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没有得意多少时候,不过片刻,腰身已经瘫软,下体也在身后一次次强有力的顶弄中高高挺立起来,在床单上蹭得阵阵发胀。再过一会儿,连膝盖都跪不住了,身体随着御剑操干的动作一下下被撞向前方,撑在床上的手肘也开始生疼了。小声呜咽了一阵,御剑疼爱地吻他的后颈,手却将他的腰身拉了回去,硬得恐怖的茎身在他体内反复出入,每一次都带出他一小圈红熟的嫩壁,再随着挺身的动作卯入。湿润的囊袋在他屁股上拍击的声音淫靡无比,粗硬毛发的刺痛感也在皮肤上历历分明。
他笑意未止,却又有些想哭。见御剑肌肉结紧的手臂就在身前,无力张合的手指寻求支撑般向他抓去。
御剑立刻反应过来,将他的手紧紧握住,与他十指相扣:“宁宁?”
屈方宁趴在他手臂上,只是喘气。御剑又俯下来吻他汗湿的鬓角,下体却轻轻顶了他一下:“还笑不笑?”
屈方宁这一下毫无防备,呻吟了一声,才小声道:“不笑了。”
御剑抽出湿淋淋的巨物,让他翻过身来,将他一条腿挽了起来,嘴唇温柔地吻着他睫毛脸颊,下面却强硬地连根捅入。二人正面一相贴,屈方宁笔挺的物事就顶在他小腹下。他也不多言,一边继续抽插,一边故意用精壮的腹肌摩擦他柔嫩的茎首,将屈方宁操弄得胸口潮红、咬唇哽咽,下体也是颤动不已,眼见就要登临高潮,才吻着他问:“这两年,想我没有?”
屈方宁全心沉浸在灭顶的情欲里,哪里还明白他在说什么,紧紧攀着他宽阔的背,呻吟叫道:“大哥,我要射了……”
御剑道:“知道你要射了。”将他整个人揽了起来,抽送的速度也逐渐加快:“大哥天天都想着你。想你现在的样子。”在他湿得不可开交的体内急顶了十余下,低喘声愈来愈重。
屈方宁被他疼爱得几乎高叫了出来,只觉他茎身在自己体内怒涨跳动,胯部却微微耸动,似要向后退去。他浑身汗津津地,勉强压住了御剑的臀部:“……里面……”
御剑只瞬间迟疑,便动情地吻住了他。随即几下狂暴的抽插,在他柔软的体内溅射出十多股滚烫的精液。与此同时,二人腹部下一阵浓腻的湿热也荡漾开来。
这一次做罢,屈方宁实在是没什么力气了,只能挂在他脖子上任他清理。半途御剑忽然道:“等明年开春,把雅尔都城给你玩儿,如何?”
屈方宁困道:“不要你的城。”背过身,将他一条手臂拉了过去,环在胸口前,拍了两下,含糊道:“也不要你还我的情。”
御剑在他头顶一吻,笑道:“我们宁宁豪气干云,倒显得大哥世俗了。好罢,以后我的就是你的。”替他扣起上衣纽扣,又忍不住亲了他耳朵一下:“上次我要是死了,宁宁现在想我不想?”
屈方宁口齿不清道:“才不想呢。我会一个人好端端地活下去,率兵打仗,平定天下;还要把儿子养大,给他娶媳妇,抱孙子,养孙子,活到七老八十,一辈子……”
他偏过身来,看着御剑的眼睛,极轻地接续道:“……行尸走肉。”
御剑与他对视了良久,摇头一笑,深深吻了上去。
结果清理不了了之,又彼此亲吻着做了一次。完事之后连御剑都懒得动了,把屈方宁抱在身上,哄他睡觉。屈方宁趴在他胸口躺了一会儿,伸手描他侧腹的肌肉线条。御剑在他背后轻轻摩挲,口中道:“别玩,一会硬了。”
屈方宁在他胸前笑道:“硬了再说嘛。”
御剑也阖眼一笑,拍了拍他的背:“怕你受不了。”
屈方宁这才收回手,躺回他胸口。御剑让他睡稳,拿起他右手手腕,放在眼前细看片刻:“还痛不痛?”
屈方宁摇了摇头。
御剑将他的手放入被中:“大哥本来做了件东西想送给你,一时没找到藉口,怕你不肯收。”
屈方宁好奇道:“是什么?”
御剑笑而不答,给他乱拧乱扭地闹了几下,才笑道:“明天叫人给你去取。”
屈方宁执着地问:“为什么怕我不肯收?特别贵重吗?”
御剑道:“没你贵重。”
两个人腻在一起说话,谁也舍不得睡觉。
眼见帐外渐渐现出天光,屈方宁从他身上滑了下来,仿佛叹了口气:“天亮了。”
御剑看着他道:“嗯。天亮了。”
二人的目光纠缠在一起,又开始交换深吻。
帐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巫木旗的破锣嗓子随之响起:“将军,起了吗?”
御剑继续吻着屈方宁,分开之后还眷恋地亲了亲他嘴角,才沉声道:“什么事?”
