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国啊,兴国,”张书承盘算着,谁让近来你和皇后都有些得意,贵妃娘娘和四皇子心里都不爽快。当日坏了他出的好主意的也是眼前这位。
“唐虞年、驸马爷,”张书承悠闲地看着昏倒在桌前的二人,“你说说,当日你要是没有跳下水,我就不会在贵妃娘娘面前失脸,更不会被二皇子叫到宫中挨训,张书昱这小子,更不会这么快就被调回京!”
罪魁祸首就是唐虞年。同样都是侄子,失了郑家的婚事,贵妃娘娘见到佳怡郡主首选想到的是张书昱。他准备了一个美人,本来是给他的好弟弟的,不过现在他改主意了。
这个草包哪里比得上自己,以后再找机会一样,唐虞年就不同了。
“便宜你了。”张书承有些惋惜,这么美的一个女子,不过——京城中盛传的一对佳偶,丈夫突然在外面有了人。高高在上的公主,这可怎么受的住。
兴国啊兴国,他很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想看莲公主和叶昭仪的故事吗?正文中应该不会详细描写,要是有兴趣,可以考虑专门开个番外放进去哦!
第94章、第94章
“来人。”张书承一声令下,推门而入两个小厮,“先把我这个好弟弟抬出去。”
这是要做什么?唐虞年竖起耳朵努力听着屋内的响动,张书承并不打算弄死自己和张书昱,那准备怎么对付自己。
把所有的过错归咎到别人身上,这脑回路也是清奇,你怎么不说说你先设计郑姑娘。人家一个姑娘招你惹你,就要被你和四皇子玩弄于股掌之间。
想归想,唐虞年下一刻就被人从桌上粗鲁地扶到床上,还好她衣服穿得厚,回去就把外面这层扒掉,唐虞年嫌弃地想着。她还欲看看张书承的打算,就听到“嘭”的一声,是门关上的声音。
确定屋内没人,唐虞年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桌上的好酒好菜并未收拾下去,隐隐约约还有酒香味飘到鼻尖。多亏自己平日里每次喝酒就倒入衣袖中,这茶她也只喝了几口。
不得不说,迷药的效果还真不错,只是几口她就有些头晕,也难怪张书昱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被人移走都没不醒。
狠人!不过都相处这么久,张书昱对他这弟弟竟然半点不了解,完全不设防吗?亦或者他和自己一样装醉。
有人过来。唐虞年赶紧闭上眼睛,来人开门又合上,一走三摇晃,应该是个女子,唐虞年能清晰地听到珠宝钗寰晃动的声音,伴随而来还有浓郁的香味,可能是女子身上的胭脂水粉。
抹得太多,还未走近那香味便扑鼻而来,有些呛人,唐虞年竭力忍住想打呵欠的冲动。
“长得还算入眼。”艳儿拿着帕子捂着鼻尖嬉笑道,“我还以为是个奇丑无比的呢!”
“看在你长相还不错的份上,艳儿也会好好服侍。”她伸出手,想要拍拍唐虞年的脸蛋让她清醒几分,手一空,再看时床上人大眼睁着,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原来公子醒着呢!”艳儿小嘴一咧,害羞地低下头,“公子何苦装醉呢,让奴家、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奴家’这称呼,再结合这女子的打扮,唐虞年心中有了计较,却还是问,“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
艳儿用娇滴滴的声音道,“公子!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的手绢从唐虞年面前舞过,散发出阵阵清香。
“本公子确实不知道。”唐虞年歪歪斜斜地躺在床上,看起来就没什么攻击力,而艳儿自认为一切都已就绪,根本不担心,“公子,奴家会让您知道的!”她脉脉含情看着唐虞年,说着就要解衣。
“等等。”唐虞年及时偏头,大声喊住她。
“公子还有什么事吗?”艳儿解衣的手一顿,忽明白过来,“奴才知道了,奴家先来解公子的衣裳。”
“更不必了。”唐虞年坚决拒绝。她现在也有点热,但在这酒楼里脱衣服,特别是在对方设计好的地方脱衣服,唐虞年目前还做不到。
眼见唐虞年一连三次拒绝,艳儿绷不住了,来之前她已经被外面的大人物警告过,要速战速决,只要确保有落红就可以停。
她是□□,过了今日老鸨就要拍卖她的初夜,自此后更要被万人□□。现在不同,只要她做好此事就有人为她赎身,用一夜换取远走高飞,这买卖不能错过。
“公子,”艳儿忽变了一副模样,“外面的人说您醉了,如今看来您还清醒两三分,奴家也不想和一个昏死在床上的人做这些,还是您现在这样好。”
来真的,唐虞年惊住,一点耐心都没有吗?好歹也可以多说几句话啊。艳儿直接俯身而下,唐虞年连忙翻身,不曾想身子一软,竟然滚落掉了地上。
来不及感觉疼痛,唐虞年只觉得身子愈发燥热,眼前女子的面容也不大清晰。
“我从不做没有准备的事。”艳儿蹲下身子,此刻的她就像一个猎人,唐虞年则是她拉满弓弦圈住地盘要射击的猎物。艳儿轻轻地挥舞着扇子,唐虞年甩甩脑袋努力保持清醒。
“公子都知道奴家是哪里出来,怎么能想不到奴家身上是什么药呢?”
