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件事您别操心了,我一定想个办法解决。”
正说着话呢,杨父不知从哪里回来,神色慌张。
“你这死鬼,整天不干正事,又到哪鬼混去了?”杨母嫌弃道。
“没去……没去哪,我就是出去抽根烟。”
“死老头子在家里也不知道帮把手,还抽烟,咱们家买菜的钱都没了,你好意思抽烟吗?”杨母提起买菜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家里的米都没了,我得快去买些米下锅。”说着往屋里走,要去拿杨大伟省吃俭用给她交上来的生活费。
杨父连忙上前,“别别别,我去买!老婆子,你这几日辛苦,应该好好休息。”
“算你还有点良心。”杨母哼了一声进屋,没看到身后杨父一副要死的表情。
杨母进屋子片刻功夫便怒气冲冲出来,指着杨父的鼻子破口大骂:“好啊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家里一共就那么一千块钱还是儿子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头子一下子全拿去了!说,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杨父眼神躲闪:“我不是想翻本吗,我赔了那么多钱进去,没准下一次……下一次就能……”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哟遇到了你这么个东西……”杨母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周围不少邻居,听到杨母的动静纷纷出来围观,平常没什么人的巷子一下子好不热闹。
这么多人围观,杨大伟和杨父脸上都挂不住,想把杨母劝进去,可杨母是个不听人劝的,人越多她反而哭的越起劲,一边哭一边和围观者抱怨她这些年在杨家受的罪。
杨大伟受不了那些人的指指点点,冲杨母吼道:“妈!我已经筹到钱了!有什么事咱们进去说行吗?”
“真的?”杨母一听筹到钱了,立刻止住哭嚎。
“是!”杨大伟粗鲁道。
杨母大喜,自个儿从地上爬起来,剜了杨父一眼,高高兴兴拉着杨大伟进屋。
……
杨大伟不到一天功夫就给了沈行东回应,“沈老板,你说的那件事我答应了,不过我有个条件,你要先帮我解决我爸的事。”
“没问题。”那边沈行东爽快大笑。
☆、第五十八章 沈张
第五十八章沈张
沈家祠堂。
入族谱的仪式很顺利,因为是沈家的家事,祠堂又是庄严的地方,除了沈家的子孙,其他的宾客和记者都被拦在外厅吃宴席。
沈家最老的二太爷爷主持,沈务亲自提笔把张释与的名字记进族谱里,张释与的身份就算定下了,还留着原来他母亲的张姓,在张前头又冠了个沈姓。
沈务的毛笔字霸气十足,勾到最后一个与字又缠缠绵绵地婉转收笔,颇为暧昧秀气。他写完这四个字放下手中毛笔,端起那本古老的簿子在张释与那一页仔仔细细看,爱不释手。
“先生,把族谱交给老夫吧。”沈务端详的久了,二太爷爷忍不住开口道,沈务这才恋恋不舍把那本簿子递给他。
沈务和几位长辈同坐在上座,张释与恭恭敬敬跪在沈务面前,递过管家送上前的茶,“父亲。”
沈务笑眯眯接了张释与的敬茶,拿杯子时故意握住张释与整双手,大拇指还放肆的在他手掌心里画了几个圈,张释与当着长辈不敢发火,只得盯着沈务的笑脸咬牙切齿,“父亲请用茶。”
“乖。”沈务对着茶盏抿了一口,那茶本就不差,经了张释与的手更是香醇可口。
张释与又依次敬过长辈,沈务心疼他,赶紧上前扶他起来。
“沈张释与,”沈务在张释与耳边轻笑,“释与,这么一看,倒像是你嫁给我沈务了。”
长辈都当他们俩人父慈子孝,张释与不敢挣开沈务,只好低声喝道:“胡扯!沈务,你不要得寸进尺。”
沈务无辜道:“我怎么得寸进尺了?再说这大礼都行过了,你得老老实实叫我一声爸爸。”
张释与对沈务翻了个大白眼,不同他说话。
仪式完成,沈务领着张释与出了祠堂,同几个长辈一起进了宴厅。
他们刚一走进,眼尖的记者就围过来。这是沈家的大场面,过道两边都有隔离栏拦着,还有身形健硕的保镖把手,记者上前不得,只好相机快门不要命的乱按,采访记者争先恐后伸长话筒扯着嗓子朝他们嘶吼着不知问什么问题,其中一个记者的话筒太长,差点擦到张释与身上,幸好沈务眼疾手快把他拉近自己。
张释与从没做过这么万众瞩目的焦点,一路畏畏缩缩跟在沈务身边,生怕出了什么岔子。沈务好笑,张释与跟他闹别扭的时候胆子挺大,到人前就又变成缩头乌龟了,实在可爱得很。
