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诚和夏信相视一眼,同时默契地鼓掌:“摔得好,这种人就应该多摔几次!”
华言揉了揉双胞胎的脑袋:“还是你们俩最乖了,快去卸妆,一会儿哥哥请你们吃超级大餐。没有你,让你笑!”后一句指的是罗海铭。
罗海铭很无辜地摊了摊手,然后故意单手提着贝溥羽走出去,气得华言在他身后直瞪眼。
贝溥羽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在梦里与许多人打交道。那些人或有求于他处处献媚、或恨他怨他时时绊之、也有些想置他于死地,然而他还是活得好好的,没有人能奈何他。
只是这越来越吵闹的梦让贝溥羽打心底感觉到恐惧,似乎再不从梦中醒来,他真的会被那些坏人害了去。
于是拼命睁开眼睛,惊出一身冷汗的贝溥羽在醒来之后便后悔了,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贝溥羽被一丝不挂地绑在一根电线杆上,周围聚着一些看热闹的人,还有正拿着摄像机拍摄劲爆画面的多家媒体。
“这人是谁呀?实在是太不知羞耻了!”“可不是嘛!据说是对同性恋在玩play,结果对方跑了!啧啧……”“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不知检点了!恶心!”还有很多很多难听的声音传进贝溥羽的耳朵里。
贝溥羽开始还期望着谁能来替他解开绳子,后来慢慢地也就认命了。这是报应!和昨夜、今早发生的事情一样,都是自己应得的报应!
突然,人群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我记得这个人!他做过很多坏事但却没有受到惩罚!”
不多时便有另外两个声音附和道:“我也记得!好几个少年都被他害死了!”“就是他!没错!”
一个人说出的话会有人怀疑,数个人说出的同样的话则会被当真。
人群中窃窃私语的声音越来越多,不知哪个激进的大妈喊了句:“同志们!上!打死他这个王八蛋!”众人瞬间奋起,对着贝溥羽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其中不少男人都用力踹着贝溥羽下面那玩意儿,这东西以后好不好用就不一定了。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夏诚和夏信受到了华言的通知,那边已经准备好了给贝溥羽最后的一击,于是他们大喊道:“快跑!警/察来了!”
瞬间,人群四散。连那些媒体都害怕惹上不必要的事端,快速拍了几张照片后就赶忙离开了。
没过十分钟,网络上铺天盖地全都是贝溥羽不着丝缕的囚禁/play的照片。如今网络的发达程度可比几年前强多了,然而网络的普及程度高却不代表网民的素质会随着提高。那时的口水可以淹死一个人,如今又好到了哪里?
贝溥羽挨了不少打却始终没有昏过去,全身各处都是疼的,反倒让他分辨不出究竟哪里伤得最厉害。
感觉到似乎还有人没有离开,贝溥羽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抬头,祈求道:“救我……”
然而这两个字还没完全吐出口,贝溥羽就像是见了鬼般地大吼大叫起来:“是你们!是你们!放我下来!你们到底是人是鬼?!有本事就直接杀了我!来呀!来呀!”
夏诚和夏信相视一笑,慢悠悠地走到贝溥羽的面前,拿出一把刀。
贝溥羽瞬间怂了,闭上眼睛等待着剧痛的降临。然而没想到,捆绑着身体的绳子被松开了。
“胆小鬼。”夏诚用刀把绳子割开,然后对贝溥羽说道,“昨夜你不是把我当做华言吗?那好,从现在开始计时一个小时,若你能找到华言并将他带到这里来,我便饶了你;否则我保证你将来活着的每一天都会经历比这两日精彩百倍的事情。”
“你要华言做什么?”
夏信说道:“没了你供我们折磨,我们总要换个乐子。还是说,你愿意代替华言陪我们继续玩下去?”
“不!”贝溥羽摇头,“我这就把华言给你们带来!你们要说话算数,从此不得再找我的麻烦。”
“当然算数。”夏诚的眼里带着鄙视,口中说道,“现在下午十五点整,计时开始!”
作恶多端的贝溥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顾不上**的身体和流血的伤口,只顾着往前跑,希望能够在一个小时之内跑到寒家,找到华言。
明明之前还打算救华言出虎口,呵,贝溥羽嗤笑自己如今竟要靠华言来救自己一命了。
不知跑了多久,也不知遭受了多少人的冷眼嘲讽,贝溥羽终于踏上了寒家大门外面的那条宽敞大道。之前贝溥羽试着找华言时,总会在这里被寒家的保镖拦住。然而这次却意外地没有受到拦截,贝溥羽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万幸至极。
可是当贝溥羽进入寒家也没有遭到阻止时,他有些怀疑了。不过连日以来的经历让他的身体疲惫不堪、脑袋都是乱的、整颗心也慌得不行,所以他依旧没有多想。
“言言!言言!”贝溥羽大喊。
正在会客厅举着酒杯谈笑风生的华言骤然一停,问道:“阿泽,我听到了谁在喊我。你听到了吗?”
