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众人欢快地鼓掌叫好。
梁倾城双手抱臂站在后排角落里,他揉了揉眉心,难以忍受地走了出来。梁倾城心想:这他妈什么玩意儿。他走到林梵行的办公室,见林梵行躲在一排蓝色的文件夹后面,哗啦哗啦地倒药丸。
他前天袒露着肚子睡觉,第二天拉肚子,一直持续了这么几天都没好转。林梵行脸色发黄,举起几枚药片放到嘴里,仰着脸看梁倾城,缓缓地喝了一口热水,又鼓着腮帮子看他,顿了顿才咕咚咽下去,未语先笑道:“咦,什么时候来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煞有介事地伸出手:“午安。”
梁倾城以傲慢的神态看了看办公室的陈设,最后伸手捏了捏他的掌心,温声道:“还拉肚子吗?”
林梵行觉得有些扫兴,他并不愿意跟梁倾城聊这样琐碎尴尬的小事,胡乱敷衍了几句,就心急火燎地炫耀:“我的公司如何,还能入您的法眼吗?”
梁倾城沉默了一会儿,在那些委婉的外交辞令中寻找合适的词语:“虽然并不尽如人意,但还在我的意料之中。”
“这不是好话。”林梵行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洋洋自得地说:“不过我也不在乎。”他打开门,望着偌大的办公室,望着那些对他马首是瞻的年轻职员,这就够他高兴的啦。那点钱算什么,这不过是有钱人的一个乐子。
林梵行沉浸在肤浅又狂妄的自我满足之中。忽然肚子里传来一阵绞痛,他苦着脸,急匆匆地推开卫生间的门。卫生间是房间自带的,倒是免去了这位大老板与职员撞见的尴尬。
梁倾城对他的公司连一毛钱的关心都没有,只是很担忧地跟在爱人身后:“那药不管用啊?”
话音未落,卫生间的磨砂玻璃门嘭地被甩上,险险撞上梁倾城高傲的鼻尖。
“待在外面!”林梵行尴尬地吼他。
梁倾城有些无奈,摸了摸鼻尖退到办公桌前坐下。松软的椅子上还残留着林梵行衣袖的芬芳。这气味跟梁倾城身上的一样。莫名其妙而又顺理成章的,梁倾城起了情|欲的念头。
林梵行是很害羞又很固执的人,他会在梁倾城的命令下做出种种羞耻的动作,却又固执地从不在梁倾城面前做出私密的甚至换衣服这样的行为。
梁倾城在他身上常常觉得很满足,却又在更多的时候觉得不够。
他这边正做出种种下流的想法时,林梵行衣履整齐地出来,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不是药不管用,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一旦生了病要拖拖拉拉好多天才痊愈。不过这几天我的确瘦了许多,你觉得呢?倾城?”
梁倾城这才疑惑地看他,显然是并没有把他刚才的话听进去。
“你人在我这,心跑到哪里去了?”林梵行大怒,隔着一张办公桌抓住了梁倾城的衣领。他这样暴躁的脾气一半源自母亲歇斯底里的基因,一半源自梁倾城毫无原则的纵容。
梁倾城微微一笑,顺势抱着他的头,劈头盖脸地亲吻了过去。但因为隔着厚重的桌子,让梁倾城的咸湿的手并无用武之地,他急躁而蛮横地直接把林梵行往自己身上拖。林梵行听着他急促的喘息,不禁又羞又笑,蹦蹦跳跳地从桌子上越过去,横坐在爱人的身上,笑道:“你这人真是,像个小流氓。”
梁倾城把他的衬衫扯开,在胸口轻轻地撕咬吮|吸,低声说:“怎么?被小流氓操过?”
