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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爱为名 完结+番外 (素熙)



  聿律很快被点醒了,“啊……”

  “叶常先生去的是二楼厕所,我查过楼层平面图,有两个教室和演讲厅都在二楼,当天都是有活动的。而这七、八十个男性却在长达两个小时内,没有一个人企图使用二楼厕所,虽说机率学上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性,前辈不觉得有点不自然吗?”

  聿律难得认真地思索起来。

  “确实。所以你怎么想?会不会是二楼厕所其实在维修?或是节能减碳什么的,不是有一些公家机关会把部分厕所做限制使用吗?”

  “嗯,这都还要调查。我打算向活动中心借调一至四楼所有男厕门口的监视录影带,牦清当天整个活动中心厕所使用状况。”

  纪岚说著,“此外,第二个疑点也跟这个有关,叶先生不是和前辈说,他在那间厕间里自慰并且射精了吗?但我在检方的卷证资料里,并没有看到扣案物品中有被告的精液,当然也没有任何精液送验的比对纪录。”

  这回聿律倒真有几分讶异,“真的吗……?”

  “嗯,我想警方一定不可能放过搜索证物的机会,那间厕所上上下下,特别是事发的那个厕间,肯定都被鉴识小组滴水不漏地查过了。如果没有查到精液斑,那应该就是真的没有,叶先生实际上并没有在那里射精。”

  “会不会是射在马桶里,冲掉了?”聿律问。

  “这我也想过,但我早上问过叶先生,他说他是靠在其中一边墙上,对著另一面墙壁的方向自慰的,也记得精液是射在墙上。而且他说他记得当初马桶盖是阖上的,他也没那个心力特别去掀起来,更没有动过冲水器的记忆。”

  聿律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苏苏声。

  “而事实上,在检方拍到的照片上,侧间的马桶盖也是阖上的,冲水柄上也没有采到叶常先生的指纹。”

  “那打扫呢?会不会是被打扫的阿婆鸡婆扫掉了?”聿律问。

  “我查过青年活动中的清洁勤务表,厕所打扫时间是一天三次,一次是早上六点半中心开门前,一次是中午一点,最后一次是晚上七点半,也就是中心要关门之前。我也问过负责那间厕所的太太,她说那天一点半左右是她最后一次进去打扫。”

  “这样……”

  聿律用手抚著下颚,思索了一阵子。不过他也真敬佩纪岚,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能够调查到这种地步。聿律为只对Ricky的身体调查了一整晚的自己感到羞愧。

  “但是你认为,叶先生没有必要在这个环节上说谎,对吗?”聿律问。

  纪岚又“嗯”了声,嗓音坚定,“我认为叶先生并没有说谎,至少在射精这一点上,他没有必要特别说这种对自己不利的假证言。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很离奇了,叶常先生的精液究竟到哪里去了,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聿律沉吟了一会儿。“那么,第三个疑问呢?”

  纪岚的语气稍微和缓了一点。

  “第三个算是我自己在意的点,可能不是那么重要。前辈,我一直在想,如果叶常先生真的没有对那位男孩做出任何与性相关的侵害,那为什么那个男孩在清醒后,会做出这种指控呢?”

  “可能是记忆混乱了吧?毕竟受到了那种惊吓,而且被害人只有十岁不是吗?”

  “嗯,这就是我在意的事。前辈,你还记得吗?我们在Cornell上过儿童认知心理学的课程,其中有一节是关于儿童证人在法庭上证言的效力。”

  “啊,那个屁股很翘的教授吗?我记得他叫Shwezherz什么的……虽然上了年纪,但就男人而言身材保持得挺不错的。”聿律回想著。

  “他在课堂上说过,多数人都觉得儿童的记忆和认知都还未成熟,所以十四岁以下的小孩,在法庭上原则上是无法像成人一样作证的,这是儿童不需要宣誓的原因。”

  纪岚说著,“但事实上,根据多数研究,儿童虽然有知识和经验上的不足,但有时候对经历过的事情,就细节上可能记得比成人更清楚。也就是说,儿童会记忆混乱或是捏造故事什么的,纯粹出于成人的臆测,儿童的证言有时比奸诈的成人更可信。”

  “但不是有什么事件吗?唔,十几个幼稚园小朋友因为老师对他们不好,就联手编故事说老师性骚扰她们什么的。”

  “前辈是说加洲的McMartin Preschool事件吧?我有读过《辩方证人》,这种极端的案例也是有的,但就目前发生过的多数案例而言,那种儿童故意捏造事实、污陷大人的情况却极少发生,这和一般人的认知刚好是相反的。”

