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上得很快,刚炖好的鸡公煲颜色鲜艳又热气腾腾的,看着就很有食欲,桌子上三个人就只有我菜一上来都端起碗操起筷子乐乐呵呵地吃了起来,姐姐和浅井博彦面面相觑了一会会儿,最后还是拿起筷子象征性地吃了起来。
姐姐还稍微好一点,毕竟是中国人,虽然平时过的是比小资还小资的高档日子,可骨子里毕竟还是保留着一点国人的本性。
浅井博彦就吃得相当难受了,吃一口瘪一下嘴,简直就像这锅东西被人下了毒一样,如果不是因为我认识他,我绝对会笑得在地上打滚儿。
我吃得七七八八的时候锅里还剩了一大半儿的鸡肉没动,本着坚决不浪费的原则,我的恶趣味又钻出来了。
“吧唧吧唧”地舔了舔筷子,然后伸向锅里,选了选,最后选中了一块长得有点像鸡屁股的鸡肉,夹起来仔细看了看,发现越看越像鸡屁股,真是再适合给浅井博彦吃不过了。
于是,我把夹着长相酷似鸡屁股的鸡肉的筷子伸向了浅井博彦的碗,还没放下去浅井博彦就露出一脸的惊恐抬头望向我,可怜巴巴的样子好像在对我说:我知道你们中国人民热情好客,最喜欢给别人夹菜了,但是我们日本人民没有这个习惯啊,我们都是自己用自己的筷子夹专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菜。
姐姐也注意到了我的动作,还没来得及阻止我就“不小心”松了筷子,鸡屁股鸡肉正好掉进浅井博彦的碗里,打了个滚儿才停下来。
绝对不骗你们,浅井博彦看见自己碗里多出来的那块儿鸡肉都快难过得哭了。
姐姐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赶紧放下筷子举双手投降,嘴里为自己叫着屈:“我只是好心好意想给波眼先生夹菜而已!我保证!”
姐姐被哽得无话可说,浅井博彦也下不来台,想把鸡屁股鸡肉夹出来扔掉吧又碍于我还在场太尴尬了,吃下去吧又实在太伤害他身为日本人民脆弱的心灵了。
“怎么不吃啊波眼先生?”我重新拿起筷子伸过去敲了敲浅井博彦的碗沿,水汪汪的眼睛就那么充满期待地望着他。
浅井博彦更想哭了,看看姐姐又再看看我,姐姐闷着不说话,我则一副眼巴巴希望他吃下去的表情,最终他还是视死如归地夹起沾有我口水的鸡屁股鸡肉放到了嘴里,几乎没怎么咀嚼就一口咽了下去。
我面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实际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左手捂着肚子揉个不停。
姐姐始终还是了解我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是阮霁桐的人生宗旨,如果她这次不让我整到浅井博彦我一定会再想方设法直到整到他为止。
我的顽劣姐姐曾经视若珍宝,从小到大她都纵容我是因为她认为顽劣也是聪明的另一种体现,我庆幸的是今天姐姐没有出手阻止我整蛊浅井博彦,如果她今天站在浅井博彦那一边和我唱对台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原谅她,幸好,她选择了再一次纵容。
重庆鸡公煲门外,严菁恰巧路过,我心情大好,不由大叫着朝她招了招手:“严菁等等我哎!一起上课去!”
严菁很快注意到了我,在她的印象中这么热情主动的阮霁桐估计得太阳打西边儿出来才有可能遇上,所幸她并没有被我的反常吓到,还真的停了下来等我一起去上课。
“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该去上课了。”我勾着背包肩带站了起来,摸摸口袋扁扁的,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直截了当地说,“今天忘了带钱,姐姐先帮我垫付一下吧!”
说完背上背包就朝门外冲,姐姐在背后不轻不重地吼了一句:“记得上课认真听讲,姐姐这周末回家看桐桐去。”
去教室的路上严菁旁敲侧击地问我刚才和我一起吃饭的那个猥琐老男人是谁,我想都不想直接脱口而出:“他是我们家的老佣人,从我一出生就专门负责给我洗尿片的。”
严菁乐得眼睛都睁不开了:“你骗人的吧,我怎么觉得那人看起来特别眼熟呢?”
“那是因为我们家老佣人长了一张大众脸啊。”我打着哈哈,肚子里的肠子笑得断了又断。
严菁显然还是不信,可也没再刨根问底儿地追问了,因为她想起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今晚你会去的哦?”她撞撞我的肩膀,娇羞地问。
我耸耸肩:“这不是盛情难却嘛?”
