,我喜欢掌握主动权。”
将生沉吟片刻,“嗯,这是癖好,不是精神病。”
贺蔷“哎”了声,重新趴在将生脖子上,“你怎么跟踪我?你不会是变-态吧?”
将生这做法的确有点变-态的劲头:骑着电驴追人家汽车追了五六公里,最后好不容易瞄到他车尾灯,蹲在停车场等了两个小时。将生说那个狗屁饭馆说没预约不让我进去,我拨你电话你也不回复,急死我了。我不晓得韩一坤和你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找你没好事,“早不来晚不来,现在出现,不是骗钱就是骗炮。”
贺蔷说你的推测有道理,现在结局你也看到了,我怀疑最坏的结果是他以后无法正常硬。
“那你怪狠的,太监是苦于没道具,你让人家看似健全却有苦难言,搞不好人家心理上的挫伤比太监还厉害。”将生说笑,贺蔷却咬了下牙,眉宇印上怒气,“他活该。”
将生听出她语气里的恨劲儿并没减少,适时闭嘴抱着贺蔷睡觉,贺蔷却问,“真不需要?”
“不要不要。”将生闭眼摇头,身上忽然轻了,贺蔷翻身开始穿衣服,披上有酒味的外套后她说回头我把酒钱和开房钱都发给你,我打车回家了,你路上小心点。
将生傻了眼,“我……我说错了话?”
“没有。”贺蔷整个人的气场温度骤然低下,“将生,以后别掺和我的事了,你不懂,没必要。”
贺蔷关上门离开,剩将生一个人光溜溜在被窝中,“莫名其妙。”她好像也累了,追逐韩一坤汽车的劲儿,抱着贺蔷安慰她的力气,一路奔到酒店来的精力,在贺蔷关上门后被抽干。将生烦得将半瓶白酒都喝下去,拉起被子蒙头就睡。
第二早天不亮来到农贸市场开始日复一日的劳动,潘文秋看到女儿一夜未归,第二早还被挤干了魂,瞪眼咬牙低声骂,“你又去哪里作死?”
“没作死,去酒店开房自己睡了一觉。”将生眼睛今天更肿,酒气还淡淡的,被潘文秋闻到,气不打一处来,将一筐鱼扔在地上,“你自己忙活吧,我不知道帮你开这个店有什么意思。”
“都是更年期吧。”将生心里嘀咕着,抱起鱼筐独自忙活起来。杀完手里的鱼,等被餐馆的人都拉走,才得空喝口水看一眼“蔷味”——奇了怪,早上八点多,店门还没开。
九点半嚼着油条路过时,将生发现上面贴了张纸,说本店休息两日。不是什么节假日,连皱眉阿姨都不来上班,八成贺蔷怕被韩一坤找上门——甚至有可能跑路!怪不得昨天晚上她火急火燎地走了。
将生想到的是借出去的十万块,心迅速地凉下去,她拨贺蔷的电话,没人接,发消息,也不回。那就不能不上门堵人了,将生拉下卷闸门,贴上手写的歪歪扭扭几个字,“家有急事,本店今天休息。”
骑着电驴冲到楼下时,发现贺蔷的电动汽车不在寻常位置,抬头看她家阳台,窗户都关着的。倒是楼下自家阳台上,潘文秋真带着气拍着被子晒太阳,看到女儿追到楼下,她白了一眼,扭头回了屋子。
将生拍着贺蔷家的老式防盗门,“贺蔷?张阿姨?在不在家?”
拍了半天,没人答应。将生六神无主,靠坐在贺蔷家门前急得抹眼泪,一边哭一边想,一边想一边委屈:钱砸了就算了,昨天还不明不白被她甩下一个人窝酒店里,人都跑路了一句话也不留,问题是来回泡还有来无回。陈将生你命苦,人还假清高。
将生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把,眼角可怜巴巴地耷拉着时,一双白色的球鞋出现在眼底,她抬头,看到穿着一身运动装、头发挽得清爽的贺蔷就站在眼前,手里还提着满满一袋子菜。
贺蔷眉头皱起,上前帮将生揩泪,刮了左眼刮右眼,“怎么了呢?”
将生惊愕地看着贺蔷,“你怎么在这?”
“这是我家啊?”贺蔷好笑,可看将生哭得稀里糊涂时心却不忍了,她打开家门,再拉起将生帮她拍拍屁股上的灰,“进来吧。”
“不进。”将生有气,吸着鼻子要下楼,胳膊被贺蔷拉住往家里拖,最后防盗门被关上,震得楼下伸头看的潘文秋抖了下,“活人还蒸发了呢。”她纳闷。
贺蔷放下袋子,上前捧起将生的脸瞧着,将生哭红的眼睛、红彤彤的脸颊鼻头还沾着泪意。贺蔷身体随着呼吸慢慢放松,她的肩膀缓缓坠下,像卸什么包袱,“将生,我昨天……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我已经习惯了。”贺蔷想解释的事情化成一团乱麻堵在口腔,外面门又被拍得响。
“贺蔷在家吗?”有人问。
将生和贺蔷头皮同时发麻,她们齐齐看向门口,“贺蔷,开门,我们刚刚看到你进门了。派出所的,找你问个事。”
该来的还是来了,上次打麻将被查差点蹲下的将生这次站稳,抓着贺蔷袖子强行安慰,“别……别担心,我会帮你。”
贺蔷却沉静下来,对将生笑了笑,“没事,这说明他伤得不轻。”
“要是问你,你就说吃饭路过看到了我。”贺蔷最后小声叮嘱将生,再拍拍杀鱼小妹吓呆的脸,就为她在家门口哭的诚意,贺蔷也得左右分别香她一口,“闹就闹大呗,谁怕谁。”今天发现杀鱼小妹怂得还挺耐看。
贺蔷开门前深深看了将生一眼,将生没由来地鼻子酸了——这女人看自己那么多回,总算有一次这样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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