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压根不是要上厕所,而是另一种疼。
我从厕所出来,脸色很难看,叶笙看了我的样子十分着急,给我找了好多药出来,我挑了止痛药吃了两粒,可是不管用,肚子还是那么疼,疼的厉害。
叶笙急急忙忙的满屋子转悠,那几个佣人也看着着急,最后没办法,我给张泽臣打了电话。
张泽臣听了后立刻赶了过来,身后还跟了个中年医生。
张泽臣来了之后,我的心安下了不少,可是心安归心安,肚子还是疼。
我疼的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意识都已经模糊了,迷迷糊糊的,再次清醒时,我已经是在一家私人医院里了。
叶笙和张泽臣都在,张泽臣皱着眉头,叶笙一脸焦急。
我很想说我没事,别担心了,可是我疼的说不出话,我想当时我的脸色一定非常的难看,肯定是我平生脸最丑的时刻之一。
药效上来之后,我虚脱的睡了过去。
————
病房里仪器的声音在我耳边无数倍扩大,医院的夜晚十分安静,更不用说是这种环境很好的私人医院,安静的似乎连心跳也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灯没有开,月亮很亮,我伸手摸索着开关,没有摸到。
我的嘴里非常的干燥,我迫切需要一杯水。
这时灯开了,昏暗的夜灯,张泽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水和一些吃的。
我在他的搀扶下从床上坐起来,喝了一大杯水之后,又吃了不少东西。腹部还是隐隐的有些疼,不过能忍。
张泽臣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他高大的身影挡住了月亮,立在我的床前,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的手满满的抚上我的肚子,在上面轻轻地来回抚摸,我有些奇怪。
“做什么?”
他不做声,只是在我肚子上抚摸着,非常轻柔的那种。
我觉得他这样有点让人害怕,一般他发病之前都是这样的感觉,我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他没理由发病。
“臣儿,你怎么了?”
“太不可思议了。”他轻笑出来,凑近我的脸,在我嘴上轻轻地啄了一下。
他那双黑的不见底的眼睛里满满的笑意,掩盖不住,还有一分得意,以及欣喜。
“你竟然会怀上我的孩子。”
那一刻,我的耳朵嗡的一声,刺耳的声音在我耳边不停的响起。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就好像删了所有文件的内存卡。
此时我的脑海中无限的在循环着同一句话。
——我是一个男人。?
☆、第十五病
? 仪器的声音以及钟表的声音在这个房间响着,可我的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张泽臣的话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怀上了?
不不不,这不可能,我是一个男人,男人怀上孩子这种事情听都没听说过。
我的手又不自觉的摸向肚子,那里的凸起简直让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这是其它的什么病吧?是什么罕见的病症吧?或许只是单纯的发福吧?
“我可是一个男人啊......?”我用尽量委婉的语气说道,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脑子还能够考虑不让张泽臣发病。
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究竟是个什么表情,只是他的眼神实在是让我脊背发凉,他就是有这个能力。
“我真是太意外了。”他的语气中有着掩盖不住的喜悦。
他妈的这个情况我也是真的太意外了啊!这不是在捉弄我吧?!
“臣,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
而他却是没有听见我这句话似的,一直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正在思考着什么,他的情绪自我认识他以来,从没有这么大的起伏,这还是第一次,不知道是不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
而他这种情绪,间接地告诉我这是真的。
面对这个事实,我的心里只剩下卧槽。
————
接受这件事,花费了我不少时间。
知情人除了张泽臣之外,还有一些人,不过都是些不要紧的人。叶笙对于这件事是不知情的,在他眼中我是生病了。
我在医院留下观察了几天之后,就回到了庄园。
张泽臣对我的看护更加细微,这人我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好了,感觉有千张脸一样,不,感觉像是人格分裂一样。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生气什么时候高兴,稍微一不留神他就不是他了,身体已经被另一个灵魂占据。
总之现在的我,过着九级伤残般的生活。
伴随着我的肚子越来越大,我开始拒绝踏出庄园,甚至是房间了。我对这件事情的抵触是没办法消除的,本来就是嘛,一个男人,生孩子。
我从网上搜了下这方面的资料,发现似乎还真的有先例,不过情况好像跟我的都不太一样。
他们都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面对这件事的呢,难道都是很坦然吗?一定有跟我一样焦虑的吧,那么他们是怎么做的?
