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森林撤退后,便来到现在缅甸的一处暂居地。
在短暂的合作期后,他们再次恢复争锋相对的局势,西文恩企图带走殷凛,却被沈鸣不容置疑的阻拦了。
他不能就这样放走殷凛!
沈鸣微微眯眼,目光冰冷地看向殷凛。
他没想到殷凛竟然会骗他,在殷凛问他殷家身份的时候,沈鸣其实早该有所察觉到,他似乎反问过殷凛,但殷凛怎么回答的——
他说,我不是殷家人。
呵,好一个不是殷家人,他这盘棋倒算计得挺好,殷凛肯定知道,他一旦暴露了身份,以自己对殷家人的厌恶,很可能会对他不利,所以他选择了隐瞒,然后将自己当成傻子一般骗得团团转,还有殷爷爷,他用自己的死帮殷凛布了局,沈鸣完全不受控制的陷了进去。
这实在他妈的可笑至极!
沈鸣猛地将游戏机摔在床上,他俯身逼近殷凛,然后近距离看着那张俊美肃穆的脸。
即使知道殷凛是殷家人,即使知道殷凛骗了自己,他仍然没有选择离开,他清楚自己放不下这份感情,他必须等殷凛醒过来,然后解释过往的一切。
这让沈鸣感觉无奈,他不是这样的人,却不知何时偏偏变成了现在这样。
沈鸣轻轻舔了一下殷凛嘴唇,他决定再给殷凛一次机会,同样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他会等殷凛做出最后的抉择,要么不离不弃,要么恩断义绝。
(三)
殷凛陷在梦境里,他的天赋被激发,无数断裂的记忆涌入脑海,大脑却无法负荷庞大的信息量,他的记忆被迫处于混沌状态,他必须梳理杂乱无章的场景,并将不属于他的经历剔除。
殷家人薄情,这大概源于他们传承的复杂记忆,这些记忆会淡化感情,将其驱逐到荒凉的角落。
然而殷凛不愿顺从,即使脑海被无数复杂纷乱的记忆侵占,他仍清楚记得沈鸣,属于他的记忆被镌刻在心底,不容许丝毫亵渎与驱离。
近期外界纷扰不休,但于殷凛而言却不过做了一场梦。
他清楚记得黝黑危险的森林,记得温恩浴血倒下的身影,他无奈地盯着自己,即使千疮百孔,却仍想再护自己一程。
清晨投落床边的阳光携着温暖的气息。
殷凛已经醒了,他表情平静的坐在床边,视线凝聚在手掌,他微微蜷曲着手指,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殷凛能感觉到萦绕在体内的充沛力量,他的身体像经过淬炼一般,竟在短短几天内,就达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
西文恩推门而入,看见殷凛微微怔了一下,他很聪明,能分辨现在殷凛已然脱胎换骨。
“您醒了。”
殷凛看向西文恩,“沈鸣呢?”
“他应该在湖边。”
殷凛看起来并无变化,但西文恩却不禁感到紧张,这股情绪不受他的控制,殷凛表情漠然,却携着不怒自威的气势,气氛犹如绷紧的弦,容不得丝毫喘息机会。
西文恩微低着头,他感觉到了压迫感,这是属于殷家家主的气势。
阔别十几年,他总算等到了今天。
殷凛看向窗外,他目光深邃,沉淀了太多纠葛纷扰,复杂得让人无法看透。
他同样感觉匪夷所思。
在此之前,殷凛永远想不到,他的命运会发生这样天翻地覆的改变,他被人追杀,他杀了人,有人为他而死,他背负着宿命与仇恨,他拥有了殷家传承的记忆,这些记忆残忍而充满杀戮,殷凛并不能窥探所有,他完整传承下来的,是殷家千百年来的生存法则。
殷家人天赋异禀,却无法长寿,更无法儿孙满堂,就像诅咒一般,殷家只能生下一个孩子。
在这种恶劣状况下,殷家却延续至今,这与他们的生存法则密切相关。
除了巩固权利,殷家还有一项重要事情,现在同样刻印在了殷凛脑海——那就是传宗接代。
受孕异常艰难,这意味着殷家人必须花费很多时间来培育后代,稍有失败,就可能造成殷家人永远灭绝。
这是殷家最核心的秘密,除家主无任何人能够窥探。
殷凛不禁心情沉重。
庞大的信息量无法迅速消解,殷凛收敛心神,沉声道:“温恩葬了吗?”
“没有下葬,温恩说过,如果他死在异乡,就让我把他的骨灰带回家乡,那样他的魂才能有所皈依。”西文恩语气低落,毫不掩饰沉痛的心情,他还记得温恩调侃的表情,他说要跟徐谷打小报告,但一转眼却沧海覆了桑田。
“他是因我而死的。”
西文恩坚定道:“温恩是自愿的,能以死换回您的觉醒,就算是我也心甘情愿,比死更可怕的,是寄人篱下备受屈辱,龙亚现已成了殷家的牢笼,那些该死的背叛者应该受到惩罚。”
他跪于地面,掷地有声恳请道:“少主,您既然已经觉醒,就请带领我们夺回龙亚,重振殷家往日的辉煌!”
