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穆夏有些疲倦的走到门口,这种事情还真是让人精疲力竭呢,却不想等他打开门看到的场景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身心俱疲了。客厅里安牧正端坐在沙发上,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也只是静静的拧过头望了玄关一眼,冷冷的,撇过姜穆夏,又幽幽的起身走上了楼。
被安牧冷漠的一眼浑身像是浇了大盆冷水般,姜穆夏在玄关愣了好几秒,才猛然反应过来刚才那个是安牧,他回来了,而且刚才打过电话询问过自己,用力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这脑子,真是。。
慌忙跑向楼上“牧牧,你听我说。。。”又撇到餐桌上摆的整整齐齐的食物,还有一瓶红酒配着两个高脚杯放在桌沿,姜穆夏好想时光倒流,要不是自己这扯得谎,今晚必然该是个难忘又热情的夜晚,赶忙的跑向主卧,却不见安牧的身影,在看紧闭着的客房门,看来小东西是真的生气了,连人都索性躲到客卧去了。
姜穆夏站在门前轻敲了三
下“牧牧,我错了,我不应该骗你的,还让你等了那么久,是我不好,但是,你开门听我解释好不好”
态度诚恳,先道歉后解释,符合一个好男人的认错标准,只是安牧现在不想听,背对了房门窝在被子里,外头那个还在拼命的想解释什么,安牧却只觉得有些疲倦,沉沉的也不知何时睡着了,等醒来时,人却不知何时被抱回了主卧,想挪动下身子,却被身后的男人圈的更紧了些
“牧牧,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为什么骗我?”
“我错了,但是你相信我,我真没做对不起你的事?”
“那你告诉我你去干什么了?”
“我。。。我真的。。。不。。”
“不方便说就算了”
趁着姜穆夏分神时,安牧大力的扯开了他下床,也不管那人还在身后喊着自己,果断的自顾自行事。所以,当向楠发现他的老板大人最近脾气越加火爆时,才小心的从钟点阿姨口里套了话。
原来这已经是那日之后的第四天,安牧还是不理姜穆夏,不同他说话,不和他一起睡主卧,甚至连作息时间都故意错开了,即使姜穆夏如何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安牧也是绝口不提一字,逼得姜穆夏大通的郁闷往心里憋,只能不停的劝服自己,再忍忍,再忍忍,等事情解决了,就能抱上他的老婆大人了,现在,就先忍着能看不能吃吧。
☆、事实
这场冷战持续了一个星期都没能有所缓解,安牧思来想去这几日姜穆夏的殷勤认错态度,中午又被林川一顿思想教育,似乎自己的确是有些过分了,要不,晚上就给那个男人个台阶下吧,可惜,某人并不知道安牧的心思,没利用反倒更遭嫌了。
安牧回到家时姜穆夏已经回来了,玄关处放着一个行李箱,而箱子的主人端坐在沙发上,看见安牧时,忙忙的起身走向他,
“牧牧,我要去香港出差,大概要一个星期左右”
安牧皱眉,怒气溢于言表,姜穆夏好样的,知道两人还在冷战,自己还在生气,居然还有胆子要出门,还是要去一周之久。
见安牧转身要走,姜穆夏赶紧的抓了对方的胳膊
“牧牧,我等会儿就要走了,有什么要给你带回来的吗?”
够胆子,今天晚上的飞机,现在这个点才说,连行李都是趁自己不在收拾好了,还有胆子问自己要什么,安牧火大的一把甩开,上楼的声音格外的响亮,“嘭”房门被重重合上的声音,姜穆夏抬头望了眼摆台上的合照,长长的叹了口气,落寞的身躯弯下提起行李离开。
知道姜穆夏已经离开了,安牧站在窗前凝视着对方出现,姜穆夏上车之前又默契般的望了眼房间的方向,停顿了些许才上了车,最后消失在安牧的视线里。
安牧一宿没睡着,直到天空有些泛白才微微有了些倦意,却又被电话吵醒,焦躁的拿起才发现是安母打开的,心头感觉一紧
“喂,妈”
“牧牧啊,小凡出发了吧?”
“恩,不过妈你怎么?”
“小凡昨天和我说要出差一周,这几天就不过去了”
“妈,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他不过去,还有你什么时候和他有联系了?”
“牧牧,你不知道小凡这两个月都来咱家哄你爸吗?”
