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不吃葱。”喻驰撒着蹩脚的谎。在桌子上写道。
战狱得意地轻笑。“不。你是吃的。”说罢自己又舀了一碗清蒸水蛋。舀了一勺放到喻驰的嘴边。喻驰的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嫩滑的水蛋和葱花入了口。十分美味。
“看。你吃了。”战狱朝喻驰露出一个欠扁的笑。
于是在这间难得的中餐厅里。战狱又被揍了一拳。从地上爬起來的时候左眼圈都黑了。不少人在偷偷地笑。而“罪魁祸首”却还正正经经地坐着享受着美食。吃水蛋的时候竭尽全力管住自己的贱手。不让它再挑什么狗屁葱花。
这可爱的举动和憋着一股闷气的脸倒是让战狱难得的开怀大笑了一路。差点儿惹得喻驰又忍不住揍他。但是心里不舒服是一回事。喻驰看着战狱发自真心的笑容。整颗心也豁然开朗了起來。
又想起英子煞。英子煞总是笑。却笑得不真。虽然优雅。却又带着冷漠。战狱倒是和英子煞相反。平时脸上很少笑容。偶尔的笑倒是十分真实。
伦敦的街边很少看到小贩。却也不是沒有。偶尔也有些餐厅资助一些推着车的小贩。也有一些滚烫的汤水或者冰冻的糖水卖。今天。喻驰还看到了烤红薯。漆黑的双眼变得更亮了。
战狱看出喻驰想吃红薯。闻着味道也十分香。便揽着他的肩膀走了过去。
谁知道这时候來了一批流氓痞子。叫嚷着要收什么“地皮管理费”。几个小贩远远地看到他们的影子。听到那些熟悉的声音。便自乱了阵脚。横冲乱撞地想着收摊走人。
恰好就是那个卖红薯的老板在经过喻驰和战狱身旁的时候。险些撞到了喻驰。烧红的炭也掉下了几块。一沾到地上立马变黑了。如果不是战狱眼疾手快拉着喻驰往他那边走了两步。那些炭火说不定已经碰到了喻驰。
战狱的脸顷刻间阴沉了下來。朝那个卖红薯的老板吼道:“你眼睛瞎了吗。沒看到差点撞到人吗..”
那老板本想回几句。但看到战狱的脸恐怖得就像阎罗王。便不敢惹他。咒骂了两句便想离开。
战狱气不打一处來。冲上前将那个卖红薯的老板揍了一顿不说。转身还将那帮流氓痞子揍得半死不活。揍那帮流氓痞子的时候。就连才被揍完的卖红薯的老板都站在一边为战狱喝彩。喻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來。上前将战狱拉走……
第149章 只是没来得及
“我沒事。”战狱看懂喻驰的口型所表达的意思。突然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一把将喻驰抱住。脸颊埋在喻驰的肩膀上。瓮声瓮气地道:“我找了你两年多。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來。绝不能再让人在我的眼前伤你一、分、一、毫。”
喻驰睁着如琉璃般的黑色眼睛。双手垂着。顷刻间无言以对。心跳骤然加速。这一刻。他相信了。战狱是真的以为他死了。却又一直不愿相信他是死了。所以找寻了他两年多。
这一刻。街上人來人往。但喻驰却只能看到战狱的头发。只能感受到从战狱身上传递过來的温度。
战狱说的“我爱你”。似乎...可以相信那么一点点。喻驰眨了眨眼睛。
战狱很担心喻驰双腿留下的后遗症。以及到现在为止还沒有恢复征兆的声音。这里的医生他都信不过。如果能治好。英子煞肯定早就给喻驰找了最好的医生。但喻驰现在还是这样。说明英子煞也沒有办法。
原本战狱是想将甘泽叫到伦敦來。但是喻驰失忆了。肯定也不记得甘泽了。对甘泽也许会有戒心。再加上英子煞大概也会有意阻挠。他便沒有叫甘泽过來。只想着先想办法搞定了英子煞后。让喻驰心甘情愿地跟他回国。再找个喻驰不太排斥治疗的时候让甘泽给喻驰看看。到底还有沒有恢复的可能。他还想带着喻驰一起找回他们从前的回忆。
但英子煞...战狱始终都摸不透英子煞到底想干什么。
英子煞沒有那么傻。在家族生意接连出事焦头烂额地忙活了几天后。英子煞猜到了问題的所在。便毫不迟疑地反击了回去。所以接下來的几天。又变成了战狱在忙碌了。喻驰显然是最不知情的一个。依旧是上班下班。偶尔也外出徒步或者爬山。
日子就这么一天又一天地过去。半个多月后。战凛和郁梓终于旅游回來了。
另一边。跟英子煞耗了这么久的战狱终于不耐烦了。英子煞始终沒有要放手的意思。而喻驰只要一听到战狱诋毁他现在住的“家”便立马翻脸。这样的日子战狱也是受够了。
他想念喻驰想得入心入肺。现在却只能看不能吃。随着时间的推移。偶尔占点小便宜已经不能满足战狱了。这份感情。他不愿让任何人插足。
所以战狱忙完了后也不再攻击英子煞了。倒是冷静了下來。在喻驰不知道的情况下约了英子煞出來见面。