殷凛沉默。
换做几天前,他会不假思索的拒绝西文恩,那时龙亚对他来说不过一个名词,毫无意义与归属感,然而现在不同,他传承了殷家的记忆,那些背叛他几乎能切身感受到,他清楚殷家曾经的荣耀,那些东西深深镌刻在他脑海,并促使殷凛无法拒绝。
但他还需要考虑,他不会放弃殷家,却需要部署缜密的计划,不容有失。
西文恩继续道:“这是我仍潜伏在龙亚的夙愿,也是温恩的夙愿,更是整个殷家的夙愿。”
殷凛漠然道:“你知道我不能拒绝。”
“我还听说您在找宋威——就是抚养您长大的人。”
殷凛猛然看向西文恩,表情难掩不安道:“你都知道什么?”
“您别激动。”西文恩顿了顿,缓缓低声道,“他已经死了。”
殷凛一把抓住西文恩,将其狠狠撞向墙壁,西文恩压抑地闷哼一声,便听殷凛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
“他已经死了,就算您杀了我,他也活不过来了。”
西文恩盯着殷凛,他眼底藏着敬畏与恐惧,却仍一字一句地道:“您不是信任沈鸣吗?他比我更清楚,您不信的话,就去找他要答案吧,毕竟他亲眼看着宋威死去。”
殷凛怒瞪着西文恩,磅礴气势压得西文恩近乎窒息,但西文恩却毫不妥协,他微低着头,势要力证自己的说辞。
他是有企图的。
在西文恩看来,沈鸣无疑会成为殷凛的绊脚石,因为殷凛太在意他了,殷家人薄情,但也难免会出现情种,倘若殷凛真被沈鸣给说服了,那他将前功尽弃,他的付出,温恩的死,就统统成了毫无意义的事情。
他不能看着这种事情发生。
殷凛沉重喘息着,逼向西文恩的煞气仿佛凝为实质,半晌,他松开扼住西文恩的手,声音冷漠没有丝毫温度地道:“别让我发现你在撒谎!”
西文恩后退一步,他几乎以为殷凛会动手,松懈过后,西文恩才惊觉殷凛将他压迫得多严重,他甚至生不出反抗的念头,他静待一会,见殷凛没有下一步命令,便躬身缓缓退了出去。
殷凛仍沉浸在震惊之中。
爷爷怎么会死,他留下过书信的,他说自己只是出趟远门,虽然归期未定,但到底还是给殷凛留下了一丝希望。
沈鸣骗了自己吗?他怎么可能亲眼看见爷爷死去,爷爷为什么会死?跟沈鸣又有怎样的关系?如果他真的知道,又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甚至还装作一无所知地安慰自己?
殷凛想不出答案,他不愿去探索更深的可能性。
在得知殷凛清醒后,沈鸣迅速赶了过去,他几步走上二楼,却在房外踟蹰了好一会,直到殷凛主动打开门,他听见声响骤然抬起头,便与殷凛的视线猛地撞在了一起。
沈鸣慌乱了一下,便迅速镇定下来,他认真观察殷凛,却不能从他脸上发现任何讯息。
沈鸣推开拦在门边的殷凛,他理直气壮地霸占了大半个床,然后微微抬眼看向殷凛,听不出情绪地道:“你已经躺了快一周,总算舍得醒过来了。”
殷凛早就听见了沈鸣的脚步声,他还陷在爷爷死去的沉痛中,便坐到沈鸣身旁,一只胳膊揽着他的肩膀,他睡了太久,低沉的嗓音遮掩了不安的心情。
“你想我了吗?”
“想……”沈鸣凑过去吻殷凛,暧昧笑道,“真想现在就上了你。”
他吮吸着殷凛嘴唇,柔软的触感轻易就让殷凛起了火,殷凛暂时抛去脑中纷乱的思绪,他接受了传承的记忆,但在触碰沈鸣时仍然情难自控,他揽住沈鸣肩膀的手缓缓挪到后颈,沈鸣仍在折磨他下唇,殷凛却突袭般地撬开了沈鸣的牙齿,他长驱而入,肆意侵略扫荡着这片独属自己的领地。
激吻热情而狂热,他们相互索取,谁也不肯输了一分。
气氛yin靡而暧昧,空气似要灼热地燃烧起来。
沈鸣像发情的野兽,步步将殷凛逼至绝境,他压在殷凛身上,亲吻他,脱他衣服,抚摸他的敏感处,他似乎失去了理智,动作带着无法阻挡的侵略性,他想侵略殷凛的身份,这是惩罚,也有可能是最后的美餐。
在确定殷凛的选择前,沈鸣不能让他觊觎已久的猎物逃脱了,撕开他,嚼碎他,这才是属于沈鸣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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