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张图片,只有一行字。
【我最爱的亲亲女朋友,抬头看看我呀(?ω?)】
哼,还“呀”,卖萌可耻!
抵挡不住对面灼热的视线,我紧紧咬住后槽牙,控制想要上扬的嘴角,抬头似娇似嗔地看过去,阿沅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拿出一束玫瑰花。
阿沅是一个没有浪漫细胞的人,从交往至今,每一次的惊喜都逃不开玫瑰花。玫瑰配美人,玫瑰配玩偶,玫瑰配纪念日、情人节、圣诞、生日等一系列所有我能想到的节日。
第一年情人节,阿沅还未参加工作,每个月生活费有限,送了1朵玫瑰花我高兴了许久,而后她像打开了某种开关。每逢特殊日子必离不开玫瑰,从最初的9朵增加到99朵,参加工作以来更是丧心病狂。
我委婉地向她表达过不用这样破费,谁知阿沅理解成了99朵玫瑰让我觉得没有新鲜感了。导致之后我在一个不年不节的日子收到999朵玫瑰时,震惊地把足以可以压倒我的玫瑰一点点挪进屋,之后咬牙切齿的把罪魁祸首好生说教一顿,让她不!要!破!费!了!
从那之后,玫瑰花确实很少再送,但是各种类型的独角兽却是不停往家运。我严厉禁止过,可阿沅说玫瑰和独角兽都是你的最爱,花你又不要,独角兽再不要那我怎么讨你欢心,委委屈屈的语气耷拉着脑袋可怜巴巴地瞧着我,我就在这样的眼神里鬼使神差的说好......
眼下我结果那一束花心情阴转晴后,颠颠地跑到阿沅身边位置坐下,吃累了有她帮我递过一杯温热的牛奶喂到嘴边,替我揉揉小肚子,掰开小橘子送到我的口中。
后半场我有点吃不动了,但是点了很多拼盘,只能慢慢地小口小口往胃里输送,猛然发现阿沅不知何时停下了筷子,老神在在地望着我,我被盯得发毛还不敢回看,只能戳着碗里的肉肉发泄不满。
“好辣好辣!”趁机撒娇想吸引某个人的注意力。
只见阿沅勾起唇角,细长的手指抽过一张纸替我擦擦额头汗渍,漫不经心地反问:“是吗,之前辣条不离手也没听你喊过辣啊。”
一句话杀死我,毫无反驳之力,“就是好辣,你尝尝嘛。”我夹起一片毛肚手托着送到阿沅嘴边,我坏心的把小米辣藏在其中,可是阿沅吃下去半天了也不见有丝毫反应,挫败的我忍不住试探,“好吃吗?”
“好、吃。”许是火锅店灯光的原因,我未曾发觉阿沅眼角一闪而过的精光,她起身对我说:“你在这吃,我去给你配点小料,马上回来。”
“再帮我拿瓶矿泉水吧。”桌上三盒空的牛奶盒都是我的杰作,想要一瓶汽水怕阿沅不同意,退而求其次选择了矿泉水。
很快,阿沅带着调料碗和矿泉水回来了,我迫不及待地拧开水瓶“咕嘟咕嘟”地仰头喝下,从而错过了阿沅的“犯罪证据”。
“噗”什么登西?
我吐出刚刚配合着蘸料被阿沅喂进嘴里的墨鱼仔——上面涂了一层芥末,我扭过头,恼了一眼,谁知那人笑眯眯地问我好吃吗?
这人!报复心太重了!我恨恨地丢下筷子,一脸委屈的哭诉:“你这人怎么这样,就知道欺负我!我还是不是你的女朋友了。”
我知道我在无理取闹,阿沅也知道,我也知道阿沅知道,但是我就是想撒个娇让她跟我说说软话,哄哄我,我听着心里高兴。
我们坐的位置很偏,前方正好一个大柱子挡住了视线,左边是墙壁,右边那桌正好空着。阿沅大概看了一下周围,左手食指和中指扮演“小人”在我的腿上交替前行,寻到我的右手瞬间捏住我的手指骨节,一下一下滑动,又侧过头,气息喷洒在我耳廓:“年年怎么不开心了,年年不要不开心好不好,年年还想吃什么,我来点,今晚吃个够,把年年的小肚子撑得圆滚滚的再回家。”
前面还是正正经经的哄人语气,怎么后面的话这么奇怪呢,“不要,我又不是猪猪。”
我又听到一声轻笑,像是叹息,我抬起头怒瞪,阿沅装作无辜的样子看着我,好似刚刚是我的错觉。
“回家。”我只能拍拍她的手背,努努嘴示意旁边来客人了。
“遵命老婆。”阿沅顺势拿起对面沙发里的外套牵着我的手。
什...什么?这人!这么羞耻的话在外面也可以说出?那时的我并没有练就现在的厚脸皮,对于一切私底下的不知羞言辞在外从不开口,不像现在张口就来。
南方冬夜的马路,刺骨的寒冷,一出火锅店我被吹得猛地一缩脖子,阿沅见状提议打车回去,我拒绝了,想慢慢走回去消消食。
我摇晃着我们十指紧扣的地方,不满地看向阿沅。
“年年还在不高兴吗,那我讲个笑话好不好?”
