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唐时低声呵斥,“你是嫌现在还不够热闹是不是!你这些话要是传到沈思耳朵里,陆离不死也得脱层皮。你又不是不知道沈思的脾气,平常怎么都好,一遇到陈深的事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比谁都狠。”
“哼!你现在倒是关心他!你是不是对他有意思?你要是不好意思开口,等这件事过了,他要是还活着,我对陈深说让陆离跟了你,怎么样?”徐寒的话里有着明显的酸意。
“又犯荤!”唐时又好气又好笑,“我为什么这么对他你不是很清楚?从一开始你就对他明讽暗刺,陈深平时对他不理不睬,一用到他就是要命的事,沈思见了他更像是见了仇人,我要是对他再不好点,你想他能在这儿待得下去?要是换了别的人,怕是早就不干了。”
“他敢不干,不干就杀了他。”徐寒冷哼一声说。
“你别整天杀呀杀的,就不能动动脑子?”唐时好笑地说。
“有你和陈深在,哪儿用得着我呀,”徐寒嘿嘿一笑,“就拿这件事的计划来说,我就心服口服,诶,你说你们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怎么会把事情想得那么周密?连陆离会对楚爷的味口都能算得出来,他可是个有名的难伺候的主,你们就不怕陆离一个撑不住说了实话把事情给搞砸了?”
“陈深试过他,”唐时说,“耐力比以前找的那些都好,就算这样也没想着他能活着回来,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居然两次都挺过来了,也算是我们的运气好,要不然还真找不到像他这样能熬得住楚爷刑具的人。他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说了是死,不说还可能会活,当然不会把他不是沈思的这件事对楚爷说。”
“你说的也有道理。你还别说,楚雄那个老家伙还真是变态,你看他那一屋子的东西,啧啧,也不怕折寿。”
“折寿?他要是怕折寿,十年前杀自己结拜兄弟的时候就不会连眼都不眨一下,要不是沈老爷子早发现他图谋不轨提早做了准备,恐怕连我们也逃不过那一劫。”
“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楚雄这个老混蛋!”徐寒咬牙切齿地说。
“那一天不会太远了,只要……只要陈深按原计划做。怕就怕他真的对陆离动了心,到时候不舍得下手。”
“这个陈深也真是的,怎么见到长得像沈思的人就心软,他又不是!”
“是他长得太像沈思了,有时候连我都觉得他是。”唐时的声音一下低沉下来,“难道你没发觉,他真心笑起来的时候和他一模一样。他还爱开你的玩笑,想着法的惹你生气,把你气得爆跳如雷,他却高兴得像个孩子……”
“所以我才和他斗嘴,虽然每次都被气得半死,其实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那时候我感觉他又回来了,唉!”徐寒接着说。
一阵沉默。
“唐哥,徐哥,陈哥在楼下大厅,请你们下去。”阿彪的声音响起。
“好,我们这就去。”唐时说。
我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天花板久久不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来回的循环:陈深喜欢我,他喜欢我,他喜欢我?呵!
☆、39
半夜我醒来的时候,陈深的手正在我胸前游离,一圈又一圈的打着转。我睁开眼看着挡住床头灯光的他笑了说:“陈老板来了?”
陈深的手停顿了片刻又动了起来。我拉住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勉强从床上坐起来说:“陈老板别急,我两天没洗澡了,身上脏。先让我去洗个澡再来伺候你。”陈深手没再动,也没说话,我当他是默认,便从床的这边下来,朝卫生间走去。
“陆离。”陈深在背后喊我,轻轻的,像是怕惊到了我一样。
我头都没回说:“我很快的。十分钟,就十分钟。”说着加快了脚步走进卫生间。
我迅速地脱下衣服,也不顾水凉还是热,一头扎进了水龙头下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干净,衣服都没顾得穿就赶紧出来,却发现陈深已经不在房里。
“难道我在做梦?”我边走边自言自语,却在看到床头桌子上的药瓶时半天没动。那是活血化淤的药,屋里的特殊气味就是它散发出来的。我对这种味道非常熟悉,我在夜色接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后小武就是用它来帮我消肿去淤的。
“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不是你陈深的作风。”我把玩着药瓶喃声自语,声音小得连我自己都要听不清,“以前我受伤,你什么时候会像现在这么在意我?陈深,你想要我做什么直接说就是了,用这招做什么?”