寒泽点头,对面前的宾客表以歉意:“贝叔叔喜欢清静,我早已嘱咐佣人清场,没想到……”
话还没说完,会客厅的门就被推开了,光着身体满是伤痕的贝溥羽看见华言如看到宝藏般,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言言!快跟我走!”贝溥羽抓住华言的手就想拉他离开,根本没看屋子里面还有谁。
华言被吓傻了,毫无抵抗之力。寒泽则看向对面的贵宾,等着对方的反应。
三十四、报应终来到(二)
三十四、报应终来到(二)
“混账东西!”方才被寒泽称呼为贝叔叔的男人站起来拦住贝溥羽,伸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你看看自己成什么样子!衣服呢!松开你的手!”
贝溥羽今天挨的打太多了,多到他根本没从刚才的一记耳光中感觉到丝毫的疼痛,但是面前站着的人却足够让他冷到骨子里。
“二叔,你怎么在这里?”贝溥羽下意识地听他二叔的话松开了钳制着华言的手,怕极了的华言立即躲到寒泽的身后。
二叔贝守财抓起另一旁没放东西的桌子上的桌布,把它扔给贝溥羽。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又觉得气不过,上去又是一脚。他本来在和寒泽谈生意,结果被贝溥羽这么一搅和,这生意还谈什么谈!
贝溥羽看向墙上的挂钟,十五点五十分!离一个小时的约定时间只剩下十分钟!完了!一切都完了!!在情绪激烈波动之下,贝溥羽的神经已经紧绷到极致。如果他是骆驼,那么就剩下压垮他的最后几根稻草了。
“你不是被寒泽虐待吗?”贝溥羽看着华言说道,“我带你离开这里!离开寒泽!”
“你在说什么?”华言幸福地看着寒泽,“阿泽对我很好啊,哪里虐待过我?”
“你小子又在胡说八道!”贝守财从没觉得如此丢人,寒家这顿饭他是吃不下去了,“小寒呐,刚才我说的话就算了吧。你们若是一定要找个替死鬼,我看小羽就不错,贝氏家族一定不会再找诸位的麻烦。我这就告辞了,小寒不必相送。”说完,人就急急忙忙地离开,连一秒钟钟都不愿停留。
“二叔!二叔!我不想死!”贝溥羽想追着贝守财出去,却被寒家的保镖拦下。
“是你对不对!”贝溥羽费力抱起一把木椅砸向寒泽,“这两天的事情都是你在设计我!你见不得我打华言的主意!”
贝溥羽根本就没有力气了,木椅也只是落在他的脚边,一丝一毫都没被破坏。
“你还没有猜到吗?”华言走到贝溥羽的面前,压下最后一根稻草,“想置你于死地的人是我呀。还记得华语吗?那个死在你身下的少年!”
贝溥羽的表情如被雷击到似的,半晌才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华言看了看贝溥羽身上的伤,说道:“还记得当年你带给小语的伤害吗?他哭着说不要,你却趁着酒劲打他、辱他!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你的手中!而你却只是因此做了几个噩梦!不公平!”
贝溥羽彻底绝望了,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就知道早晚有一天那些报应会落到他的身上,只不过他没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趁着还有机会,贝溥羽对华言说道:“那个少年与你太像了!若我是杀人凶手,难道你不该负一半责任吗?!”
听到此话,华言倒吸一口气,没有反驳,只因贝溥羽的话狠狠地戳中了他的悔恨之处!若他当年对贝溥羽的拒绝没有那么狠,也许他也不会找别人来发泄情绪!
寒泽起身来到华言的身后,用手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对贝溥羽说道:“身为男人就这样敢做不敢当吗?还是说你下面那玩意儿被踹碎了之后你就从身体到内心全都太监化了?”
贝溥羽突然像疯子般仰天大笑:“今天我贝溥羽认栽!这辈子只要我还有任何翻身的机会,我都不会放过你们!”
寒泽也笑了:“你以为我还会给你留下翻身的余地?我们的小贝勒爷果然是被宠坏的蛀虫,不知道这人世间真正的生存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