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照片、视频、音频材料里并没有任何君顾的信息和照片,可是君顾的样子就像是刻在了心里一样,失忆以后他心里装的事那么少,却每天都会记起君顾来。
他第一次感觉到思念的滋味,一旦认命了,他也不觉得羞愤,反而有些欣慰,失忆以后,他和这个世界的交情都浅了,只有这时,他开始觉得自己是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了。
陈慕之早上起来,刚拉开二楼卧室窗帘,就看见院子栅栏外有人影徘徊,他仔细望了过去,无奈轻度近视,看不太清,于是只好拿了望远镜,才在厚重的衣服和围巾的遮掩下,分辨出君顾冻得通红的脸和那双漆黑的眼睛。
陈慕之有些意外,他掀开窗帘一个小角,仔细观察着,发现君顾徘徊在篱笆角落不起眼的地方,那里堆了厚厚的积雪,不注意根本看不到。
陈慕之倒是不意外,君顾想要找到他的住址,温祺和崔亦棠都是知道的,他只是好奇,这才早上七点多,而且明显君顾已经在院外呆了许久,他这么早就过来,是要干什么?
陈慕之站在楼上远远看着,君顾冻得厉害,时不时跺跺脚,在无人的角落走来走去,有时会抬眼望望大门,就是不肯上前,也不离去。
陈慕之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君顾怕不是在等他出门吧?
☆、你是我未完成的歌(2)
陈慕之站在楼上远远看着,君顾冻得厉害,时不时跺跺脚,在无人的角落走来走去,有时会抬眼望望大门,就是不肯上前,也不离去。
陈慕之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君顾怕不是在等他出门吧?
他每天晨起以后会出门跑步,但今天联系了谢朗博士,八点有一个视频会话,他就没有出门。
他心中不由得一动,或许君顾已经这样偷偷守在他家周围许多天了?
他十分抱歉地和谢朗博士通了话,把时间改到了晚上,穿了衣服出门。
不过他今天没有跑步,他把车库里的车开了出来,从后视镜里看着君顾躲得更远,他笑了一下,把车开上了路,慢慢行驶。
陈慕之把车开远,在路口转弯后停了十分钟,才调转车头从另一条路回去,他把车停在房子背后,穿过去,果然看到君顾一个人坐在他家门前,呆呆地,鼻尖通红,不知在想些什么。
陈慕之偷偷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不知为什么,觉得这个男人当真是又笨又傻,心里却还是软得不像样。
过了一会儿,陈慕之门前那条路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越来越近,君顾连忙起身,又跑到了不起眼的远处躲了起来。
陈慕之皱了眉头,君顾起身和跑步的时候,腿脚好像不太利索,一直手扶着膝盖,陈慕之往前了两步,脸上神情也沉重了一些,有些担心,还有些生气。
君顾跺了跺脚,实在冻得厉害,膝盖也疼到发软,他叹了口气,慢吞吞地沿着大道往公交站走了。
陈慕之下意识想要追出去,思前想后,还是撤回了脚步,等了等,又回到房后取了车,沿着大道追着君顾,保持着足够远的距离。
君顾走了将近一公里,才在公交站停了下来,陈慕之立马调转车头,上了另一条路,停下来远远望着公交站里唯一的身影。
这里的公共交通很不发达,几乎人人都有私家车,等公交的几乎没人,而且这里公交系统比不得中国,线路很少,票价还要两刀。君顾前几天都不舍得坐公交,今天是实在冷得厉害,腿又疼,实在没办法了。
还好没有等很久,就来了一辆空荡荡的车,公交车开走后,陈慕之连忙从另一条道上驶回来,加了油门追了上去。
陈慕之一直不紧不慢跟着,等到君顾下了车,他才把车停到路边,也跟着下了车。
陈慕之现在心情已经很不爽了,一路跟过来,这已经是长岛西部经济欠发达的地方了,入目竟是乱七八糟的建筑和略显脏乱的街道。
长岛自然远比不得曼哈顿繁华,现在他们所在的昆斯还是主要依靠化工电气之类的产业,所以陈慕之和父母很少到这里来,只是小时候有时候夏天下海玩水、采摘、品长岛葡萄酒,才会到这里住上一个月。
陈慕之对这里算不得熟悉,可是第一次见到纽约竟也有如此破旧的地方,不禁感到又气又怒,这种地方本身就是鱼龙混杂,加之君顾又是面慈心善好欺负的人,这里人生地不熟,又是亚洲面孔,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该如何是好?!
陈慕之面如黑炭地跟踪着君顾,进了一幢白色外墙皮斑驳脱落的五层民居,他看着楼道门口堆的垃圾和楼道过时的绿漆防盗门,已然是一胸腔的怒气,等待看到君顾往地下室走的时候,陈慕之简直杀人的心都有了!
