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照拿起相机对准楚青,开始拍照,在韩照的构图里,楚青永远是画面的焦点。韩照照了两张照片,放下相机,静静听楚青要唱什么。“今天呢,给大家唱首歌,这首歌,从两个月前就开始学了,歌名是《不将就》。”听到歌名出来时,韩照一愣,不是说不唱这首歌么?韩照安安静静地听,陶醉在楚青的歌声里,在韩照的印象中,楚青唱歌并不是很好听,但是这首歌恐怕是楚青唱的最用心的一首歌了吧,韩照认真地听着,直到歌声结束,“这首歌呢,是我爱的人喜欢的一首歌,大宇,现在我把这首歌送给你。”
韩照听到这话的时候,眼泪竟然没有预兆的往下流,韩照赶紧起身,“我去洗手间。”压低嗓子装作自然,还好墨镜遮住了流泪的眼睛,韩照吸了口气,原来不是不能唱这首歌,而是这首歌是送给最爱的人的,韩照终于明白了,看到韩照起身,楚青拿着麦克风喊“照儿,别走啊,下首歌唱给你。”韩照没有回答走向洗手间,偷偷把泪水擦干,韩照有些烦躁,自己怎么那么他妈不坚强啊,洗了把脸,走了出去。
楚青看到他出来,开始唱《曾经的你》唱的一半,韩照走上台,示意楚青继续弹,拿过麦克风,韩照低沉的声音响起,带有一些沧桑感的声音,让人听了有想哭的冲动,楚青也跟着陶醉了,韩照的声音总是让人觉得述说之人有着让人感伤的故事,低沉带有丝丝沙哑,楚青听得有些入迷,有点不想停止伴奏。直到韩照看着他示意让他收尾,楚青才停下伴奏。韩照走下台,一口将桌上的鸡尾酒干尽,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走出门,楚青从台上跑下来,去追韩照,“照儿,怎么不玩了?”“累了,先走了。”韩照回答道,“你丫太扫兴了吧。”
楚青本想开个玩笑,但却撩起韩照心中的火,韩照强烈地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扰你兴了,你回去继续玩吧,我是真累了。”“别扯淡了,你丫累不累我不知道?你他妈就是赌气了,你一生气就一口干酒,你又闹什么别扭呢?”“没别扭,真是累了,操,你他妈赶紧回去吧。”楚青也不知道说什么,“你他妈有话直说。”憋了半天楚青说出这么一句,“没什么可说的,对了,天冷了,注意多穿衣服。”韩照没头没脑地蹦出这么一句,走出巷口,打车回家。
第八章
楚青看韩照离去后,心情异常烦躁,他总觉得和韩照之间有了些隔阂,但是又被韩照掩饰的很好,楚青回到酒吧,喝了两杯鸡尾酒,带着冉新宇回家,自打和冉新宇在一起后,楚青就没碰过他,一直保护着他,这天楚青第一次碰他,“不是第一次了吧?”楚青坏笑着问冉新宇,“是!”冉新宇有些生气地回答,楚青放慢了速度,尽展温柔。冉新宇没几分钟就适应了,也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真的感觉很舒服,楚青舒服完,抱着冉新宇睡了过去。
夜里,冉新宇睁开眼睛,被楚青抱得有些不舒服,正好又觉得有些口渴,冉新宇动了动,“别动。”楚青迷迷糊糊地说道,冉新宇看了看楚青,见他没醒,继续小心翼翼地下床,“别走,照儿。”冉新宇脸色一下煞白,楚青怎么会喊韩照呢,“别走啊,陪我。”楚青说着梦话,冉新宇皱了下眉,走进厨房,倒了杯水,天气有些凉,冉新宇对了点儿热水,拿起电话,打给一个人,“喂?怎么了大宇?”电话的另一边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喂,张姨,他好像不喜欢我。”“怎么会呢,你绝对是楚青喜欢的类型,他上次看你的眼神就是。”“可是,他做梦都是叫韩照。”“别多想了,韩照是他发小,两个人肯定是玩的不错才这样,但是不可能是和你那种感情。”“嗯。”冉新宇挂了电话,悄悄爬回床继续睡觉。
楚青醒来,看冉新宇睡得正香,捋了捋冉新宇的头发,“大宇?”温柔地叫了一声,见冉新宇没醒,楚青下床做饭,对于楚青来说,这是他第一次做饭,他查了查网上的教程,开始做。自己有些内疚,觉得一定昨晚把冉新宇累到了,今天早上自己就补偿一下大宇吧。一边想着,楚青一边按照网上的教程做,做到一半,楚青有些不耐烦,他头一次知道原来做饭也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于是他拿起电话打给韩照。“照儿!”听到楚青的呼唤,正在梦乡的韩照一下清醒,“怎么了?”还没完全醒来的韩照嗓子哑哑的。
