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尧你他妈到底把我当什么?”尹琛怒不可遏,一把按住男人的肩头将他压倒在床上,“你又把你自己当什么?”
贺尧张开嘴,似乎是想说什么,他犹豫了许久,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他伸手想要摸摸尹琛的发梢,却被对方愤怒地甩开手。
“你需要人陪。”沉默了半晌,贺尧说道。
“贺尧,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咱俩还没在一起的时候你对我说过一句话——‘如果我只是需要一个床伴,又何必找你?’”他捏住贺尧的下巴,鼻尖顶着鼻尖说道,“我今天原话送给你。老子为了你,可以小半年只靠自己左手,你他妈还敢叫老子找别人?”
“可是……”
贺尧还要再说,却被尹琛恶狠狠地用吻封住了嘴,他泄恨般用牙齿啃咬着对方的下唇。贺尧知道他生气了,只好顺从地跟着他的节奏回应他。纠缠了许久,尹琛终于不甚满足地收回了舌头,威胁道:“你要是再说一句废话,我就在这儿强上了你。”
贺尧愣了一下,听话地安静了。
“你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想做手术?”
“我还是想试试。”贺尧叹了口气。
“好,那我在问一句,最坏的结果你考虑过了吗?”
“我心里有数。”
沉默了一下,尹琛又问:“如果保守治疗之后你还是不能飞,那我怎么办?”
贺尧垂下了头。
尹琛摸摸男人坚硬的顶发,无奈地笑道:“你可真是死心眼,可是我比你还认死领儿。你能飞,我就飞,你要是飞不了,我也就不飞了。你别想甩掉我。”
“琛……”
“嘘——”尹琛制止了贺尧未说出口的话,缓缓说道,“我发现每当碰到大事时,我的运气就特别好,无论怎样,总能逢凶化吉。”
说着,他仰起头,在贺尧的右眼上轻轻烙下一个吻,笑得温柔。
“所以,这次肯定也是一样。”
得知他们放弃手术的决定,医生十分惋惜,“年轻人,你们又是何必。”
贺尧说道:“哪怕只有一点可能,也要试试。”
尹琛握着他的手,只是微笑地看着他,神情坚定。
第二周,两人辗转回到了北京,贺尧住进了301医院眼科特护病房。
“闵参谋,实在太感谢了,”尹琛在病房外和前来帮忙的闵宇打了个照面,“听说您已经调到外地任职了,要不是因为贺尧出了这个事,本来没想麻烦您……”
“你这就见外了,我当初全靠贺司令提携,如今贺尧出了事我于情于理都该尽力相帮,”闵宇透过窗户看向病房内,贺尧刚刚上过药,眼睛上还缠着绷带,看起来状态不佳。他不由想起对方以前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忍地收回视线,叹了口气。
他拍了拍尹琛的肩膀,有些犹豫地问:“如果最后……?”
尹琛淡然一笑,“无论结果怎么样,我会陪他一起面对。”
闵宇一怔,紧接着点点头,转移了话题,“我听说你要开始机长考核了?”
尹琛瞟了一眼病床上的贺尧,又垂下了头,叹气道:“现在他这个样子,我哪儿还有心思管那什么劳什子的考试。”
“不要这么说,”闵宇劝慰道,“贺尧等你加杠已经等了很久了,如今只差最后一步,他一定不希望你半途而废。”
“我再考虑考虑吧。”尹琛不想多谈。
“好。”见他如此,闵宇也不多言,只是拍了拍尹琛的肩膀,“现在负责贺尧的大夫是国内的眼科权威,我相信他一定可以度过这关。你也是一样。”
“谢谢。”
“如果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
送走闵参谋,尹琛回到了病房。贺尧这两天适应了很多,已经能够听音辨人,听到他的脚步声便伸出手,在空中晃晃。
尹琛笑弯了眼,温柔地握住,问道:“醒了?”
“嗯。”半卧的姿势让贺尧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了一点鼻音,如今他目不视物,周身气场倒是放软了许多,尹琛看着他竟然莫名想起了“乖巧”一词。
“闵宇说的没错,你确实应该去准备考试了。”
“你听到了?”
