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一路开到了苏西黄,顾远脚步很快,他现在对这里也说的上是熟门熟路,看到桌上摆着往常自己爱吃的菜差点感动到飚出泪来。王重山慢悠悠地跟在顾远身后,等到进了门,顾远已经拿起筷子大快朵颐了。
看来真是饿坏了!王重山想。坐到顾远身边,撑着下巴看顾远不计形象地胡吃海塞,偶尔拿起筷子给顾远的碗里夹几筷子菜。
顾远放开肚皮吃到满足地打个饱嗝才有空注意到王重山面前那个空空的碗,不怕被嫌弃的伸出油亮的爪子为王重山盛了一碗汤放到他面前。
“喝喝看,猪腰炖杜仲。”
王重山盯着碗里澄亮的的汤看了半晌,承受不住顾远投向他的亮晶晶的目光,终于拿起勺子,浅浅地尝了一口。
“嗯,还可以。”
顾远暗暗松了口气,刚才真是饿狠了才把王重山坐在身边的事抛在脑后,要扮演好小情人的角色总要关心体贴才能赢得欢心。
“是不错吧,这个对工作多,经常熬夜的人来说是很补的。你工作忙,要多喝点。”
“你也懂这个?”
顾远又夹起一块东坡肉塞进嘴里,边咀嚼边说,“是我妈啦,你也知道我爸那个工作,权利不大,事情挺多,三更半夜回家来说是常有的事。我妈就会给他熬各种汤,我也能沾光喝,久而久之,这些就都知道了。”
“是这样啊。”王重山喝着碗里的汤,语气漠然。
他的父亲王盛奇身居高位,一年半载不在家是常有的事,母亲苏婉琴同样系出皇城名门,虽然已经嫁为人妇但一年到头四处飞,是华国有名的社交女王。王重山是在祖父跟前,由家里的保姆带大的。
在王重山的记忆中,他的父母能一起在家的时间少得可怜,就算两人碰了面,也是相敬如宾,如同陌生人般客气。不只王家夫妇如此,王重山身边许多人也是如此一般的情况,王重山早已习以为常。
但今天也不知怎么的,听顾远提起自己的母亲给父亲炖汤,王重山的眼中浮现出一个和顾远模样相似的中年妇女,守在炉灶前,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往锅里添加食材的场景。
突然,王重山的心里有种不知名的情绪涌动,这种情绪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烦躁不安,像心口堵着一块巨石,反复煎熬,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宣泄。
“顾远,你吃完了吗?”
“差不多了,干什么啊?”顾远吞下一只炸虾,莫名其妙地看了王重山一眼。
“既然你吃饱了,那该换我吃了吧!”王重山的表情在热气的蒸腾中显得模糊不清。
“那你吃啊,干嘛……”一时间天翻地覆,顾远差点把刚吃进去的东西再贡献出来,王重山一把将顾远扛到肩上,扛着他回房间,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顾远识相地把“问我”两个字吞回肚子里,抓紧王重山的肩,防止自己滑下去。他无法理解王重山对嘴唇油亮,双手油腻的自己怎么就突如其来地有了欲(你懂的)望。
顾远被王重山扔在那张熟悉的雕花大床上,头被木质的牡丹花挡板顶得有点疼,但他来不及喊疼。
王重山飞快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又熟练地将顾远剥光。
顾远抵住王重山的肩,“我今天很累,能不能……”顾远的尾音被一下子掐断。
王重山逗弄着可爱的小顾远,没两下,小顾远就颤巍巍地挺立起来。“很累?”他似笑非笑,“还这么精神,怎么会累?”
“不要……啊!开玩笑了!”顾远想去挡开王重山的手,却被王重山把两只手手都牢牢制住。
“这么不乖啊!”王重山低声呢喃,抽出自己的领带,把顾远的结结实实地绑在床头。
从没见过这样的王重山,顾远惊恐地想从他的束缚中挣脱,“王重山,我们做,放你开我吧!”
王重山无声笑笑,一只手指抵住顾远的嘴唇,示意他沉默。“我们好像还没有这么玩过,今天试试好不好?”
