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晋扬笑了,看顾成溪的眼神里带着一股怀疑,“你总是有很多这样的聪明,可惜我很不喜欢。”
孟晋扬的身体离开顾成溪,话语也从之前的暧昧变为冷漠,“我希望你自以为是的聪明不要最终害了你。”
“多谢关心。”顾成溪已洗好了,把浴巾围在腰间,遮住了孟晋扬的视线一直停留的地方,“只要你能离我远远的,我保证会活得很好。”
孟晋扬忍着因这一句话想要折磨顾成溪的冲动,快速转身离开浴室。
顾成溪不明白孟晋扬是怎么了,但是他能离开就好,顾成溪真的好累,需要歇一歇才有精神迎接孟晋扬新一轮**与精神的双重折磨。
顾成溪从浴室出去的时候,外面屋里的桌子上已摆放着许多吃的东西,床上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还有很多瓶外伤药。顾成溪笑了,这是在为以后虐打自己做准备吗?看来以后自己的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
顾成溪饿极了,所以只围着一条浴巾就开始吃东西补充自己的体力。
可是现在对于顾成溪来,吃东西也是一种折磨,因为嘴唇被孟晋扬咬破了,两边的脸颊都被孟晋扬的巴掌打肿了。
为了让自己少受一点罪,很多时候,顾成溪随便嚼了两下就把食物吞进肚子里了,把它们留给胃肠来消化吧。只是后来当顾成溪蹲在马桶上的时候,才知道这个决定是多么的糊涂,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饭刚吃了一半,孟晋扬又走了进来。
顾成溪道,“大少爷居然有这么多的空闲时间来看我这一个囚犯,莫非孟家的生意全都垮掉了?”
“被我打成这样,所以只好耍一些嘴皮子来出出气。”孟晋扬的嘴角翘了起来,“顾成溪,我终于觉得你像是一个正常的人了。”
顾成溪也发觉刚才的一句话不像是恪守自律的自己会出来的,难道被关得久了,自己就变了吗?
顾成溪想要无视孟晋扬,但是孟晋扬的视线一般人还真的无法忽视,所以顾成溪放下碗筷,“你要一起吃吗?”
“好。”孟晋扬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张开嘴,“你喂我。”
喂孟晋扬?怎么可能?打死顾成溪,他也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顾成溪拿起筷子,但是筷子却掉在了桌子上,顾成溪道,“你把我的胳膊打得都抬不起来了,所以,你还是自己吃吧。”
孟晋扬把筷子拿到自己的手上,夹起盘子里的菜,“那我喂你。”
……这有什么区别?孟晋扬喂的菜,他顾成溪可吃不起。
“我已吃饱了。”顾成溪站了起来,很有礼节地对孟晋扬微微点头,“请你慢慢享用,我就不陪你了。”
孟晋扬放下筷子,“只围着一条浴巾,还能做出来这么人模人样的事情,全世界恐怕只有你一个。”
顾成溪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裸着上半身,于是又对孟晋扬道,“谢谢你提醒我失礼的地方。”顾成溪立即拿起床上的衣服准备去浴室里换上。
孟晋扬阻止顾成溪,“先擦药。我不想你见远晨的时候,身上还有血的味道。”
“是的,我差点忘了。你们孟家的人对血的味道都很敏感,毕竟是从‘喝’到大的。”
孟家的人都是嗜血的,顾成溪在给孟远晨做家庭教师的时候,无意之中看到了孟晋扬杀人,这才被他关了起来。
可是一个多月过去了,当事的两个人都忘记了最初的原因。
孟晋扬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非常性感,“你应该庆幸,我现在只喜欢喝你的血。”
☆、三、没有一丝痕迹
三、没有一丝痕迹
看到孟晋扬颇有蛊惑力的表情,顾成溪居然出现了几秒钟的失神。
“怎么?”孟晋扬伸出舌头舔舐顾成溪有些干裂的唇,“是不是一瞬间就爱上我了?”
顾成溪推开孟晋扬,“爱上你?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的信仰居然是‘爱’。”
孟晋扬看着把后背留给自己的顾成溪,道,“一个月之前,每一次看到你的后背,我都在想,如果上面布满了我留下的伤痕会是什么样子。”
“那我就恭喜你,愿望终于成真了。”顾成溪无意当中道,“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故意在我过的地方杀人,然后好有一个借口把我关起来。”
孟晋扬冷笑,“我关你,根本不需要任何借口,只看我想不想。只怪你太迷人了,让我舍不得把你放开。”
“我还是那句话,不要总一些让我恶心的话。”
顾成溪突然不话了,只是盯着床上的外伤药看。
“怎么了?”孟晋扬走上前,“需要我帮你擦药吗?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顾成溪把外伤药扔给孟晋扬,“这就是你给我拿的药,你仔细看看。你确定这是治伤的药,而不是加深伤口的药?”