安母又说了许多事,安牧连何时挂了电话都不知道,只记得安母说姜穆夏为了求安父安母的原谅这段时间有空就往他家去,起先两老都不待见他,他也不说不吵就跟着他俩,走哪儿跟哪儿,缺什么要什么立马就递上,怎么骂怎么甩都丢不掉。
某日帝都下了场大雨,安母赶巧和姐妹逛街被困在商场里,姜穆夏也不知是怎么知道的,风尘仆仆的赶来接他们,更是一个个的送回来了家,讨的安母的姐妹夸个不停,直赞这小伙好,安母心里也是软了大半。等赶到安家却发现道路积水车是没法开进去了,姜穆夏二话不说卷了裤腿就背着安母淌回了家,刚到了安家才放下安母就接到公司的电话,也没进去换身湿透的衣服就和安母道了歉急急的又冲进大雨里。
安母瞧着姜穆夏的背影霎时红了眼眶,这孩子这么些日子的所作所为她都看在眼里,姜氏这么大的公司要打理想来就是极忙的,姜穆夏却总是挤了时间的来回奔波,安母似乎想起了她年轻时与安父的爱情,当时的安父也是这么个执着的小伙,再没理由去怀疑姜穆夏对安牧的感情了,能有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爱着自己的儿子,她还有什么理由去拒绝多一个好儿子呢。
可是安母虽然搞定了,也放任姜穆夏进了安家门帮忙着做些事,可是安父却是个倔脾气,始终不愿给一分好脸色,直到半月前安父与人争执闪了腰,安牧又因为刚巧去了别地取景联系不上,安母只能通知了姜穆夏,那人扔下了所有事就赶了过来,安排了最好的医生还是不放心,亲力亲为的盯着所有的事,又叮嘱了安母别告诉安牧,他有比赛在各处取景,千万不能影响了他。
安母点了头,看着这个儿子的爱人忙进忙出的打点好一切,心里的感动是说不出的,她和安父找了机会谈了很久,终于那个倔老头也认了这个男儿媳。安牧只记得他问了安母一周前的晚上姜穆夏是不是也在他家,安母的回答是肯定的,那天安父大晚上的腰突然又有些疼痛难当,姜穆夏赶来送进医院折腾到快半夜才回去。
安牧才知道原来姜穆夏什么都打点好了,他默默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处理好了一切,却是什么也不解释不辩驳,不,是自己根本就没真正的愿意去相信他。
安牧想,如果姜穆夏现在在他身白的话,他一定会狠狠给他一拳然后再把他扑倒,现在,他愿意全心全意的去接受这个男人,他深爱的也深爱他的男人。所以,在几个小时后的香港,姜穆夏会发现他的房间多了一只诱人的小安,逗得他心头直痒痒。
☆、温情
安牧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这傻瓜姜穆夏总是能把自己逼得像个娘们般哭哭啼啼,不过心里却是甜的像吃了蜜般,赶紧的给向楠打了电话要了姜穆夏住的酒店地址。
向楠接到电话心里那叫一个高兴啊,比升职加薪娶白富美都要幸福啊,谁知道姜穆夏这段时间的低气压快把他逼疯了,要知道那天告知姜穆夏需要去香港出差时,他差点没吓得跪下来,他都已经做好等姜穆夏回来将把他外派到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了,如今安牧的电话,简直是他黑暗人生的曙光,保命符了。
向楠果断殷勤的帮安牧定了最近的机票,又亲自将人送上了飞机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要不是安牧交代了不要告诉姜穆夏,他想以最快的速度告诉姜大总裁他的小心肝正在飞往香港的飞机上,然后在摇尾乞怜的指望姜总裁能将他安排出差的事一笔勾销。
安牧到香港时已然入夜了,好在向楠说过今晚姜穆夏有场酒会,估计会要有些晚才能回到香港,而且酒店也打过招呼了,他到时候能直接去姜穆夏的房间等着,寻思着姜穆夏见到安牧洗白白在床上等着他的模样,向楠想想都有些小激动。
姜穆夏的确有些晚回来,彼时安牧都已经将第二份晚餐都消化的差不多了,门卡声终于响起,安牧颠颠的跑到门口,显然外头的两人也被他惊得说不出话来,姜穆夏顿了几秒有些不置信的挣脱开少年搀着的胳膊一把将安牧搂进怀里
“牧牧,是你吗?”
安牧闻到对方身上沾着一股酒气,却是不甚刺鼻,好笑的给了姜穆夏一个香吻
“我不是”
姜穆夏迷了眼啄了下安牧“你就是,你就是我的牧牧,牧牧。。牧牧。。”更是将他挎在怀里不依不饶。
看来他是喝的有些微醉了,安牧有些庆幸自己今天来了这里,不然。。。眼光掠过门外的怔然的少年,带着一贯的浅笑
“你是穆夏的秘书吧,能帮我一起把他扶进去吗?”
少年顿了几秒,有些踉跄的扶起姜穆夏的胳膊,两人好不容易将他摔进了床里,姜穆夏却是拉着安牧的手死活都不愿意放开,更是撅了嘴就想往他脸上亲,安牧赶紧安抚似的拍了他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