“这个,我倒是想试试……啊好疼,我开玩笑的你个王八……”林梵行骂到一半,腰肢一软,又倒在了他的怀里,因为梁倾城正在用裤裆里的硬物摩擦他的下|体。
“今天不能做,我最近……”林梵行有气无力地劝阻。
“没关系,我想要你。”
林梵行气愤地举起了拳头,在他小腹上打了一下,力道不大,足以让梁倾城从欲海中清醒一点。
“你这人真混,我肚子还疼着,你竟说出这样的话。要是你生了病,我会这样强迫你吗”林梵行义愤填膺地说。
“求之不得。”梁倾城嬉皮笑脸地说:“你在床上太被动了,虽然我喜欢那样,不过偶尔换一点刺激的……”他被窘迫的林梵行堵住了嘴唇。
“在家里有多少话不能说,偏要来公司逗我。”林梵行柔声说道:“我也很喜欢你。要是你觉得我在床上太被动,我也可以做1的。”
梁倾城的表情,好像踩到了自己的尾巴,表情颇为尴尬:“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我想试试。”林梵行眼巴巴地看着他。
梁倾城恨不能把之前说过的话都收回来吃掉,他从心理上生理上都不能忍受角色的转换,甚至连一直蓬勃的性趣都疲软了下去:“亲爱的,你……额,我昨天瞧见了一只很漂亮的领夹,我买来放到车里了,下午拿给你看。”
林梵行笑嘻嘻的:“我想试试。”
“我还有事,回头聊。”梁倾城把他推开,整理衣服打算出去:
林梵行扶着桌子大笑,招手道:“你忙什么,我有一件事情问你。”
“你说。”梁倾城耐心的等他。
林梵行想了想,才问:“我的公司你觉得怎么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从三月份到现在,一单生意都没有。我问了总部的人,他们说这很正常。是这样的吗?倾城。”
梁倾城凝视着他的眼睛,顿了顿才说:“我瞧着不太好。”林梵行的脸果然沉了下来,梁倾城又说:“你自己决定吧,我没做过金属投资。”
林梵行听他这样说,也就不再问了。
这样又过了几个月,公司里的员工走了一大半,培训师拿了钱也走了。眼看公司成了空壳,房租水电之类的成了最大的负担。林梵行无奈,只得将公司关了门。总部那边一直在虚与委蛇,所收的几十万代理费也根本不可能退还给林梵行。
又过了一个月,办公室的租约到期,林梵行没有再续交,房子被收回去,公司也就不复存在了。林梵行绷着脸办理了一系列后续手续,最后拿出纸笔一算,发现折腾了半年,果然亏损了很大一笔钱。好在梁倾城并没有说什么,韩禅也没有指责他半句话。
他这几天精神委顿,只顾在家里上网玩游戏。这天正午,林梵行从床上爬起来,晕头晕脑地坐在房间的椅子上喝水。梁倾城和韩禅在外间说话,两人大概以为林梵行还睡着,所以说话没怎么忌讳。
“这种圈钱的的模式很早就有了。现在只不过是换一个产品,赚的主要是代理费,至于那些代理商们自己能不到挣到钱,就没人管了。”
“听着很新颖,连我都被绕晕了。”
“是,咱们家这位,到现在还迷迷糊糊的。”梁倾城说着站起来:“我瞧他醒来没有。”一面高声喊道:“梵行,你还在睡吗?该吃午饭了。”
林梵行坐在椅子上,顶着一头乱发,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梁倾城走过来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嘴唇,柔声说:”今天倒是醒得早,快去洗脸,中午吃牛肉。”
林梵行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梁倾城接收不到他的信号,反而亲昵地摸摸他的头发:“起床气还挺大,这小白眼翻得。”高高兴兴地出去了。
当着韩禅的面,林梵行没有发脾气,而是别别扭扭地吃了一顿午饭。下午韩禅去花鸟市场玩,林梵行继续绷着脸去书房玩游戏,梁倾城找了一把剪刀,兴致勃勃地修剪阳台上的花木,又高声对林梵行说:“你心情好点了吗?晚上去看电影吧。”
“不去。”
梁倾城把剪刀放下,走到他身边,笑道:“你的起床气还没消吗?”
林梵行把电脑推开,正正经经地看着他,怒气冲冲地说:“上午你跟爸爸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梁倾城没反应过来:“什么?”
林梵行红着脸大声说:“你在耍我吗?你明知道那时一个骗局,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说!你在看我的笑话吗你真恶毒!”
梁倾城一开始还耐着性子想解释,听到最后一句,才变了脸色,沉声说:“别不讲道理。我不知道那是骗局。”
林梵行哼了一声,起身推开他,暴躁地挥舞着手:“你不知道!你不知道!”
他就是这样很容易冲动。梁倾城知道他在国外生过心理疾病,所以很忍让他,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很克制地说:“你听我说,公司的事情,我一开始没有认真了解,是后来倒闭之后我才知道的。”
“我之前有问过你的!”林梵行大声说:“你为什么不帮我,要是你肯说一句,说那是一个圈钱的骗局,我会傻乎乎地在忙大半年吗?你宁肯跟爸爸讲都不愿意跟我说。”
韩禅慢慢从外面走进来,开口道:“怎么一会儿不见又吵起来了?”
梁倾城无话可说,气冲冲地从书房出来,忽然转过身面向林梵行,咬牙道:“林梵行,你真的很难伺候。”说完这话,一阵风似的跑出去了。
梁倾城极少对他说这样的重话,林梵行一时愣住了,又忽然抓起窗台上修剪整齐的玫瑰花,哗啦哗啦全扔在了地上。
韩禅有些无奈,心平气和地规劝道:“梵行,不要这个样子,你已经是这么大的人了,不要总是通过发脾气摔东西解决问题。”他很担心自己的幼子,这种幼稚的处事方式是很难在成年社会立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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