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洛被这种奇怪的联想羞耻得闭上眼,无法合拢的嘴唇呼出凌乱局促的喘息,脸庞被汗湿的银白色发丝掩住,有种濒死的美。
“是不是害怕这样的哥哥了?早就警告过你,哥哥没你想的那么好。”
尖锐的罪恶感与侵犯对方的快意在心中此消彼长,沙耶罗又心疼又怜惜,却上瘾般的无法收手。六年暗无天日的休眠,已经把他的思念压抑到了近乎疯狂的程度,坚不可摧的理智已变得犹如残堤。
被津液濡湿的手指顺着赫洛的脖颈缓缓滑下去,指尖勾开了他总是严丝密合的隔离服的拉链。束到锁骨以上的高领被缓慢地一寸寸打开,赫洛的一颗心快要跟着窜出喉头,连呼吸也被夺去了。
梦境之外,赫洛颤抖地咽了口唾沫,无意识地用一只手抚摩着自己的颈项,高竖的领口被颀长苍白的手揉开了一条窄缝,像一条诱人踏足的蹊径,独为一人展现这隐秘的景致。
“要…要做什么?”
他惶然而毫无防守的望着幻觉里的对方,像一只敞开壳的蚌贝。天神般俊美伟岸的男人俯身压在他上方,一点点剥开他的衣服,薄茧掠过他的皮肤,像往久旱之地沿路撒下火种,烧得他浑身战栗。
“别害怕…哥哥只是想看看你…”
手无力地往下,再往下,缝隙愈发大了,敞开的拉链里露出一隅光洁的胸膛,两粒乳珠已经略微硬了起来,尖尖的,诱人采撷。
骨肉初长成的身体褪去记忆里少年的线条,被成年男人的骨骼撑开了,瘦削的宽肩下连着一截女人般细韧的窄腰,小腹上的肌肉线条却清晰流畅,沿着优美的人鱼线一直沿入令人遐想的腹下阴影里,像一只雌雄莫辨,意外堕入了人间的天使,而他是他的上帝,他则是他的肋骨。
“我的小夏娃…”
沙耶罗着魔地贴上他的皮肤,意识流一寸寸游入缝隙之内,将他的衣服剥褪开,像上一次惩罚他时那样干的。这令他忽然想起赫洛说的那些话,磁场不由自主地强烈起来。荆棘总督要包养赫洛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假的,这孩子怎么能这样气他呢?如果是真的……
关于那位神秘领导者喜好美少年的传闻他不是没听过,这是他一度不让赫洛进入荆棘天堂监控范围的原因之一。那么他不在的这几年,他的男孩是怎么躲掉总督的觊觎的,他那么大胆,又不知防备,连他守在他身边的那几年,追求者也像苍蝇一样围着他的小兔子打转,何况……
磁场将怀里的身躯压迫得愈发用力。幻觉里沙耶罗的手勒得赫洛喘不过气,身体不由自禁地亢奋起来,他竭力抵抗着那种令人难堪的生理反应,肋骨却随着对方缓慢下滑的手一寸寸崩塌。
“哥哥……在做什么…好,好难受……”
滚烫潮湿的手探进缝隙深处直抵根部,赫洛一下子情动地勃起了,将裆部撑出一个三角形的帐篷。白色的软金属材料沾染满了汗液,仿佛成了半透明的质地,包裹着内里凸起的轮廓,有种禁忌又情色的朦胧美。
从幼时就在对方主导掌控下长歪了的性观念所造成的畸形的、错乱的、难以启齿的羞耻感开始要命地鞭笞赫洛,他并拢双膝,把性器夹在胯间,脚趾蜷缩起来,小腿绷得笔直,像在刀尖上跳一场惊心的芭蕾。
下一秒他就射了出来,一丝黏黏的白色浊液从拉链缝隙里漫溢到腹部上,渗进扭曲在一起的肌肉沟壑,泛着淫艳的湿意。
“别看…别看!求你……”
然后他真的哭了,像初次经历这种事时被对方发现的孩子,害臊的紧咬着嘴唇,眼角艳丽得宛如彤云,睫毛湿透了,眼泪沿着脸颊恣肆流淌,两粒乳尖却红得怵目,像一个引人蹂躏的男妓,又似个圣洁的殉难者。
“你到底…到底把我当什么,哥哥?”
