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浪看那漫画上写的都是一些厚栢的幻想或许梦境,没想到还有个主角人物的存在,方音有些讪讪的,她着实没想到,其实伊简那个角色更能讨观众喜欢。
拍摄到清明节当天,林浪发现自己第一部的戏份还剩百分之五十五,方音为了让他更贴切厚栢的萎靡不振把他的一日三餐全部改为素食,他坐在椅子上伸长了脖子看,人家马露给路尧嘉准备的有粉蒸排骨,鸡丝面还夹着两碟港式糕点。
啃完最后两颗青菜,林浪到卫生间洗了把手,路尧嘉也走了进来,他刚才当然能听见林浪的抱怨,拖出一块榴莲酥递过去。
“给我的?”林浪有些促狭地望向他。
路尧嘉缓慢地点了点头,林浪瞧了眼周围,眼也不眨地把东西夺过来塞在了嘴里。
路尧嘉见他腮帮鼓得老高,心道这人应该是饿死鬼投胎。
林浪吃的急,咽下肚后还擦了把嘴,接着又演技了得地走了出去。
导演又开始讲戏了,翻译绘声绘色地说道:“这场戏非常重要,林浪需要□□出镜,当然,我们对观众会有所保留。”
“什么?剧本里不就是洗个澡吗?”林浪当场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方音也觉得意外,这处剧情作者不就是写厚栢在浴缸里睡着了做了个非常窒息的梦吗?
“你看的只是第一视野!”翻译在一边补充道。
“我拒演,违约金多少?”林浪入行这几年别说床戏,就是吻戏也全是借位完成的,这跨度太大,他可接受不了。
“不行!”方音与翻译两人异口同声道。
翻译义正言辞是因为如果林浪拒演,她好不容易拿到的机会就立马泡汤了,要知道以后她只要搬出这一项记录,身价就会跟着水涨船高,而方音则是因为不能让林豪的两亿打水漂。
林浪愣在当场,导演见他脸色不好,向翻译询问,翻译随便找了个理由给搪塞了。
“你们!”林浪缓了半晌甩了甩袖子,他背过身子看见不少工作人员正蹲在地板上吃盒饭,天上是灰蒙蒙的,耸入云霄的写字楼还亮着明晃晃的灯,他有些气馁,方音还在不停地劝说,末了……他认栽。
导演催促着,林浪戴上厚厚的镜片变成了厚栢,他正从医院回来,家里的地板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灰,他换上棉布拖鞋,跪着把地板擦拭干净。
因为厚栢的母亲生了重病,前几天每次都陪床到傍晚十一点,厚栢眼下一片青晕,他打扫完卫生,把浴缸放满水,林浪背对着镜头,浑身不自在的脱下衣服。
“Cut!”导演给林浪说道:“你的人是疲惫的,脱衣服时要无力,不是停顿。”
林浪有些难堪地点了点头,他下定决心似的,脱下外衣,咬紧牙关把内裤给脱了,英雄就义地跨腿进了浴缸。
按照剧本,他应该放松心身,靠坐在浴缸上睡着。
可导演迟迟不喊拍摄完毕,浴缸里在不停的加热水,林浪陌数着时间,他是没想到嘴唇会被人覆上。
林浪立即睁开眼,他看见路尧嘉那张被无限放大的脸。
“啊~啊~啊……”林浪被恶心到无以复加,导演离开录像机走到他跟前满是疑惑道:“你有什么问题吗?”
“林先生我知道你们中国人可能会偏于保守,可你不能按世俗眼光去看待,这是艺术。”副导演也跟着靠过来,用他那双深蓝色的眼睛望向林浪,耐着性子劝解道。
路尧嘉首次看剧本,本来也是有些抵触的,可《拙劣游戏》这部戏对他来说太过重要,国外的大荧幕是他首次接触,做为演员,只要能拿到重要角色,他未来五年都不用战战兢兢的去讨好观众,稳定发展下去,自有名利场围绕着他。
林浪坐在浴缸里恨不得当场死了才好,方音也不在,他现在发脾气根本没用,何况还有这些工作人员在场……
僵持了半晌,还是路尧嘉眼尖,见他眉头舒展开来了,才劝道:“时间不早了,拍了赶紧回去休息。”
林浪空叹口气,导演喊道:“Action!”
剧本上根本没写,林浪继续做为厚栢,身为伊简的路尧嘉从客厅慢慢走向浴室,他塞了一包编剧笔下的制幻剂在口中,装模作样的俯下身,含住了厚栢的嘴唇。
厚栢的戏份是要表现出微微的痛苦,因为他最近衰事缠身,几乎没一件舒心事。
路尧嘉嘴里的东西早就被咽下了,可唇齿交缠是免不了的,因为副导就在一边特写。
马露给他准备了不少漱口水,几乎他每顿吃完就会清洁一番,可方音有做这个打算并不代表林浪会去实行,然后路尧嘉吸了一嘴榴莲味。
林浪憋气到脸通红,最后忍不住,推开路尧嘉干呕了起来,导演直喊道:“Fuck!”
