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言一看开门的人.傻眼了.转头质问寒泽:“你怎么能雇佣未成年给你卖命.这是违法的.”
寒泽也不急着解释.他等着看好戏.
“我说兄弟.”未成年开口说话了.“我比你还年长两岁呢.你信不.”
华言摇头:“你当我傻呢.就你这皮相.我猜十七岁.不能再多了.”
未成年看着寒泽说道:“寒哥我说得很对吧.我就应该天天带着身份证.”于是将兜里的身份证拿出來递给华言.
华言看了一眼身份证.妈呀.这未成年叫做林竹.居然真的还比他年长两岁.这是什么道理.
戳了戳林竹的稚嫩脸蛋.华言问道:“你是吃了返老还童的仙药吗.”手沒离开.戳过之后接着捏了捏.手感超级棒.
“……”林竹对寒泽哭诉道.“寒哥啊.你老婆调戏我.你也不管管.”
“哎.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华言纠正道.“我现在和寒泽只是员工与老板的关系.你家寒哥的老婆是保贝.你应该知道吧.”
“什么情况.”林竹问寒泽.“不是已经分手了吗.那夜小海给我打电话.让我派人准备一套房子一款新车.分手费不是吗.”
寒泽无奈地说道:“华言一直不相信我与保贝分手了.”
听到这里华言忍不住了:“什么叫做我不相信.你们明明还沒有分手.我本來是不想明说的.既然是你先提起.那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
“你说.我听着.”
“你安排了不少人來告诉我你与保贝已经分手的消息.罗海铭也好.卞涟也罢.不管我信与不信.听得多了自然会以为你真的和保贝分了手.但是今天早上保贝一口一个‘老公’地喊你.你却沒有否认.这你打算怎么解释.”
听完华言的说法.寒泽瞬间想到早上他以为听错的‘老公’声看來并不是错的.保贝也许只是顺口.并不是有意的.
“你总要给保贝一些时间.好让他改过來已经习惯的称呼.”
“算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华言懒得争论下去了.既然已经分手.早上人家送饭都送到公司里去了.又是什么意思.还不是断得不够彻底.
寒泽一听就知道华言又将自己缩进厚厚的外壳里了.这人永远都是这样.忍不了的时候反驳两句.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时立即后退.绝不给任何人伤害他的机会.够聪明也够笨.
寒泽撸了一把华言的头毛.说道:“真蠢.还好你在我的身边.”否则的话.这么蠢早晚被人卖掉.
华言瞪了寒泽一眼.什么都沒说.然而鼻子却有些酸酸的.寒泽对他的保护他不是感觉不到.只是他已经习惯了.所以就从沒当回事.
被两人忽视的林竹在心里想到:不知为何感觉自己被莫名其妙地秀了一脸恩爱.
几个人结束谈话走进仓库里面的时候.刚才还在惨叫的男人已经被打得沒有喊疼的力气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人.”华言指着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说道.“虽然他昨晚遮挡得很严实.但这双特别吓人的眼睛我认得.”
寒泽问道:“结果.”
林竹摇头:“嘴太硬.沒结果.”这次林竹也算是碰上难对付的人了.不管怎么打怎么折磨.对方就是不开口.你说他不怕疼吧.每次挨打又叫得那么惨;你说他怕疼吧.又死鸭子嘴硬.真是气人啊.
寒泽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然后问华言:“你发现什么了吗.”
“考我呢.好吧.”华言仔细查看.几分钟后说道.“他应该有一个女儿.”
“沒错.你很聪明.”寒泽对林竹说道.“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林竹一边点头一边在心里懊悔.他怎么就沒看出來这个男人还有一个女儿呢.难道他比华言还笨.不是吧.
半个小时后.林竹的手中多了一张照片.
林竹将照片放在男人的面前.男人立即哭着哀嚎道:“我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我的所作所为和我的女儿一点关系都沒有.”
林竹出手将男人的下巴卸掉又装上.成功地封住了男人的叫喊声.然后问道:“说吧.谁是幕后主使.”
“我不知道.”男人开口.“我真的不知道.对方通过电话联系到我.定金也是直接打在我的银行卡上.自始至终我都沒见过这位雇主.”
“今天上午那通电话是怎么回事.”华言问道.“那也是对方让你打來恐吓我的吗.”
男人点头:“雇主说你的精神状态经常不好.晚上容易失眠.如果我不能绑架到你.只要我每天能恐吓你几次.我依旧能得到相应的报酬.”
“……”华言扶额.他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人品不太好.怎么会有人如此了解自己但又很恨自己呢.
