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谦狡黠地笑,一只手沿着贺锦程的胳膊往下,一直触碰到贺锦程的胸口,李成泽站在门口这边,看到这个场景,一股不快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他终究是没忍住,对贺谦说:“贺谦你的手在摸哪?”
贺谦听到这话,手指僵住,然后不自然地收回去,他跟人说话,肢体语言比口语表达更丰富,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一时间还真改不了。
他把手指塞回自己的裤兜里,站直了,但是身上总有一股冲动,忍不住要动手,于是不自在地看了李成泽一眼,然后讪讪地说:“算了,你帮我问吧。”
李成泽低声说了句“乖”,贺锦程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抬起头,他这才发现跟着贺谦进来的这个人,是那个最近有点小名气的小演员李成泽。
上次这个人闯进自己的包间,问了一堆话,当时就把贺锦程给惹恼了。
贺锦程除了自己公司的演员,和一些大明星,其余的他基本不怎么关注,更别说是一个李成泽了,上次他被贺谦打伤以后,贺朋义找他谈话,告诉他李成泽正在和贺谦拍戏,贺朋义还信誓旦旦的跟他说,李成泽和贺谦关系很差,两个人平日里在一起说不上半句话,说上三句话必然吵起来,怎么贺谦还把这人给带到星皇来了?
贺锦程不敢和贺谦硬碰硬,但是对着李成泽,他还是能硬气起来的。
贺锦程指着李成泽说:“你不是我们公司的,最好立刻给我出去,不然我就叫保安了。”
李成泽原本和贺锦程无冤无仇,可是上次这个人不由分说就叫了两个保安要收拾自己,当时如果不是贺谦及时出现,去医院里躺着的就是自己了。
而贺锦程如今看到他,还用这种趾高气扬的语气和他说话,李成泽原本还算好的脾气也要被这人折腾的腾升起怒气来。
李成泽走过来,推过办公桌前的椅子,自己坐下,和贺锦程隔着办公桌面对面,贺锦程脸上稍微流出愠怒,他没想到一个小公司的小演员也敢来他们星皇撒野。
“李先生,擅闯私人办公室,等你被带到警察局我看你要怎么解释。”
贺锦程说着重新拿起座机话筒,这次贺谦没有阻止他,而是走到一旁,无聊的拿起桌上的资料,一页一页的翻看。
李成泽嗤笑一声,然后问贺锦程,“你觉得私闯办公室跟你给钱让人设计贺谦,哪个量刑比较重?”
贺锦程用手扶了一下眼镜,冷笑着说:“你们演员戏演多了,想象力也这么丰富吗,设计贺谦?你怎么不说我找杀手杀他。”
李成泽心中思忖,如果有人肯接这个活儿,说不定贺锦程还真的做得出来。
贺锦程看李成泽无话可说,又冷笑了一声,按下数字键,他说:“游戏结束了。”
“……是贺锦程……”
这怯懦又带有一点求饶的声音在办公室内响起,贺锦程手抖了一下,但是手指紧紧抓住话筒,手指关节发白。
他看着李成泽,李成泽将手里的录音笔举起来跟贺锦程看。
“我也是随便买的,没想到电量充足,声音也很清晰。”
贺锦程咬着唇,隐忍地将话筒放回去,身体无力的靠着椅背上,隔了好半天,才无力的说:“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李成泽说:“这话是我要帮贺谦问你的。”
贺谦已经走到咖啡机旁边,泡了一杯咖啡,端着过来放在贺锦程旁边,温和地说:“二哥,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贺锦程把咖啡杯推开,杯里的咖啡晃荡,溅了贺谦一手。
贺锦程说:“你别假惺惺的,谁不知道你的为人。”
贺谦将手举到自己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露出一个诡异的笑,接着他用手拎着咖啡杯的手柄,故意打翻了杯子,咖啡洒了一桌子,并且沿着桌沿往下滴,贺锦程赶紧坐着椅子往后退,但是贺谦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桌上按,一边按一边说。
“我给你倒的,你怎么能不喝,你看现在打翻了吧,你不一点点舔干净,我会不开心的。”
“……唔唔……唔……”贺锦程的脸被压在桌子上,说不出话,只能呜咽着求救。
李成泽一直看着贺谦的一举一动,起初贺谦还是很平静的,但是他手上被溅了咖啡之后,眼神就开始变了,到现在,他眼里充满了快意,好像折磨贺锦程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快^感似的。
李成泽觉得,如果只有贺谦和贺锦程两人单独在这办公室,说不定贺锦程真的会被贺谦搞死……
他在这一霎觉得自己跟过来是正确的,杀人跟打人毕竟不是一个概念。
李成泽眼看着贺锦程的整个脸都被压在桌上的咖啡渍里面,挣扎了几分钟后动作开始小了,他原本撑着桌沿的手也开始放松了,有些无力的往下垂,整个人都开始往下坠,一直到跪在地上。