君顾开了进去,还没来得及关门,陈慕之脚下生风,追到门外,伸手大力一推,破门而入。
君顾被这不速之客吓了一跳,转过身睁大了眼睛惊恐地瞪着他。
陈慕之狠狠地摔上门,黑着一张脸打量着狭小阴暗的房间,最多十五平米的房间,只容得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还有一个灰色的沙发,一个旧电饭煲和一只锅放在桌子上。
君顾好久才反应过来是陈慕之,虚惊一场地拍了拍胸口跌坐在沙发上,颤声道:“慕之……”
“你别叫我!”陈慕之怒火攻心道:“你就住在这种地方?!你怕不怕死啊?!你知道美国每年要发生多少枪击案吗?你知道贫民区有多乱吗?!”
君顾看陈慕之气得厉害,急忙解释道:“你住的地方太偏了,周围都没有什么房子能租,这里也是好不容易租到的,这里虽然条件差了一点,但是治安没那么坏的……”
陈慕之气都不顺了,解开大衣,咬了半天的牙,既是怪君顾,也怪他自己,明知道这家伙人生地不熟,英语也不太好,还没什么钱,竟然还没把他拎在身边,也是蠢!
陈慕之黑着脸道:“怎么不回国?!有钱呆在美国吗,没有工作签证,能呆多久?!没钱了怎么办?!”
君顾被他说得很是尴尬难受,半饷不能辩驳,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我……我就是不想离开你……”
陈慕之的万丈怒火一下子像被喷水车喷到一样,立马没了气焰,但他还是梗着脖子,装出一副凶恶的样子,一步步逼近了君顾,君顾手足无措地后退,他就跟上,君顾退无可退,脊背贴在沙发上,陈慕之两手撑在君顾身侧,把他整个人困在胸前,语气不善地说:“今天如果是坏人破门而入,怎么办?!”
陈慕之一说话,气息就拂在君顾脸上,君顾心都揪紧了,完全不敢看陈慕之近在咫尺的脸。
陈慕之离君顾近了,才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意,陈慕之伸手摸上君顾的脸,怒火又蹿了起来,一边两手捂着君顾的脸,一边骂道:“有没有脑子啊!笨蛋!这么冷的天去干嘛?!不会敲门进去吗?!是怕自己冻不死吗?!”
君顾更慌张了,被陈慕之捧着脸,他诚惶诚恐地答道:“我,我就是想看看你,看你好就放心了……你,你总是不太愿意见我……我不敢……”
“傻瓜!”陈慕之狠狠地骂了一句,捧着君顾的脸,再也克制不住,重重地吻了上去,捕捉着君顾冰凉干裂的唇,他粗暴地碾压了许久,捏开君顾下巴,舌头伸进去完全不顾君顾慌乱的抗拒,狠狠地舔弄吮吸着他的舌头。
“嗯……呜……”君顾小声地发出可怜兮兮的声音,陈慕之被这小动物一样的哀鸣弄得更是激动,辗转亲吻折磨着君顾的唇舌,这种熟悉和满足的感情让他心里都涨满了,他好像终于捅破了自己心里的一道防线似的,立刻舒畅痛快无比。
陈慕之吻得君顾都快窒息了,舌头有力地扫过他口腔每一个地方,弄得他又痛又痒,被再一次吸住舌尖纠缠地时候,那种快感让他整个人都战栗了起来,羞耻地连脖子耳根都红了。
陈慕之终于意犹未尽地放开他,君顾已经像是溺水的人一样,被陈慕之抱在怀里重重地喘着气,身上酥软地再无一点力气,陈慕之手顺着君顾胸膛往下,无意中摸到他下身颤巍巍抬头的地方,陈慕之立刻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邪笑着的看着君顾的眼睛。
君顾立刻脸色通红,手忙脚乱地扣住陈慕之乱动的手,羞愤道:“你……你这人,你干什么……”
陈慕之笑了一声,看着君顾被他弄得艳红甚至有些破皮的嘴唇,心疼地凑上去,伸出舌尖舔弄了一番。
不知怎么的,这样耐心细致地动作却好像比刚才还要显得煽情,君顾已经被他弄得脑子都转不过来了,竟然伸出了舌头主动地舔吻了陈慕之。
陈慕之真是惊喜地要哭了出来,把人揉在怀里好好欺负了一番,突然身下的沙发传来刺耳的支扭声,陈慕之才蓦然清醒过来,这是在那个阴暗狭小的房子里,他看着只露出地面三分之一的窗口透出一点光线,立马又面色发黑不满地撇了嘴,伸手把君顾拽起来,扣子也一道道扣好。
“唔……”君顾突然倒吸冷气地叫了一下,他不小心扭到了本就疼痛的膝盖,痛得皱紧了眉头,狠狠揉了膝盖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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