“就知道你会怕我提前两个月的围追堵截。”严菁哈哈笑着就跑开了,估计是去向全体同仁传递阮霁桐脑子被驴踢开窍了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去了吧。
我停了下来,对着湛蓝的天空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又深深吸入一口气,顿时觉得身心都舒畅了不少,今天的空气真是特别的清新,天气也尤其的好。
2013—11—18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万圣节
晚饭之后给宋宇打电话汇报了晚上八点半的万圣节派对,顺便约好了十点钟他开车来学校接我回家。
之后长达整整两个半小时的城乡规划公共选修课严菁都死皮赖脸地黏在我身边寸步不离,我已经被纠缠得不想再去追究她明明就不是和我选的同一门选修课也非要死赖在我旁边不肯走了,她这么做只是怕我答应了要去万圣节派对又会突然出尔反尔偷偷溜掉。
本就是一门枯燥无比的选修课,再加上身边多了一个时刻监视我一举一动的严菁,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更加煎熬,听课听不进去,画图也静不下心,只能强迫自己趴桌子上闭目养神,趴着趴着眼皮就像被注了铅似的越来越重,可硬邦邦的桌子睡起来实在是不怎么舒服,最后翻来覆去睡了好几觉才终于挨到八点半下课。
一直瞪着大大的眼睛看我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的严菁一听到下课铃声瞬间就振奋了起来,我还没怎么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呢严菁就一手抓着自己的包一手抓着我的手臂两眼放光地朝位于学校北门的大学生活动中心里的多功能舞厅狂奔而去。
被一个女孩子拖着跑结果差点因为跟不上节奏真的就变成被“拖”着跑真是一件很丢人很丢人的事情,幸好严菁一直处于亢奋状态没怎么注意到我的异常,阿弥陀佛。
总算是到达了目的地,严菁这才放开了我,开始捣鼓她包里为今晚的派对特地准备的装备。
看着眼前的人大气都不喘一口我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最后还是没有勇气自我了断只能悲壮地扶着多功能舞厅的门框一边呼呼喘着粗气一边暗自感伤。
“来,这个面具给你戴着。”严菁从包里掏出一个能让我把隔夜饭都呕出来的恶心面具献宝一样作势要给我戴上,我本来就反感一切恶了吧心的东西,要我戴这种面具还不如直接套一条穿过没洗的内裤在我头上。
眼看恶心得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面具就要扣上来了我第一生理反应就是伸手去挡,同时把脸别开得老远:“别别别,我不习惯戴面具。”
“我也知道这个面具稍微夸张了一点,但是今天是万圣节啊,当然是越夸张越好了。”严菁一脸诚恳,可是手上的力道一点减弱的迹象都没有,还是死死抵着我,一副誓死都要我戴上的架势,“来嘛来嘛,试试看嘛。”
严菁个子不怎么高,力气却是出奇的大,虽然她比我大三岁,但是我身为雄性的自尊还是被深深地伤害了。
比力气比不过人家,除非我钻回老妈的肚子里去回炉再造一下,当然这不现实,我也真的没辙了,只能使出我轻易不会在外人面前展现出来的杀手锏——耍无赖了。
我哽了哽喉咙,撅撅嘴道:“你信不信我立马吐给你看?”
“咦!!!!!”严菁果然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立马收回了手,鼻子、眉毛、眼睛、嘴巴全部皱作一团来显示我这句话巨大的杀伤力。
严菁一松手我简直如逢大赦,转了两个圈儿身子就贴上了舞厅的大门,心里盘算着应该赶紧推开门钻进去借着人多好避难。
刚把门推开一丝缝隙,里面狂躁的重金属音乐就从缝隙里飘了出来,借着这丝缝隙可以瞥见里面已经开始各种群魔乱舞了,灯光昏暗的环境里,一张比一张更夸张的面具在舞池里疯狂地晃来晃去。
与此同时,身后的严菁趁我一个不防备一把拎过我的后领将我堪堪往后拖了至少三米,眼前的门就这样重新严丝合缝地关上,我的希望也被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突然有一种要死了的感觉,打死我也不要戴那么让人反胃的面具啊!
为了表达我强烈的不想戴面具的意愿,一个趔趔趄趄的转身之后连严菁的人都还没看清楚就激动得手舞足蹈了起来:“我真的要吐给你看了!”
“好啊。”眼前的高大人影双手悠闲地抱于胸前,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样子,邪恶俊美的脸上挂着痞痞的笑。
张牙舞爪的双手还举在半空中没能来得及放下来,我瞠目结舌地望着面前鬼一样无声无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拽了我一把的周笛清,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同样愣在一旁的严菁脸上的表情也没比我好看到哪里去,她左右手上各拿着一个恶心得无与伦比的面具,右手伸向我所在的方向,显然在周笛清出现的前一秒她是想做把右手上的面具给我这个动作,只可惜周大校草突然天仙下凡,身为花痴病严重患者的她自然抵挡不了周笛清这个超级豪华的八万瓦大灯泡,太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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