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
注意到我转开了视线,岑素小小声的咕哝了句,“你倒是也说点儿什么啊。”
呃?我不确定的望了他一眼,这是让我打破尴尬?实话说,在我过去的二十多年里,真是没有这种经验。
因此,我开口的这句话便成了,“你的嘴唇还疼吗?”
岑素噌的从我怀里弹了出去,耳朵和脖子后面都红的能透出血来。
他瘸着腿往卫生间去干巴巴的道,“好,好像不麻了,哈,啊哈,啊哈……”
抱歉啊,我默默的冲洗手间叹了口气,我好像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但其实我还很好奇岑素等下出来的表情,如果他已经开始憎恶我,那刚才肯定就不会表现的这么关心我。果然,他还和当初一样的善良。
虽然我的行为连我自已都有些不耻,但比起被他厌恶来说,我宁愿他如往常一样对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或是我脑子烧坏了怎样都好。
在卫生间里磨蹭半天,岑素洗漱完出来,为难的看向我说,“牙膏和牙刷好像没有了,我忘了昨晚我用了一套放在旁边,刚刚只顾着发愣,把剩余的那一套也用了。”
即使我常年不带表情惯了也着实觉得他很可爱的扯起脸皮笑了笑。“没事,我打客房服务再让她们送就行了。”
岑素呆呆的看我一阵儿,吱吱唔唔的转开脸。“我去给你买早餐,你想吃什么?稀饭和包子成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都行!”
看他转过身去要打开门,我轻轻叫了他一声,“岑素”
“嗯?”他回头过来看我。
不知道是生病还没好全还是没吃早餐的关系,我觉得全身还是乏力的很。“昨晚你没回家,你和你爸妈说了吗?”
“说了,我说你晕倒了,我妈就让我照顾好你,不回去没关系。”
“哦。”我对他点了点头,其实我想知道岑叔是什么反应?肯定很担心就是了。
见我没再说话,这次他开门出去了,等他关了门,我起床扭了扭腰,踢了踢腿。关于桐生虽然是个坏消息,但我到底知道了答案。关于岑素,我和他之间不能有答案,接下来的日子是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了。
因为生病的原因,我不得不在镇上再多住一天,为了不让岑素的家人担心和想让他陪家人多在一起处处的原因。订好第二天我去接他回A市,那天下午我就让岑素回家去了。
走之前,岑素欲言又止的看了我好几次,我心知自已应该给他个说法。因此,在一股极冲动的想法之下,我将自已深想了一上午的决定毫不避讳的对他说道。
“很对不起,昨晚我在冲动之下亲了你。”
岑素一副惊恐的表情瞪向我,为了不给他任何压力与烦恼,我让自已站在离他极远的距离又接着道。“虽然很不想对你说,但我认为只有对你坦诚开来,对你才公平。至少,你能在知情的情况下选择对待我的方式。”
我努力做出平静的表情望他半晌才缓缓道:“我,我想我可能……喜欢你。”之所以不用爱字儿是怕他承受不了。也给我们彼此一个可缓和的中间地带,照我的私心是不想突然就吓跑他,可实际上我真是应该将他吓得远远儿的。这样对他对我都好。
他盯着我默不作声,也可能他被吓了一大跳。
“不过你放心”我尽量将声音维持的淡淡的说:“以后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至少是回A市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太有心理负担。”
“你……”
“也许我选的这个时机说这个并不好,啊”我对他耸了耸肩说,“但是错过这个时机,可能我再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再坦白出来。”
我并没在等待岑素的回答,他也如我所想般又沉默了许久。最后他说:“那是真的吗?”
尽管他露出了一脸意外的表情,却还是冲着我微微笑了笑。
我心烦意乱的反问“什么东西是真的?”
“我以为你是喜欢桐生哥的。”
是喜欢,但这个喜欢和那个喜欢又有不同,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我也并不是来征得同意的,所以我只是表现得很无动于衷的点点头。“快回去吧!”
一时之间,他好似显得有些无措与迷茫。
“路上小心点儿。”我是很想开车送他,但此刻头重脚轻的我,送他只会让危险系数增加。看他那踌躇的样子,我提出将他送到车站。
他当然不依,“你还生着病。”
“可我想送你。”我当然看得出,他听到这句话后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和一点点我形容不出的神情来。不管他喜欢与否,我想任着我性子的对他做点儿事情,即使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事。
一路上他都显得心事重重,我想,才开始听到这个重磅消息,任谁都有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很正常。
“秦充哥。”
“嗯?”