谁、谁要听你的笑话,我本意是想把手放进她的口袋里,说好的默契呢?
马路中央呼啸而过的车辆,阿沅灵感乍现,“你知道为什么我国的车和行人都是靠右行驶吗?”
我撇撇嘴,还是很给面子的应和了,“怎么的呢?”
“因为...菩萨保佑啊!”
“............”
我看到了乌鸦在我头顶,略过一大串无语符号。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反驳:“因为靠左行驶是逆行!要罚款的!”
“哎呀,别在意这些细节啦......那我换一个。”
“好。”但还是没憋住笑出了声,遭到了一记白眼。
“有一只小鸭子在看书,鸭妈妈说开饭了,快把书本合好鸭。”
我一时没有get到这则笑话,“这是什么笑话吗?”
“你把我刚刚最后的三个字重新读几遍。”
“合好鸭,合好鸭,和好呀。”我看着阿沅亮晶晶的双眼,“原来打的这个注意呀。”
“年年还不高兴嘛。”
“我才没有不高兴呢。”
—
呜呜呜,今天是六月二十九,我的生日呀。
阿沅从零点开始给我庆生到现在,腰酸背痛的,这人精力怎么这么旺盛!
哦对了,现在是北京时间04:28,阿沅去楼下找新的被单了,我趴在床上,也就只有手有点力气,提笔写写字了。
--------------------
作者有话要说:
两则笑话源自网络搜索。
第30章
又来到熟悉的咖啡厅。
“陆总有话就说吧。”纪言挽搅拌面前的咖啡,不急不缓开口。
陆阳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是这样的,父亲一直想让我找个可以和我在事业上携手共进的妻子,不知纪小姐是否还记得半年前我和你提出的结婚条约,现在有没有改变一些想法。”
“我的想法没有改变。”
听到这个答案,陆阳心里没多大失望,思索一番加大筹码,“那不如这样,我们假扮夫妻,婚礼过后,我去办个假证。三年之内实权到我手上,陆氏集团百分之八的股份将无条件赠予你,纪小姐不妨仔细考虑一下,我很有诚意。”
陆氏集团百分之八的股份,陆阳可谓下了大血本。纪言挽下辈子只要不挥霍过度,就算不工作,靠着股份每年的分红也够自己衣食无忧。
纪言挽闻言也不为难陆阳,她心里有了一个想法,面上不显,“陆总,口说无凭,签个具有法律效应的文件吧。”
“你放心,这两天我就去准备。那纪小姐是答应了?”
“如陆总所想。不过不着急,明年春天后你看如何?”
虽然陆阳有点着急,但是现在主动权握在对方手里,也只能听之任之,“好,不过,今年年底之前对外宣布我们的关系介意吗?”
“可以。”纪言挽达到了目的,也明白这是陆阳最大的让步了,当下不再多言,宣不宣告的对她来说也无伤大雅。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
绑架案后,时沅心有余悸,走到哪儿都看紧了身边的许年,视线一刻都不曾移开,人不在身边要时刻跟自己报备,许年没有觉得是束缚,反而开心得接受这个“禁锢”。
时沅这时想起她已经很久没有去疗养院了,连带着季小姐也没有再联系。这天周六,时沅起了个大早,和许年汇报一声,开车去往疗养院。
上次过来还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几个月的时间,疗养院的护工增加了一倍之多。亭子后方还整理出来一个地方,放了一个大型充气滑滑梯,和这里格格不入。
“时沅?”不确定的声音。
发呆的人转过头,看见站在亭子中着浅色连衣裙的季小姐,露出浅笑:“好久不见。”
她们坐在亭子的方凳上聊了两个多小时。
聊到许年的绑架案,季小姐吓了一跳,惊魂未定的问起事情经过后续处理,听到结果同样皱起眉不满,看着季小姐和当初的她一样的神情,苦笑着拿起杯子喝水,掩盖住自己的不甘。
季小姐面色凝重地看向楼上阿姒的房间,似不愿回忆起,“阿姒也曾经历过。”
“什么?”
季小姐自顾自地说道,“那次,阿姒被关在小黑屋里两天一夜,还差点被□□。警方和阿姒女朋友找到她时,衣衫凌乱坐靠在墙壁,身上还有殴打的痕迹,明明是炎热的夏季,可是阿姒浑身冰凉,如一潭死水。一米远处躺着一个男人,双手用皮带被固定缠绕在床腿边,下身的血浸透了浑身衣物,某处还立着一把水果刀,奄奄一息狼藉地趴在地上。然而就这样的状态还是双眼放光地盯着阿姒裸露在外的皮肤,试图挣脱手上的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