贺尧嘴角一挑,指指自己耳朵,“门没关严,更何况我现在听力好得很。”
尹琛轻笑出声,低头吻在对方耳侧,回道:“备考太辛苦了,我懒。”这句倒是实话,当年改装考试都累脱他一层皮,更何况机长考核。
贺尧无所谓地笑笑,“你带书过来,我辅导你。”
“其实我想了想,就算一辈子做副驾驶也不错,这样就可以和你配合了。”
“琛,”贺尧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不想限制你,更何况,你早就该坐在那个位置上。”
尹琛还要再说,却被对方按住了嘴唇。
“我希望我恢复视力以后可以去观礼,”他抱住尹琛,语气轻快地如同已经看到了鲜花簇拥中的青年,那时的他一定穿着笔挺的制服,肩上的金丝四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不仅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我。”
“好。”尹琛点点头,回抱住男人坚实的臂膀。
人常说,民航人有三苦,红眼、驻外加考核。
红眼就是夜航,飞国际航线经常体验;驻外就更别提了,一周至少得吃三天西餐;至于考核,打从尹琛穿上飞行员制服的那天起,大考小考就没断过。无论是考证还是审核,他的成绩总是名列前茅,可面对机长考核的时候,他却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忐忑的滋味。
毕竟飞行员一辈子就只有两次考核机会,如果全部失败,就只能成为终身副驾驶。
可偏生每个知道尹琛将要参加考核的同事都十分看好他,仿佛考核对于他而言就只是走个过场而已,有些同事甚至已经提前拍着他的肩膀让他请客吃饭。
他们越是如此,尹琛越是紧张,眼看着距离考核只剩了一个半月,他的进度仍然不尽如人意,只好随身带着书以便随时复习。
从机队离开的时候,尹琛刚好碰到来跟他讲考试安排的隋和。
看到尹琛提着一兜子的书,十分勤奋的样子,隋和心中感动,忍不住大发感慨:“还记得你刚来机队时我对你说的话吗,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了,我果然没看错人!”
尹琛讪笑着点头。
“听说贺尧在住院,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你可以叫他多指导指导你。”隋和并不知道贺尧是眼伤,只当他是请了普通病假。
尹琛想起自己的进度,暗暗叹气,这回是真的得让贺尧操劳一下了。
之后的几天,病房就成了尹琛的自习室,他在床位旁边支了个小桌子,方便他在照顾贺尧的同时看书。若是看到不明白的地方,他就一句一句念给贺尧听,让他给自己讲。
最开始尹琛怕影响贺尧休息,并不常和他沟通这些,但渐渐地,他发现,每当他们讨论航空相关的问题时,贺尧就会变得活跃很多,经常手舞足蹈地侃侃而谈,整个人又变成了那意气风发的机长,即使他的眼前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尹琛忽然有些欣慰,他知道男人终究还是属于天空的。
于是他开始刻意抛给贺尧一些颇有争议的问题,想让他保持这种生机。有时候两个人甚至会为了某个观点争论起来,因为看不到对方的表情,贺尧总是处于劣势,他便想出了属于病患时期的特殊应对方法——假装眼睛疼。
尹琛从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能看到贺尧耍赖的样子,被骗了好几次,但就算后来他知道对方在和他闹,他还是忍不住上了一次又一次的当。
今天辩论至一半,贺尧又故技重施,尹琛无奈,索性捧住了对方的下巴就来了个深吻。
三周不知肉香,这一吻就吻出了火。
贺尧先是一愣,随后迅速用舌勾住了对方,纠缠的有些急切。他的舌苔扫过尹琛的齿贝和牙床,带着明显的性暗示。视觉的缺失让他的其他感觉变得格外灵敏,青年湿滑的舌、好闻的气息和加重的呼吸声,无一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尹琛的理智也在这激烈的唇齿纠缠中逐渐消散,他的手情不自禁地解开贺尧宽松的病号服,用火热地手掌抚摸着对方坚实的腹肌和腰身。流连了片刻后,他又继续向下,探入内裤握住了男人抬头的欲望。
那里滚烫蓬勃的生机让他爱不释手,他五指轮动,温柔地抚弄着,引得贺尧不由发出了一声赞叹。
“琛……你好棒。”
贺尧说完,一把将对方拉倒在床上。尹琛吃痛,发出了一声轻呼。
这声音让男人精准地堵住了尹琛的嘴,舌头凶猛地在他嘴里搅动,吻得他嘴唇都麻了。尹琛难耐地喘息出声,赶紧调整身姿,张开腿跪坐在男人大腿上。对方趁机解开了他的皮带,抓着制服裤和内裤猛地一扯。
“你慢点儿,别那么急……”尹琛生怕制服被对方扯坏,手中的动作顿时一滞。
贺尧不满地哼了一声,抓着尹琛的手又抚上了自己的灼热,同时摸索着握住了青年半勃的那根,将两根肉茎皮肉相贴。他一手抚着尹琛的腰,一手同时抓着两人的性器,上下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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