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什么这个人还倒在他的门外。
喻驰准备关上店门的手一顿。脸顿时冷了下來。
按道理來说他下手并不重。怎么会晕这么久。竟然还沒醒。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喻驰锁好了店门。瞥了战狱一眼。算了。在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他不应该多管闲事。何况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
英子煞已经到国外出差了两周。今天晚上应该就会回到伦敦。他还是早点儿回家吧。
喻驰想到这里。迈开步子。将战狱留在了自己的店门口。
可刚走出不远。就听到有几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凶神恶煞地道:“那边找到吗。”
“沒有。你们那边呢。可恶。那个男人到底跑哪里去了。附近都躲不了人。进店里看看。”
喻驰直觉不妙。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觉得这群來者不善的男人是冲着刚才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去的。如果他任由那个男人倒在自己的店门前的话。被那群男人找到只是时间问題。
“喻驰。知道我找你找得多苦吗。”
男人痛苦的声音突然在喻驰的耳边响起。那滴眼泪仿佛滴在了他的心上。那般滚烫。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是什么事使得那个男人在他的面前哭了。是因为他。才流的泪吗。
心猛然地被刺痛了一下。喻驰突然转身跑回了道馆。推开门。奋力地将战狱拖进了道馆里。而后从里面反锁上了门。
很快。那群不怀好意的男人便经过了喻驰的道馆。拍了一会儿的门见沒有人开门后。那群人用英文骂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喻驰望着战狱皱起了眉。这个人该怎么处理呢。喻驰想了想。探过手去检查了一下战狱的身体。发现战狱的背后有两道不浅的刀伤。额角也有撞伤的淤青。原本就带着伤。难怪被他打晕后醒不來了。
看这情况也不能送去大医院。喻驰在抽屉里拿了一点儿钱出來。将战狱的手臂吊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扶着他艰难地关上了店门。然后走了一条比较偏僻的巷子。那是一条捷径。
如果走大路去的话。那个医馆实在远。战狱现在这么狼狈不堪。喻驰沒有把握带着他能拦得了的士。所以只好带着战狱走了一条捷径。
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只需要十分钟就到了。喻驰扶着战狱进了一个小型医馆。这个男人受的伤不算严重。这样的医馆应该足够了。而且如果喻驰沒看错的话。这个男人也是从小就经历过高强度锻炼的男人。身子骨架子各方面都不错。和英子煞有得一比。
“什么人。”小医馆的医生打着哈欠问道。
喻驰沒有回答。将战狱扶到了白色的医疗床上躺好后走到那个外国医生的面前。用手指沾了点茶水在桌子上写道:“他受伤了。麻烦你替他看看。”
“原來你不会说话。”医生用纯正的英文问道。
在伦敦生活了两年多。英文对于喻驰來说早已变得十分简单。只是这个问題。喻驰却不想回答。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倍的钱放到了桌子上。又指了指战狱。
满脸都是络腮胡的医生懒洋洋地站起身。“那我就帮你看看吧。”
医生走到医疗床前。将战狱身上的衣服拉开。检查着他身上的伤口。将一条雪白的毛巾扔给了喻驰。“帮他擦干净些脸。”
喻驰接过毛巾。到洗手间里打了一盆水。将毛巾弄湿。一点一点地将战狱的脸擦干净。
直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庞出现在喻驰的眼前。喻驰彻底愣住了。眼前的这张脸。这个轮廓。竟跟英子煞的脸一模一样。可喻驰却能百分之百肯定。这个人不是英子煞。
就算他们再像。也绝对不是同一个人。这个人留着干净利落的发型。双眉如剑。即使被他打晕了。浑身依旧隐约透着一股戾气。嘴角轻轻抿着。并不像英子煞。随时随地带着优雅的笑容。
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谁。而且他好像也认识自己。
“呃..”喻驰咬着牙。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脑袋。
“你怎么了。头痛。”医生问道。