王重山的姿态亲密,声音温柔,像是彬彬有礼的绅士在寻求伴侣的意见。但顾远慌乱地摇头却不被他放在眼里,他吻上顾远,将他的抗议全都吞进肚子里。
王重山摸出床头暗柜里的润滑油,胡乱在顾远的后面挤了一堆,随便试探了两下就将自己膨胀的*顶住顾远,深吸一口气,挺深而入,不等顾远适应就迫不及待地运动起来。
实在太疼了!顾远张大嘴巴,像一条濒死的鱼在苦苦挣扎,想叫又叫不出来。
这种整个人仿佛从中间被狠狠撕开的痛苦,全身都在痉挛,让顾远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顾远和王重山做(你懂的)爱的记忆,从身体的感官来说都是美好的。因为王重山的温柔和体贴,顾远有足够长的时间来适应和接纳。
今天是第一次,第一次王重山如此急切地想要抒泄自己的情绪,粗鲁而莽撞地对待顾远,就像是对待不会坏掉的泄(你懂的)欲玩具。
王重山一下一下重重地撞击着,那里那么温暖,那么紧,可以带给他无上的享受。
“叫啊!”王重山伏在顾远耳边低语。
“什么?”混乱中的顾远根本没有听清,迷茫地看着王重山。
“我说”,王重山轻轻地地舔着顾远的胸前的那两颗,然后出其不意地狠狠一咬,满意地听到顾远呼痛的大叫,“我想听你叫啊!”
顾远的眼泪打湿了枕巾,眼角的泪迹被兴奋的王重山细心的舔掉,身下却依旧是毫不留情的猛烈撞击。
兴奋的呼气声和逐渐沙哑的呻(你懂的)吟声在空旷的房间了交织成一片,糜(你懂的)烂得让人脸红心跳。
顾远双目失神地盯着床顶装饰的大朵牡丹,在王重山的撞击下起起落落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他的灵混飘在半空中,瞪大眼睛看着他,犹如在看一个不好笑的笑话。
……
顾远不知道王重山到底折腾了多久,王重山解开绑着顾远的领带,胡乱亲吻了顾远的脸颊就沉沉睡去。他瞪大眼睛等到王重山的呼吸声渐渐平稳,才小心地搬开王重山搂在自己腰间的手。
顾远一站起来,那里的液体一下子涌出,沿着股间往下淌,顾远身体一僵,他尽量忽略那种诡异的触感,跌跌撞撞地走到浴室。
温暖的热水淋头而下,也带走顾远身上斑驳的白色痕迹,一点一点认真地清理干净自己。
伸手抹干净镜子上的白雾,顾远目光沉沉地凝视着浴室的镜子里的那个少年,脸色苍白,眼睛里没有生气,满身紫红色的爱(你懂的)痕迹甚至蔓延到耳后,手腕上一圈青紫触目惊心。
顾远抽抽嘴角,镜子里的人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他突然想起那个下午,也是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少年满面驼红,眼里泛起情丝。
人家一点点好就让他开始自以为是,不好过是你情我愿的一场交易,最不应该的就是放感情。王重山愿意哄着他,他就开始自以为是。在一起不过才多久,自己居然就变成了这样,果然上辈子的傻气还是带到了这一世来,顾远嘲讽地想。白雾重新凝结,镜子里的身影重新变得模糊。
顾远回到房间,爬到床上,用被子紧紧地裹住自己,身旁的王重山睡梦中依旧紧皱着眉,顾远呆呆看来一会。忽然猛地转过身,将所有复杂的情绪抛在脑后,睡去了。
第二天顾远醒来的时候,原本睡在身边的王重山已经不见了。顾远抓抓头头发,胡乱地披上睡袍,走到大厅里。
茶几上是一杯牛奶和几碟顾远喜欢的苏式早点,牛奶杯下压着一张纸片,顾远抽出来一看:
先走了,昨晚的事是我失控。不要放在心上。还有,牛奶就得要喝完!
顾远面无表情地把纸条揉成团,随手抛进脚边的纸篓里,慢斯条理地吃完早餐。换好衣服的时候,小赵已经开着车等在苏西黄门口了。
小赵跟着王重山也有几年了,王重山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男女他见过不知多少,但唯独今天这个是被王重山特别对待的,今天早上他第一次在王重山脸上看到类似后悔的表情后,王重山就交代他要安全把顾远送回家。
小赵偷偷抬眼看向后视镜里的顾远,少年苍白的脸上没有血色,立刻关切地问:“您今天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了,要不您再睡一会儿,到了我叫您?”
“不用了。”顾远摇摇头,沉默地看向窗外。
小赵立刻闭嘴不说话,当王重山司机那么久,看人脸色的本事还是有的。
☆、第23章 忍耐
小赵照惯例把车开到顾远家附近的车站旁,小赵殷勤地为顾远搬下行李,顾远站在路边,一边踢着路沿一边给黄玉珏打电话。顾潜声同志外出进修去了,据说这是升迁的预兆,顾远自然不敢打扰他学习求进步。
“小远啊,要回来了?玩得怎么样啊?”黄玉珏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顾远想开口,却发现一下子哽住了喉咙,连忙深呼吸稳定了情绪才回答黄玉珏,“我都快到家了!妈,今天你可得给我多做些好吃的!”
“行!”电话那头的黄玉珏爽快地答应了。
“那我要吃宫保鸡丁,水煮肉片,香辣蟹……”顾远叽里呱啦报了一串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