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十多岁,风华正茂的年纪,我好像看到了三十多岁的时沅,真的很像。
我一个人住宿,一个人旅游,她跟在我后面亦是如此。
十年后,我跑累了,回家安养天年,我的小侄女和她女朋友围在我身边叽叽喳喳,我羡慕极了。
九十多岁,我在自家集团下的养老院,隔壁房间是安桉,她独自一人,早年和家里人闹掰,也没有小孩,我于心不忍接她跟我一间,她很高兴。
不记得多少岁了,我精神还不错,可安桉要走了,她拉着我的手,没有多大力气,“下辈子,我要比她先遇到你。”
安桉最后看着我,眼神涣散,却始终不肯阖眼。
她在等我点头。
我说
——好。
安桉去世一年后,我的生命也到了尽头,侄女纪柠和她爱人最后守在我床边,老大个人了,眼泪还是掉个不停,身老病死乃是常态,我这样安慰她。
夜里,我看见了有人来接我,一袭白裙向我走来,是她还是安桉,我已经分不大清,我只知道,我跟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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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