  纪岚的声音异常严肃。

  “所以我认为,那位被害儿童故意说谎,陷害叶先生的可能性并不高。”

  “会不会是大人教唆的?那个妈妈叫他要这样说之类的。”聿律问。

  “但那个母亲与叶先生并不认识,不是吗?如果是离婚亲权案件倒还可以理解,实务上确实很多母亲要女儿捏造被爸爸性侵的事实藉以取得监护权。但叶常先生对那位母亲而言完全是个陌生人,她没有理由冒著毁损自己小孩名誉的风险诬陷他。”

  “保险金或是藉机勒索赔偿之类的呢?”

  “如果要勒索的话,那母亲应该会在提出告诉之前就勒索了。性侵害幼童是非告诉乃论罪,一但进入法院就不可能撤回,那位母亲没有任何勒索的筹码。”

  “唔嗯……”

  聿律抱著双臂,坐在调解室外的长椅上想破了头。

  “但是叶常和那个小正太,一定有一方是在说谎,不是吗?……是说那个小男孩叫什么名字?一直叫他小男孩小男孩的还挺烦的。”

  “性侵害被害人是不会公开姓名的,他的代号是D735-2351,前辈嫌烦的话就这样称呼他吧。”纪岚的嗓音总算有一丝丝笑意。

  “那个D73……啊算了,人老了就是记不住事情。那个小正太要是没说谎的话,就表示叶常说的并非全是事实,但你刚才却又说你相信叶常?”

  “嗯,我相信他。”

  纪岚又说了一次,语气仍然坚定,“但我说相信他的意思是,我相信他并非蓄意要说谎,但一个人是不是说谎,和他说的是不是事实,这是两回事。我记的Sam教授在上到证据法中的人证时有特别强调这一点,前辈还记得吗?”

  在谈话中忽然听见那个名字,聿律承认自己心拍漏了一下。“啊,喔,好像是。”

以爱为名 十二



  “第三个算是我自己在意的点,可能不是那么重要。前辈,我一直在想,如果叶常先生真的没有对那位男孩做出任何与性相关的侵害,那为什么那个男孩在清醒后,会做出这种指控呢?”

  “可能是记忆混乱了吧?毕竟受到了那种惊吓,而且被害人只有十岁不是吗?”

  “嗯,这就是我在意的事。前辈,你还记得吗?我们在Cornell上过儿童认知心理学的课程,其中有一节是关于儿童证人在法庭上证言的效力。”

  在谈话中忽然听见那个名字,聿律承认自己心拍漏了一下。“啊,喔,好像是。”

  他不好意思说他上课中总是盯著Sam的脸,往往看到入神,Sam教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有时连下课钟都充耳未闻。总要Sam走到他身边,用指节敲敲他的桌子。

  ‘Davis,醒醒。春天到了喔。’Sam总是这样笑著调侃他。

  不行,心律又开始乱了。聿律忙浅浅呼吸了两次,在调解室外闭起眼睛。

  “我记得那时候Sam还做过一个实验不是吗?让三个学生轮流进去一间小房间里,再出来告诉全班里头发生了什么事,我记得那时候出来当证人的学生里,有其中一个就是前辈呢。”纪岚似乎颇为怀念。

  这聿律倒还记得,那是个典型的证人证言凭信性的心理学游戏。

  Sam在一间白色的小房间里安排了一个中年男演员和一个只有六岁的小女生,他让那个中年人坐在床缘,而那个小女生捱坐在他身边,中年人就一手牵著小女生的手,一边和她说故事,聿律记得内容是小红帽什么的:

  “很久很久以前,在一座茂密的森林里,住个一个总是穿红衣的小女孩。有一天,在小女孩外出的路上,出现了一只大野狼……”

  被指派为证人的学生有一分钟的时间观察房间里的一切情状,然后Sam会请那个学生出来,在与其他证人隔离的情况下,向全班用言语说出他所看见的“故事”。

  聿律还记得,第一个学生出来后说他看见一对父女,父亲刚下班回家,因为床边放著他的公事包,为了赶在女儿睡著之前见见他,父亲连西装都尚未脱下。

  父亲和女儿感情很好,父亲牵著女儿的手向他说床边故事,女儿看起来也很开心。公事包里塞著的绒毛玩偶,正是父亲准备好给女儿的惊喜,那个学生说,他预料接下来房间里将会是笑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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