巫木旗挠头道:“我也不清楚,郭将军刚刚传信过来,好像是白羽营那边有甚么状况。”
屈方宁双目微微睁大,以口型重复道:“白羽营?”
御剑抚摸一下他的头发,示意他不必慌张,口中道:“知道了。你去门口备马。”
巫木旗脚步一离开,屈方宁立即坐起身来,胡乱将衣服往身上套。御剑也坐了起来,将他掉落在地上的衣物拾起,安慰道:“你新征的士兵这么多,有些不服命令的,喝多了酒胡闹了一场,也是有的。别担心,天大的事,大哥给你担着。”将他一只光脚放在膝盖上,替他穿上袜子。
屈方宁神色稍安,向他点了一下头。御剑替他穿戴整齐,见他将地下一件泥土斑驳的黑氅披在身上,失笑道:“原来这衣服还有如此用场,下次我也试试。”
屈方宁也轻俏一笑,道:“密会奸夫,自然要未雨绸缪。”
御剑笑道:“好极,老子跟你好了六年,这时候倒成奸夫了!”牵了他的手,送他出去了。见那地道入口隐蔽,估算位置,正好在当日囚禁他的白帐房之内。一时感概万千,向他道:“幸而当时你没走。”
屈方宁笑道:“其实我早就算计过了,要从你手里逃出去,实在是没什么胜算的。”掀开覆着黄土的石板,试探着踏下一步。
御剑俯下身去,替他压下雪帽:“睡醒了就传个信,我叫人去接你。”
屈方宁笑道:“你这么想见我么?”
御剑道:“我时时刻刻都想见你。”
屈方宁鼻尖有些发红,迟疑了一下,道:“我中午和下午都有人要见,只有吃饭的时候才有空。”
御剑看着他道:“嗯。黄昏时我接你过来,咱们一起吃饭。”
屈方宁故意道:“只是吃饭么?”
御剑笑出声来,凑过去吻了吻他嘴唇:“不然你想干什么?”
屈方宁笑着回吻他:“那要不要我洗了澡过来?”
御剑大笑道:“求之不得。”抚摸了一下他的脸,目送他身影降下,翻板盖上,心中甜蜜无比。直到上马奔赴白羽营时,仍是心神不属,满脑子都是屈方宁昨夜在床上的动人模样。
然而一踏入白羽营寝帐,他就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和他的黄昏之约,恐怕是不能实现了。
只见一个绿袄侍女倒在帐门附近,脸色惨白,不知死活。地上一大滩污血还未完全凝固,乌兰朵公主就躺在寝帐正中的地上,满面青紫,已经死去多时。她那天底下最美丽的胸膛上,斜斜地插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第88章 疑云
御剑见乌兰朵尸横就地,心顿时沉了下去,隐隐觉得大事不妙。乌兰朵是毕罗王阿斯尔膝下唯一爱女,维系二族和平,身份非比寻常。如今不明不白死在千叶,于两国关系大大不利。虽知事态紧急,心中挂念的头一件事,却是向地下的屈方宁望去。见他直直地跪在公主尸身旁,嘴唇一丝血色也无,神色似是迷惘悲恸,又似难以置信。一众侍女并贴身小娘十余人,都缩在一角哀哀啼哭。
眼见闻讯而至者愈来愈多,郭兀良、小亭郁等都在其中。御剑低声下令,命白羽营卫兵牢牢守在帐外,严禁闲杂人等接近;又命人请军医、验尸官过来,探明死因。屈方宁自始至终跪在原地,连小亭郁在他身边低声劝慰,也是呆呆地仿若不闻。
御剑看得好不心疼,只想走过去抱他在怀里,替他遮挡一切狂风暴雨。
此时军医已至,探得那绿袄侍女还有些微呼吸,急忙动手施救。验尸官仔细检验乌兰朵尸体,表情显得有些奇怪,迟疑道:“公主浑身僵冷,皮肤上已经浮现青斑,血液也已冻结,手足却尚有余温。”打探寝帐四周,见床边摆着一个已经燃尽的炭盆,更是诧异万分:“……以小人寻常经验看来,公主遇害还不到半个时辰。只是……身子怎会冷得这般厉害?”
屈方宁双目无神地盯着刺入公主胸口的短剑,干涩道:“这是我送给她……”喉头忽而哽住,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御剑认得他这柄削金断玉的短剑,心下稍安:“易水寒阴寒彻骨,纵在三伏天里,亦能凝水成冰。公主尸身尚未冷透,应知离死不久。”向几名满面泪痕的侍女扫了一眼,问道:“卯正前后,你们谁在公主身边伺候?”
众女呜咽渐止,却无人敢开口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一名老成的小娘拭泪道:“公主卯初时分就起了,说是挂念安孜小王爷,亲自去瞧了一回。守卫拦着不放她进去,说乌兰将军下了严令,小王爷养病要紧,一丝风也见不得,更不许进去探视。公主还为此大发脾气,说……‘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如今连看一眼的资格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