□□!唐虞年已经知道了。逃掉迷药,竟然没逃掉这个,唐虞年赶紧捂住鼻口,可该吸的也差不多了。
“公子,”艳儿继续解衣,“相信奴家会让公子有一个美好——”
“你知道我是谁吗?”唐虞年悄悄地把簪子握在手中,这是她一开始备在袖中防张书承,没想到用到自己身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几分,断断续续问道。
“公子自然是大富人家的少爷,奴家什么都不用想,只要好好服侍公子即可。”
“我不是什么少爷,”唐虞年又加了几分力度在手心处,“我自幼丧父,家贫,母亲给人洗衣做饭供我读书。”
艳儿一愣。唐虞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能拖一时是一时。
“公子很争气。”艳儿敬佩,伸手还是要去解唐虞年的衣衫。
“姑娘恐怕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吧?”唐虞年又笑道,“我不知道门外之人承诺姑娘什么,不过不管是什么,只怕姑娘都没办法安然抽身。”
“哦,为什么?”
“姑娘有所不知,”唐虞年轻笑,“我早已成婚,我家那位是个母老虎,要是知道我在外面有了人,我好不好过姑且不论,姑娘肯定是要遭殃。”
话音刚落,门从外面推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你还知道你已成婚!”艳儿愕然,起身欲撵人,白芷反手把她挥到一边。
“语冰!”袖中的簪子瞬间脱落,唐虞年惊喜地看着来人。魏语冰已经三两步走到面前。
“怎么样,可有受伤?”魏语冰刚要检查她全身,唐虞年用另一只手拦住她,赶紧回她,“我并无大碍。”
“那位姑娘——”唐虞年看向艳儿,白芷那一下的力气不小,她直接被甩到窗边。
“驸马,她无事。”白芷查看后答道。
没有什么事,唐虞年便不再过问,转头冲着魏语冰笑。魏语冰面无表情把她的手搭到自己手上,扶着她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唐虞年竭力配合,摇摇晃晃站起身,唐虞年一下子就察觉到语冰想抱起自己。
开什么玩笑,这是在外面。她也歹顾忌一下自己摇摇欲坠的自尊心。就算所剩无几也要再挣扎一下。
“还能走?”魏语冰问。
“应该还可以。”唐虞年道,坚决不让语冰抱自己就对了。
“先下楼。”魏语冰不再说什么,目光在唐虞年身上打转。唐虞年就这样被搀扶到了楼下。
正值临水楼的高峰期,楼上楼下却安安静静,所有的人都像静止一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唐虞年和魏语冰。忍着尴尬,唐虞年在人群里搜索了一下张书承,竟然没看见。
直到上了马车,唐虞年才把那些打量之色杜绝在外面。魏语冰至上车后就一言不发,在车内唐虞年没什么顾虑,忙把外套脱下。
“外衣脏了。”唐虞年解释。事实上她的脸色红润,呼吸急促,脑子也是迷迷糊糊,要不是有刚才刺的几下早就不能如此清醒开口,如今想摆脱衣服也是想寻得几分清明。
“难受吗?”魏语冰不是没看出来,事实上她刚进屋就闻到那些,只是她自幼闻到的香料不下上百种,这种效果不明显的她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还好。”唐虞年握紧小拳头,想通过看看魏语冰保持些冷静,结果莫名地又急又燥,盯着魏语冰的脸庞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还好?”魏语冰只当没看出来身边人额头冒着细汗,十分配合道,“那挺好,驸马如今长进不少,想来是无碍。”
唐虞年木木地盯着魏语冰的脸庞,看着她的小嘴一张一合,声音却不大清楚。又过了一会儿,体内的燥热四处流窜,唐虞年在马车上坐不住了,喘息道,“语冰。”
面前的人仍没动静。
“好、好热。”唐虞年脸色酡红,扭动着身子想要寻一个清凉之地,而在她仅剩的意识里,靠近眼前的人就会让她很舒服。唐虞年往魏语冰的方向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