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人撅着嘴敞开了胸的模样,安牧忍不住笑出了声
“姜穆夏,你能不能正经点啊”
“和自己老婆要那么正经干嘛”
“还叫顺口了是吧”
“老婆。。。老婆。。。老婆。。。”
“姜穆夏,你给我等着”
“谋杀亲夫啦。。。”
不出意外的话,这场谋杀亲夫的行为最后只能谋杀到床上去,而每当这种情况的次日就是向楠最开心的时候了,春光满面的姜大总裁怎么说话都不会瞪你,用以前小白的话说就是毛被捋顺了,嘚瑟。
从姜穆夏走进秘书处,秦宋叶的眼神就一直落在他身上,直到他进了办公司看不见为止,秦宋叶才转过头埋在文件里,他知道姜穆夏和安牧吵了一架,因为那人留着血出现在他门口时他就猜到了,什么话也没说,将人安置在客厅里去取医疗箱,可回来时,那人早已不在,仿佛从未来过。
那日之后,他明显感觉到了姜穆夏刻意的疏离,而那些短信也像是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不过,秦宋叶还是有些微微的欣喜,毕竟,他们吵架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其实他并不求什么,他也不奢求过取代安牧,只要能这样静静的待在姜穆夏身白就足够了,可是,为何现在的他却似乎有些贪心了。
姜穆夏和安牧相识的纪念日约会因为秦宋叶的旧疾复发而惨淡收场,躺在病床上的秦宋叶有些内疚,他知道自己不应该故意去吃那些重口的食物,而导致本就残破的胃最后叫嚣停止工作,可是他忍不住,再听见姜穆夏和安牧的电话时就忍不住想去破坏这场约会,故意的改错了文件拖住了姜穆夏,再然后疼的趴在办公桌上冒冷汗,他赌姜穆夏不忍心,果然他没能忍心,急急的送他来了医院,等处理好一切是已然距他与安牧的约会时间过了三个小时了。
“姜总,对。。对不起。。我。。。”
“没事,你好好养病,这两天就别去上班了,我会叫家政阿姨来照顾你的”
“我。。真的。。。真的。。很谢谢您”
“哎。。。又哭什么呢,没事了,休息会儿吧,知道自己胃不好,以后就别吃那些刺激的”
姜穆夏走了,带着秦宋叶方才偷偷放进他口袋里的化验单,而这场本就不这么愉快的约会也因为秦宋叶的小心思而更加隔阂了两人。
手上的A4纸被安牧捏的没了原型,告诉自己路上遇了事故耽搁了,可是他明明就闻到了似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道,勉强的吃完了这精心准备的晚餐,没想到这惊喜原来在更后面。安牧靠在浴室的门板上,姜穆夏正在里面洗澡,这一道门却隔离了两颗原本靠近的心,白底黑字,清晰的印着秦宋叶三个字,姜穆夏,为什么你还要和他纠缠不清呢,为何你不能对我坦白些呢。
☆、嫌隙
其实最后压塌了心墙的也就这么一根微弱的草,再反复的安抚与劝慰自己后,安牧还是和姜穆夏之间出了嫌隙,不再那么的亲近,甚至于有些逃避彼此,挂下手中的电话,安牧抱着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姜穆夏告诉他要加班不回来吃饭了,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会去想这些姜穆夏是不是和秦宋叶在一起,也许他们是去约会了,甚至去开房了。怎么办,安牧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克制不了自己那颗胡思乱想的心,这焦虑不堪时,门铃响起了。
签下这个没有寄件人的邮件时,安牧直觉的害怕去打开他,可这根稻草还是压塌了安牧这座心墙,散落一地的照片,或两人逛街的,或两人交头吃饭的,或是拥抱的,安牧想哭,可是甚至连眼泪都没有了,只是干涩的眨了许久的眼,他们兜兜转转的过到了十年,明明连七年之痒都已过去,为何却在没有了任何阻力时却没了最初的感情。
安牧匆匆的跑出了门赶到了姜氏,员工差不多都已经下班了,空荡荡的秘书处里连向楠都不在,可总裁的办公室里却有一对吃的欢快的人,等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时,姜穆夏急急的起身想要说些什么,安牧却是大步的上前,狠狠的一个巴掌甩在秦宋叶脸上
“牧牧。。。。。”
抓了秦宋叶的头发摔在地上,安牧红了眼瞪着姜穆夏
“你心疼了吗?为了这个人是要抛弃我了吗?”
“牧牧,你先放手”
“放手,呵,放你和这个贱人在一起吗?”
