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韩照醒来,感觉后背不是那么疼痛不堪,他裹着被子赖床,楚青走了过来,“好点儿没?”温柔的语气让韩照一愣,“好多了。”“起来吧。”“不起,医生说要三个月才好,我要在床上生根发芽。”楚青一下笑了出来,“懒猪,我家大宇都没你那么懒,好好好,我去买东西给你吃吧。”楚青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处停了下来,背对着韩照“照儿,谢谢你,我欠你一个人情。”“我会记住这人情儿,会要你还的。”韩照说完闭上眼睛接着睡,“我昨天不是故意下死手的,只是你他妈的什么都不和我说,我生气,妈的小时候你丫天天追着我,青儿哥青儿哥的,什么都说,那时候多可爱,现在除了你丫那双眼睛没长,还那么小,哪儿都长了,也不可爱了!”韩照一下坐了起来,“草!楚青,你他妈的,啊。”还没说完韩照就因为起来的太猛后背疼痛。
“怎么了?”楚青焦急地转身看他,“疼,草,楚青你他妈的别骂我眼睛小!再说了有说男生可爱的么?”楚青笑了笑,“行了,我去买饭了,一会儿大宇也过来吃,照儿你先老老实实躺会儿。”说完楚青出门,韩照默念了一声大宇两个字,闭上眼睛。二十分钟过去,楚青领着大宇进来,“照儿,你是在床上吃,还是下来?”“去客厅。”韩照回答了一句,开始穿衣服,“韩照,谢谢你救了我。”冉新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表现的很内疚,楚青一把拉过冉新宇到怀中,“没事儿,照儿皮糙肉厚。”“甭客气,你和青儿好好的就行了,反正人情让楚青还就行了。”韩照尽量表现地自然。
三个人吃完饭,楚青带着冉新宇回家,韩照坐在电脑前修图,修着一半,突然翻出老照片,那时候还是初中,他和楚青一起打篮球的时候拍的,楚青打起球的时候,很灵活,不像自己蠢蠢的样子。韩照发了一条朋友圈,说好想去打篮球,下面女朋友立刻秒赞,“照照我陪你去,给你加油。”韩照笑了笑,正拿着手机发呆的时候,楚青发来一条评论,“等你好了,哥们儿陪你玩个够。”韩照回了句好。
韩照恢复的很快,两个多月就没事儿了,不过留下了后遗症,每到阴天他后背就发凉,楚青这两个月和冉新宇两个人过得你侬我侬的,天天朋友圈秀恩爱。韩照却因为冷落了女友,惨遭分手,不过韩照也没投入什么感情,最后姑娘说了句就算我哭着对你说我爱你,你也只会礼貌地对我说声谢谢,韩照,别骗自己了,你爱的不是我。韩照无奈地回了句谢谢你陪我这段时间,接着自己继续过自己的日子。“照照,听说你失恋了。”分手后的午后,韩照正在家门口不远的咖啡厅看小说,电话里就传来了许欣的声音。
“不是,许欣,你丫怎么消息这么灵通,我自己都他妈没反应过来自己失恋了,你哪儿打听的小道消息。”韩照纳闷儿地问,“你就甭管姐姐哪儿知道的了,你就告诉我你需不需要我陪你聊会儿啊,当你的知心姐姐。”“不需要。”韩照直截了当拒绝,许欣自讨没趣,“好吧,你一个人呆着吧,我和小远约会去了。对了,青哥说明儿晚上酒吧聚。”“又聚?丫是他妈开酒吧没事儿干了吧。”韩照不禁骂了出来,对面传来许欣爽朗的笑声,韩照和许欣扯了几句挂掉电话,看到楚青正好发了一条朋友圈,照了一张小狗的照片,阿拉斯加。韩照问了句“新买的狗?叫什么?”楚青给他回复“叫照照。”“滚!”韩照没好气地发,“没有,觉得挺像你的蠢萌蠢萌的。”楚青挑逗起来。
韩照依旧回了一个滚字,楚青又回复“刚买的,还没起名字呢,要不你给起个?”韩照回了句,“你怎么不让我顺带手养了?”“就您那能养狗么?再说你妈也不让你养啊,快起名。”韩照想了想“叫青儿。”“死去!”楚青没好气地回复,“叫二货?”韩照瞎起“你能起个像狗名儿的名字不?”“那叫肉墩儿吧。”楚青回了句,听你的。“我想看看它,现在可以么?”韩照给楚青发了条微信,“随时可以。”收到望请回复后韩照打了辆车,直奔楚青家,“我来看看肉墩儿。”楚青侧身让他进去,“喝可乐么?”楚青去冰箱拿饮料,“不喝,我想喝雪碧。”韩照回答,“事儿逼!”楚青一边骂着一边拿出雪碧递给韩照。
韩照拿着相机对肉墩儿拍起没完没了,“好可爱,呆呆的感觉。”楚青看他的样子,笑了笑“和你一样。”“对了,大宇呢?”韩照问起来“他啊,回单位去了。”“照儿,你和那姑娘……”“怎么?”“分了吧。”楚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韩照分手,但是他就是不想看韩照和那个女孩儿搂在一起,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可恰恰相反,韩照还是个温柔的大男孩儿,总会和那个女孩儿有些亲密的小动作“嗯,分了。”楚青的语气让韩照误以为楚青知道此事,便顺其自然地回答,“啊?真的?”楚青以为韩照答应自己兴奋了一下,“嗯,真分了。”两个人居然这样误会地交流下去,接着韩照和楚青逗了几句,准备回家,“我走了。”“赶紧滚蛋,对了,明儿去酒吧啊。”韩照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青儿,你不是要还我人情么?”“怎么?”“明儿酒吧,给我唱首歌吧,要你弹唱,《不将就》那首歌。”“换首行么?”楚青问道,“也行,那就唱《曾经的你》。”“行。”楚青答应到,韩照背起相机,往家走去。