沈务带着张释与走上主席台,司仪示意全场安静后把话筒递给沈务。
“今天是我沈务的大日子。”沈务对着话筒道,声音经过音响的放大传遍宴会厅的每一个角落,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没错,犬子释与在外流落多年总算认祖归宗,实乃家门幸事。今天来了不少媒体的朋友,大家吃好喝好,但这毕竟是我沈家的家事,实在不敢劳烦大众记挂,还请各位记者笔下留情。”
这么说的意思就是今天到场的记者,来吃饭的欢迎,来打听沈家当家年轻时风流韵事的就马上走人。
“沈先生,据传释与少爷是您的大儿子,他回来会不会对沈氏现在的继承人地位产生影响?”有个不怕死的年轻记者壮着胆子问。
沈务看向那个记者,和他对视两秒半真半假道:“阿湛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释与要真想夺阿湛的权,那还要多加努力。”说完对手下使了个眼色,把那个记者连同随行人员“请”了出去。
杀鸡儆猴,这下记者一个个闭紧了嘴巴准备私底下寻找机会,谁都不敢明目张胆再问。
沈务把话筒递给张释与。
台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张释与压根不知道说什么,说了些谢谢父亲这么多年的照顾之类的,匆匆把话筒还给司仪,和沈务两人下了台。
宴席结束后送了客,沈务和张释与同乘一辆车。
“这下你满意了?”沈务对张释与道。
“沈务,现在我不是你的什么养子,是你公之于众的亲生儿子,你想干什么最好先掂量掂量。”
“我想干什么?”沈务看向张释与,“释与,看来你是知道我想干什么了?你倒是说说我想干什么?”
沈务又耍流氓,张释与不搭理,沈务干脆又在他耳边道,“我想gan你。”
张释与脸色剧变,“沈务你够了!”
男孩子大多是讲着黄段子长大的,偏张释与是个例外,他从小就不合群,哪有人和他讲什么黄段子,加上他又是个欲望淡泊的,平常连自wei的时候都极少,实在有欲望要么就冲凉水压抑下去,要么草草解决了,看都不敢多看一眼。沈务说出这么粗俗的话,张释与才突然直面了沈务对自己的另一层关系,一时间慌张无措,又急又怕,失明症状上来,他没防备,头哐当撞在车窗玻璃上。
沈务本来只是调戏一下张释与,他每天对着张释与能看不能吃已经很郁闷了,没想到张释与脸皮这么薄,说一句话就气成这样。他赶忙扶正张释与,大手在他头上被撞的位置大力按摩,生怕张释与脑子里淤积血块要闹头疼。
张释与想推开沈务,沈务一手抓住他挣扎的手,一手继续揉搓他被撞伤的位置,叹道:“释与,你就当真半点看不上我?”
张释与羞愤着挣扎道:“沈务,我是你儿子,给你敬过茶入了沈家族谱的!再不是什么养子!你不能这么对我。”
沈务当真要强迫张释与,哪是那一纸名字就能拦住的,他笑张释与天真,估摸着张释与头上的淤血散的差不多了,放开张释与道:“释与,你不愿意我自然不敢强来。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尊重爱护你,和那薄薄的一张纸半点关系都没有,我更不是忌惮那几个快埋进土里的老头子。”
“那你就该放我走,”张释与讥讽道,“沈务,我这辈子绝不可能喜欢上任何人,更遑论那人还是你!”
张释与说这话也有几分仗势欺人拿捏沈务的意思,他回来本就是为了查他母亲的死因,要沈务真放他走了,他连查都无从查起。
“为什么?释与,你这么坚定,连一个理由都不能给我吗?”
为什么?这还用说吗,张释与想。沈务是男人,还是父亲,乱lun是天理难容的丑事,这理由难道还不够吗?张释与一直奇怪沈务为什么老是理所当然地觉得自己会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
再者说沈务之前那么对他,幼年时的不闻不问,后来的见死不救,再后来的流放国外……沈务这样的人,他说的话能信吗?
只是习惯这东西真是害人不浅,沈务动手动脚这一个月下来,张释与竟然开始麻木了!连最开始被沈务碰一下都会恶心的感觉都没有了,这绝不是个好兆头。
☆、第五十九章 舆论
第五十九章舆论
沈氏的董事长多了个儿子!
这件事在C市传开,连街边买早点的大娘都得和客人八卦两句,神神秘秘的,跟自己真知道什么内幕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