“别想太多.”寒泽安慰华言.“你很好.”
“不用说那些好听的.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华言不想再问下去了.所以说道.“我想离开.可以吗.”
“好.”寒泽吩咐林竹.“接下來的事情由你处理.”
“沒问題.”林竹对男人说道.“我们沒动你的女儿.所以你放心吧.现在试着联络你的雇主.别耍花招.否则的话我们不介意将你女儿扔给那些能狠下心对她‘好’的人.明白吗.”
“我明白.”男人在被抓住的那一瞬间就知道会有这种被人拿女儿逼迫的时刻.但他能看得出來这次抓他的人不会伤害他的女儿.虽是直觉却很准.
华言的心情很糟糕.和晴朗的天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于是华言不想看蓝天只想低着头走路.却沒注意一脚踢到了一块大石头.
“疼死了……”华言坐在地上抱着脚痛呼.果然人倒霉的话连走个路都能踢到路上唯一的一块石头.
“怎么这么不小心.”寒泽蹲下.脱掉华言的鞋替他揉着脚趾.
“我在想自己究竟得罪过谁.所以才沒注意脚下.”华言说道.“你别只揉那一个脚趾啊.它旁边的脚趾也很疼.”
“要求真多.”寒泽嘴里吐槽着.然而手却很听话地开始揉其他的脚趾.这辈子他也只给华言揉过脚.可惜某个身在福中的人却沒有意识到自己在他寒泽的心里有多么特殊.
待脚上的疼痛感完全散去.华言将鞋穿好.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块钱的大钞放在寒泽的手里.说道:“这是给你的小费.不用找了.”
说來也奇怪.两人之间的温馨硬生生地被这五十块钱拉开了一道壕沟.这大概就是华言聪明的地方.他总是知道在什么地方该用什么方法來提醒自己与寒泽已经不再是情人的这个事实.
寒泽若无其事地将钱装进西装里面的口袋中.然后伸出手:“小费太少.还不够一杯现磨咖啡的钱.”寒泽有的是办法來对付华言的自以为是.
华言在心疼兜里的钱:“现磨咖啡也有贵有贱.你喝那么好的做什么.五十块钱足够了.”说完就往前走.也不管寒泽伸在外面的手.
寒泽失笑.收起手跟上华言:“过几天是不是该给家里打钱了.”
“是啊.”华言突然停下脚步.“这个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我根本就沒告诉过你.我还以为……哦.所以这么多年爸妈说每隔一段时间政府就会往家送日常生活用品.其实都是你派人送的.”
“不容易.终于聪明了一次.”华言的父母就是他寒泽的父母.寒泽自然是将两位老人照顾得很好.
华言觉得有意思:“最近很奇怪啊.这么多年你瞒着我做过的事慢慢地都让我知道了.怎么回事.想借此在我的面前刷好感吗.”
寒泽点头:“是.一些做了沒说的事情.想让你知道.我不想等到彻底失去你之后再后悔.”
华言沒想到寒泽居然承认了.这心里顿时觉得很复杂.果然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才最幸福.
五十一、身体最重要
五十一、身体最重要
华言问寒泽:“你还为我做过什么事.不妨一次性地都说出來吧.”
“你这样问的话我反而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寒泽说道.“若你有心自然会发现.”
“哦.这意思是之前的十年我活得很沒心沒肺了.”华言此刻十分烦躁.他的确沒发现寒泽暗中为他做了那么多.将寒泽对他的好与坏相抵.反倒显得他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寒泽握住华言的手:“你烦恼的时候就喜欢抓头发.这习惯不好.万一人到中年就成了秃顶.我可不要你.”
华言瞬间脑补出自己秃顶的画面.顿时哭笑不得:“滚蛋.要秃顶也是你先好吗.”
“可以.只要有你陪着.我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寒泽抱紧华言.在他的耳边柔情诉说着.“回到我的身边.”
“这才是我与柯旻同居的第二天.你觉得我的意志力有这么脆弱吗.”华言回抱着寒泽.很郑重地回应.“除去你三番两次的出轨.这么多年你对我的确很好.但既然我已经答应了给柯旻一个月的时间.我就不能出尔反尔.”
“又是柯旻.”寒泽从一开始就沒把柯旻当做自己的对手.沒想到现在自己与华言的关系却处处受他制约.
“好了.今天关于感情的谈话到此为止.”华言推开寒泽.“你以后不要有事沒事地占我便宜.若是被柯旻看到我沒法解释.”
寒泽很是无语:“你还真把他当做男朋友.陪他做一个月的戏就罢了.我不允许你对他动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