第七章
韩照一边往家走,一边沿路街拍,捕捉各种事物,走过后海,韩照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拿起相机,照了几张,穿过熟悉的小巷,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惬意的感觉,韩照走着,突然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韩照拿起相机,对着熟悉的身影照了几张,回到家,韩照翻看着照片,皱着眉,想那两个人是谁,想来想去,才反应过来是冉新宇,虽然只照到了背影,但是绝对没有错,韩照有些不安,楚青不是说冉新宇回单位了么?怎么会和另一个男的在一起,而且另一个男的也好眼熟,就是想不起来是谁。韩照没有急于和楚青说,而是把这件事藏在心里,照片也放到了隐藏文件夹。
韩照挑了几张自己觉得不错的图,修了修,然后又修了几张肉墩儿的图,修好了发给楚青,楚青此时正无聊着看着电视,自从楚青有了冉新宇,真是弃恶从良了,晚上除了看酒吧,喝杯小酒,也不再到处约炮,也不勾搭别人了,正觉得无聊的时候,看到韩照发来的图片,笑了笑,“肉墩儿,你干爹给你照的照片发来了。”楚青对肉墩儿说,肉墩儿摇摇尾巴跑过来,瞪着眼睛歪着头,看着楚青。楚青笑了下“和你说,你也不懂,不过你这傻萌样儿挺像你干爹的。”楚青保存完肉墩儿的照片,开始给冉新宇打电话,“大宇,嘛呢?”
冉新宇那边有些乱,“青哥,我饿了。”冉新宇没有撒娇只是一个陈述句,“好,我现在给你送单位去。”楚青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走,冉新宇在电话另一边挂了电话看了看单位后花园的湖面,叹了口气,“楚青,你个傻瓜!”说完冉新宇单位门口走去,等了四十分钟都不见楚青的影子,冉新宇干脆对在地上,“楚青,看来傻的不只你一个。”冉新宇自嘲起来,自己还真信楚青会来了,但是此时离开回宿舍,冉新宇又有些不甘心。又过了半个小时,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停在单位门前,楚青从车上下来,“大宇,你怎么在这里?冷不冷?”已经渐渐入秋的天,晚上有些凉,看着冉新宇还穿着短袖,楚青有些心疼,一手将冉新宇拉进怀里。
看着冉新宇吃东西,楚青笑了笑,北京鲍师傅家的肉松蛋糕特别好吃,给你买的时候还排队呢。冉新宇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有点感动,楚青陪着冉新宇呆了会儿,“宝贝,你今天和我回家还是留在单位?”“我留在单位了,今天还有事儿,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哦。”说完冉新宇主动亲上楚青,本是蜻蜓点水般,却让楚青用手扶住他的头压向自己,楚青霸道地用舌头撬开冉新宇的齿,扫荡他口腔的每一个角落,结束了长吻,楚青不舍地看着冉新宇,笑着离开。
韩照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楚青的父亲严厉地教训楚青,楚青无处闪躲,楚叔叔拿着皮带往楚青身上抽,旁边的管家都拉不住,一旁的女人冷笑着,韩照想去帮他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个旁观者,“别打他!”韩照一下子惊醒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怎么会想起楚青家的事情了,记得自从女人嫁进楚家给楚青当后妈后,楚青就很少回那个家了,管家?韩照回忆着他的模样,在脑海中思索,突然想到了什么,韩照下床拿起电脑,看了看冉新宇的照片,他身边的男人是女人的儿子,和楚青差不多大。韩照终于知道为什么眼熟了,小时候还一起玩过,韩照摸了摸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傍晚韩照来到酒吧,楚青还没来,韩照把相机放在吧台,“离落,青儿呢?”韩照问,“照哥想喝点什么啊,青哥去接他的小情人了。”离落笑得意味深长,“我先不喝呢,等青儿来了再说。”正说着楚青搂着冉新宇走了进来,“找地儿做吧照儿,一会儿许欣和小远他们来了咱们点餐。”韩照点了点头,找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下,许欣和林远没多久也到了,坐在韩照边上,几个人开始点餐,楚青拿着吉他走向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