我知道我现在所有的动作都会落进陈深的眼里,便把瓶子打开,把药抹在胸前,一圈又一圈,满脸的幸福,抹着抹着,一声呻咽像是抑制不住似的从口中溢出,手不自觉地从胸前向下移……到最后一刻,我脑中一片清明,故意大声喊了一个人的名字,然后温热的液体散满了我的小腹。
我打开身体,眯着眼睛看着不知名的地方急喘着气迷离地笑着。我许久都没有动,任液体在小腹干涸,灯光打到我的身上,一半黑暗,一半光明,我扭头躲开这光明,拉开被子盖在身上蒙住了头,咬紧了自己的手臂,直到咬出了血腥味才慢慢松开。
我刚才喊的就是他的名字,陈深。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想要我做什么,但他既然费那么大功夫让我知道他喜欢我——先是当着沈思的面踢我,后又在明知道我不会因他和沈思的几脚陷入深度昏迷的情况下我说那些话,再就是让唐时徐寒的对话故意传到我的耳中,刚才又亲自给我上药,对我轻声细语说话,他做这么多不就是想让我明确地知道这一点?——现在我知道了,我又怎么能让他失望?
第二天我早早起床,把自己打扮了一番下了楼。一眼就看到陈深坐在沙发上正在看报纸。我轻轻走过去坐到他身边。他看了我一眼又把眼睛放到了报纸上。我扭捏了半天才说:“谢谢陈老板昨天去给我送药,我觉得现在好多了。”说完就垂下了头,活像一个昨晚刚和丈夫行了房的新媳妇一般害羞。过了几秒忍不住又看他,见他正似笑非笑地看我,又马上把眼睛挪开。
“昨晚睡得好吗?”陈深终于开口说话。
“好,一觉到天亮。谢陈老板关心。”
“我看你今天气色不错,不如陪我出去走走?”陈深把手里的报纸放下站了起来。我也忙跟着站了起来说:“好。”
“不问去哪儿?”
“陈老板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听陈老板的。”说完我羞涩一笑低下了头。
“那好。我先出去办点事,等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我来接你。”
我点了点头。
下午三点十分的时候陈深来了,来了就在我额头上亲了一口笑问我是不是想他了,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看着他一脸的认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开玩笑,为了保险起见,我点了点头。我整个上午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想陈深到底是想要做什么,行为这么反常,他从来都不带我出去的,更是在无形中限制了我的人身自由,这突然又说要带我出去玩,不得不让我怀疑他是有什么企图,更或者说是有什么阴谋。
我忐忑地随陈深上了车,努力让自己表现得很开心。
“陈老板,您这是想带我去哪儿?”走了大约有三十分钟,已经到了闹市陈深还没让阿彪把车停下。
“到了你就知道了。”
“哦。”
又过了十分钟左右的样子,车进到一条专卖奢侈品的商业街,这里面所有的店铺我和小武都逛过,不过从没买过任何东西。太贵了,我和小武一个月的工资都不够买这里一套西服的。
车子在一家店铺前停了下来。阿彪先下车,先后为陈深和我开了门。我下车一看原来是一家高档的服装店。我不知道陈深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忍住心里的不安随着他进去,一个漂亮的女店员马上迎了上来,把我们领到了里面。
当初我和小武来的时候还能见到几个穿着高档,举止文雅的人在选衣服,今天却没见什么人,我在心里奇怪地想,难道是有钱人都破产了,怎么这里面除了营业员,连一个顾客都没有?
陈深拧了拧我的鼻尖笑说:“怎么?傻了?你不会连自己后天生日都忘了吧?我答应过你会送你礼物的。去选选,看上哪一套就拿哪一套。”
我呆了一下,随即明媚地笑了起来:“好。”
陈深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闭上了双眼。我在女店员的陪同下开始选衣服。
“沈老板,您皮肤白,穿粉色的一定好看。”我随手翻到了一件粉色的衣服,女店员马上这样说。
我回头看她一眼笑说:“是吗?我怎么记得这个粉色是女人才穿的?”
女店员反应奇快地说:“沈老板说笑了,这个粉色可是今年的流行款,男女都能穿。”
“哦?”我把头转回去看衣服,“那就把这个粉色的包了。”
“您不试试?”
“你看我这身材还用试吗?”我又回头对她一笑,她一下红了脸,躲开了我的眼睛,把衣服取下来夸说:“当然不用,沈老板的身材比模特的都要好,当然不用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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