“照儿?你怎么?感冒了?还是不舒服,怎么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楚青有些紧张地问,“什么也没有,我他妈睡觉呢,你丫有事儿快说!”楚青心里的石头落地,“那我放心多了,照儿,怎么做茶叶蛋?怎么烤面包片,怎么做三明治?”韩照拿着电话昏昏欲睡,“把锅里放上水,酱油,茶叶,鸡蛋,水半没过鸡蛋,喜欢甜的可以放点儿冰糖,大料,然后煮就行了,面包片,你那里应该是现成的吧?”“嗯。”“那就锅里放少量黄油,小火把面包放进去,感觉微微变色,外焦里嫩就拿出来,火腿直接往里加,放少许油炸个荷包蛋,如果火腿想煎一下也可以。”、
“啊!”对面传来了楚青的叫声,“怎么了?”韩照突然清醒“糊了!”“不是让你小火了么?笨!”韩照骂道,“没注意,行了,挂了,我自己研制了。”楚青挂了电话继续研制早餐,“青哥,你怎么做饭呢?”冉新宇醒来,听到厨房像是在砸东西,就跑了过来,“大宇,你醒了?吵醒你了吧,对不起啊,我在尝试给你做早餐呢。”冉新宇看了下锅里的黑暗料理“青哥,咱还是出去吃吧。”楚青无语地摸摸脑袋,点点头。
和冉新宇吃完饭,楚青摸了摸他的头,“大宇,一会儿要不要去看个电影?”“不要,我想去游乐园。”楚青宠溺地看着他,“好,你说去哪就去哪。”楚青搂着冉新宇向游乐园出发。
秋天的午后,阳光明媚,没有夏日的刺眼,也没有冬日的暗淡,柔和的刚刚好,叶子也变成金色,部分落叶仿佛迎接着冬日的到来,韩照拿着相机,往钓鱼台走去,看着大片的银杏树,忍不住拍照,沿街走过,脚踏在金黄色的树叶上,韩照有些感叹“一叶知秋”的美好。而此时楚青和冉新宇正在欢乐谷玩,此时的欢乐谷因为是工作日原因,没有节假日拥挤的人群,不用排队,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青哥,你和韩照来过游乐园么?”楚青想了下,“还真没有,怎么突然问起照儿?”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和他是发小,不是很多时候都在一起么?”楚青听到这里亲了冉新宇额头一下,“我怎么闻到一股醋味儿呢?”楚青搂了搂冉新宇“没和他玩过,他从小就恐高,这些东西都玩不来。”冉新宇羞涩一笑,微微低头“那,今天,我陪你玩个够吧。”说着,拉起楚青往过山车那边跑去,楚青看他这副样子觉得冉新宇很可爱,不禁笑了几声,原来自己在冉新宇的心里还是很有地位的。
折腾了一天,从天亮,玩到天黑,楚青拉着冉新宇去欢乐谷鬼屋,“害怕么?”楚青问冉新宇,“这有什么可怕的,我才不怕。”冉新宇拉着楚青往里走,走到一半,楚青小声说了句“我怕。”冉新宇忍不住嘲笑他,然后把楚青放到后面,往前走,一路上发现各种工作人员出来吓人,不过对于这种低级的伎俩,冉新宇丝毫没有害怕,倒是楚青跟着音乐和突如其来的工作人员一惊一乍起来,两个人从鬼屋出来,楚青惊魂未定,拉着冉新宇往出口走,“吃,吃饭去,回家吧。”冉新宇看到楚青的样子忍不住嘲笑他。
两个人在欢乐谷对面吃了点火锅,楚青把冉新宇送回单位宿舍,“大宇,要不搬来和我住吧,别老回宿舍了。”“不行,我觉得上班太折腾。”“不是有车么,我送你啊。”“那怎么行啊,我也不想你折腾。”听到这话,楚青觉得心里一股暖意,把冉新宇送到单位宿舍楚青看着他上楼。直到看到冉新宇房间的灯亮起来,楚青才离开,冉新宇透过窗户看着楚青的车开走,皱起眉头,“楚青,我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儿喜欢你了。”冉新宇在心里默默地念。
第九章
立冬的天气越来越凉,尤其是北京,好像还没享受秋高气爽,就进入冬天,楚青实在是心疼冉新宇,决定把冉新宇接到自己家住,搬进去前一天,楚青先把冉新宇的东西拉了回来。韩照正在自己家玩手机的时候,接到楚青的电话。“喂?”“照儿,帮我个忙。”“什么忙?”韩照向来不是不管什么事情先答应的人,他一般都先问清楚事儿,才决定,“你爸妈现在还去你那儿么?”“基本不来,怎么了?”“能不能把肉墩儿放你那里一段时间啊,现在大宇搬我这儿来了,大宇狗毛过敏。”“好,我一会儿过去。”
放下电话,韩照就打车去楚青家,看到楚青在收拾冉新宇的东西,韩照也帮楚青搬东西,搬好后,韩照去抱肉墩儿。“之前大宇回来我就把肉墩儿仍阳台,现在天气冷了。”“没事儿,我抱它回去。”肉墩儿看到韩照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只见了一次,却也不见生,之间往韩照腿上蹭,韩照抱起肉墩儿往家走。一路上肉墩儿不叫,不闹,乖乖地躺在韩照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