晚上喻驰洗完澡后便看到英子煞刚穿上西装。喻驰走过去往镜子上哈了一口气。然后在上面写道:“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
“最近有点忙。你不用管我。早点儿睡吧。”英子煞弹了一下喻驰的额头。随后转身离开。
喻驰的眼皮跳动了两下。似乎有些不好的预感。他想叫住英子煞。但转念一想。只是工作罢了。应该沒什么危险。也许是自己多心了。
等头发吹干了后。喻驰靠坐在床上看书。看着看着就不知道神游到了哪里。窗外不断划过闪电。伴随着阵阵雷声。令人听得心慌意乱。
喻驰放下书。躺在了床上。闪电的光亮不断地在他的脸上闪过。一张好看的脸也在闪电的映衬下显得有些骇人。
迷迷糊糊间喻驰还是睡着了。只是睡得极不安稳。断断续续地做了很多梦。最后醒过來的时候连枕巾都湿了。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
脑袋疼得再也睡不着。喻驰只好侧躺着。无聊地看着窗外的闪电和暴雨。听着一阵一阵的雷声……
英子煞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战狱已经坐在那里有十分钟了。见英子煞的身影渐近。战狱将手里的烟头捻熄在了烟灰缸里。
因为他们只有这个时间才有空。所以尽管晚了点。但两人都沒什么异议。
战狱在伦敦买下了一间空中阁楼。里面什么家具都沒有。完全是看这里的夜景漂亮。才心血來潮买下的。想着下次挑个天气好的时候带喻驰过來看看。他不像英子煞那么懂浪漫。也不知道喻驰会不会喜欢。但是他觉得好。一冲动便买下來了。
空中阁楼在六十层。阁楼的面积不算大。但是四面都是坚硬无比且透明度极高的落地窗玻璃。不管从哪一个角度。都能清楚地看到伦敦美丽的夜景。只不过今晚除外。
窗外狂风暴雨。而阁楼里的两个男人。却在无声地用眼神较量着。
战狱沒有开灯。于是两人的身影都隐匿在了黑暗中。等到习惯了光线后。战狱站了起來。以谈判的语气问道:“英子煞。你到底想要什么。要怎么样你才肯把喻驰还给我。”
“你说‘还’。”英子煞挑起眉。在中央唯一的一张沙发上坐下。“我之前不是说了。他是被你抛弃了的人。我不小心救下了。你现在后悔了。知道喻驰的好了。就要我还。你也做过生意。有这个道理吗。”
“你。”战狱攥紧了双拳。“我说过。我沒有抛弃他。我只不过是沒來得及、沒來得及救他。”战狱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英子煞根本不能体会。“沒來得及”四个字对于战狱來说是多大的痛。就是因为这四个字。他失去了喻驰两年多。他怎么会抛弃喻驰呢。
英子煞冷笑。两年多來。他做梦都想着替喻驰好好惩罚下战狱。也想将战狱带回家。让英薇高兴一下。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个饭。也让他自己感受一下有兄长的感觉。
只是战狱的态度太令他失望、心寒。战狱沒将他们母子当成是家人。反而更维护那个被他称作“爸爸”的男人。就连战凛。他的亲生父亲。也全都站在那个男人的那一边。
英子煞带着与生俱來的骄傲。所以他不甘心。
喻驰以前受了那么多苦。凭什么战狱现在只是招招手。喻驰就又得死心塌地地跟他走。更何况喻驰已经失忆了。战狱对于现在的喻驰來说。根本什么都不是。
“你想带喻驰走。可曾问过喻驰的想法。他又愿意跟你走吗。别说他现在是忘记你了。如果有朝一日。他把一切都想起來了。你觉得他会怎么对你。”英子煞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靠近战狱。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地道:“他、会、恨、你、的。”
战狱瞳孔骤然紧缩。一下子过于激动。气急攻心。再加上之前一直伪装强大。实际上每晚都艰难地熬过去。极少休息的时间。战狱想上前揍人。却再刚抬起头。看到那张跟自己相差无几的脸后。突然侧过身。喉中翻滚升腾的血腥味一下子蔓延到了口腔。战狱吐出了一口鲜血。
英子煞蓦然睁大了眼睛。眼睁睁地看着战狱高大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即使在黑暗中。依旧能看到瓷砖上那抹刺眼的血。
窗外。依旧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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