“Sorry!我需要调节心态。”林浪羞于见人,感觉这实在是太出格了,要再无下限,他宁可赔违约金,真的。
路尧嘉抬手看了眼时间,整个剧组就陪着林浪耗着,他忍无可忍,凑到林浪耳边小声说道:“我口气挺清新的,你再不出水,可真变成芙蓉了。”
林浪闻声侧头不再看他,可整张脸都红了,他也难受,泡久了身上都起了褶子,而且他还有些发晕,提不上气来的晕。
“你闭着眼睛,就把我当成你喜欢的人,毕竟你总不至于让那么多人陪着你耗一晚上。”路尧嘉走到一边和导演低声讲了两句,又回到浴缸旁,林浪做了个深呼吸,将生死至之度外似的说道:“来吧!”
路尧嘉嘴里是甜的,林浪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四周寂静的可怕,他想睁眼,可剧本上写的永远只是不清醒,导演也根本没提到伊简会把厚栢抱出浴缸。
林浪心想这真是丢脸丢到了外婆家,可路尧嘉并不让他动弹,把他挡得严实,也没有走光的风险,他湿漉漉的躺在床上,路尧嘉正对着镜头,脱去白色手套,在书桌的台灯下塞了个微型摄像头,然后从容淡定的转身把轻便的衣服脱了。
伊简是个疯子,他自认为厚栢是他的猎物,打量观察的同时不曾想自己动了心,想到前几天的同班女生跟厚栢聊天的神情,他心里非常懊恼,情之一字,果然是毒,找了好几天的机会,他终于等到了时机。
手中的钥匙是他从伊简母亲那儿复制的,他回到床边,望着厚栢,从眉眼一直描绘到脚踝,随即眼也不眨的翻身上床。
林浪看的剧本是次日起床,厚栢发着低烧参加完考试,可如今却是路尧嘉跪坐在他身上,周边安静的很是异常,过了半晌他听见面料摩擦的声音,紧接着路尧嘉的嘴唇就停在了他的锁骨上……
“有完没完了?”林浪是从来不让外人触碰自己的,这下猛一哆嗦,像过了电似的。
“这条拍完就可以收工了!”路尧嘉满是疲惫,他赤着胳膊露在外面,两条大腿还压着林浪。
“请林先生按照剧本走!”翻译语气恶劣道,指了指两位导演,人家已经差点火冒三丈了。
“这…这剧本里没写有床戏呀!”林浪忍着没崩溃,他头大如斗,这明明是变相侵犯。
“再强调一遍,你的剧本上只是你的视野!”翻译头上三把火烧的正旺,路尧嘉低头望向林浪,“不能耽搁了,你忍一忍!”
“妈个X,你说的简单,换你试试!”林浪风度什么的全被龙卷风吹跑了,他慼着眉头正跟自己较劲,哪知路尧嘉当真躺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题外YY:
路尧嘉:“真当我喜欢亲你似的,两个大老爷们,你嫌我更嫌,不是为了未来发展,谁拱你这头猪,看见你就烦,让你平时抢我风头,我让你上不来也下不去,不信我们现在就试试。”
林浪翻着白眼:“你个¥#%,老子冰肌雪骨是你这个死种马能碰的?让你夺老子荧屏初吻,我让我哥断你资源,那个擦,你最好有多远滚多远,气死我了。”
路尧嘉:“我说林浪你怎么跟个良家少妇似的?你是黄花大闺女吗?别说亲你,就算就地开了你又能怎样?你敢报警?你粉丝知道了看你怎么办。”
“我去你妈个X,&*¥#@#¥%&*¥#。”林浪卒。
☆、明明我什么都没做,你们却要脑补这么多!
“你来!”路尧嘉半裸着上身,没过两分钟就进入了补眠状态,他明天还有两场发布会要赶,必须抓紧时间了。
林浪尝试了半晌,他发觉自己是做不到的,让他触碰另一个人的身体,想着都甚觉恶心。
“你起来!”林浪裹着被子推了推他,路尧嘉恢复神采,向导演打了个手势,他顺势就把林浪压在了身下。
林浪认命似的闭上眼睛,路尧嘉的舌头比□□官还要□□,在他的锁骨上滋滋作晌,林浪说全无感觉显然是骗人的,他知道这是生理反应也不觉丢人。
而路尧嘉恍若未觉,他无视着镜头,把林浪的双腿搭在自己的肩上,用被子半遮不掩的恰好挡住了最重要的一点,紧接着他动作熟练的做足前戏。
林浪对自己的身体是有了解的,他硬了……
路尧嘉动作极其逼真的动了动,导演侧头对翻译嘀咕了两句,女翻译拿着喇叭说道:“厚栢要皱着眉头,像做了噩梦一样,而伊简的表情要痛苦中夹杂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