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就带他去?”徐寒问陈深。
陈深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说:“他露面越早,沈思就越安全。”
陈深的势力到底有多大谁也不知道,大家只知道他是个得罪不起的人,如果有人问得罪他的人都去了哪里,用我前天从成哥那里听到的话说就是:“消失了。”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在世界上消失了,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的消失了。一个让如此厉害的人物保护的人一定对他非常重要,非常特别。
沈思,你到底有什么样的特别之处让他如此对你,你又有什么样的优良品质吸引这一让女人见了就想尖叫,让男人见了都觉惭愧的优秀男人。
陈深在带我出去之前甩了两套西装给我,一黑一白和与之相搭配的衬衫领带随我挑,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我毫不犹豫地把黑色的西装穿在了身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这身衣服的衬托显得更加白皙的脸,淡淡地笑了笑,回头问道:“这是专门给我定做的吗?”
陈深没有回答我,他的眼中闪出了异样的色泽。这三年来我阅人无数,自然知道他用这种目光看着我的时候意味着什么,我毫不犹豫地转身在他面前蹲下,正要解开他皮带时,被他拉了起来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我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随即挑逗地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用魅惑的声音说道:“在出发之前,我能把它弄出来,而且我保证这次绝不弄脏你的衣服。”
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件沾上我血迹的衣服从那一晚之后我再也没见陈深穿过。他嫌脏,我知道。
刚说完颈椎处就被一只大手掐住,在被他强迫离开他那带有淡淡烟草味的脖子时我很庆幸的是他没有揪我的头发,如果揪的是我的头发的话,我不敢保证以他现在用的手劲会不会被揪下一大撮来。
我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紧张地看着他说:“你不会是想现在杀了我吧?”
他没有说话,放在我颈椎处的手缓缓地移到后脑勺并缓慢地向前移动,当他的嘴唇就要贴上我的嘴唇时停了下来,因为我说:“我十分钟前刚给别人含过。”
陈深的怒气几乎在瞬间爆发,他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甩到地上,像是这样做还不解气,上前一步,一抬腿便朝我的心窝处狠狠地踢了一脚后才转身离去。
钻心的疼痛从心口处蔓延开来,我忍住用手按压它以缓解疼痛的冲动,缓慢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仪容,又缓慢地吸了几口气,随后跟了出去。
我刚才是骗他的,之所以骗他是因为他触到了我的原则:我可以给客人口,但绝不和客人接吻。
一路无话。
一下车,陈深就揽着我向里面走去。
在我的想象中,黑帮头目聚会的地方应该是一个有着昏暗灯光的地下室,或者是一个无人知晓的城市中的某个公寓里,目露凶光,筹划着怎么抢地盘怎么除掉挡路的人等等一类的事情,而不应该是像这种金碧辉煌的五星级酒店,个个衣冠楚楚,红光满面。看来这已经是一个黑白不分的世界了。
我被陈深当成一件艺术品般四处炫耀着,许多人在看到我时都露出了惊异而暧昧的神色,我见了太多白天像人,夜里是鬼的有钱人,这些人在我的眼里就是座座金矿,闪闪发光。想到了钞票雪花般撒到我身上的情景,我笑得更加开心,真该谢谢陈深为我提供了这么多有钱客人的资源。
我肆无忌惮地谈笑着,毫无顾忌的和每个向我搭话的人调情,起初他们还有些顾忌陈深,和我保持着应有的距离,可陈深的两个字打消了他们所有的顾虑,他说:“随意。”
意思很明显了,这不,已经有人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把手搭在了我的腰上上下滑动,众星捧月的感觉是如此美妙,我不禁深陷其中,连什么时候衣服被脱掉了都不知道。我偶尔一低头看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锁骨,吃吃笑了起来,边笑边在陈深耳边说:“陈老板,你觉得我这样能吸引到多少人?”边说边朝旁边那人抛了一个媚眼。
陈深亦在我耳边说了句:“你今天真的很迷人,所以不要浪费了,去陪那边那个,等回到家我给你小费。”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个和陈深差不多年纪的短发男子,见我看他朝我举了举酒杯,我回之一笑,二话不说就朝他那边走去。
家?一个字引得我笑得更开了。
☆、06
这人应该和沈思陈深都很熟悉,当我把手放在他肩膀上的时候,他说:“我可记得他把你当成宝贝一样宠着,别人就是多看一眼他都恨不得把那人的眼珠子挖出来,他怎么舍得让你来陪我?你们两个是不是又闹别扭了 ?”