越想越烦,我焦躁的合上了电脑。
叶笙给我打过许多电话,问我的情况如何,我只能骗他说生了场大病,近期可能没办法出去了。他问我要不要来看望我,我立刻拒绝了他,非常干脆的,他没辙,挂了电话。
孙文昱那边也打来过电话,全都是约我出去的,我也同样拒绝了,理由是近期比较忙。
于是我又开始了家里蹲生活,这次是我自愿的,张泽臣建议我下楼走走都被我拒绝了。
这个样子,绝对不想让任何一个人看见了,知道我大肚子的人已经足够多了。
张泽臣这些日子特别的禁欲,这么多天了,从来没提出要和我做,而且回家的次数也少了起来。
劳伦对我说,张泽臣是怕看见我忍不住,这个阶段不适合做那种事请,张泽臣是为了我好。
我没去多想,他不回来也好,我这个样子被他看实在太难为情。
时间过得越来越快,转眼间夏天都过去了,秋天也快结束,外面的花都落了,树也全都没了叶子。
这段时间没什么好记述的,无非是在家过着九级伤残生活。
转眼,时间到了圣诞节。
这个圣诞节,是我过的,最糟糕的一个节日。
这之前我从来都没有这样重视过圣诞节,这一次因为张泽臣,以及家里早早摆好的圣诞树以及节日装饰,让圣诞的气息特别浓郁。
张泽臣应该是有给我准备礼物的吧?这样来说,我也应该给他买个礼物。
我这样实在不方便出门,于是我就差遣劳伦和螃蟹去给张泽臣挑礼物,一直无所事事的叶一鸣也跟去了。
我以为他们三个能有什么好品味呢,没想到买回来的东西......算了。
我让他们自己把东西收好,别让我再看见。
好几个月都没出门的我,给自己裹上了厚厚的衣服,极力掩盖自己的大肚子,带着螃蟹一人,出门了。
说实话我不知道该给张泽臣买什么礼物好,如果时间足够的话,我想手工给他做一个,可是今天就是圣诞节啊,做什么也来不及。一路上经过了许多家店铺,我都没有让螃蟹停车。
我们在市里转了好几圈,这个点外面塞车,前行实在艰难。
这么在外面绕不是办法,于是我裹紧了围巾,犹豫再三,下车了。
螃蟹还在那边塞车呢,我自己一个人在街上转悠。
路过的有不少围观我的人,我把围巾拉的更高一些。
我看到了一家店,是卖那种针织品的。
里面有一条围巾我特别喜欢,想象张泽臣围上一定很适合,不过他围围巾吗?
。
买了之后,我就回到了车上。
这时是晚上八点多,张泽臣说今晚会早点回来跟我吃晚餐。
我很期待的在家里收拾来收拾去,那条围巾被我放在了他的座位那边,厨师做菜的时候我也一直在旁边看着。
我们家——我跟张泽臣的家——一直是吃中餐的,就算是圣诞节这种西方节日,桌子上多出来的也就是一只烤鸡。
菜全都算好时间上齐了,张泽臣却没有回来。
他工作时间那么不规律,一定是什么事情耽误了。
时钟滴答滴答的,眼看就要过十二点了。
他还是没有回来。
桌上的菜全都凉透了,厨师在一旁咋舌。
我给张泽臣打过去了个电话,他没有接。
是很重要的工作?大概是临时出现的吧。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他还是没有回来。
我心中有些隐隐的担心,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想了又想,我让厨师把菜热一热,然后带着吃的和那条围巾,去了赌场。
在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我让螃蟹和劳伦就在这等着吧,反正也没什么要紧事,就不要上去了。
于是我独自一人上了楼,在电梯里,我的心还是不安着,生怕张泽臣出了什么事。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二十九层打开。
还是那样的路,我循着记忆来到了张泽臣办公室门前,轻轻敲了敲门,没有人应,我打开了门。
门里面的景象,让我浑身都僵直了。
那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其中之一就是张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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