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乐乐。”他一只手环着我的肩膀,脸凑近我,另一只手拿枪,对着那些人又是几下。
“张泽臣!”
我尖叫着抓住了他的手,站在了他身前,因为身体虚弱的有些不稳,或许是因为吓到了,多亏张泽臣拉着我。
他也没生气,顺势抓住了我的手,扶在枪上。
“臣儿,臣儿,别这样!”我忽然知道了他想要做什么,极力挣扎。
可是我哪里挣得过他?他完全不受影响的站到我身后,双手扶住我的,然后扣动扳机,对准的是陈阿姨。
在旁边的我爸爸吓得瘫倒在了地上,而那些女孩子,已经吓得连逃走都动不了了,孙文昱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我,那似乎是在求助。
那是活生生的,罪不至死的人,甚至没有罪的人。
为什么要杀他们?
“臣儿,臣儿,老公,张泽臣,求求你了,别这样,求求你了,你别生气,我再也不走了,臣儿,不要这样,你吓到我了,臣儿,放过他们吧,我什么都听你的......”我慌不择言的抓着张泽臣的衣襟,也不顾周围到底有多少人,更顾不得自己的颜面,说尽了张泽臣喜欢听的话,希望能让他放过这些人。我深知他如果不消气,一定会杀了这里的所有人。
“宝贝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单手抱住我,让我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别哭,乖。”说着,他又在我头顶亲了一下,像哄小孩那样,抱着我左脚右脚的两边晃着。
“乐乐不喜欢这样,对吗?”
“嗯。”我点头。
“还愣着做什么,把他们弄出去,我的宝贝儿不喜欢他们。”他对着那些人说。
“别哭了,我让他们走了。”
我回头一看,果然他们都不见了。我的情绪实在是乱七八糟,以至于我以为张泽臣真的会好心的放他们走。
“臣儿,我们回家吧,好吗?”
我觉得胃里在翻滚,刚才那场景我这种普通小市民实在是无法坦然面对,甚至我觉得,如果再让我看,我会当场呕吐。
“着急什么,我们两个的帐还没算完。”
张泽臣的怀抱瞬间让我觉得冰冷,我抬头,发现他正在看着我,眼神依然是捉摸不定。
“什么......帐?”
他笑了笑,把我推/倒在床上,我以为他要在这个地方上/我,可我想错了,虽然他在我腿上摸索,但那并不是性/欲。
“乐乐,你看。”他解开左手的袖扣,手腕上是一道非常狰狞的缝合痕迹,伤口应该非常深刻,似乎刚拆线不久。
我看的心疼,他却笑着。
“有太多的人想要杀了我,为此费尽心思,但他们都以失败告终。而你成功了,如果不是阿柳,我估计已经死了。”
他摩挲着那道伤疤,在他右手上,另一个从前就有的疤痕隐隐若现。那道又是怎么留下的呢?
我无暇考虑其他的事情,心中除了心疼外,就是看到他再度拿出枪的恐惧。
“乐乐,我很怕失去你,如果再放任你乱跑的话,我就要难受死了。”他用那东西抵住我的一侧膝盖,“所以,看在我为你甘愿去死的份上,你也为了我,做些什么吧。”
那声响又将累的睡着的孩子惊醒了,同时让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彻骨的疼痛使我在一瞬间失去了意识,我以为我会疼的昏死过去,却被另一次疼痛拉回了现实,那是在我另一侧的膝盖上开的一枪。
张泽臣在我的耳边说着些什么,语气温柔。
我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看。
我突然好恨这个人,这个叫做张泽臣的人。
上天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让我受如此罪过?
难道就因为我是祁乐吗?仅仅因为我是祁乐,我就必须受到这样的罪吗?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是祁乐?
难道我想吗?我没办法选择啊!难道诞生也是我的错吗?!
好疼啊,好疼啊,好疼啊!
我明明是这么爱着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不能像对待白雨石那样温柔的对待我?以一个正常人的爱来对待我?
张泽臣,你会后悔的,因为我比白雨石还要爱你。
我的确不伟大,但我不会背叛你。
让我死吧,我不想活着了。
上天啊,让我死吧,下地狱也好,我不想再看到张泽臣了,仅仅是看到他,我的内心都在受折磨。
为什么,我不能承受白雨石那样的爱。
我也想要跟你一起,像普通情侣那样啊。
为什么,我是祁乐啊??