“安牧,你冷静点行不行”
“我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你和我要加班就是和这个贱人在这里浓情蜜意,你叫我怎么冷静。。。姜穆夏。。。你说啊”
也许安牧发狂的表情也吓到了姜穆夏,他甚至忘了要什么,再惊醒时,桌上的水晶台已然砸在秦宋叶的头上,水晶碎了一地,艳红的鲜血蔓延在浅白的地板上,姜穆夏惊呼了一声“小叶子”赶紧扶起了地上的人。
见到姜穆夏要走,安牧失神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穆夏,别走”
“安牧,你放开,你打的还不够吗?”
“我。。。我。。我不放,我不管,我不许你走,你不许走”
“安牧,我现在才知道你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小叶子现在被你砸伤了,我要送他去医院,我不管你许不许,放手”
“你这是要选他不要我了吗?”
“你能不能别发疯了”
姜穆夏暴躁的甩开安牧大吼
“现在这是条人命了,你能不能有点脑子”
“姜穆夏,你今天选了他,我们。。。就。。没结果了”
最后的字说的有些颤抖,而往外走的人的背影也怔了一下,最后却还是抬腿迈向了前
“如果我们的感情在你心里如此随意,那就随便你吧”
姜穆夏到底是走了,徒留下安牧呆滞的坐在血迹斑斑的地板上,又该用什么心情来描述,明明那么明显的可以躲开,可那个人却是没有动,甚至自己迎上了那个水晶台,可是姜穆夏看不见,他只看见自己伤了他,是因为不爱自己了吗?所以无论是不是自己的错,他心里也只惦记着另外一个人了吗,所以其实即使今天他不来闹,他也会找理由离开自己吧,安牧,你总是那么天真的以为爱情甚于一切,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天真的蠢,什么时候说过付出就一定会有回报呢。
☆、嫌隙2
站在病床前,姜穆夏表情说不出的严肃
“说吧,为什么不躲?”
“我。。。我。。。”
“小叶子,我想我之前就明确拒绝过你,你应该不是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太喜欢你了,我爱你,穆夏,我爱你啊”
望着床上哭泣的泪人,姜穆夏却还是那么冰冷的表情
“小叶子,你该叫我姜总,我想你最好改明确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你明明是有点喜欢我的不是吗?”
“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
“可是你不是也不爱安牧了吗?你明明刚刚就。。。”
“小叶子,我希望你搞明白,我和安牧的关系不需要外人来议论”
“我哪里比不上他了?我比他年轻,比他乖巧,为什么你不能看我一眼,为什么你不能喜欢我”
“小叶子,安牧是你永远及不上的,你比他年轻,可你比他晚了整整十年”
颓然的倒在病床上,秦宋叶输的是如此彻底,那么多年的感情果然是自己太低估了,也或者他高估自己了,那些年千丝万缕的联系永远不是他能懂的。
姜穆夏懊恼的跑出医院,希望能拦住安牧,可是他还是晚了一步,散落一地的照片,全是他和秦宋叶的画面,角度找到很好,很难不让人误会,姜穆夏终于明白了安牧今天的失常,他是该怎样的难受看了照片后又被自己如此拒之千里。
姜穆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要做些后悔的事,只是气糊涂了,可是每每气糊涂了怎么就不知道收起那些脾气,怀着侥幸的心情推开房门,属于安牧的那个姓李箱已经不在了,再环顾,没留下只字片语,颓然的坐在床上,捂着的心口生疼,牧牧,你去哪儿了?回来好不好。
安牧没走远,他只是回家了,回到出生与长大的那个地方,看见拎着行李箱失魂落魄的儿子时,安母没有说什么,受伤了的雏鸟总是要归家养伤,默默的将安牧领进房间,再悄悄的退出,那个空间还是留给他自己吧。
姜穆夏似乎猜到了安牧回家了,总是偷偷的在楼下张望,也打过电话问安母情况,却不敢去找安牧,说他怯懦也好,说他逃避也好,反正他不敢再尝试一遍安牧说分开,他只想钻在那个蜗牛壳里,至少那样他们还是在一起的,安牧还是他的。
不过再逃避也总有要面对的那一天,在姜穆夏连续发了四天的解释短信后,安牧敲了他的车窗,慌张的解锁,安牧默默的坐进了副驾驶
“牧。。牧。。”
“你每天在我家楼下”
“恩,我想你”
“我妈说有些扎眼,邻居开始议论了”
“对不起”
“我妈说,好聚好散总要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