贺谦做的太过火了,李成泽赶紧站起来走过去抓住贺谦的手,贺谦的手仍然按在贺锦程的头上,李成泽低声说:“放手。”
贺谦稍微有些松动,但是手仍揪住贺锦程的头发。
“乖,听我的,放手。”
修长的手指离开了贺锦程的头发,悬在半空中,李成泽伸出手去抓住贺谦的手,把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轻声说。
“别冲动,放轻松,其他的交给我就行。”
贺谦原本被邪念染红的眼球渐渐恢复了,他看了一眼贺锦程,不再说话。
李成泽两只手从贺锦程腋下伸到他胸前,把他从地上拉起来,重新放回椅子上,贺锦程满脸都是咖啡渍,有点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
贺谦见状,抓过贺锦程桌上的手巾想过去帮贺锦程把脸上的咖啡擦干净,贺锦程跟见了鬼似的弹起来,倒退着往后走,一直到贴着窗户边缘。
窗户虽然紧锁着,但是巨大的玻璃窗外面,整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贺锦程心想,从十几楼跌下去,尸体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惨状。
李成泽有点苦恼,他只能劝阻说:“贺先生你先坐下。”
贺谦附和着说:“是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二哥你快坐下,眼睛周围都是咖啡很难受吧。”
贺锦程眼见着贺谦朝自己走来,他却丝毫不敢动弹,被贺谦的手钳住手腕,再被他推回椅子上坐好,贺谦开始慢条斯理地帮贺锦程擦脸上的咖啡。
贺锦程分毫不敢动弹,生怕自己又会被贺谦动手折磨。
可这回贺谦很安分地帮他擦好脸,然后低声说:“对不起二哥,我只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呵……”二十多年了,每一次你做完坏事都是这么说。
贺锦程几近绝望。
李成泽突然觉得贺锦程有点可怜,他忍不住跟贺锦程说:“要不你把贺谦对你做过的那些事好好说一遍,如果真的是贺谦的错,我想他会认错并且道歉的。”
贺锦程冷笑,“我爸都管不住他,你以为你是谁?”
贺谦重新给贺锦程倒了杯咖啡,放在桌上,说:“喝吧,李成泽说的没错,如果真是我的错,我会道歉的。”
贺锦程这次不敢说不,他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甜度适中,是他的口味。贺谦看着贺锦程露出满意的眼神然后瞬间消失,他笑着说:“二哥,你喜欢放三颗糖,没有错吧。”
贺锦程稍微愣了一下,又听贺谦说:“其实你以前更喜欢喝炭烧的,后来低血糖,开始往所有饮料里面加糖,结果养成了喜欢喝微甜的饮料的习惯。”
贺锦程手指颤抖,把杯子放回桌上。
贺谦又说:“你最喜欢蓝底花纹的领带,皮鞋半年做一次保养,而且你的汽车上,那个挂坠已经挂了四年,是大姐送给你的吧。”
贺锦程听完贺谦说的这一切,他整个人都呆住了,贺谦说的分毫不差,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说:“这么调查我,有意义吗?”
贺谦委屈地说:“调查?不需要,你是我二哥,你所有的习惯与爱好我都知道。”
贺锦程抬头稍微看了贺谦一眼,发现贺谦正盯着他看,他咬着牙说:“那又怎样,你以为干过的事我可都一清二楚的记得。”
“你说。”
贺锦程说:“你弄死过我的宠物。”
贺谦想也不想就回道:“你的鹦鹉?那是朋义干的,我还拍了照片,如果你想要看,我回去发给你。”
贺锦程呆愣了一下,又接着说:“你高中那年,我带女朋友回家,你跟她上床!”
贺谦说:“事实上是她想强上我,后来大姐救了我,如果你不信,可以回去问大姐。”
贺锦程又说:“每次家庭聚会你都要大出风头,害得长辈把我当透明人。”
贺谦说:“谁说的,我就一直看着你,每年你生日我都要帮你拍一张照片。”
……
李成泽看着贺锦程的脸色,突然觉得这人有点不对劲,他用眼神示意贺谦,贺谦回他一个微笑。
贺锦程把那点陈年旧事家长里短全部都翻出来讲了一遍,哭诉以前在贺谦压迫下活的有多辛苦,于是起了坏心,想要报复贺谦。
贺谦一边劝他二哥一边道歉,最后他突然问出一句,“二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爸出事那一天,你在国外是不是刚好考试拿了第一,因为当天大姐说要帮你准备礼物庆祝,只是我爸刚好出车祸,于是礼物的事情就搁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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