喻驰听不见任何声音。从前破碎的一些画面在他脑海里一划而过。喻驰跑出了小医馆。靠在墙壁上艰难地喘着气。这种心慌心痛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伦敦的天都开始渐渐变黑了。喻驰才听到医生疲倦的声音响起:“已经替他的刀伤缝好线了。现在打的麻醉剂药效还沒过。你是怎么回事。需要我帮你看看吗。”
喻驰摇头。扶着墙壁站了起來。就连双脚也有些麻软。他又进了医馆。近距离地看了战狱两眼。修长的手指探到了战狱的脖颈上。能够感觉到战狱脉搏的跳动。纵使现在脸色苍白。但是这个人还活着。
他的心很乱。直觉告诉他应该迅速离开。喻驰在桌子上写道:“我先走了。我不认识他。再见。”
“诶。哎。别走啊。喂。就算不认识。你救了他不应该留个名字。”医生还沒來得及追出去。喻驰已经跑得不见了影子。
而另一边。英子煞提前下了飞机。一下飞机便收到了家族的报信。战狱被人追杀。刚好闯进了喻驰的道馆。英子煞有些担心喻驰。便边走边给喻驰打了电话。
所幸。家里的电话响了两声后。喻驰接起了电话。英子煞高高吊起的心终于放了下來。“我很快就到家了。你做饭了吗。”
喻驰敲了两声桌面。这是他们之间用电话交流的暗号。敲一声就是“好、可以、沒问題”的意思。敲两声就是“不好、不行”的意思。
英子煞听到声音后边走边道:“那今晚我们出去吃吧。”
电话那头传來了一声轻响。随后。喻驰挂断了电话。
英子煞从來沒有跟他说过自己有沒有什么兄弟。长得那么相似。应该不会是偶然吧。可不管喻驰如何过滤自己脑子里的信息。都不知道那个酷似英子煞的男人叫什么名字。
喻驰无法掩饰。他在因为那个男人而内心焦灼着。
战狱的麻醉剂药效过后便机警地睁开了眼睛。这是一个小型医馆。战狱一跃而起。扫了医馆一眼。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睡觉的一个穿着医生工作服的医生。战狱皱着眉头。见自己身上的伤已经被包扎好了。有些疑惑。
掏出黑色的枪支。战狱用枪冰冷地指着那个医生的后颈道:“是谁将我送过來的。”
战狱头脑一震。晕过去之前他似乎看到喻驰了。沒错。是喻驰。而且是喻驰将他打晕的。那么。会是喻驰将他送來医馆的吗。
“说。那个将我送到这里來的男人在哪里..”战狱目光凌厉地瞪着那医生道。
医生睡得正香呢。就被一个冰冷的东西吓醒了。一看到是枪更是内心恐惧万分。支支吾吾地道:“的确、的确是个男人...将你送过來的。但他、他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不认识...”
“靠。”战狱低声咒骂了一句。留下了一沓英镑。甩手走了。
凭着记忆中的路线。战狱在幽暗的街灯下绕來绕去。终于回到了白天的那个道馆的位置。
战狱抬头看着道馆的招牌。颤抖着手指触摸着高大的门。“这里是...喻驰开的吗。”
战狱不敢相信。找了两年多。终于让他找到喻驰了。可那不是假的。白天。他还曾紧紧地将喻驰抱在怀里。吻过他的唇。十分真实。虽然喻驰现在似乎很排斥他。可依旧还是救了他不是吗。
战狱站在道馆的门前。扬起了一抹笑……
第135章 想救便救
在灯火闪耀的伦敦。一个身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沿着坠落了无数星光的河岸边缓慢地走着。他的身上带了不少伤。有的是因为被人追杀而留下的伤。还有的则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受心爱之人下手的伤。
可男人的嘴边却一直带着微微的笑。这对于一个许久不曾笑过的男人來说。就像世界末日到來那般罕见。
那张鬼斧神工的脸上。一双深邃的眸子熠熠生辉。在月光下闪耀着亮光。战狱唯有攥紧拳头。才能深深地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喜悦和激动。心脏在“砰砰”地跳着。如擂鼓般响彻耳际。两年多來。再沒有什么比亲眼看到喻驰还活着更令战狱感到喜悦。
虽然喻驰对他似乎很冷漠、甚至很排斥。但只要喻驰活着。对于战狱來说。已经是天大的喜事。别的一切都不重要。
喻驰为什么会來到伦敦。当初是怎么绝处逢生的。又经历了什么……
此时战狱的脑海里不断旋转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題。很想问喻驰。很想知道每一个答案。虽然知道喻驰一定吃了不少苦。而自己也一定会为那些答案痛彻心扉。战狱还是想知道。
却又不敢立即派人去找喻驰。今天已经见过了。如果他太着急。又把喻驰吓跑了怎么办。
英国伦敦毕竟不是他的地盘。如果喻驰执意要躲。就连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在短时间内将喻驰找出來。
更何况...还有今天追杀他的那帮人沒有解决呢。
如果是喻驰救了他的话。那么那帮人说不定还会回头找喻驰的麻烦。尤其是去医馆的那条街上还装设了隐秘的摄像头。说不定拍到了点儿什么。战狱绝不能容忍任何人有伤害喻驰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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