“其实我到现在还在想,刚才你说的话我是不是听错了。或是理解错了。”
我微微侧头看他一眼,那深锁的眉头让我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但我除了极力的表现的不在意以外。其他的确实什么也不能做。“你没有听错,也没有理解错,我虽然……喜欢你,但从没想过要和你怎么样。”
“可是这样听来很矛盾啊!”
“就是啊”正是矛盾所以才痛苦啊!
他静默的盯我半晌,许是想从我的表情上探究出真假,我也假装没察觉他的视线。在看着他上车的那一刻,我甚至能想像到回到A市后我俩各过各的生活,此生,再没有交集。一时间,竟是无语凝噎。
“你快回去吧!”他在A车窗内对我挥了挥手。
我也扯着嘴角,回应着他挥手。
“秦充哥,我可能……”
他座位后面的小女孩儿因为讨不到想吃的东西,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开来,我没听清他可能什么。然而,售票员阿姨上了车冲站台上送行的人们吆喝了句,“还有没有要走的?车要开了。”
见没人应答,她转头对司机师傅说了句,“没人。”
车门合上,汔车发出很大的轰鸣声,岑素好似还想再说什么,但见车身已经缓缓向前,他只得对我笑了笑,重新又挥了挥手。
我站在原地,只看着他随着车窗渐渐离我越来越远。
☆、小猫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还不能够相信,居然对岑素摊开来讲了。我曾以为这一晚一定又睡不着了,可我估算错了,不知是药效的原故还是终于不用再把一份感情深埋在心底为之轻松了,我竟睡得相当的好。
第二天,神清气爽的退了房间,我驱车上了那条小公路。在到岑素家前,我在那栋别墅门口停了车,因为看到大门敞开着,我猜想屋里应当有人。
果不其然,听到我的脚步声,一个穿着休闲服青年从客厅里钻出大半个身子来看。
“哦,秦先生,好早啊。”
打招呼这人是那位叫苏和的先生,看得出来他在此时见到我很意外。
我上前对他说,很感谢他带我去见了桐生,今天就要回A市了,所以想说来道个别。
“这么快就要走?”
“因为在这里也没什么事了。”
“啊,这样”
再没话同他好说的,我说了声再见转身就走。在我身后,那位苏先生也说了声,“慢走!”
因为他家离岑素家很近,我也就没再想着去开车,在我步行的途中,身后的苏先生送到门口轻轻说了句。“对面那个小岑素人挺好的。”
我回头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他则是轻轻的弯了弯眼角,作爽朗状的对我挥了挥手,“加油哦。”
嗬,这还真是……!对他感谢的一笑,我又重新迈开了步子。
这位苏先生和那位裴先生的关系,明眼人里看来已经非常公开了,不得不说,很让人羡慕,可有句老话儿不是说的好吗?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倒也不是又想悲观的将命运套在我的脑袋上,实是,我不能去祸害人岑素。
到岑家的时候,看他像几年前一样坐在院子里边儿洗衣服,一个红色的大盆里堆满了脏掉的衣服和裤子,岑婶见我上来,马上跑去催岑素说:“小老板都来接你了,你将衣服泡那甭管,该走走你的,我等下会知道洗。”
岑素正加快的手上的动作,“行,我再洗两件出来。”又看看我,“你等我一下。”
我走过去坐到他旁边一个空着的凳子上看他洗衣服说,“随早随晚走都行,不急,你将它洗完了吧。”
“这怎么好耽搁的啊。”岑婶又去催岑素。
“不要紧,这里离A市又不远,今天就是晚上走也能赶回去,我只是在镇上没什么事就先过来了。”
岑素抬头对我露出感激的一瞥。岑婶则开始埋怨岑素,任我怎么说没关系都没用。
就这样坐在他旁边,感觉也很美好,曾经,我身上穿的每件衣服也全都经他手洗过,那时没觉得有什么美好,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样样都好。若是我再奢想一下会不会太错?
就此时,就算我们俩都不说话,其实也没有感觉到尴尬。反而比以前还更加自然了。“还是买个洗衣机吧!”早几年我就觉得该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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