“花无百日红,你没听过吗?”我说着已经把身体靠在了他的身上,微微扭头就看到陈深正朝我这边看着,我马上露出我苦练了很久的笑容冲着那人一笑。
那人苦笑了一下说:“上次你就是这样,为了让陈深生气嫉妒,故意和我亲近,结果他把气都撒在我的身上,一直到现在还在打压我,不过,”他的手指掠过我的唇,“为了你,值得。”
我有些呆愣,这陈深可没对我说过,虽然在头几天他把所有和沈思接触过的人的相片一一给我看过,并把他们的资料给我熟记,好见面的时候不至于穿帮,可我不记得那一堆相片里有这么一张有型的脸。
“怎么?不认识了?”他轻笑了起来,半开玩笑地说,“我叫石伦。”
原来他就是石伦。
原来在这一帮人中会有一个人用如此宠溺的语气对我说话,用如此温柔的手指抚摸我的脸颊,他的眼中没有一丝□□,有的是满满的宠溺纵容。
我有些笑不出来了。
“你喜欢我?”我问。
他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我喜欢你。”然后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我说:“你怎么不给我一巴掌了?我记得每次我说这句话的时候你都会毫不留情的给我一巴掌,还让我想都别想。”
我收起了笑,把攀在他肩膀上的手放下来,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想不想和我做?”
他愣住了,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我看他如此反应,冷笑了一声,转身想走,却被拉住了胳膊,听得他急急地问道:“沈思,是不是陈深欺负你让你受什么刺激了?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我扭头再次问道:“想不想?”
他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想。”
“那还犹豫什么?带我离开这里。”
我回到别墅的时候已是凌晨两点钟了。
我打着哈欠进了门,却发现屋里的灯亮着,陈深正端着一杯酒坐在沙发上,我走过去问:“没去你小情人那里?”
“他怎么样?”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我一愣脱口问道:“什么怎么样?”
“你和他上床了?”冷冷的语气冻得我一抖,我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然后把手伸到他面前,“你答应给我的小费呢?”
他一把把我拉到沙发上压在身下直直地看着我:“说!你是不是和他上床了?”
“这不是你让我做的吗?”我好笑地看着他,“怎么反过来问我?”
“你真贱!”
他说的话让我更觉好笑,我说:“我是一个模特,粗俗点说,我就是一妓男,鸭子,出来卖的,贱是我的本份,我不贱,谁给我钱?”
他瞪了我半天,突然泄气地翻身站起来,看都不看我一眼朝二楼走去。
“你不是想见见沈思吗?他明天来。”他说。
“呃?好。”
当我看到沈思的时候,我发现我和他长得一点儿都不像。他是那么干净优雅,站在背光的门前耀眼得犹如一个不沾尘事的天使。他的眼睛很温润,被他看着的那个人会觉得像是一股清泉从心中淌过,能荡涤一切污垢。站在他的面前我觉得自惭形秽,挨近一点都会觉得亵渎了他。
我听得他用清越的声音撒娇道:“你怎么这么多天都不来看我?我快想死你了。”陈深说我的声音和深思的差不多,真是太看重我了,我的声音哪里有沈思的声音好听,他对陈深说话时的娇媚神态,连我这个专门被训练过的人都自叹弗如。
陈深在他的唇角吻了一下,眼中有着满溢的温柔,昨天石伦看我时眼中的温柔和此时的他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看来这个沈思在他的心中真的很重要。
两人把我当成透明人般缠绵着,我看他们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就轻轻地走到落地窗前把自己隐在窗帘后面静静地看着窗外,很久没有看到过初升的太阳了,眼睛条件反射地眯了眯才算是适应了这光明。
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回到卧室是看到的满床满床的钱,不由得欢快起来,那可是我做一个月都挣不来的,我一点儿都不计较陈深以这种类似于施舍和侮辱的方式把它们给我。我说过,没有人嫌钱多,有了钱就可以做很多事情。
比如买一个生日蛋糕,我无声地笑了。
“陆离。”听到陈深喊我,我赶紧从阴影里走到他的面前,规规矩矩地站在相拥的两人面前用谦卑的语气说:“陈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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