☆、第十九病 人格死亡
? ————
我始终记得那两个月,那对我来说难以忘却,我却一直想当作空白的两个月。
那是张泽臣对我进行的第一次,也是最为残酷的一次虐/待。
那还是我们刚刚认识没多久,我提出要离开,他突然的、没来由的发怒了。
一开始我确实觉得很奇怪,但我没有思考的机会,被注射了药品之后,我的意识完全不受我的控制。
记得我说过,他用刀子在我身上浅浅的一刀一刀划开,并且在伤口里翻搅,我的神经无比清晰,并且无法发声。随后没多久,佩尔来给我缝合伤口,再之后,我没有多加记述,时间一下子跳到两个月后,我竟然心甘情愿的跟着张泽臣了。
这似乎有些说不通。
如果一个人的意志可以被这浅浅的几刀改变的话,那我相信世界上会多出许多疯子。
意志是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改变的,因为我受到的折磨不仅限于此。
现在我要说的,就是那被空出的两个月。
我最后一次看见的人是佩尔,他是来为我缝合伤口的,药效过去,我立刻睡着了。
醒来之后,我睁开眼睛,却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出于对张泽臣的印象,我竟然以为他弄瞎了我,实际上我的眼睛被蒙了一块布。我花了很长时间适应——对于那时的我来说很长,现在想想,应该也就十多分钟吧,我察觉到面前有人,是张泽臣,不用听不用看,那独特的檀香以及Marlboro的香味就足以断定。
凭借潮湿的味道以及永远没有的光线,这儿应该是地下室。我能预料到之后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拼命地挣扎着,但我挣不开,也动不了,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乐乐,我的乐乐。”
“我亲爱的乐乐,我这么爱你,你却想逃开。”
“我是不会让你走的,因为你是我的。”
“乐乐,乐乐,乐乐......”
“我发自内心想要对你好,你为什么偏偏不接受?”
“你是坏孩子,乐乐是坏孩子,坏孩子要受惩罚。”
“你明明知道我爱的不止是你的肉/体。”
“因为你是祁乐,所以我想把我最好的都给你。”
“有时我会觉得,我们是相恋数十年的恋人。”
“知道吗乐乐,因为你是祁乐,所以我爱你。”
“他们说我疯了,我觉得我很清醒,想要的如果不去争取,就会被别人拿走。”
“你要的是钱吗?不乐乐,我知道,你渴/望有人疼/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乐乐,因为你是祁乐。”
“你知道吗,这之前我爱过别人,但我觉得那都不叫爱,那只是双方的感情掠夺。真正的爱情难道不是我们这样吗?”
“你会爱上/我的,因为你是我的乐乐,我爱的乐乐。”
“乐乐,祁乐......”
能够想象嘴里说着这种话的人,正在给我注射毒/品吗?虽然这两三次还不至于让我染上严重毒/瘾。他想过用这个拴住我,如果不是我在注射之后变的神志不清,我想他会一直这样做下去。
我有过整整一个月的失声生活,我曾几个星期处于全身瘫痪状态,我曾受过毒/瘾的煎熬,我曾被烙下牲口一样的印记至今还消散不去,我曾严重脱水、体力透支、失血过多晕倒过无数次,这样的我仍是被强迫着进行毫无快/感的性/交,在耳边人一边边的重复情话中变得快要崩溃。
一开始我知道他不会真的弄死我,但到后来我怕就算我没有死,精神也会崩溃吧。
但是我没有,并且动了两场疤痕修复手术后,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那时的我或许已经有点中了邪,不然怎么会经受这样的虐/待后会对肇事者产生感情呢。
但不管出于什么,我对张泽臣产生名为爱情的感情这一点,谁都没办法否认。
————
膝盖上的疼痛让我几近昏厥,我敢肯定,就算能治好,这双腿也绝对没办法像正常人那样活动。
我睁大眼睛看着张泽臣,想不到他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狠心?即使是对着我也毫不犹豫吗?
随后对于他在我耳边说的什么,我一律都没听见,此时我的全部精力都被用在腿部的疼痛上,那些剩余的,用来恨这个人。
我感到脸上有什么滚烫的液体,顺着脸滑到了我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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