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凉紧闭着嘴,虽然他从不介意让他们伤和气的争执再多一次记录,但辩解只会让他感觉是在博取怜悯,他不屑如此。这个远离故土的年轻储君已经被退去了一切虚张声势的外壳。少年现在已孤立无援,像一只光着身子的刺猬,骄傲是唯一的盔甲,这可一点唬不了他。是时候颠覆长久以来的关系了,他们之间本不存在平等,今后也不需要。
“你想知道?”他扬起冷笑,有什么开始在心底迅速地发酵膨胀。
随后他站起来将椅子踢到一边,在俊流警惕的目光下走上前去,不由分说地抓住他紧俏的下巴,咬上他干燥的嘴唇。
俊流惊叫出声,全身触电般颤动了一下,他猛地反抗差点让对方摔倒。彦凉站稳脚跟,一把揪住他轻柔地倒伏在后脑勺上的黑发,猛地一拽,迫使他下巴下的颈部肌肉立刻拉成了垂直的线条,保持着辛苦仰起的姿势。
“别自讨苦吃,想跟我比格斗术吗?” 他恶狠狠地说,已经毫无顾忌。对方充满惊疑的眼神点燃了他心底深处某些幽暗的欲望。
谁都清楚,情报工作人员和前线战士所接受的训练标准天差地别,凭俊流那几下子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他头一次试着高高在上地打量少年紧绷的脸颊与唇角,如同生杀予夺皆在掌握。
来历不明的骨肉曾让国王蒙受丑闻的困饶,也让他不管走到哪里都无休止地遭遇好奇的目光。“有了孩子的应召女郎是招不到客人的,她把他藏在阁楼里养大。”“十二岁的男孩竟然没有受过一天义务教育,真的是贺泽的合法公民吗?”“看看他有什么可登大雅之堂的衣服和鞋子,天,就连佣人的头发和指甲都比他修剪得干净!真是搞坏了皇室纯正的血!”
彦凉在长久回荡在脑中杂乱的流言蜚语中,用扭曲的欢喜慢慢观察着俊流的五官。在与自己原本的生活反差巨大的王宫里,那让初到的他慌乱的一切,昂贵的壁纸,精致的餐具,宽敞的客厅和螺旋型的扶梯,穿着整洁的侍者,全都在派对上揭晓了答案,这该死的一切都包围着一个少年,这个少年把有果酱花边的蛋糕分给了穷酸的陌生人,以为自己是救世主,难道他不知道他为此感到羞恨?
这个少年啊,就是这个少年把他放在了眼里,没有修饰的单纯好意,却是发自内心的施舍!
俊流显然没有他希望中的那样识趣,趁对方分神便用力踢在他的小腿上,脚踝上连接的粗大脚镣的撞击让他吃痛的出声,同时,脸上就跟着挨了不留情的拳头。彦凉的脑中发出被钝器击中后的嗡嗡声,他向后踉跄一步,稳定平衡后立即狠狠地回敬了俊流一拳,并在他视觉模糊掉的时候,按住他的肩膀,抬起膝盖猛地撞进他的腹部。
俊流被撩倒在地上的时候接不上气,已经无法再反击了,而他却依旧毫不手软地跨在他身上,接连给了他两个耳光,一边骂到,“痛吗?啊?你这娇生惯养的兔崽子!这里没人认你!”
烈马必须挨揍才会被驯服,人当然更聪明,第一次吃了苦头,第二次就会学乖。彦凉没打算就这么停手,他紧接着站起来,用脚上那双崭新的坚硬的皮鞋持续地踢少年的脊背、胸口和大腿。俊流蜷缩着用手肘护住头部,被雨点般落下的拳脚撞击得苦不堪言,他咽下尖锐的疼痛,死咬牙关不发出丁点声音。
攻击刚停了下来,彦凉便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拉起来翻过身去,随即他的裤子便被扒了下来,赤裸的下半身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
“不……不!不!”俊流突然失控地大叫起来,他发现对方不是在吓唬他这么简单,彦凉解开了皮带,当那坚硬的玩意赤裸裸地抵在他的股间的时候,他慌了神地抓着地板和桌子脚拼命闪躲,臀部却被彦凉牢牢地固定在了跨间。
“丧心病狂的家伙……疯了……你疯了!”此时少年通红的双眼已经湿润了,他崩溃地咒骂着,却在下一秒又用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语无伦次地念着,“哥……你冷静点…不要这样……!”
