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棠还没来得及说话,被放到地面的小女孩已经仰着脸大声说话:“坏!坏!爸爸——坏!坏东西!坏食物!”
易白棠想了片刻,把锅中食物装盘子,递到小女孩面前:“你想尝尝吗?”
小女孩立刻用筷子夹了一点放进嘴里,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十分愤怒吐到垃圾桶中,大声一“呸”:“坏坏!难吃!爸爸!每次!这样!讨厌!”她接着说话,句子突然流畅起来,仿佛在心中早念过了无数遍那样,“一一也要给爸爸坏坏吃!”
自从开口说话开始,叫做钱一一的小女孩仿佛要将过去没说出来的那些话一次性给说个干净,唠唠叨叨足足一个小时,将“爸爸坏”、“坏爸爸”、“坏东西”、“东西坏”翻来覆去地说了个痛快后,才在商怀砚接二连三的睡前故事中沉沉睡去。
商怀砚长出一口气,放下童话故事,关掉床头柜的台灯,留了盏墙角的小夜灯后,静悄悄出了儿童房,第一时间就去看主卧室。
主卧室的门开着,但门里没有应该出现在里头人。
商怀砚绕着自己的屋子逛了一圈,有点纳闷,暗暗嘀咕:明明这里几天前还是属于我自己的,这才几天不用,怎么就对它的主权归属产生了质疑?
他再绕出房间,往楼下一看,果然看见易白棠抱着胳膊靠在酒柜前,旁边还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清酒。
商怀砚走下楼来到易白棠身边,刚好也渴了,拿起剩下半杯清酒,直接喝掉:“在想什么呢?”
易白棠:“想怎么教会一个小鬼做一道正确的炒鸡蛋。”
商怀砚随口说:“也许她就想给爸比吃坏坏的食物呢?”
易白棠不愉快:“不要被小鬼同化了。”
商怀砚:“才没有,我也讨厌小孩子。”
易白棠:“是吗?我看你乐在其中。”
商怀砚:“那明显是为了你啊!”
微风忽至,群星眨眼。
当近在咫尺的人将目光转向自己的时候,商怀砚才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
生命里某些时刻,改变不需要思考与挣扎,一切正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当你有所意识的时候,正反早已颠倒。
商怀砚脱口而出后,哑了那么三五秒钟。
好像醍醐灌顶,他在这一瞬间终于清醒地明白了这一段时间以来,易白棠不满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也明白了自己这一段时间以来乐此不疲的追逐着人,讨好着人所代表的真正含义。
下一刻,易白棠淡淡开口:“你对多少人说过这样的话?”
商怀砚:“……”他难得诚实,“也许不少吧。”
易白棠轻轻嗤了一声。
商怀砚继续说:“不过做了再说的,只有你一个。所以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必须重新定义一下了。”
易白棠:“哦?”
商怀砚:“比方说我们可以尝试着真正认真的相处一下。”
易白棠:“啊——”
商怀砚诚恳:“我会一心一意的。”
易白棠:“呵。”
商怀砚有点慌,他严肃认真:“宝贝我已经清楚的认识到我们之间的矛盾了,我会正视问题,积极改正,有充足的信心成为新时代的好男人!你不用马上回答,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现在所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
他顿了一下,感情似已脱离掌控,在身体里翻涌沸腾,急切寻找出口,而他将一切藏在不太正经的玩笑之下:“所以我愿意将我的心挖出来献给你,你考虑一下要怎么烹饪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珍贵食材?”
易白棠给商怀砚倒了一杯酒。
商怀砚喜滋滋:“和好酒吗?”
易白棠淡淡:“肉麻。”
用一杯酒堵住唠叨个不停的嘴巴之后,易白棠慢悠悠上了楼梯,进入房间,砰一声关上房门,理直气壮地将房间的原主人关在门外,才抬手揉了揉头发下有点红有点烫的耳朵。
商怀砚:……这剧本不对劲QAQ
当天晚上,在隔壁房间辗转反侧的商怀砚最终没有忍住,在半夜时分从公主床上跳了下来,借着两个房间相连的那个通道,趁黑悄悄摸进了隔壁,再摸上床铺,刚刚隔着杯子抱着熟悉的身体,就被枕头打下床。
商怀砚:……这日子还能过?!
他气得一拉被子,没想到力气太大,直接把另外一个人也拉了下来。
温热的身躯忽然覆盖在身上,像一床厚重的被子,把商怀砚整个扑倒在木地板上。
商怀砚闷哼一声,片刻清醒过来,抱着身上的人:“白棠——”
易白棠懒懒:“嗯?”