一刹那罪恶感灭顶般膨胀到了极致,接踵而至却是疯狂起来的情欲。磁场轰然炸开,沙耶罗织造出的梦境在眨眼间灰飞烟灭。
那种根达他骨髓的黑暗欲望似乎又要苏醒了,并且连带着另一股可怖的力量,也一并不安的躁动起来。
感觉到这一点,他艰难收回精神力,凝聚到医疗舱里,使它形成了一股足以造成一场小型爆炸事故的压力。
几秒钟后,静谧的医疗区内传出了砰地一声巨响。接着是一阵玻璃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刺眼的火光在黑暗中腾然窜起,即刻就引发了船体内部的自动灭火装置,一层雪雾般的灭火剂顷刻将整间舱室笼罩了。
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即刻抵达了冰点。
如沙耶罗所料的,寒冷令他快要灼烧起来的身体立刻冷却下来,恢复了休眠时的平静。
但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第28章
“滴滴滴——”
警报声惊动了正在盥洗室里解决生理需要的家伙,他一手系上松垮的皮带靠着门重重喘了口气,才缓缓从发泄后的余韵里醒来。
戴上眼镜后,他推开门,发现整个船舱一片昏暗,应急灯的红色光线忽明忽灭,他走出门外,感觉自己像踏进了另一个世界——仿佛到了一家歌舞升平的夜总会里。
只是,这里没有劲爆的音乐,更没有性感的小妞,只有一片外太空独有的寂静,像金属质的舱壁一样牢不可破,让人感到窒息。
“八嘎,怎么回事,燃料供应不足还是天气导致的?”
尽管嗅到了一种了不祥的气息,安藤仍然保持着他那惯常的泰然自若,打开机械腕带上的灯光,顺手摘下墙上的应急锤,慢吞吞地沿着铁梯走向下面的一层机舱,朝活动舱走去。黑暗使幽长深邃的轨道舱变得格外漫长,他习惯性的哼起了歌,却在此时听见了另一种动静。
什么鬼玩意……?
他十分确定自己没有嗑药或者出现什么精神问题。有什么东西在前面。他定住脚步,本能地扶了扶镜架,抓紧了手里的应急锤,吊儿郎当地做出了一个挥高尔夫球的姿势,眯起眼盯着前方的暗处,舔了舔唇角。
“别躲在那儿了,小东西……出来陪叔叔玩玩高尔夫”
那种声音在近处响起,接着朝一个方向远去,又再次徘徊回来,如此反复了几次,仿佛在暗示着让他去哪里一般。
安藤疑惑地站定在原地,在发现那个声音要“引”他去的正是健身舱的方向,他像一个被电流激打了的机器人般,平日里走路有气无力的身体一震,冲到了健身舱的入口。
他推开门,探照灯的光线扫了一圈,落到日光池边的人影身上。
当看清对方是什么情况时,他忍不住在心底骂了一声,然后捂住了热意汹涌的鼻腔。
青年浑身湿漉漉的瘫在躺椅上,头无力地侧向一边,凌乱的银发像一团水草挡住了他的脸,似乎失去了知觉,这乍看上去像是一场溺水事故——
假如安藤没有看见他那红得犹如发烧般的脸颊、拉链大开的隔离服,以及腹部下引人遐想的状态的话。
这一切组合在一起使他简直像……一位强奸案的受害者。
假如真是被强奸了,那么会是谁干的呢?
妈的,嫌犯不应该是自己才对吗?居然有人比他捷足先登了?
大脑罢工的状态下他用下半身疑惑了几秒,属于人类的逻辑才开始缓慢地运作起来,感到了一丝紧张。
安藤蹲下来拍了拍赫洛的脸,见他毫无反应,就心安理得地凑近了对方的脸——青年的唇略微有些红肿,像被雨水打湿了的樱桃,诱人采撷。
难得见到这个浑身带刺的冰山美人露出这种神态,安藤不由得痴了,他小心翼翼地吻上去,毫无一点趁人之危自觉地品尝了一番,才将一只手放上对方光滑的胸膛,没有章法地按压了几下,趁机摸了几把。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猛然攥住他的手腕,随即他的腹部遭了重重一击。
刚醒过来就看见了安藤百看百厌的脸,赫洛着实感到了一阵不小的心理冲击。
他舔了舔唇角,察觉自己的嘴唇破了,像被人强吻了似的,依稀回忆起刚才梦境里模糊不清的片段,耳根一下子灼烧起来。
他做了一场春梦…关于沙耶罗的,但……很显然这不可能是真的。
他心神不宁地发了一会呆,像只彷徨迷路的小兽,目光四下游离,半天才注意到自己敞开的拉链以及腹部上……暧昧的白浊,脑子嗡了一声,脸色由红转白又转青,瞪着旁边唯一的嫌犯咬牙怒吼:“刚才…是你?”
安藤的神经猛跳了一下,像接错电路一样,不带犹豫地点了点头,脱口而出:“刚才…我听见警报器,一进来就看见你溺了水,就把你拖上来了。谁知道你神智不清的,居然对我又搂又抱,我没把持住就……”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形容得绘声绘色,满意地注意到对方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一张漂亮至极的面孔阴云密布,差点笑出声来。
意外的是赫洛没有立即痛扁他一顿,只是把他狠狠推开来。他的眼神分明有些失落的游离不定,半晌才注意到四周的异状,“怎么回事?电路出现故障了?怎么连备用电源也没有启动?”
“不知道,我们最好去舰桥的主控制室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