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也为我操心!嘿嘿,哥你太宠我了。”景承志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哥我好想你。”
“知道了。爸妈最近如何?”
“上周给他们打了个电话,好像过得还不错,也看开了,就是爸的心脏病还不太好。”
“那就先不跟他们说吧。我这事也太离奇,他们可能没办法这么快接受,到时候又闹得不安宁。我会找机会跟他们相认的。”
景承志点点头:“都听哥的。对了,刚刚那个,是现在的哥夫吗?”
韩沛渊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哥夫,就是一个二愣子!是我助理兼保镖,挺老实的一个人。”
“嗯,哥你加油。”
“有这么跟哥说话的吗?”韩沛渊要揪他耳朵 ,被躲开了。
景承志一边笑一边躲:“哥你当然要加油了,我现在是歌王了,你才是个小演员!”
“说不过你。”
他们都没看到,在包厢窗户外边儿,邵靖宇站在黑暗里,看着欢笑的兄弟两人,落了一地烟灰。
秦深点完了菜回来,就觉得景承志看自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不过部队里训练出来的良好素养让他没有多说什么,在下首的位置坐下。
景承志鬼灵精怪地拿胳膊碰了碰他:“诶,你是我哥的保镖?”
“是助理。”
“对,助理兼保镖。你叫什么名字?”
“秦深。”
韩沛渊打量他们一眼,隐隐猜到景承志打的主意,没有说话。
景承志清了一下嗓子,正儿八经地说:“你看啊,我跟我哥的身份,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跟你说了,你是不是应该也告诉我们一个你的秘密啊?”
“我……没有秘密。”秦深很茫然。
“没有秘密啊。那只能退而求其次了,你回答我的几个问题,怎么样?”
秦深也坐正了身体:“只要是我能回答的,我都可以说。”
“哈哈,听好了啊!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喜欢的人?”秦深重复着他的问题,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韩沛渊的方向,看见韩沛渊也双眼亮晶晶地看着自己,“我……不知道。”
景承志急了:“怎么能不知道呢!你想想,你自己那啥的时候,想的都是谁?”
“那啥?”
“哎呀,就是……就是那啥啊!别说你没弄过。”
秦深脸都红到脖子了。他也是二十五的人了,长这么大当然是弄过的——前几天就才弄过。但是弄的时候想着的人……秦深他都不敢想下去了!
景承志看那人顾着自己脸红,话都不答,气鼓鼓地端了茶喝:“哥你这眼光可真够差的,完全就是个呆子!”
韩沛渊无奈地摇摇头,似乎已经猜到会是这种结果了:“他人老实,你别欺负他了。赶紧吃饭。”
兄弟两人都准备揭过这茬了,结果秦深慢半拍似地,跟个会说话的西红柿一样开口:“想的是……小渊。”
景承志大喜过望,放下筷子就握起他的手:“恭喜你,弯啦。”
秦深却没听到他说的什么,只是觉得羞愧得无地自容,赶紧站了起来对韩沛渊说:“对不起,我没有玷污你的意思。我……我先出去一下。”
“等一下。”韩沛渊叫住他,“你刚说,你那种时候,会想到我?”
腰杆笔直的秦深难得的把脑袋低得之能看见头顶上的发旋:“对不起。”
“咳,其实也没什么。我也会想到你。坐下来吃饭吧。”韩沛渊虽然语气说得不甚在意的样子,但目光却十分期盼地盯着秦深。
秦深却像是被扔进热锅里的虾,不但黝黑的皮肤红了个彻底,似乎连头发尖儿都要变红了:“谢……谢谢。”
景承志握着韩沛渊的手,语重心长地说:“这种榆木脑袋,你还是放弃吧。”
韩沛渊也气得很,把秦深跟前的菜全挪到景承志那边了,搞得秦大木头又不安又无助,一身正气荡然无存。
景承志跟韩沛渊亲亲密密地睡了一晚,因为还有通告,第二天就回S市了。韩沛渊的戏也照常拍摄,没想到又在几乎同样的时间接到了邵靖宇的电话。
“小渊,今晚有空吗?”
“邵总,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需要说什么事情。”
“给你下毒的事,有眉目了。”
作者有话要说:许久未见的小剧场
韩沛渊:你那啥的时候,会想我?
秦深:【脸红】嗯。
韩沛渊:你多久想我一次?
秦深:啊?大概……半个月……吧……
韩沛渊:说谎!我前天晚上听到你想我了,昨晚又听到了。你是不是今晚还要想啊?
秦深:【惊吓】不想了不想了。我再也不敢想你了!
