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叫什么呢?什么张伯父,我姓沈,我爸爸也姓沈。”张释与看着沈务笑道。
“啊?你……你不姓张啊……”阿琴察觉张释与和沈务之间气氛有些不大对,夹在两个人中间觉得自己几乎就要窒息了,“你们父子俩好久不见,慢慢聊啊……我想起我阿妈让我回家收稻子了,再……再见……”说完就溜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张释与怀里的宝宝吃饱饭犯困,在张释与怀里摇了两下就着了,两只小手抓在张释与衣领上,张释与看看自己的儿子,爱不释手。
张释与抱着儿子摇了一会儿才把他放进屋子里的摇篮里。转身就见沈务抱着胸挑眉看他,一副等着他坦白从宽的模样。
“张释与,你动作挺快啊,这才几年啊,儿子都有了,怎么没见孩子娘啊?莫不是嫌你不行跟人跑了吧?”
张释与看沈务阴阳怪气的吃醋样有点想笑,碍着他的面子憋着,脸都涨红了。
沈务看张释与拒不认罪,抓着他的手腕就把他压在身后的土墙上,眯着眼道:“张释与,你给我老实交代。”
“哎你干嘛啊,墙上脏,感情衣服不是你洗是吧?”张释与推了推沈务,“不就是个儿子吗?你有三个儿子呢……”
沈务握住张释与推在他胸前的手,“你说不说?”
“我说我说,那你也得把我放开吧,你这样子像是让人说话的吗?”
沈务放开张释与,张释与拍拍身上的灰才道:“这孩子是我捡的,他爸爸故意杀人进去了,妈妈受不了打击喝农药自杀了,我捡到他的时候他才几个月大,话都不会说,饿狠了哭得嗷嗷叫才被人发现了,村子里都穷,谁也养活不起这么个小祖宗,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个,刚好捡来养着玩儿。”
“这是随便能养着玩儿的吗?你还准备养他一辈子不成?”
“为什么不行?”张释与脸色一阴,“我知道从小没爸爸是什么滋味,我不能让这么小的孩子和我一样。”
“释与,我这次来是来接你回家的,你在外面过了这么多年了,跟我回去吧。”沈务不想戳张释与的痛处,耐着性子道。
“我不回去,我带着我儿子就住这里,哪儿也不去。”张释与道,“沈务,这么多年,只有这两年我才觉得自己是在真的活着。”
“你难道就没想过我吗?”
“想啊。”张释与笑了,“怎么不想,每天都想,不是想的狠了,怎么会给你写那封信。”
“释与,我也想你……”
“我这些年想通了,沈务,我以为我能忘了你,可我做不到。我一个人走过世界上那么多地方,每到一处都会想,为什么不是沈务和我一起来呢?走得越远,这样的念头越深。”
“那你为什么不肯跟我走?”
“因为这些孩子离不开我啊……村里的状况你也看到了,连个像样的教室都没有,更别说老师了,这么走了我怎么放心啊……”
沈务二话不说,第二天就叫了施工团队过来,浩浩荡荡盖起了教学楼,又被张释与撺掇着高薪聘了那天那个阿琴当新学校的老师。村里人都说真是上天开眼,给他们送了个土大款过来。
教学楼开始动工沈务才察觉不对劲,“张释与,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盖学校的吧?”
“反正你赚的钱几辈子都花不完了,就当行善积德了,这么一来学校问题解决了,阿琴的工作也解决了,我才能放心跟你走嘛。”
“你愿意跟我回去了?”沈务眼前一亮。
“哼。”张释与朝他翻了个白眼。
沈务大喜,当晚就和张释与挤在他那间单人床上准备做些深入交流,刚脱了张释与的裤子,他旁边摇篮里的小宝贝儿就哭了,张释与提起裤子下床,拿了牛奶喂孩子,等孩子睡下都接近凌晨了。沈务猴急地把张释与压在身下,孩子又开始大哭。
……这日子没法过了,沈务想。
等学校都盖好了沈务终于逮着机会和张释与做了一次,沈务和张释与做-爱一向是一顿管饱,第二天张释与连床都下不来,村子里几户大娘还以为张老师生病了,特地煮了鸡蛋来慰问,把张释与闹了个大红脸,手悄悄把沈务的大腿都掐红了。
张释与最终还是没能把他“儿子”带走,原因很简单,这孩子的亲奶奶不同意。
孩子父母都没了,奶奶还在,以前一直让张释与养着也是家里实在揭不开锅,老人一听张释与要把孩子弄走哪能同意,一哭二闹三上吊把自己家一脉单传的宝贝大孙子接回去了,张释与想带走都没办法。
沈务倒是巴不得这么个麻烦赶紧走,给了孩子奶奶一笔钱,也算让张释与安心。
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张释与都觉得有点不真实,折腾了这么久,最后竟然又回到了沈家,只不过这一次他回来的心甘情愿。
“时间真快啊,都快五年了。”
“是啊。”沈务把他压进宽大的座椅里,“你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喂……沈务你要干嘛?注意影响……喂……”
沈务用嘴堵住了张释与的喋喋不休,张释与也憋了五年了,顾不得是不是在飞机上,很快沉醉其中……
☆、第九十六章 番外二 沈务的秘密
第九十六章番外二沈务的秘密
自从沈湛正式接手了沈氏,沈务的书房就再也不是谁都不能进入的圣地了,至少张释与进出开始随便起来。
而且沈务那个老东西精力旺盛,好几次就在书房里和张释与做了起来,张释与对这间书房真是又爱又恨。
沈务的书房有一个神秘的抽屉,任何人都碰不得,包括张释与。
“你现在就是个退休的糟老头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张释与见沈务宝贝似的护着那个抽屉,取笑道。
沈务不说话,把张释与拦腰抱在自己大腿上坐着,就着这个姿势把他收拾了一遍。
后来有几次,张释与发现沈务趁自己不在时悄悄打开那个抽屉把里头的东西拿出来看,有时看得愁眉苦脸,有时又一个人傻乐,张释与疑虑更重,这个糟老头子到底怎么了,神神秘秘的,不会是故态复萌,瞒着他在外头乱搞吧?
于是张释与趁沈务没注意,悄悄开了那抽屉。
张释与打开抽屉后眼睛有些湿润,抽屉表面一层是一摞明信片,最上头还有一封信,都是张释与不在的这五年里陆陆续续寄给沈务的。
沈务五年里不知道拿着这些只有寥寥几句话的纸片看了多少遍,明信片的边边角角都起了毛边了。
然后张释与在明信片的下面又发现了整整齐齐一摞信笺,比自己寄回来的明信片要厚的多。
张释与拿起其中一张,上面龙飞凤舞的字,全是沈务的笔迹。
这些都是沈务写给他又从来没有寄给他的信。
一封信短则十几页,多则三四十页,每一页纸都密密麻麻,比自己偶尔寄回家的寥寥数语多得多。
每份信的开头都是“释与,我想你了”,结尾是“释与,你什么时候回家”。
还好回来了,张释与想,还好回来了。
还好一切安好,还好他还有足够的时间爱沈务。
“释与,管家说你在书房……”沈务进书房就看见抽屉大开,张释与手上还拿着一沓自己从没寄出去过的信。
沈务有一种坏事被人撞破的局促,搓着手讪笑,“下楼吃午饭了,今天让厨子炖了你爱喝的汤。”
张释与小心翼翼把那一摞东西码好,锁上抽屉,转身拥抱沈务。
“沈务,我爱你。”
沈务的心像是泡在温暖的泉眼里,暖洋洋的,他回抱张释与,“释与,我也爱你。”
“还好你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