孟家的产业之一便是研制各种药品,所以孟晋扬闻到药的味道便什么都明白了,这的确不是外伤药。如果把这些药擦在顾成溪的身上,不定他就会因为伤口溃烂而死。
孟晋扬什么都没,拿着药瓶走了出去,吩咐门口的人,“刚才的药被我打碎了,你们再去拿几瓶过来。”
“是的,大少爷。”门口站了四个保镖以及四个佣人,只有一个佣人率先跑了出去,在拐角的地方因为脚步慌乱还差点摔倒。
孟晋扬又吩咐门口的保镖,“我的五个儿子很久都没有吃一顿好饭了,刚才的那个佣人不错,记得把他洗干净。”
门口的人当然明白孟晋扬口中的“五个儿子”指的是什么,顿时,几个人都觉得寒气入骨,有一个胆的甚至开始不停地打起嗝来。
孟晋扬指着那个打嗝的佣人,“你,去拿几瓶外伤药。”
“是是是……大少爷……”佣人慌慌张张地跑走了。
孟晋扬没有回到关着顾成溪的屋子里,而是把那瓶假药放进口袋里,下楼,若无其事地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看报纸。
不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了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和狼犬进食的声音。瞬间,血的味道就飘进了屋子里。
孟晋扬自言自语道,“果真没有顾成溪的血闻起来诱人。”
几分钟后,一个少女慌慌张张地从楼上跑了下来,跪在孟晋扬的脚边,声音哆哆嗦嗦的,“表哥,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孟晋扬把已被惨叫声吓得花容失色的少女从地上扶了起来,用毫无起伏的声音道,“晴悠在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孟晴悠再次跪在了地上,不敢起身,“表哥,你每天都要去那个屋子里,我知道你一定在里面关了什么人。我只是不想你被那个人迷惑了……”
孟晋扬的眼里多了一丝杀意,“晴悠,有些事情即使知道了,也不该出来。你懂吗?”
“表哥……”孟晴悠的身体整个瘫在地上,因为她知道,刚才她又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她不该窥探孟晋扬的**,更不该把这个**出来。
现在的孟晴悠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了。
孟晋扬把口袋里的假药扔给孟晴悠,“你知道该怎么做。”
孟晴悠颤颤巍巍地把胳膊放在桌子的菱角处,用力一划,顿时胳膊上出现了一道三寸长的伤口,鲜血淋漓。接着孟晴悠忍着剧痛,打开药瓶,把里面的药抹在伤口处。
孟晋扬抚摸着孟晴悠的头发,“记得,不要有下一次。”
“表哥,你可不可以抱抱我?”孟晴悠哭着道。
孟晋扬看着孟晴悠流着血的胳膊,面无表情地道,“脏。”
孟晴悠明白了,没有把自己喂狗,已是孟晋扬对自己最大的宽限了。
孟晋扬绕过孟晴悠准备上楼,却突然停下了脚步,道,“如果远晨问你,你知道该怎么吧?”
“表哥,你相信我……”孟晴悠爬到孟晋扬的脚边,想要抱着他的腿,却在看到他的冷漠眼神时胆怯了,“我不会乱的。”
孟晋扬厌恶地看了一眼孟晴悠,然后上楼去了。
孟晋扬离开后,大厅里出现了另外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我早就告诉过你,这个办法行不通,你应该听我的劝。”男人坐在刚才孟晋扬坐过的地方,“如果你也跪在我的脚边,我可以考虑一下,伸开双臂抱一抱可怜的你。”
孟晴悠冷笑道,“孟哲榆,你比着我又好到哪里去。最起码,我还可以每天见到表哥,而你心里的那位则被我的表哥每天压在身下!”
孟哲榆突然掐着孟晴悠的脖子,狠狠地道,“我忘了告诉你,如果顾成溪出了什么事,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你害怕顾成溪出事?开什么玩笑?”
孟晴悠拿着药瓶道,“你早就知道了我换药的事情,但是你却等着让表哥主动发现。你知道我不得不承认,这样一来,以后顾成溪再出现什么问题,表哥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我。这就是你打的注意,是不是?”
孟哲榆的眼神变得犀利,“孟晋扬难道没有告诉你,不该的话就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