商怀砚琢磨着对方的单音,慢慢品味到了什么,他再叫一声:“白棠——”
易白棠懒懒:“嗯。”
商怀砚的声音里溢满了笑意,抬起身啪叽一口亲在易白棠的脸颊上:“白棠,白棠,白棠!”
易白棠不回话了。
他抬抬眼,目光在商怀砚脸颊上一晃而过。
斧正小树苗计划结束。
斧正小树苗计划胜利。
我总是这样聪明又机智。
易白棠骄傲地想。
月光像层朦胧的纱,从窗外照入室内。
木地板上,商怀砚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顺着易白棠的睡衣下摆钻入,正贴着易白棠的后腰一路向上。
他的指尖按着另外一个人的脊骨,沿凹凸一路向上,按着按着,便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
易白棠嗅到了商怀砚发梢的一点湿润。
他说:“你洗过澡了?”
商怀砚将吻落在易白棠的唇角:“当然。”
易白棠:“为了现在?”
商怀砚的身体在易白棠身下下滑了一小段距离,他的嘴唇对准易白棠的喉咙,张开嘴,便将另一人的咽喉含入口中细细品尝,一时间,皮肤的细腻,人体的味道,血液的灼热,生命的振颤,如同一道知觉的盛宴,全在舌尖炸响开来。
他微笑起来,笑声带着轻轻的颤动:“你说呢……?我觉得今天晚上很适合干一点正事,干一点让大家都愉快的事情——”
好像有一条蛇正在这自己怀里扭来扭去。
易白棠环住商怀砚的时候这样想道。
他的喉咙很快被湿润包裹,柔软的舌头像另外一条小小的蛇,正在他的皮肤上来回游动,每游到一处,都要曵下一条长长的湿痕。
易白棠感觉身体被点燃了。
热度开始从胸膛里慢慢滋生出来,而游走在他皮肤上的舌头,来回抚摸着他身体的手掌,都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将热度传递到他的全身。
商怀砚从地上坐起来。
他大大地在易白棠锁骨上亲口一口,发出“啵”的一声响,接着就顺势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倒在木地板上,跟着压下去,赞叹道:“宝贝,你真美——”
他亲吻易白棠的胸膛,将胸膛上凸起的一点纳入口中。
被刺激了的乳头很快在口腔中挺立,商怀砚一边“啧啧”地舔着,一边用早已站起的下身轻轻撞击另外一个人的相同部位。
他感觉到了对方与自己一样的东西,笑容中充满了得意,手掌也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按在了人体炙热的位置:“已经这么激动了,是不是想操我想得要死?”
“孩子还在呢。”易白棠不满。
“好好——那我们就说得小声一点。”商怀砚一笑。他今天晚上有一种莫名的兴奋,这样的兴奋在刚才就让他全身发热,剩余不多的节操也全被挤着不知消失到了哪里去,他咬着易白棠的耳朵,一边将手探入对方裤头,抚摸着勃起的欲望,一边污言秽语,“宝贝,我是不是很棒?我的肉穴是不是很紧?是不是很烫?是不是吸得你一辈子也不想拔出来,恨不得操死在我的身体里?——”
“我会先将你操死的。”易白棠接话,“操得你欲仙欲死。”
商怀砚笑岔了气:“孩子还在呢,——”
一根手指按在了他的嘴唇上。
下一秒,这根拇指微一用力,分开商怀砚的嘴唇与牙齿,探入温热湿漉的口腔中,搅动舌头,探索口腔。
易白棠一抬手,睡衣就从商怀砚身上脱落下来。
男人结实的肉体暴露在空气中,月色为他镀上了一层银霜,又像是蛋糕上薄薄的那一层奶油,自肩头流淌入腰下,勾引着人逐一探索过去。
易白棠的手搓揉着商怀砚的乳头。
随着碰触而挺立起来的乳头很快变红变紫,鼓胀的顶端因为指尖的搓揉而添了一点晶莹的色泽,仿佛再一用力,就会有汁液从中溅出。
两人的阴茎已经抵在了一起,不同的手正握着它们,相互搓揉,阴茎与阴茎互相碰撞,手掌与手掌交叠重合,易白棠指尖灵活,挑开阴茎上的外皮,露出顶端的马眼,指尖绕着马眼周围挑拨刮搔,阴茎的抖动便传递到了人体身上,透明黏稠的液体也跟着沾了易白棠一手掌。
他的这只手随后分开商怀砚的臀瓣,落下时候不轻不重拍了一下,清脆的响声立刻在室内响起!
“啪——”
商怀砚措不及防,整个人都被吓到,跟着重重一抖。
下一秒,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从脸颊一路红到了脖子根。可是更快的,来自身体入口处的异样战胜了心中的羞耻感,他感觉到自己的后穴被分开,先是湿漉漉的手指探入穴口,强硬地将身体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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