韩沛渊:我不是这个意思啊!T^T
☆、第36章
“给你下毒的事,有眉目了。”
电话另一头传来的声音,让韩沛渊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你是说……你查到了?是谁?是时代创媒吗?”
邵靖宇顿了一顿:“电话里不方便说,见面再说吧。”
“行。”
“那老地方,你拍完戏过来。”
韩沛渊挂了电话,问秦深:“今天我还有几幕戏?”
“五幕,今天晚上没戏份。”
“谢谢。”韩沛渊吸了口气,“拍完后我要去个地方,你自己先回酒店吧。”
“去哪里?我不能跟着吗?”
“不太方便。”韩沛渊说完,挥了挥手,有些疲惫地揉着眉头。
秦深皱紧了眉头。这样的小渊有些疏离,让他觉得心里并不痛快。小渊连他的身份都没瞒着自己,原本以为是对自己非常信任的,没想到还是有所防备。
这失落感来得有点无理取闹的感觉。毕竟两人还只是艺人和助理的关系,谁也犯不着对谁掏心掏肺。秦深看着在镜头前不怒自威的韩沛渊,怎么都压不下心中的那块石头。
剩下的几幕戏很快就拍摄完成。秦深帮韩沛渊收拾好东西:“回来要我接的话,早点给我打个电话。”
韩沛渊点点头,转身要走,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过头来:“要不你还是跟我一起去吧。”他被陷害的事虽然还没有查证,现在就让秦深知道并不合适。但是他无端地,不想在面对这些真相的时候只有他自己和邵靖宇。
“可以吗?”秦深迫切地紧盯着他,“我其实,不太放心。”
“我也……有点不安。我以为我死过一次,不会再畏惧什么了,但没想到越靠近真相我反而越想要退缩。”
“没关系,我陪着你。”秦深安抚地拍了拍他。
秦深没敢问具体是什么事,因为韩沛渊的样子似乎对此非常在意,却又忌惮着什么似的不敢提及。而这件事,是比小渊的身份更加讳莫如深的存在。
韩沛渊坐在后座,秦深驾驶着车子往约定的地点开去。
韩沛渊闭着双眼,脑子里放电影似的把除夕那晚他走进宴会厅,一直到缉毒大队破门而入都过了一遍。酒杯他是直接从侍应生的托盘里拿的——正是这一点,让他连辩白都无力。
他揉了揉眉头,暂且挥去脑海中涌上来的悔恨,心里期盼着邵靖宇带来的消息能给力。
他把目光转向车窗外,突然全身肌肉都紧绷了起来。“秦深!掉头!快!”
这个不起眼的小镇上,一个穿着灰色背心头发花白的中年男性从街道里穿过。
秦深驾驶着车子迅速尾随了上去,韩沛渊在后座腰板挺得直直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紧盯着那人。
似乎是听到了汽车引擎的声音,那人回过头来。韩沛渊双目似要蹦出火来。真叫他好找啊,老何!
当初要不是老何擅自把他载到那个酒店,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老何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迅速拐进一个巷子里。巷子很窄,车子进不去,韩沛渊迅速下了车,却已经看不到老何的身影,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
秦深也停好车,来到他身后:“这人是谁?”
韩沛渊目光如炬,没有回答他,而是自言自语地问道:“你说他为什么要逃。”老何并不认识他们,但能迅速做出逃跑的反应,似乎是他清楚有人会找他的麻烦,而他也不知道对方是谁。
“先去饭店吧。”韩沛渊记下了这条巷子,坐回车上。
到饭店的时候,邵靖宇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怎么现在才来?祝导临时加戏了?”
“不是。”韩沛渊在秦深拉开的椅子上坐下,“路上看到了一个人。”
“谁?”
“老何。”
邵靖宇的目光在秦深身上停留了一下,然后带着询问看向韩沛渊。
“说吧。”
“老何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我得问你。”韩沛渊喝了口茶,“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查到老何跑到这个小县城来了?”
邵靖宇跟韩沛渊对视了两秒,而后向后靠在椅背上,两腿交叠起来:“我后来查过,老何他老婆那段时间要做手术,出事后他账户里多了一笔钱,很快又被取出来了。他老婆至今还住在s市的医院里,但那天之后他再没去过医院,我就没继续查了。”
“为什么不查了?老何难道不是唯一的线索吗?”韩沛渊激动地站了起来,“你就这样放任唯一的线索销声匿迹而无动于衷?”
“小渊你先坐下。老何也毕竟跟了我十几年,他老婆癌症化疗,他走投无路才这么做的。况且真正害你的人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