这声音准确地撩拨起了他的欲望,彦凉头脑发热,粗喘着气,刚刚的施暴让身体兴奋起来,他的手慢慢摸着少年瑟瑟发抖的性器,在急促起伏的腹腔肌肉上打了个转,再钻进他松垮的上衣,来回揉搓着胸口的幼嫩花蕾。这些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遍的画面,对高人一等的纯血统的肉体肆无忌惮地冒犯,本身就够让人血脉贲张。
“我等这天很久了。”他感到心情从未有过的舒畅,伏低上身在俊流耳边轻语。
“真想不到,这家伙比我们还狠。”
菲昂司紧紧盯着显示屏,尽管低端配置的摄像头图象效果不尽如人意,不过也足够看清楚拍到的每个动作。他无奈地叹口气,撬起椅子,正用打火机点燃了香烟,身边便立刻伸过一只手来,将刚闪起火星的香烟从他嘴里拿了出来,在桌子上摁灭了。
“我这里不是吸烟室。”费尔眼睛也不转,懒懒地说。
“得了,你倒还挺乐在其中的。”菲昂司哼了一声,注意到眼前已经变得低俗的画面,不觉心里发毛,随即皱起了眉头,“不去阻止行吗?看在上帝的份儿上,他还是个孩子吧?”
费尔托着下巴不发一言, 这个姿势使他更像正专注于现场直播的内容,而对同事挑起的话题不感兴趣,尽管他也同样不明白彦凉的行为。
严格意义上来说暴力与奸淫也为安烈女王所不齿,她曾经亲自签署加入战争公约的一系列协议,声明悖都军可以在战场上杀人,却不允许折磨和侮辱俘虏,无论是否军职人员。但对于被公认为侵略者的军队来说这明显是一个天真的笑话。就像是当下的情景,他们两人可以像看电影般从头到尾旁观一个少年被强暴,如此就能最大限度利用好这个人质资源。
同伴长久的安静让菲昂司觉得有些自讨没趣,虽然心理承受力方面当然没问题,可两个大男人在一起看这种东西总让他觉得稍微反胃。
“我说,你,每天盯着这些监视器看就不觉得烦吗?”
对方心不在焉地带过一句,“看管他是我的任务。”
“看管只需要一个摄像头就够了,装在门楣上方,”菲昂司立刻像抓到了什么把柄,带着副“别欺负我不懂”的脸色冷笑了一声,逼近他的耳旁低声说,“而你却把每个角落都装了,包括卫生间。偷窥他的隐私让你兴奋吗,费尔?”
“呵呵,当然,”他没有偏移视线,从容不迫地回答,“我可不如别人,有青梅竹马的可爱小姐陪着做运动。”
“嘿,说话小心点儿,她可是肖恩将军的千金,谁都担当不起。”
费尔微笑而不语。
监视器只能传递画面,没有任何声音。司令还没有神经质到要在单人房间里放窃听器,于是彦凉被要求做完他想做的事情后不能逗留,不能长时间地与俊流交谈。而对于费尔来说这也确实遗憾,如果能够听到声音的话,起码娱乐性会更高一些。
“好吧……我不碍着你了。”菲昂司看上去确实被过激的交合场面弄得有些过敏,他撇撇嘴,站起来准备出门,走时瞟了一眼还心安理得地坐在椅子上的费尔。
“你大可以一边欣赏他们做爱,一边自慰。”
第22章 反逆的机师
俊流在极度抗拒的情况下被进入,他已经顾不得刚复原的手指在抓扯过程中传来的尖锐痛楚,狂乱的反抗使得侵犯者无法流畅地进行凌虐的过程,彦凉硬挺的下身几次滑出他紧缩的甬道,这使他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
“安静点儿!”他怒气冲冲地命令,按住少年被汗水打湿的额头,刚刚将唇覆盖上他抽搐着的嘴角,俊流便猛地咬了他。彦凉被钻心的痛刺激得差点跳起来,他立即轮起胳膊给了对方一巴掌。
俊流被打得头昏眼花,红肿的脸颊已经变成了青紫色的皮下淤血,下一秒脸又被转了过去,彦凉的吻再次没有丝毫怠慢地欺压而上,俊流没有多想,凭着满腔怒火更加用力地咬了他。
“你不怕痛吗?”彦凉一口吐出带着血丝的唾液,紧接着又打了他一耳光,他今天铁了心非要对方屈服不可。
少年奄奄一息,神情恍惚,口腔出血让他的嘴里满是浓烈的铁腥味,他吃力地转过脸,堂堂正正对上男人充满攻击性的目光,从脸上快要坏掉的肌肉中挤出一个轻蔑的笑,反问到,“你不怕痛吗?”
彦凉被那笑挑拨得虚火上涌,他猛地压住他,舌头用力钻进那满是血红的口腔,同时用手掌强有力的虎口钳住他的下颌,让他根本不可能再合上牙关。他的另一只手迅速地向他赤裸的跨下伸去,用指头粗暴地钻进他的身体狠狠搅动,拼命给予对方被穿刺的痛楚。
俊流大叫着撕打身上巍然不动的躯体,眉目被痛苦揉抓得变了形,他的脑袋已经绞成一团糨糊,再被屈辱之火烧成废墟。肌肉也用力过度而出现痉挛,像个被迫大负荷运转的旧机器。
彦凉显然低估了对方的意志,遍体鳞伤的少年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丝毫服从迹象,不管是语言还是肢体都在顽固地反击着,抵抗就算已经没有作用,却迫使彦凉使用了比预计多得多的暴力。没有尝到绝对征服感的他反而感到从没有过的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